14、第十四章 镜子鬼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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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皇殿下，藤泽走之前对马面的称呼。
就算我不知道神鬼之间的阶级，叫殿下的，官职小不到哪里去吧。我眼巴巴看着马面等他解释。鱼翅又凑了过来，手搁在我肩膀上，夸张叫道：“不会吧！你们搭档那么久了，你都不知道马面原名叫盛皇啊。”
没人和我说过啊，至始至终都让我叫他小马的不是吗！我甩开鱼翅勾肩搭背的企图，再次眼巴巴看向马面：“那，那殿下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称谓，没什么要紧。”马面似乎不愿意去谈这些，“以前的头衔，现在我只是马面。”他整理下面具，催促我，“快走，你阳间的朋友似乎有些麻烦。”
鱼翅嘻嘻笑了几声，冲我挥手：“我就不送你了哈，过两天再来找你玩。”
等我回到寝室，才知道马面嘴里的麻烦果然是麻烦。还记得我在颜瑟瑟和老大面前跳楼了吗？是的，她们以为我死了。立即报警，还叫了救护车。
因为我是带着自己身体一块去了阴间路。浩浩荡荡一群人，在楼下草坪，树上，楼下几楼的阳台，都没有找到我的尸体。于是老大和颜瑟瑟，被警察和救护车，学校保卫科都训斥一顿，差点记大过。
当她们坐在寝室里手足无措，当然，打我手机也一直无法接通时，就看到我抱着黄豆玩偶回来了。
老大第一个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然后极为认真的问我：“早上，你有没有跳楼？”颜瑟瑟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死死盯着我。
咬了记下唇，我不知道要不要老实回答。会不会让她们以为我是异类？可是看着老大一下子憔悴的脸色，重重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你，那你怎么……”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怎么没死。我反握住老大的手，“老大，我一直当你真朋友，我不会骗你。但你要相信我，我脑子没有毛病。”见她点头，我才继续说下去，“恩，我撞鬼了。别怕，我只是和他们有些纠葛，不会伤害到别人的。”
“还他们？”颜瑟瑟终于开口，冷冷嘲讽，“就知道你不正常，你知不知道今天把我们吓的。还害得我们差点被记过！”说完后，突然转成畏惧的神情，哼了声自顾自爬上上铺玩手机去了。
老大也没回头看颜瑟瑟，盯着我半天，才点头，“好，我信你。不过今天你实在太过分了。如果再这样吓人，我们会联合申换寝室。”
我忙点头，指天发誓说一定不会再跳楼了。毕竟獬老板已经帮我重连梦境，这种吓死人的行为，说真的，我也不想再尝试。
晚上拉着颜瑟瑟，许巷安还有老大去学校旁边的小饭店搓一顿，当然我请。边吃边赔罪，还回答了很多乱七八糟关于鬼的问题。只是饭桌上，大概真心原谅我的，也只有老大了。颜瑟瑟吃完就拉着许巷安去小卖部，我有些无奈，不过这友情人情总不能强求。
和老大在操场绕了一圈才回到寝室，没想到她们两个已经回来了，颜瑟瑟和许巷安在床上忙乎什么。等大家熄灯睡觉，我才发现。她们两个床铺对着我的方向，都挂上了椭圆形的大面镜子。
苦笑一声，她们是对我用上照妖镜了。也不想理论，盖上被子就睡。只是睡到半夜，就听隔壁床铺有指甲划玻璃的声音。
吓得我一身冷汗，又怕自己听错。摇着黄豆玩偶：“喂喂，黄豆，快去侦查一下。”话刚说完，忽然一阵冷风吹起。我盖着的被子，仿佛成了薄纱，一下子被风给刮到一边。好吧，这种情况下，在抱着胳膊蜷缩也没用吧。
我蹭地面对她们床铺坐起，谁怕谁！很好，镜子完好无损。今夜的月色真是凑趣，亮的要命。让我看不清楚别的，却唯独都看清楚挂在床铺的镜子，泛着凉意。
镜子里的脸是我，我在笑。我捂着脸，镜子里的我没有捂脸，还是笑得像神经病。
说不怕是假的，可是现在怎么办。黄豆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又没马面鱼翅手机，可以召唤他们过来帮忙。情不自禁握住二刀，或许，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不用依靠别人。
这么想着，把二刀取下放在手心。眯眼看了一会：“快快现形。”二刀没有半点反应。唔，之前我有念咒吗？
镜子再次响起指甲划玻璃的刺耳声音，刺啦刺啦。我心开始慌乱起来，镜子里的我，依旧笑得欢快。只是除了脸，开始多了一双手。那个让人心烦意乱的刺啦刺啦声，正是我自己，不，镜子里的我发出的。
我想，要是再不阻止她，她从镜子里冲出来那就完了。不再犹豫了，拿起二刀就冲镜子轻声喝了一句：“缚。”
或许是声音不够大的关系，二刀发出的光并没有之前的威力。像是一张细细的蜘蛛网，慢悠悠地覆盖到镜子上。噼里啪啦，片刻，就听镜子玻璃发出彻底碎裂的声音。
破裂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也终于将颜瑟瑟和其他人惊醒。她们都看着我，看着我拿着小刀对着颜瑟瑟，嘴里还念着什么。
我很想叫冤枉啊。如果没有颜瑟瑟和许巷安的镜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好吗。何况，我对着的是镜子。颜瑟瑟坐起后，正好背对着镜子面对我，所以瞧上去像是我在对她干点什么。
可是，我来不及叫冤枉，颜瑟瑟也来不及骂人。突然从镜子里伸出双乌黑的手，猛然间抓住颜瑟瑟头发，飞快拖往镜子里！
变故来得太突然，我们几个都愣了一下，才听许巷安大喊：“谭沁言，你对瑟瑟做了什么！快放开她。”
“我，我没有。”我从床铺跳了下来想拉住颜瑟瑟，却被老大推开。
她正色看着我：“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报复她，快点放开她。”
“真TMD不是我干的！”我大喊，“快拉住她的手脚啊，她要被拖进去了。”
颜瑟瑟从额头至鼻梁都已经没入镜子，我们按着她的手脚和怪手拔河似的，阻止她被全部拖入镜子。可是，我们的反用力，似乎加剧瑟瑟的痛楚。就听她虚弱，却不间断的呼疼：“好疼啊，我好疼啊……”
“你不是会见鬼吗，做点什么啊！”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瑟瑟她就是嘴巴臭，但从没有伤害过你啊。你快点帮帮她。”
在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怪手似乎停止拉扯。我们一用力，瑟瑟突然脱离镜子，露出她刚才没入镜子里的脸。可看到她的脸，却吓得我们几个浑身发抖。
怎么形容，她的额头到鼻梁的地方，皮肉翻出，能看到通红的血肉。最为可怕的是，有黑色的手指印，刻在她的脸上。手指印的样子，仿佛是有人试图剥下她的脸皮。怪手不过停顿片刻，再一次抓住颜瑟瑟的脸皮往镜子里拖。
“做点什么！”老大对我咆哮，“你TMD就眼睁睁看着瑟瑟去死吗！”
是是，我能做到的。救出瑟瑟，送去医院，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只是我刚想举起二刀，先听扑腾扑腾翅膀扇动的声音，再听脑海里有人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阴间的术法，不能在阳间使用。”
啊，是的。我不能够用！
飞快转过头对老大吼回去：“快点，敲晕我！”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镜子鬼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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