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约定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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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翅固执地看着我，寻求我的回答。
我飞快看了马面一眼，他老人家一副做壁上观的姿态。好吧，我又舔了记下唇，“我，是的。刚才你的样子，很可怕。”本来想换个委婉说辞的我，话到嘴边又变得那么耿直。重重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可我知道，你那样是为了打败恶鬼。我不应该害怕的。”
额头被轻轻打了一下，“你真是，太直接。委婉一点说会死嘛！人家被你伤害了。”鱼翅笑得贱兮兮的。不过他这么说，倒是让我松了口气。他又向我走近一步，我身体微动，还是决定不动。毕竟鱼翅那么吓人，只是为了对付恶鬼。我身上冒出的疼，大概是心理作用。
忽然他手心上的羽毛漂浮起来，在我们眼前转了几圈。就像是被阵微风吹起，慢腾腾地飘落到我肩膀。我一怔，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片刻，就觉得羽毛落下的地方一阵灼痛，转瞬即逝。
于是我愣愣地看着鱼翅，见他故意大大叹了口气，双手一摊，“就算将来我们要干架，我的武器都伤不到你了。”
诶？不由自主又摸了下肩膀，使劲扭头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问出了口：“为，为什么？万一……”万一我和藤泽说的鬼莲有什么见鬼的关系，我打赌鱼翅是听到藤泽最后一句话的。
“我们是朋友咩。”
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我用力拍拍鱼翅的肩膀：“对不起，刚才是我脑子坏掉才会怕你。”
“反正你双商一直掉线，我大人大量地原谅你了。”
真是够了！果然鱼翅正常不会超过三秒。
边大口吃牛腩面，边听鱼翅唠叨。刚才他干掉的恶鬼，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利用穿越时空，将恶鬼从那个时间点除掉，阻止他在现代觉醒。
原本的轨迹是朴大人利用完这些女孩子之后，便会因为克制不住体内恶鬼的膨胀，自爆而死。怨气无法依附人身，却会利用玲珑塔特殊的构造，结成一个类似捕食网。将路过的，好奇进入的人吃掉。再后面的流程基本就一样了，幻化人形，然后作恶。
咕噜咕噜，捧着和风海碗干了面汤。一抹嘴，再次提到他们两个刻意忽略的话题，鬼莲。鱼翅愣了一下，没有理我，继续和羊肉串奋斗。马面颇是给面子的放下筷子，然后摘下面具。
要死了，这是到世界末日还是要和大BOSS做殊死搏斗啊。马面竟然摘面具了我说！
我的眼神惊讶到连鱼翅都忍不住，一嘴孜然地嘲讽我：“怎么怎么，天天看我这帅哥还没习惯啊。不就是比我稍微英俊一点点嘛，用得着这么痴汉嘛。”
“不不，”我指着马面的脸，“面具，摘掉了。”
马面冷峻的眼神扫射过来，我抱头表示自己错了。就听他冷冰冰的解释：“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会戴面具。”
工作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多看他，垂下眼故作深沉地回忆。好像真的是耶！通常碰到他的时候，总是多灾多难，难怪他一直戴着。
“平时再戴，好运也不会来吧。”他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冷笑。不是我想说，感觉他就是在针对我。
真是够了。“说说鬼莲。”我把话题再拉回来，“还有那个变态到底怎么回事？”
“变态？”马面再次避重就轻，他似乎对把藤泽称之为变态挺高兴。浅笑了下，开始讲历史。
历史大同小异，当权者夺权者受压迫者投机者构成了整个历史故事。就算是神鬼界，也同人类世界没什么两样。只是，神鬼都自诩为高人类一等。对他们漫长的时间河流来讲，人类的匆匆几十年不过是沧海一粟。
他们鄙夷弱小的生物，却又无比同情弱小生物对生存的渴求。派了使者在人间宣道，让人类造他们的神像膜拜。就这样的矛盾心情统治下，三界亦算是和平共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鬼神太依赖人类的信仰，靠香火培养神力。当人类逐渐不再尊信鬼神时，高高在上的神鬼，自身力量已经虚弱很多。
于是，分裂开始。一派主张圈养人类，就像人类圈养家畜一般。另一派则主张，清洗所有卑微弱小的生物。不能再依赖他们，作为神力来源。
我听得目瞪口呆，鱼翅还在孜孜不倦地啃着羊肉串，“都不是好主张吧。不应该有爱好和平一派吗？”
马面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你会和家畜平等相处吗？”顿了顿，平淡接了一句，“神仙们的神力衰落，地府的能力却相反滋长。毕竟地府并不靠香火生长能力，地府依靠的是人类恐惧的情绪。”
他似乎看出我有些糊涂，转过话题，“鬼莲是地府一族，她是能打开地府大门放鬼怪到人间的钥匙。”
“清明，中元，不都说是鬼门开吗。”
“嗯，那是死掉的人，回去接受活人的供奉。但是鬼莲，可以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哪一天，都能够让鬼怪到人间游荡，现形。这里的鬼怪，不单说死掉的人。有些是从地府恐惧中生长出来的怪物。”
我心跳得飞快，这么说起来，鬼莲也是怪物的一种罗。那藤泽口口声声叫我鬼莲，那我到底是谁？
“鬼莲能开门，也能关门。在当时争抢神力的时候，鬼莲就变得非常关键。她先是大开地府之门，出去的鬼怪和仙家乱斗，魂飞魄散了好多。鬼消亡了就是消亡了，于是需要新鲜的死人来补充。死的人多了，人类的恐惧便会加剧，鬼怪的能力又加强。仙家于是豁出命地想要捕杀鬼莲。”
“不过，上次大战之后，鬼莲就消失了。”鱼翅大概终于吃饱了，抹了把油嘴，“听说消亡了。鬼莲千百万年才会从阴影中滋生出来，现在獬老板掌权，应该生不出这种怪物来啦。”
“哦，消亡了。”我无意识重复一句，那和我就没关系了吧。我求知若渴地看着马面，他要是能肯定鬼莲死了，我就放心了。
马面不置可否，只是回看我，平静地说：“鬼莲，不是怪物。”
虽然马面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也能想象当年鬼神之间，肯定争得很厉害。鬼莲如果有自己的意识，被人争来抢去，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问了鱼翅一句，“你参加了当年的大乱斗？”
鱼翅一怔，挠挠头，“嗯，参加啦。那时候我还很弱鸡，武器没有完全成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糟，幻觉中的血点又有点刺疼。不过刺痛刚刚升起，落下羽毛的地方有暖烘烘的热流，贯穿四肢。不仅把疼痛给驱赶出去，还有点小舒服。
鱼翅又是一愣，“我没要和你打架啊，你干嘛有防御意识？”
“不是防御吧。”我捂着肩膀，“刚不知道怎么，突然手脚疼。然后掉你毛的地方就发热，像做了个按摩。不疼了，还蛮舒服的。”
“咦，奇怪。还有按摩功能啊，怎么我从没享受过啦。”鱼翅拉过我，扒拉开我衣领，想抱着肩膀研究。
马面重重咳了一声，刷一下把我拖离鱼翅，“该送你回去了。”顺手替我把领口拉拢，嫌弃地瞥了鱼翅一眼。
我看着马面戴好面具，忍不住又开口问：“藤泽为什么叫你盛皇殿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约定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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