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警和刑警队长》凤不至

8、疑

　　《疑》
　　卧底任务不成功，还搭上了一个长期潜伏的卧底暴露身份。令付出了极大代价（误）的乔振宇极为不满。
　　进去报告情况时，刘局面色如常，只叫他们俩下个任务用心。
　　出来时，严宽发现他的脸色黑如锅底。
　　“其实也没什么，下次还有机会，而且昆哥被抓，我们也算是立功了对不对？”严宽劝他。
　　“打草惊蛇你懂不懂？白……哎，懒得说你！”
　　严宽不爽：“懒得说是什么意思？！要说你就说啊，七夕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厌倦我，已经懒得说我了？！”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大误）来到停车场，乔振宇拉住车门，又缓缓放下：“突然想起有份资料忘记影印，你去打车吧。别等我了。”
　　严宽道：“影印而已，很快的，我等你好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乔振宇道：“……那就快去考驾照啊！”
　　严宽泪目：“还差四门而已……”）

　　“我影印之后还要找人谈话，你先走吧。”乔振宇对他的这类蠢话已经有了免疫力，直接转身走了。
　　严宽望着那冷酷离去的背影，低头要走，想了想，远远跟上了乔振宇的身影。
　　严宽跟踪至一楼大厅，见他上了电梯，便等下一部，电梯没有进地下室的资料室，却一直上升停在三楼。
　　严宽犹豫了一下：小乔显然不是去影印资料，自己的预感还真的很准，可是要不要上去看看他在做什么？这样他会不会生气？
　　爱吃醋跟踪老婆的丈夫最后家庭哪有和睦的？常年在派出所调解家庭纠纷的经验阻止他按下按键，可是不知道老婆行踪万一他出轨怎么办？！
　　出轨？！哈哈，不会不会……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他冷冰冰的性格？
　　心底一个声音冷冷提醒他：他只有对你才那么冷好不好？记不记得上次在餐吧他对着相亲的女孩子笑得多开心？
　　“宽子，你还好吗？”霍建华咬着烧饼经过。
　　“没事没事。”
　　“电梯停了你不上，对着按键变脸还说没事？”

　　（ “吃烧饼还这么多话？对了，以前不是叫我宽哥的么？”
　　“不说话怎么推动剧情发展？还有，叫你宽子是因为我最近被胡歌劈腿了。呵呵。”）
　　上了电梯的严宽心里一沉：“胡歌劈腿？跟谁？”
　　“我跟踪他回家，看见他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还叫他小红花什么的，哈哈，没事没事，你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要自挂东南枝，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荔枝来……”
　　“小建……节哀……”
　　叮咚，门开了。
　　“……终于有人和我一样惨了……”
　　霍建华叹了口气。
　　乔振宇？壁咚？！这么时髦的玩意你从哪学的？！而且大叔什么的，你确定你喜欢大叔？不对，那是……刘局？！
　　乔振宇一手抓住了刘局的领子，一手撑着他身后的墙壁，转头见霍建华和严宽，三人都是一副吃惊模样。
　　严宽几步上前，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乔振宇忙道：“你听我解释……”
　　却听他低吼：“有什么好解释的？！”

　　严宽一把抓住刘局的手腕：“早就觉得你画风不对，警察里头从来没人看得上我的，毒贩那里连刑警名单都有，没有内奸还真是见鬼了！老实交代吧！别逼我用刑啊！”
　　乔振宇和刘局齐声道：“你在说什么？”
　　乔振宇怒道：“刘局刚才心脏病轻微发作，我在给他找硝酸甘油，你整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你？！”
　　刘局苦笑：“算了，别找了，已经好多了，我自己开车去医院。”
　　严宽愣住：“心脏病？找药？”待他反应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乔振宇见刘局走远，冷冷看了严宽一眼：“真是长本事了啊，跟踪我？”
　　常年在派出所调解家庭纠纷的经验告诉严宽，这句话千万、千万不能回嘴，因为你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为什么不说话？”乔振宇瞪了霍建华一眼，对方即刻收了因失恋而视死如归的表情，同情地看了严宽一眼，迅速跑步下楼。
　　现在只有两人在场，严宽迅速调整情绪，对准焦距，准备一个法式深吻解决所有问题！
　　一个伟大的段子手曾经说过：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爱你，就在他发脾气的时候去强吻他。如果他挣脱开骂你神经病并且变本加厉地发脾气，那么他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
　　段子手大人没说过，如果他没有挣脱，也没有继续发脾气，而是……一个过肩摔把对方压倒了……然后继续了这个吻……这样算什么？！
　　武力值相差太大怎么谈恋爱？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中严宽抱住了乔振宇的肩膀：“小乔……”

　　乔振宇有点气息不稳，脑中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七夕后遗症？
　　相处久了，被白痴传染？
　　为什么刚才看见他一脸捉奸的模样，竟然会有点心虚？
　　为什么被吻到也条件反射地摔倒了他，却继续了这个吻？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条件反射？
　　他的唇是那么热，他的吻是那么甜，仿佛前生相识，今生再见……
　　作者连古旧的歌词都想起来了，难分难舍的两人也没舍得松开对方。
　　严宽试着再次掌握主动权，他两手握住对方肩膀，以仰卧起坐的姿势缓缓起身，武力值不够，腹肌凑，好歹自己八块腹肌不是白练的。
　　待乔振宇反应过来，两人再次恢复了面对面的正常姿势。

　　“你也觉得刘局不对劲？”乔振宇待喘息稍定，竟冒出这样一句话。
　　严宽点头：“画风不同怎么做同事？”
　　乔振宇伸手摇了摇刚才顺手牵羊来的门卡。
　　“我不想你参与的，不过既然你来了，你去开门。”乔振宇把门卡递给他：“我来放风。”
　　“保证完成任务！”严宽欣喜若狂地去接钥匙，却接了个空。
　　“那还不如我直接把钥匙还给他！去！把门去！”
　　严宽悻悻哼了一声。

　　局长办公室甚至连指纹密码都没有，大概也简陋到连刘局都想不到的程度吧。轻易用房卡便开了门的乔振宇暗道一声侥幸。
　　其实乔振宇没想过这样可以查出什么来，他是一时兴起偷了门卡，但真的进入搜查，电脑开机密码这关他都过不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看到什么也并不重要，关键是刘局的反应。
　　若是真的搜查，其实严宽更合适，他不是自己人，就算被发现也不会牵连旁人。可是，这只是一场戏，是引发刘局反应的一场戏，若他真有问题，必然有后续的报复行动，乔振宇不想严宽卷进来。

　　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全套。他小心地避开监控探头，来到电脑前，开机密码是什么？他挠头试了半天，见身边一本摊开的笔记本封面上赫然三个大字：陈永任……
　　严宽有点想抽烟，尽管他不会而且也没带烟。
　　可是望风这工作不抽烟该保持什么姿势呢？什么姿势都别扭！
　　无聊到极致，想起刚才乔振宇的暧昧姿势。索性学习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到！他把一只手扶在墙上，另一只手对着面前的电梯，挑起想象中那人的下巴，眼神暧昧，语气轻佻：“亲爱的，你今天可真美……”
　　面前的电梯门开了，刘局默默地再次捂住了胸口……

　　“刘局！刘局！”严宽大叫着跳到刘局面前。“没事吧？！我这正排练呢，这不是派出所要搞个中秋晚会，我演小品！对，叫什么？哦，叫……梁山伯与罗密欧！”
　　严宽一边拦着刘局视线，一边鬼扯：“您问我为什么没回去，我这不等乔振宇呢么。对，他在资料室忙着影印材料，非要我等他……您知道的我平时多忙啊，要不是您看中我过来刑警队帮忙，我真懒得过来等他，我跟您说……”
　　刘局道：“我刚想起我好像丢了门卡，你看见没？”
　　严宽忙低头去找：“门卡？我帮您找找。”
　　脑后生风，却来不及反应，他眼睛一闭等着被人打倒在地，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抬头见乔振宇握住了刘局的手，手上还拿着门卡：“抱歉刘局，一场误会！”
　　刘建民冷笑道：“误会？你们俩鬼鬼祟祟地偷开我的房门总是真的，哪里误会了？”
　　乔振宇真诚道：“对不起，我们上次听昆哥说他有刑警队人员的名单，所以怀疑队里有内鬼。您是新来的，又是派我们去做卧底的长官，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地首先怀疑您。这才想……”
　　“探探底？”刘建民摇头：“心思敏锐，但是还不够沉稳。我若是真的有问题，你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严宽向前站了站，试图把乔振宇挡住。
　　“刘局，那个……别开玩笑了，对不起，刚才在你房间我不小心看了陈局的笔记。原来您跟陈局还有这层师兄弟关系？”乔振宇道：“陈局是栽培我的老领导，他的师弟，绝对不会是内鬼。”
　　刘建民笑了笑：“你看了多少页？”
　　“封面到第三页。”
　　“嗯，我听师兄说起过你，不过他对你的能力显然有点高估了。如果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下一步你们觉得还有谁有嫌疑？”
　　乔振宇道：“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刘局点头：“你们俩听好：下一步的任务仍是卧底，代号钟馗。把内鬼抓出来，贩毒案自然多条线索，understand？”
　　两人对视一眼：“Yes Si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