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x衣 一期一會》雪見麻衣

4、第 4 章

　　在比完淘汰賽的後幾天，鳴人一行人前往醫院探望小李。
　　「唷!濃眉小子!你好點了嗎?」鳴人笑嘻嘻的拉開門。
　　「是鳴人啊!」小李回頭，也一張笑臉。
　　小櫻在花瓶插上從井野家帶來的花，「小李，你的繃帶還沒有拆掉嗎?」
　　都已經有些日子了。
　　「醫生說可以拆了，只是我想留的久一點，這是榮譽的負傷呀!」
　　「那你現在能動了嗎?」
　　「上下床跟走路是沒有問題了，但是要做激烈運動恐怕還要一陣子。」小李惋惜，他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院，鍛鍊的日程要延後了。
　　「話說阿凱老師呢?」小櫻四顧張望，從剛剛就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阿凱老師說他出門一下，很快就回來了。」
　　醫院的大門，阿凱在等待卡卡西的到來。
　　「怎麼那麼慢?」阿凱對著姍姍來遲的卡卡西說。
　　「稍微找了一下人。」
　　卡卡西的背後有著若隱若現的身影。
　　「衣大人?」阿凱吃驚似的張大嘴吧，「您怎麼來了?您有得到出門許可嗎?」
　　要知道衣出門是需要得到確認的。
　　看著阿凱的臉，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因為前些陣子衣大人出手幫了雛田跟小李，所以要外出是有點困難，但是最後仍獲准了。」卡卡西搔搔頭。
　　「是嗎?」阿凱有些心疼的看著衣。
　　她連救人也要受到質疑，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
　　衣沒有表情，彷彿沒有聽見卡卡西跟阿凱的對話。
　　「人呢?」
　　「趕緊走吧!雖然得到許可，但是有時間的。」卡卡西催促著。
　　阿凱立馬帶著人上樓。
　　「小李。」打開門，阿凱看見除了躺在病床的病人以外，還看見卡卡西的兩名學生。
　　「你們也來了啊?」卡卡西也不意外，聳聳肩。
　　「就來看看小李。」小櫻回答。
　　「正巧，我們也帶了人。」阿凱讓了讓位子，衣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是那天的!!」鳴人指著衣大叫。
　　衣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到病床邊，看著小李。
　　「啊!你好….」小李被盯得莫名其妙，但是他能感覺到從衣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病房裡安靜的詭異。
　　半晌，衣轉頭。
　　「走了。」
　　毫不猶豫的，衣出去了。
　　說出去，也不過只是在門外而已。
　　「衣?」卡卡西悄悄的跟了出來，蹲在她的面前。
　　不加敬語，因為他覺得現在的狀況不適合。
　　衣抬眼，看著眼前的卡卡西。
　　她的眼睛裡甚麼都沒有。
　　過了許久，卡卡西輕聲說。
　　「回去吧!」
　　這次是真的回去了。
　　衣率先的邁開步伐，卡卡西走在她的身後。
　　就當他們剛走出醫院的大門，衣忽然轉頭。
　　「怎麼了?」卡卡西不明所以。
　　衣望著已經離的有些遙遠的病房，瞬身到病房門口，用力的拉開門。
　　房內，沙塵飛揚。
　　我愛羅揹著葫蘆，環胸看著床上的小李。
　　沙子在我愛羅的驅使下，近乎將小李吞噬。
　　衣移動到他和小李之間，瞪著我愛羅。
　　她不認識小李，但是小李是阿凱心愛的部下。
　　所以她會保護他的。
　　「讓開。」我愛羅殺意已起，要阻止為時已晚。
　　但是衣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我愛羅瞇起眼睛。
　　不讓是嗎?好吧!一起殺了!
　　沙子迅速地向衣攻擊，衣面無表情地甩袖揮開。
　　他很強，可她也不弱。
　　我愛羅見她有兩把刷子，也不顧忌的使出殺招。
　　見不容緩的沙子像雨滴般在衣身上落下。
　　而衣也不急不徐的抵擋。
　　我愛羅開始覺得煩躁。
　　殺個人而已，為甚麼這麼麻煩?
　　心一狠，他使出了絕招「殺縛柩」。
　　敢跟他作對的，唯有一死。
　　他要她向床上的那個人一樣斷手斷腳，生不如死。
　　「暫停。」阿凱擋在衣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鳴人衝了進來，第一時間保護小李。
　　「你這傢伙!到底還想幹什麼?」鳴人憤怒地對著我愛羅大喊。
　　他已經贏了，為甚麼還想殺小李?
　　我愛羅沒有回答他，只是面帶難色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
　　在比賽上的時候也是一樣，為甚麼要保護他?
　　不能理解。
　　我愛羅也沒有繼續想下去，既然上忍都出現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他的計畫。
　　所以他轉身離開。
　　「衣大人，您沒事吧?」阿凱轉頭查看。
　　除了臉上被劃破之外，其他的地方看起來沒事。
　　衣把視線移到小李身上，暗示阿凱現在應該看的是他不是她。
　　阿凱會意，連忙俯身看看小李。
　　還好，沒事。
　　「卡卡西，我累了。」衣對著空氣說。
　　卡卡西現身，一把橫抱起衣。
　　「凱，我先帶衣大人回去。」
　　阿凱點點頭，表示知道。
　　卡卡西沒有用跳躍的方式，只是緩緩的走著。
　　衣在他懷裡窩了個舒服的位子，靜靜地閉上雙眼。
　　微風吹過，她聞到了茉莉花香的味道。
　　她想起阿凱擔憂小李的臉龐。
　　「卡卡西，那個男孩是不是對凱來說很重要?」
　　她的聲音很輕，近似呢喃。
　　「嗯，很重要。」
　　雖然不知道為甚麼她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但是回答她倒也無妨。
　　「是嗎?」
　　「嗯，凱也這麼說過。」卡卡西知道她也有聽過，畢竟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話。
　　「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衣沉默，沒有回應他。
　　卡卡西也無所謂，對於他的問題是否會得到回答，他其實不抱任何期望。
　　「如果凱知道那件事，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本以為她不會說，結果她卻開了口。
　　可是他也聽不懂她的意思。
　　沒有繼續追問，卡卡西一邊注意地上的小石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抱著衣。
　　從醫院到衣的住處並不遠，不用半小時，衣已經安安穩穩的到家了。
　　「衣大人，請您鬆手。」
　　卡卡西想把衣放在床上，無奈衣一直沒有放手。
　　他的懷裡很溫暖，衣過了很久才收回還抱著他脖子的手。
　　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卡卡西替她蓋好被子。
　　他不禁笑了起來，這樣的她哪裡還像那些高層口中的怪物?
　　而且她根本不是怪物。
　　睡迷糊的她，褪去平常的冰冷，像個孩子一樣。
　　撫了撫她的頭，卡卡西在她耳邊說了聲「晚安」。
　　接著，他從房門走出去。
　　確定卡卡西離開後，衣睜開眼睛。
　　走到窗邊，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查克拉正接近她。
　　「出來。」
　　她最討厭別人躲躲藏藏。
　　一隻手臂爬上窗沿，我愛羅出現在衣的面前。
　　「你在這裡做甚麼?」皺眉，衣看著眼前的人，問。
　　她在回來的路上就知道有人跟蹤她，但她沒有想到是他。
　　「我…」我愛羅張開嘴，想要說卻又說不出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甚麼自己會跟著來。
　　衣也沒有催促他，只是安靜等著他的答案。
　　於是，兩人馬上陷入沉默。
　　「阿凱，滾開!」走廊上傳來半藏憤怒的聲音。
　　我愛羅和衣同時朝門的方向看去。
　　「請留步，衣大人還在休息。」阿凱試圖要阻止半藏往前。
　　「什麼大人?她只是個怪物而已，不用那麼畢恭畢敬。」半藏不理他，「我要見那隻怪物。」
　　我愛羅不解地把視線移回衣身上。
　　怪物?在說她嗎?
　　衣面無表情，伸手推了我愛羅的肩膀。
　　「走吧。」衣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如果你是來殺我的，現在不方便。」
　　我愛羅從窗戶上掉下，對她的話似懂非懂的。
　　他是跟著她來沒錯，但是他並不是想殺她。
　　雖然在醫院裡對她有殺意，但是現在沒有。
　　不過他也搞不清楚他為甚麼會來就是了。
　　衣見我愛羅的身影已經消失，轉身面對即將破門而入的半藏。
　　半藏進來時，幾乎是用踹的。
　　他怒氣沖沖的走向衣，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阿凱在後頭看傻了。
　　「讓妳出去不是為了讓妳逞英雄，給我注意好妳的身分。」半藏的語氣充滿不屑，「妳要有自知之明，妳根本不配當木葉的忍者。」
　　像是不想跟她待在同一個地方太久似的，半藏說完就出去了。
　　阿凱拿了用水沾濕的手帕，輕輕敷在衣紅腫的臉頰上。
　　「出去。」衣冷冷的對阿凱下令。
　　阿凱知道這時候的她需要獨處，也沒說什麼就離開房內。
　　衣用手指輕點被打的地方，瞬間紅色的痕跡就不見了。
　　半藏的出手很重，但不構成威脅。
　　衣無力的躺在床上。
　　想殺她的不只他一個，還有另一個他。
　　那個橘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