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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救星乎?灾星乎?(上)我是采花贼同党? ...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张男性面孔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吕颂贤?”哇卡卡,我最心仪的男明星啊!果然,祸兮,福所依!老祖宗的智慧啊!我终于领教到了!
      之前什么落入陷井之类的,肯定是我在做梦,这个帅哥才是真滴!
      我感动得想哭,“阿梨,快来看吕颂贤哦!”
      话一出口,胸口传来的痛梦破碎了我的美梦,原来我确实落进不知什么地方了。
      不过,这个帅哥,按言情小说的套路,应该就是我的救星兼未来长期饭票了!
      真幸福啊!居然还是我最喜欢的那型,老天你真是待我不薄啊!
      还来不及感动的痛哭流泣,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面前的帅哥,手掐上我的脖子,厉声喝问:“#※№$¥§‰㎜?阿梨快来看吕颂贤哦§$№¥‰○◎※#㎝㎜‰§×?”
      一点搞不懂他的意思,但凶巴巴的样子却是一望而知!
      啊啊啊?我看起来就这么不象好人吗?就是不算这个,老大,我还是病患呢,你不能客气点啊?
      “呜——”一哭二闹三上吊,女性三大法宝,不知道好不好用!
      “#※○◎□№$¥§‰……”他又说了一长串,还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我,挥着手里的一样东西,“‰○◎※#㎝㎜‰§×?”
      天啦,再没有更可怕的事情了,他手里居然居然……
      一激动,我再度晕了过去。
      不到一刻我就清醒了过来,不是我体质好,看我满头满脸的水就知道,我是被泼醒的,恶帅哥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手抓着一个半圆拱型的莱卡制品直直地递在我面前,恶狠狠地真盯着我,大有“你再不说就把你关起”的意思!
      哇,我的四分之三罩杯75C尺寸的黛安芬内衣啊!被他这么捏,就算是标榜着记忆型钢圈也受不住啊!
      “别捏了别捏了,再捏就坏了,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这个东东卖呢,弄不好这三件就得陪我终身了,你放下,我说……我说就是了!”一激动,我又吐了口血!
      “‰○◎※#㎝?”他的谨慎性一点没放松!
      “这个东西哦,”老大,你也不说先查看下我的伤势……如果你看了,我就不用说了,也怪我,穿着的牛仔衣加两件毛衣一点显不出身材,那不是庐山顶上气温底嘛,这个东西,要怎么给古人解释呢?另则,就算我说了,他也听不懂啊,没法沟通嘛,怎么办?
      我努力撑起半边身子,勉强地向他笑了笑,手指沾了点地上掺着血的水,开始写字!老天保佑啊,希望我没掉到异时空去!
      “汝是何人?”谢天谢地,我记得这四个字繁简体是一样滴。
      他疑惑地看我一眼:“我乃我乃包待诏属下影役何以清,你是何人?此又是何物?籍贯何处,又怎会在此现身?”
      他这串字里,倒有大半似识而非的,幸好我一向喜欢借台湾原版言情小说来看,才看得明白。
      看是能看明白,但要我写就要命了,“我是……”卡壳,高中大学填入学表之类的东东,一向籍贯就是江苏浙江,但这儿有没有江苏浙江还是个问题,而且他是公差啊!老天,还是包待诏属下的,没常识的人也知道,只要爱看电视,包待诏就是包拯啊!专门管这个的,目前我在这儿是黑人,没有户口的啊,怎么写啊?
      他眼中的光芒冷了起来,刚刚缓和了一点的脸又板了起来——老大,脸色铁青就不帅了。
      啊啊啊——别别别——“我在想怎么说啊!”一写完,他的脸色好了一点。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掰了,想我在晋江看了那么多穿越时空的文,就不信骗不到一个古人!“此乃一件大奇事也,我是被一阵大风卷至此处的。”他的脸色半信不疑。
      “我的家乡在南海以西,九乳螺洲人氏,时有大风,风力极巨时甚至可将房屋船只卷走,我便是被巨风卷至此处的。”我没记错的话,夏秋正是台风季,而南海群岛则是多风带,偶有龙卷风发生。就不知道帅哥肯不肯信了。他脸色还是挺迟疑的,我心一急,胸口猛抽,又是一口血喷出。
      喂,我说,不管你信不信,先给我治伤吧,我死了你就没老婆了……他到底娶没娶老婆?
      咦?慢!他是包拯手下,那也就是说是展昭的同事了?啊啊啊,历史上,展昭的老婆叫什么?不记得。那也就是说没有规定我不能掺一脚?!
      这个何以清,从没听说过,无名小卒,金龟婿应该是展昭才对啊。而且我现在离展昭只有一步之遥啊!
      “我也知道此事难以取信,故而之前迟疑不决,然,不论如何,能否先替我请个大夫?再这么吐血,我小命难保!若还有疑问,待我康复时再问不迟啊!”
      他微皱眉头,手一扬,“此物何用,你说了,我立时替你疗伤!”
      他他他怎么还惦记着啊?我怒了!MMD,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你可曾婚配?”我可不想当小老婆,“订亲否?”
      “皆否,然与此何干?”他总算有点怕怕了。
      “因此物……你非要我说,那你就得承受结果!”再放你一马——唔,我还等着嫁展昭呢——不急着非礼你!
      虽然你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啊啊啊,真难选择啊!是要历史上有名的英雄好呢?还是选我喜欢的这一款,而且就在眼前摸得着抓得住的这个好呢?
      他失笑,“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别想蒙我!”
      好!赌了!“此乃南海珠女下海采珠时所穿之贴身衣物,被男人看见了,就非得嫁他不可了!”我吃力地一抖一抖写,胸口痛得吸气都断断续续了。“本来,可用不知者不罪这条免过你,可你非要逼问个分明……”头一歪,我再不能了。

      再度睁眼时,何帅哥那个脸啊,惨红惨红的,四下环境也变了,不象刚才那么荒凉了,至少有房顶有木床有稻草了,本姑娘,就躺在高高的稻草堆上。
      “吱呀”一声,随着光线,一个胖墩墩的人影挪了进来,好个响亮的嗓门哦,“※○◎№$?㎜㎏№$¥‰§※□$¥㎏㎜×$◎÷$№……!”
      我深吸一口气,奇怪,居然一点也不疼不痛了,身体舒服了,我也有心思开始研究这儿的语言了,轻轻地把胖大婶的话重复一遍,抬头望向何以清,咦?他的脸更红了!胖大嫂说了什么?
      我拉拉他的手,示意他看我手指,“请教我说这儿的话,不然我只能当聋子哑吧了。刚刚大嫂说的是什么?请一字字教我。”
      他的脸一下子爆红,隔了好一会儿,才写道:“我会教你说这儿的话,胖大嫂误以为你我是夫妻,说的话不太合宜,这句不用学了。”
      我点点头,微撑起身想喝口水,润润嗓,做好学说话的准备工作,不料身子一动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过了。
      他也发现我发现了,马上疾书:“你的衣服是胖大嫂帮你换的,我什么也没做!”
      切,看你大红特红的脸,就知道是说慌,其他事也许我不如你,但关于男女情事方面的嘛,哼,就凭我看过的几千本言情小说,这方面我肯定比你精明多了——胖大嫂是肯定解不开胸罩的。
      算了,不说穿也好,我还在等展昭呢。
      不过,NND,守了二十二年的玉身——不有个词叫守身如玉嘛——白白给你看去,不把你骨头里榨出油,我就不叫“天上地下唯我独抠古往今来见钱就搂只进不出财迷精”!
      “我的东西?”得先清点一下我的财产。同时,一心二用地问他这几个字怎么念。
      他乖乖地递过东西,念出这四个字,我翻了一下,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从阿梨哥哥那儿剥削来的,二件毛衣,三条内裤,三件内衣,一捆带钩子的登山绳(阿梨的),还有就是永不离身的存折,望着上面53869.54的数目字,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辛辛苦苦四年啊,卖笔记卖报告卖论文做家教……好不容易存下的啊,现在,不知便宜谁了!
      没食物?有必要带食物吗?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再说,这次又是阿梨硬拖我来的,我怎么还会傻到带食物?
      “胸口又痛了吗?不应该啊!”我目前的债主会错了意,急急过来把脉,还不忘用左手在床沿上飞快地写着,顺便还念出来教我。
      “你会治病?”本来就心疼得死不瞑目了,再发现那三件内衣全是完好无缺的(其中一件应该是从我身上剥下来的),我的火就更大了——这不是铁证嘛!如果是胖大嫂解的,肯定得用剪子绞开(不信你把穿内衣的模特儿丢给小孩子让他们解看看[谢谢苏果提醒])——NND,真被他看光光了!
      而且,我现在浑身一点不痛了,也就是说是他治好了我,且治我的伤对他来说仅举手之劳——之前硬是拖了那么久,喷掉我三升血,你你你……
      实在按捺不住了,我打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在床沿上刻划:“为何之前不肯替我疗伤?”
      “之前踢伤你的乃是恶名鼎鼎的采花淫贼‘飞天玉蝴蝶’。已有十余名大家闺秀为他所害,我追捕他已有五天六夜,你凭空出现、奇服异装、脉息古怪……更兼来历奇异、言语不通……”他眼里闪啊闪的是什么?
      怀疑?!
      “什么?”采花贼的同党?!我才到这儿呢,就领这么刺激一份见面礼哦?
      “你的脉息极其古怪,某些内功心法固然会使脉息变缓,可你并无一丝内力,脉息却缓得如同身怀一甲子内力般……”
      啊????有这回事?我立马摸上心脏,卟通……卟通……哗,一分钟才跳三十下?有没有搞错????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时空错乱而造成的时差啊?天啦,为什么连说明书也不给我一份啊?叫我怎么玩下去啊?
      “我这样会不会很快死掉啊?”难道我的噩运还走到头吗?
      “嗤——”他喷笑出来,“原来你这么怕死啊?”
      “废话,谁不怕死啊,死了怎么赚钱怎么享受美食怎么非礼帅哥啊!”我白他一眼,当然后半句话是不会写给他看的。“那何捕头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不是采花贼的同党呢?”!
      “那就请姑娘随我一同去县衙,等抓到采花贼后,当堂对质,如何?”

      把衣服还给胖大嫂时,我已能亲口道谢了!真是不容易啊,把何捕头笑翻了五六次,总算把音发标准了。
      不过,至少现在我能听得懂别人在说什么了,其实找出发音规律后,要听懂一点也不难。难的是说啊,要习惯这个口音……没三个月不成!
      另则,这个何捕头也没给我看他的身份证啊,如果是个骗子怎么办?现在能听懂点了,至少不会被卖到青楼去。
      就算他给我看身份证,我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身份证是个什么格式,不是平白把破绽送到他手里去嘛!(谢谢暖玉生香的提醒!)
      所以,综上所叙,最好的法子就是跟着他走,至少有饭吃。
      下山这一路上,走得我是生不如死啊,虽说下山比上山容易,可上山是坐车的,谁曾想下山要靠双脚啊。
      我没猜错,地点没变,还是在庐山,可是,上山时我们是从上海来的,这回要向开封那边下去,而且,这山路原始得有够崎岖的,“我不行了!”
      何捕头充耳不闻,也是,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同样的经验有了三次之后,再傻的瓜也不会上当了吧——第一次是要喝水;第二次是小解;第三次脚痛,甚至还不知羞地脱了鞋给他看——当时我是想反正胸部都看过了,脚……看看就看看吧,不要你负责。其实,主要啊,我累个贼死的时候,就想找人出气,不过目前身边仅有的这个人呢,打不过,也不敢真气得他把我丢下,那只好欺侮他了!
      悄悄说一句,他脸红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性感啊!嘶——(口水声)更想狠狠地欺侮他了!
      不过,这会儿我真是累坏了,脚底的泡,一溜一溜的了,亏我穿得还是跑鞋!
      不理会前面那个脸红帅哥,我就地坐下,扒下鞋袜,啧,都磨破了,可怜了我这双白嫩细致的小脚啊。其实吧,穷人家的孩子,没这么娇嫩,但之前我打的工再多,也不过是翻译些个稿子,打打字什么的,再早一点,当收银员时我还是坐着的呢!要我行军,你好歹给我个熟悉过程吧?一天里就从五百米跳到五公里,你当我蝌蚪啊?一变成青蛙就能跳!
      果然,我才坐下没五分钟,他就踅回来了,眼睛还很正经地瞧着别处,好象那片叶子有多好看似的:“怎么啦?”
      我拉起他手,写字:“脚磨破了,痛。”
      他回手掏掏,给我个瓷瓶、手帕,还有水壶?再丢下片叶子,上面划着字:“用水洗洗,敷上药,歇半刻再走。”
      看他这样,我被卖进青楼的可能不大!把帕子撕开,裹上双脚上药处,“嘶——”这药好霸道,痛啊!
      咦?我忽然想起一事,懒得捡叶子,依旧抓起他的手写,“你带我回开封?不去追采花贼了?”
      他冷冷睨我一眼,竟似宝刃反光,“采花贼受我一掌,应已重伤,支撑不了多久,展昭追下去了,这个时候,诂计已擒回那厮,押赴开封了。”
      展昭?哦,展昭!也就是说,我马上能见到展昭了!激动之下,“噌”一下跳起来,“啊!”脚好痛啊!
      他被我的突然凶猛吓了一跳,“你干吗?”三字冲口而出。
      “我我我……”总不见得说我想见帅哥太心急了吧?额头上汗都要下来了,不过急中生智,马上在地下划起来,“你说得这么肯定,我看倒是没这么容易的事,单看采花贼会用我来阻你行程,又怎知他不会再用无辜百姓作为挡箭牌?若遇到象我一般无辜受伤者,展昭会如何处治?”
      他眼中利刀又刺了我一眼,才划道:“你不用拐着弯儿打听那厮下落,不到开封府衙,你是不可能见到他的。”那字,一个个入地三分,笔划张牙舞爪的。
      你!这句话一激,我的眼泪快要冲出来了。当年看《天龙八部》时,我最喜欢萧峰,原因就是我和他一样,也最受不得别人冤枉!
      “你又知道我在打听谁了?我只是担心还有好人家的姑娘会被糟蹋,你居然……”手指颤颤,我写不下去了,一股酸楚直冲胸臆。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把他当朋友看待了,因为,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再怎么冤枉我,我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一直以来秉执的就是“只要我在乎的人懂我就好了,其他人不强求”的信念。
      我,是不是,依旧把他当作“不相干的人”来看待会好一点呢?
      他有点慌了,“你你你……你别哭呀!”忽然跺了跺脚,把我的脸按进怀里,口中喃喃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他不知道我已能听懂大半的话了,这句,半猜半听的,也懂了。怪了,他明明见不得我哭……却为何又会说出那等言辞?
      会不会是吃醋?素来自恋的我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耳边传来他平稳不乱的心跳声。那就是真的以为我是采花贼的同党兼情人了?至于会说这样的话,应该也只是“正人君子”对于姑娘家眼泪的正常反应了。
      心冷了下来,我缓缓站起身,强忍着脚下刺心的疼痛,捡了根树枝,在地下写道:“何捕头,走吧,尽早到开封,也能尽早洗掉我的贼名!”
      “你……”他欲言又止,忽地脸色一变,猛地拦腰揽起我,飞纵上树稍。
      “嗳——”我才开口,马上被入口的山风呛住了嗓子,不过看这情势也就知道,情况已是紧急到了让这个正人君子顾不及礼教大防了,那,就等他停下再问清楚吧。
      山峰在脚下起伏着,头上左近,鸟雀为邻,他飞掠的速度可以够得上滑翔机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到他还留有余力。
      这事情到底急是不急啊?
      又飞了一刻钟,我看到了远远的前面,一股细细上冲的绿色烟柱,奇怪,要烧什么才会冒出这种烟啊?我小时候也烧过青草啊,除了白烟和呛人的怪味之外,什么也没有啊?
      正想着呢,他已停了下来,正在那个绿烟柱前。
      展昭!展昭呢?
      没人!好失望……
      看来我和展昭之间,还真是,呃,好事多磨啊!(真够不要脸的,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好事”了?)
      这火堆,没什么特别嘛,怎么会冒绿烟呢?再凑近点,原来,火里那些细碎的,应该是锤成粉沫的矿石。
      我正研究呢,何老大又伸手过来要捉我,我不干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也不太耐烦,边说,边草草地在地上划了几个重点字眼:“采花贼果然逃脱了,展昭已追下去了,但他也负了伤,嗳,他还是阅历太浅啊!”
      切,我嘴一撇鼻子一嗤,别说得你比他厉害多少似的,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可是展昭,不是你!
      “那现在?”
      “追……会合……捉贼……回开封。”他草草说着,一把拎起我,飞速赶路。
      这会儿,我比刚才更难过——速度快多了,几乎赶上波音七四七了——但一点没有挣扎,心里只想着:展昭啊展昭,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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