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瓶新醋》san

12、第 12 章

　　嬉皮笑脸的，眼里却有一抹倔强。
　　我怔住，半晌方道：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阿牧继续展示他的白牙，自信满满：我知道，你会喜欢我的。
　　我哼一声，不语。
　　我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僵持了很久，（腰酸背痛腿抽筋，懒得动。）直到听见秃鹫的鸣叫声。齐齐抬头，哇塞，好大的一只，翅膀张开来，简直就是乌云蔽日。
　　“好久没坐过飞机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它大概是被阿牧身上的血腥味吸引来得吧！
　　“想不想飞？”阿牧冲我眨眨眼。并示意我也躺下。“搞什么飞机！”我骂了一句，半信半疑地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那只秃鹫直直地冲下来，眼见得要撞上我们了！说时迟那时快，阿牧“嗖”的一声从袖中射出了一条链子，刚好绕在老秃身上最不影响飞行的部分。一手抓链子，一手抱着我，真的飞起来了！
　　我尖叫连连，惊喜交加。坐商务舱跟坐私人小飞机感觉果然不同哎！更何况人家还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可怜秃鹫遇上了古今不良人，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上下翻飞，突而加速，突而急刹，拼命想要摆脱我们。那种惊险刺激，比坐云霄飞车过瘾多了。可惜牛皮糖粘性太强，怎么甩都甩不掉，反而被我们控制住了。折腾了半天，它只得乖乖认命，我们叫它往东，它就不敢往西。我乐不可支。
　　不知飞了多久，我腮帮子都笑的酸了，阿牧突道“等会我一说跳，你就赶紧脱衣服。”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说了一句“跳！”同时马上放开了抓我的手！
　　妈妈米啊，下面蒸汽袅袅，也不知到是什么鬼地方！我心一横，闭着眼睛就跳了下去，还要边跳边脱！

　　好温暖的所在！象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水温适中，还有些微的花香，原来是个极大的温泉！
　　阿牧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睛越来越亮，最后还“嘿嘿”的笑出了声。
　　我扔过去一记眼刀，要他收声，没好气的问：“贼笑什么？”
　　阿牧勉强忍住笑，答道：
　　“我本来只叫你脱了外套，没想你……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哈哈哈哈……”
　　我叹了一口气，老古董就是老古董。我脱的剩下一件抹胸，一条中裤，比最保守的泳装还要禁卫森严，他就惊艳成这样！人家还想以后和顾江淮一块去裸泳呢1
　　有的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我只好提醒他：
　　“发春梦还早，快把口水收一收，教我游泳先。”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阿牧笑眯眯地。
　　他在水里象鱼一样。我为了免去当水鬼的荣幸，只好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攀在他身上。
　　我伸出兰花指，捏起一点皮，猛的旋转180度，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嫣然一笑，我语气温柔：
　　“随你好了。反正我还少一只忍者神龟垫脚，龟壳的花纹要是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
　　“我教！我教！”阿牧一迭声地说。，神情万分踊跃，仿佛这正是他原本的打算。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也无非是如何调节呼吸，手脚如何摆放等。我不耐烦起来：
　　“讲完了？”
　　“恩，讲完了。”阿牧答。
　　“放屁，讲了半天，没个重点，蒙我是不是？”我怒。
　　“什么重点啊？”阿牧傻楞楞的。
　　我火大了：“就是怎样在不呛水的前提下学会游泳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半个字都没讲，是不是皮又痒了？”
　　“原来……”阿牧看着我，突然咯咯地笑起来，还边笑边说：“这就是你到现在还抱木桩似的抱着我不放的原因啊！”
　　我眼一瞪。21世纪没被污染的水源实在太少，生在南方却长成旱鸭子也不能怪我啊。这么大才学游泳，当然想让自己少受点罪了。看到有人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我的手又开始痒了。
　　“别，别”，郁闷，被闪了，阿牧收了笑容，正正经经的对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马上竖起耳朵，“办法就是……”
　　“咕咚”，木桩怎么沉了？哦，不是木桩，是那臭小子，而且滑不溜丢的，怎么抓都抓不住。
　　啊？！妈妈米呀！！我也要沉了！！！
　　这时前方话声远远传来：“先憋着气游，等你要换气的时候，我给你渡气！”跟着是一串长笑。
　　渡气？那不就是做人工呼吸！这混蛋！我又惊又怒。这会水已经迅速的漫过口鼻，马上要到头顶了。我一咬牙，双手往水里一拍，拼命地蹬腿。臭小子，想得倒美，决不能让他得逞！
　　“哇……哇”，我竟然浮起来了！而且呛了几口之后，终于学会了换气。咦？这里的水很甜诶，让我想起了老家的农夫山泉，大概是富含矿物质的缘故吧。但一想到这是那小子的洗澡水，我马上呸呸连声。
　　我终于，不是旱鸭子啦！
　　半个时辰后，我还在水面上悠哉游哉，自觉优雅如天鹅，阿木远远的瞧着，难掩赞赏之色，还发了一句感叹：“旱鸭子总算变成了水鸭子。”
　　我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