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滴~~滴，~嗒~~嗒~~。雨水拍打着深夜无人行走的街道，一道人影在雨中穿行着。而前行的方向却是皇家禁地，来人熟门熟路的避过看守墓园的守卫。轻轻的放下怀中抱着的人，无声的退到暗处守候。
缓步一人走在偌大的皇家墓园中，这是第三年了。也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心中没有不甘却有着万般无奈。
雨不大却依然打湿了披风，来到墓园位置偏僻的地方。一座坟墓孤零零的耸立着，望着碑上的文字心还是会痛。《北辽公主轺翎儿之墓》轻轻的抚摸着墓碑，凄凉的道：“秀云，我和他会好好的珍惜你与巧云换来的生命。”
身体猛然间一阵难受，扶着墓碑缓缓的跪到在地。单手抓紧胸前的披风，面色青白。滴嗒、滴嗒，泪珠无声的滑落，“秀云，我心好痛。”抬起泪水连连的面容，一切的坚强均都绝提。想着自己深深爱了多年的人却无情的将自己遗弃，想着自己再也无法母子相聚，想着一切的一切。无法克制的哭出声：“呜~~~呜~~！”
不愿再心痛，故将身体的主控权交给了云。既然无法得到便将手放开，即便知道与那无情还有缘分未尽。但与自己的情已尽，将来的一切即便被注定但却有着变数。正当心中思绪万千，没留意到远远的走来的一道人影。当自己发现时已然退无可退，只好先行避开偷偷的躲在碑后。对着暗处之人示意不可妄动，静下心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近。心中奇怪着深夜里还有谁会来这里？
来人静静的站立着，一语不发。心中虽然好奇来人是谁，却也小心的藏好自己的身体。
“翎儿，三年了。你可曾怨过朕？”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时，翎的身体猛的僵直无法移动。
“朕知对你有着诸多亏欠，但当年你不肯对朕如实说出你为何前来我国。朕真的不知将你如何安排，却不想最后会发生如此大的事。”退去一身皇袍，身着黑玄色的衣衫的炎极天面容上有着浓浓的亏欠之色。只身前来的他未带一名侍卫与太监，天空依然下着点点丝雨，无声的打湿墓碑前后俩人的衣衫。
靠着墓碑听着来人话，泪水混着雨水静静划过脸颊。无声的回答着：“你以为我是自愿来的吗？你以为我愿意做出让你心痛的事吗？你以为我不想对你说出来吗？可你知道我背负着多少人命，只要我有一点点行差踏错。要枉死多少性命？”
够了，真的够了。你贵为帝皇有着你要承担的责任，对待他国送来的礼品。你那样对待没错，对情千古帝皇怕是为你最为痴情专一。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只是命运。错在我与你有缘无份，错在苍天弄人。如今你会来这里说着话，我去的也可以放心了。淋了雨加上身体的虚弱，靠着墓碑我轻轻的合上眼睛。
“恩~~~，”低低的一声呻吟。
“爷，你醒了吗？”月如细心的拉过靠枕放在我的身后，扶着身体虚弱的我小心的坐起。
“爷，快把姜汤喝了去去寒。”月奴双手捧着碗，不忘将汤吹凉。
接过月奴手中的姜汤，心思又回到了昨天。情真是难解之物，就凭几句话。翎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了他，唉！算了吧。
“爷，你在想什么呢？汤都要凉了。”月如望着爷发呆，好心的提醒道。
望着窗外明媚的春色，心中有了个想法。再望了眼前的俩姐妹一眼道：“去，把四个丫头都叫来。月奴你去厨房叫人准备糕点水果，”说完后将姜汤一口喝尽，将空碗交给了月奴。
“哦，我这就去。”月如轻提裙摆，飘然然的向门外走去。
“爷，昨晚你刚受了凉。今儿个还是安歇的好，”月奴担忧的说道。
“没事，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出门走走，”身体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没严重到不能走动。
见我这么坚持，月奴也不再多语。低头不语的往门外走去，望着月奴向外走的背影。对这个封建的国度更是讨厌了几分，轻轻的压了压太阳穴。无奈的想着：“她们俩还只是小孩子，才十四岁就被训练成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当初会留下她们因为有二，一是翎心软看着一样都是双胞姐妹，而想起了巧云她们。二是自己无法明白才十二岁的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会做什么事？更想知道她们是何人指派为了何事？但二年多过去了，她们除了小心翼翼的照顾我外。没有做出任何对我或我身边的人有害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呢？正当想的雾蒙蒙的时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放大在眼前。让神游的自己吓了一跳！
“落梅，别闹。你没见主人身体不好，胡来。”梦鹞冷艳的面容上有着责怪，心中却无奈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才长大啊！”
“嘻嘻，好了。梦鹞你也别怪落梅的不是，要不是主人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落梅也不会好心的上前去叫了，”紫萝还是一身紫色衣裙，面容上带着醉人的媚笑，整个人给人一种狐媚子的感觉。
“恩~~~恩，我觉得紫萝说的很对啊。落梅不是故意的。”怨情一张清秀的俏脸上有着认同的表情。
看着她们四人一人一句说着话，让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是升级到头晕。“我说把你们叫过来是跟我来闹的吗？”再次按着太阳穴，无力靠在床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五个丫头。
“爷，你说的东西。我都叫人备妥，可还要再去准备什么？”月奴轻轻踏进屋内，低声的同我说着。月奴声音落下，屋内静静一片。六人齐齐等着我发话，我摇了摇头。这几个丫头叫人这么放的下心，唉~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与翎融合的关系。对她们也有了怜悯心了？
“今日天气不错，顺便带你们出去走走吧。”
“哇，能出去走走。主人你打算带我们去那里啊？”落梅甜美的小脸再次堆满笑容，孩子气跳到床边问着。
“好了，你们先都到厅外去等着。”我挥手赶着她们到外厅去坐着，自己好起身穿衣。把原本打算说的话留在心中，暗道：“还是在看看吧！”
四个丫头乖乖的去了外间，留下月如与月奴俩姐妹。最后还是月如开口道：“爷，今日既然要出门。那爷今儿要这么梳妆？”
想了一会道：“还是女装吧。”
“是，”月如的声音听上去很雀跃，人也快速去取衣服去了。
“爷，那今天打算去那里？”月奴不似月如个性活跃，很是沉稳的问着。
“恩，还是去人少点的地方。不如我们去游湖，一年才来一次。也该带她们出去走走了，”缓缓起身，将一头长长的发丝甩到身后。看着月如在衣柜里挑着衣服，心道：“这丫头是不是很喜欢看我穿女装？”
在月如与月奴俩人服侍下穿戴妥当，一行七人行动低调的来到炎国风景最美的凤瑶湖。
而早在出门前就派人前来打点一切，脚才落地便有人迎了上来。人来恭敬的说道：“请小姐们上船。”
“你们先上去”淡淡的一话，让原先打算等我上去再上船的四个丫头听话的先上了船。而我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便由着月如跟月奴俩人不放心的扶上去。
望着精致的小舟，船头上摆放了一把古琴。船舱更是布置的典雅，雅而不俗很是让我满意。
等人全部上了船后，便让船轻轻的驶离了岸边。
静静的坐在船舱里，看着落梅与怨情俩丫头开心跑前跑后。一抹笑意然上了嘴角，靠着月如贴心的为自己准备的靠枕。半侧着身体掉开视线望向碧绿的湖面，一声低柔的古琴声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梦鹞在弹奏，清风轻轻的吹过湖面。
“啊~，快看。”落梅高声的叫道。
我好奇的抬头顺着落梅的目光看去，紫色的人影如一只紫色的蝴蝶在碧绿的景色中舞动着。姿态曼妙，神色媚人。要形容此刻的紫萝，唯有妖精二字了。
是不是古人都很早熟呢？为什么明明都是同龄人，在先进去的社会里还是需要大人保护而这里却可以独立更有的可以独当一面。不明白啊，我无奈的想着。
落梅清脆的桑音，带着点点少女怀请的柔媚幽幽唱起。静静的凤瑶湖上扬了一番别样风景。
湖的另一面，正漂着一条小船。船上之人侧耳倾听着动人的琴声与优美的歌声，一位做儒生打扮的男子面带微笑道：“不知是何人有这等雅兴，丝毫不逊我等泛舟品酒论古今。”
“弘旨兄，我等今日怕是天降耳福了。”一道醇厚的声音，爽朗的说着。人也跟着出了船舱，一同站在了船头。
“榭塬贤弟，这话何解？”名叫弘旨的男子不解的问着。
“哈哈~~何人不知你弘旨兄乃爱妻如命，自是不会去那等风月场所。却不知你会这等孤陋寡闻，”叫榭塬男子一边拍着弘旨男子的肩膀，一边神情怪异的说着。
“听琴声，弹奏之人乃是冰山美人梦鹞。而唱曲乃是蝶灵美人落梅，此俩人可是我们炎国最为出名的四色美人。凤来居的头等招牌四凤凰，”这时船舱里又走出了一位俊朗男子。
“呵呵，鸿天你到知道的满多的嘛！”榭塬面带笑容望着身素衣的好友道。
“只是被他人请去听过几回，不过她们确实人如其名。色艺二全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鸿天俊容上不带一丝暧昧之色，全然的欣赏。
“那不如我们将船驶过去看看，”榭塬一脸的算计，心想既然鸿天这么欣赏。要是真的能看上哪个也是好事，总比现在来的好。好友多年哪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不太好吧，这唐突了佳人。不可、不可，”弘旨一听榭塬的话，连忙摇首回绝。
“不可你个头，我看你这书呆子是怕你家的母老虎。”榭塬毫不给面子的将弘旨的底牌给亮开。
“你~~，你~~~，”弘旨连说了几个你字，便生气的甩袖进了船舱，看来气的不轻。
“走走走，我们别理那妻奴。”榭塬一手推着鸿天，一边挥手指挥船靠向湖的另一面。
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直起身子离开船舱走上了船头。望着月奴姐妹俩将点心水果放在矮桌上后向自己走来，我挥手制止她们上前。让她们自己休息去，缓步走到船边。一时兴趣，撩起裙摆坐在了船辕上。脱去袜子将脚伸入清凉的湖水中，一丝丝清爽。大大的满足了在这个季节里无法穿着短袖短裤的我，我这一举动引来了落梅与怨情俩人的目光。
“呵呵，要不要来试试？”我一脸笑容的看着俩个跃跃欲试的小女孩。
“恩，真的可以吗？”怨情一脸矜持的问着。而落梅这丫头早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身边，学着我的样子将一双小巧的皓足伸入水中。甜美的小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一双脚在水中还不安分的踢着水花。
“哈哈，好玩~怨情你快来啊~~很好玩啊！”落梅一边开心的踢着水，一边招手叫着假仙的怨情。
我回头望着仍在弹琴的梦鹞和已停下舞步坐在边上的紫萝，用眼神问着：“要不要也来泡泡。”
梦鹞不语低头弹琴，紫萝一脸鄙视。好像再说：“我可不是小奶娃，你就跟那俩小奶娃一起玩吧！”
梦鹞琴声突然一变，琴色悠然却带着点点怀念。心头跳过许多画面，原来梦鹞已经将这首曲子弹熟了。
跟着琴声，我有了想唱歌的感觉。随着节奏在这无人的湖面上，我放开心怀将心中的感觉唱了出来。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过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
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小小的感动雨纷纷
小小的别扭惹人疼
小小的人还不会吻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当初学人说爱念剧本
缺牙的你发音却不准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着小小的永恒
歌声停摆，琴声也幽幽完结。
“主人，这首歌曲你这么没教我们啊。”落梅一脸我藏私的哀怨脸孔。
“我这不是在教了，你要是没记住。我可不唱第二边的，”唱歌要有意境，说实在的我没来这里以前。最喜欢的就听歌看电视，换是以前的我打死也不可能跟现在一样。
“爷，有船靠过来了。”月奴快步走到船头，低头说着。
“什么？算了，可能是被我们引来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了。”在月奴的搀扶下站直身子移步进了船舱，小舟向来时的方向驶去。落梅与怨情俩人赶忙伸起泡在水中的玉足，纷纷逃进了船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