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不流泪》饭团子转

14、祥和的日子

　　虽然我不愿意，可宫里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也不知老头子打的什么主意，每次见我都不提回去的事，这一晃都小两年了，你说他不胜唏嘘的说想我，我能信吗？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先天不足外加后天有缺陷！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午后十四阿哥提前下课，带着我去见雅柔，走在路上我哼着小曲，小鸟啾啾叫个不停，阳光晒在脸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慵懒舒服。进了宫觉得气氛很诡异，屋里空空荡荡连个人影也没有，十四阿哥也很纳闷，我们两个就在屋里来回溜达，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朝着声音走去，走的越近越觉得不对，声音的还挺有节奏：“嗯……嗯……啊……”
　　这个是……赶快捂住身后停住了脚步的十四阿哥的耳朵，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太刺激了，这可是现场真人版，怎么能没人守着呢，不知道耳朵会不会生疮。不过傻站在这也不是回事，拉着十四阿哥的手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十四阿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组织了半天语言，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最后别别扭扭的解释：“那个，你九哥在办事，嗯很重要的公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咱还是别进去打扰他了，我还有事，回宫回宫。”听了我的解释十四阿哥哈哈大笑，弯腰凑近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这种事我比你清楚多了。”
　　所有血液都冲到脸上，我估计现在用针扎我脸一下，血能喷出很远。太小看古代皇子了，都忘了他们结婚早，某方面受的教育也早。
　　十四阿哥继续在我耳边低语：“婉月看来也明白呀，不知道明白多少呢？”调戏我？！我是为了你的身心好，我们应该坚决扫黄打非，真是不识好人心。
　　正要抬头说他，晃动间十四阿哥的唇碰到我的耳垂，一股奇异的感觉流窜全身，就像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我捂着耳朵跳到一边，怒视他。看到我的反应，十四阿哥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半晌露出有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拉着我往回走。我越挣扎，他握得越紧，这孩子劲怎么这么大。
　　之后的一段时间，十四阿哥总是用一种意义不明的暧昧笑容看我，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吃错东西了吧，要不要找个太医？

　　好不容易等到雅柔来看我，我把她拉进屋，四下看看，关好门。问她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幅习以为常的表情解释：春天到了，万物思春，九阿哥也是万物中的一员，当然也思春，有时候就会把宫里的人都遣走，方便他在床以外的地方造人。她就撞见过九阿哥的造人行动，大气都没敢出，蹑手蹑脚溜了出来。
　　“那他怎么也不留个人看着，要是让人撞见怎么办？”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那天赶巧了，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屋外的人不知道九阿哥忙着，所以没人阻止你们吧。回头要跟九阿哥说说，不能让人免费看，下次一定要收钱。”
　　说完雅柔还不忘给我普及古代性教育知识，说是每个皇子结婚前宫里都会送一名年龄稍大的宫女，帮助皇子了解某些知识，不让他在结婚那天出丑。不过这些宫女就比较惨了，基本不可能得宠，因为看到她们就会令这些伟大的皇子想起自己失败的第一次，太伤自尊了。
　　然后她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宫里还供着欢喜佛，据说是专门用来启蒙皇子的，会有人专门带皇子进行参观学习。宫里养些猫呀狗呀，也是干这个用的，现场版来的比较真实有成效。
　　由于结婚早的福，再加上如此系统完善切身的教育，这帮皇子估计十一、二岁刚有性意识，就有性经验了，比现代人早熟多了，这样才能生那么多孩子。我点点头，心想所以他们死得也早，都是过劳死。那么大的小屁孩，放现代还成天想着怎么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呢，这的人都做爹了，封建社会害死人。

　　“对了，十四阿哥从来没有把你们赶走，方便他……”雅柔进行完科普教育，很八卦地问我。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他一回来我就跟在他身边，晚上也经常值夜，早上去他屋也没见过有女的，难不成太隐秘我没发现？”
　　“不会有什么隐疾吧，皇家第一大内幕。难怪他到现在连个妾都没有，人家十二、十三孩子都满地跑了，啧啧，真是可惜了，白长那么一张好看的脸了。要不你问问他？”
　　“你明天想看到我的尸体吗？问这种事我一定死得很惨。”
　　“那算了，对了，帮我做两条内裤。”
　　“五百文。”
　　“你怎么不去抢呀！”雅柔口气够凶，可惜在我这没什么威慑力
　　我装似反省好久不吱声，就在雅柔露出得意笑容时，我认真开口：
　　“我这不是正在抢呢吗。”
　　“你！你……”雅柔极其无语，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无赖样，她只能自认倒霉，把钱狠狠拍在桌子上，“明天我来拿货。”
　　所以说，这年头还是手艺人吃香，一技傍身才能谈发展，娘当年真是太英明了。

　　晚上十四阿哥伏案看书，我坐在他旁边，端着盘子方便喂他吃水果。看他心情不错，我还是决定试探地问问，好奇害死猫啊，“你今年十六了吧，马上会大婚吧？”
　　“你又想干吗？”十四突然靠近我。
　　我一把推开他，这人最近没事就喜欢凑到我耳边说话，他一这样我就会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痒痒的感觉很奇怪。跟他说了，他就笑得特别开心，眼睛都亮晶晶的，更加屡教不改。
　　“什么都不干，就是问问，我从来没见过宫女服侍你。”
　　“你不就是吗？”是呀，现在你宫里就我最忙，是不是因为给我的工钱最多，所以你使劲使唤我。
　　“我是说我以外的人。”
　　十四阿哥审视我，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就是，你看需不需要我偶尔离开你身边一段时间，方便你……算了，当我没说。”从盘子里拿出樱桃塞进他嘴里，心想我管这闲事干嘛，他要有需要自然会告诉我，他是主子，犯不着避着我。
　　十四阿哥嚼着樱桃，又露出那种暧昧不明的笑容，表情很满意地说：“我不需要。”
　　我伸手接过他吐出的核，扔到另一个盘子里，还是吃苹果方便。他说他不需要？难不成他真的身有隐疾，我跟在他身边两年，还真是一次都没见过……或者，他其实也是撕袖子一派的？
　　“你这什么眼神，爷正常的很，再这么看我，小心我扒你的皮。我应付你一个就够了，没工夫应付别人。”
　　这话？十四阿哥呀，咱俩说的是一件事吗？
　　刚收好盘子，十四阿哥就伸手从盘子里抓出一把樱桃，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少吃点。”十四阿哥撇撇嘴，悻悻的把樱桃放回盘子。
　　当天晚上我又被留下值夜，小祖宗，我都连着值一个月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去睡一天床呀，我那床都快落灰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在那床上还没睡满百天呢。

　　最近几个月我待在宫里规规矩矩，十四阿哥很是满意，所以当盛夏来临，皇上举家前往热河避暑时，他很慷慨地答应带上我。
　　皇上去避暑声势也是浩大的，我踩着花盆鞋，摆开了双臂甩帕子，没办法这鞋太不好掌握平衡了，必须加大手上的动作才能不摔跤，这样走很美吗？这时候的人的审美观真是独特，不过这也比三寸金莲好，那简直就是虐待。
　　回头看见一堆的太监宫女侍卫，顺便加上一群阿哥以及他们的老婆孩子，根本看不到队尾，这么多的人热河住的下吗？等到了目的地我发现我的担心纯粹是庸人自扰，这地方大的令人郁闷，颐和园大不大？这比颐和园还要大一倍，真是不折不扣的剥削阶层。
　　抬头望着窗外的弯弯月亮，陷入久久的沉思，雅柔学我在旁边也作望月状，半个小时之后她幽幽的问我：“你能告诉我咱看什么呢吗？我脖子都快抬酸了。”我叹了一口气用同样幽幽的口气说：“我真的好想泡温泉呀。”
　　“你就想这个呢，那也用不着弄个琼瑶女主角的造型吧，还以为你思考多了不起的事呢。”雅柔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在这我要解释一下我俩刚才的形象，我斜躺在床上，倚着床头，呈西子捧心状；雅柔坐在桌子上，一脚踩着板凳，双手托腮，装忧郁土匪状，这就是差距，不承认都不行。
　　“不就是泡温泉吗，咱俩现在就能去，今儿九阿哥带我去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兽性大发，准备先奸后杀呢。没想到是告诉我一个泡温泉的好地方，据他自己说只有他知道，要是你想去就让我带你过去。”雅柔边说边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用她的话说这叫拖死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干吗这么好心让你带我去？”我很不相信九阿哥的为人。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事儿多，你就不兴人家大发善心一回，怎么总把人往坏了想。”雅柔边收拾泡温泉的工具边指责我。
　　我等在一边想着她这番话，很有道理，我一直都是个思想阴暗的人，没办法，谁让我总被至亲的人糊弄，时间久了心理难免有点不健全，所以你得原谅我。

　　月黑风高杀人夜，不对，是月朗星稀温泉时，我跟着雅柔走小路过小桥，半天才到了九阿哥说的地方，这可真是一个杀人弃尸的好地点……
　　四周树林茂密，远处群山黑影重重，一汪温泉冒着热气，真的好恐怖呀。就在我准备用我颤抖的双腿夺命而逃之时，雅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我的外衣，只剩下一身中衣，然后一脚把我踹进了温泉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自己也脱干净跳了进来，她这脱衣服的手艺跟谁学的？
　　进了温泉雅柔低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不过这水真的很舒服，有些烫却让人放松。眼前热气缭绕，雾蒙蒙一片，抬头就能看到不多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月亮弯弯挂在藏蓝色的夜幕，时不时还来一段云中追月，颇有世外桃源的意味，刚刚那种恐怖的感觉全没有了。穿着衣服泡温泉不太爽，我准备把衣服全脱了，雅柔及时制止了我，她解释说要是真有人跑这弃尸我们逃跑方便一点，她可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深思熟虑。
　　“这时候要是能来杯小酒来点小菜就好了。”用手拨着水，我开始得寸进尺。
　　“谁说没有的，我可是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雅柔费劲的从岸上拉过她的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木托盘、一个小竹筒、两个小杯子、一个小盒子。雅柔从小盒子里端出一碟花生一碟切好的牛肉，连同两个小酒杯一起放在托盘上，然后拔下竹筒的盖，一股酒香弥漫在空气之中。“怎么样不错吧，这就是我从九阿哥那摸来的，应该是好酒，不过我也不懂凑合喝吧。”
　　神奇的小托盘装着好酒好菜漂浮在我面前，这感觉太奇妙了，我接过雅柔手里的竹筒倒上酒，轻轻砸一口，不辣不呛，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清香，流连在口齿之间，真是好酒。
　　“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惬意了，没看出来你个半吊子神仙还挺小资。”小小地又抿了一口，真是好喝，我以前很少喝酒也不太喜欢喝，不过不知道是环境太美还是气氛太好，连酒都变得不同以往。
　　雅柔听了我的话呵呵一笑说道：“不是我小资，主要是九阿哥太会享受了，那小日子过的。连我这么个丫头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太腐败了。”
　　“听说他有一堆老婆是吗？”两个女人在一起除了八卦一下别人的私生活，也没什么乐趣了。
　　“是呀是呀，就差天天换美女了，自己找的别人送的总之没有缺的时候。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只有女儿，所以他很郁闷，每天更努力造人，都瘦了。”雅柔听了问题精神倍增，用愉悦的声音讲述九阿哥变瘦的始末，太幸灾乐祸了。

　　柔柔月光之下，两个年轻的女孩泡在温泉里，说说笑笑聊着无关痛痒的八卦，小酒小菜享受难得意境，如果就这么结束该是多么美好，可是……所以说我讨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