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儿

3、Chapter 2

　　“呼哧——呼哧——”嘉儿满脸涨红犹如烤箱里的面包，温度急剧上升。
　　前方。
　　500米。
　　400米。
　　300米。
　　……　……
　　她象一只矫健的鹿儿，疯狂地向着市一中的方向奔跑。
　　路人纷纷回头。
　　一个女孩。
　　疯狂地象某个方向奔跑。
　　似疾风一般，
　　速度快地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短发。毛茸茸的短发。把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覆盖住，但却一点覆盖不住她的朝气蓬勃，她身上独有的迷人气息。
　　脚后跟。
　　飞扬的沙子。
　　沾染了她白色的校服裙子。
　　她故不得这些微小的细节了，她只知道，再不加紧的话，她、就、要、迟、到、了！

　　***

　　刚刚在巴士车上。
　　摇摇晃晃的巴士。

　　“司机先生，麻烦你快点好吗？”嘉儿满脸堆笑地对着表情硬邦邦的司机先生说。司机大哥！快点啊！为什么我觉得车子的速度比我慢吞吞散步时候的速度还要慢上好几倍啊！急啊！
　　“司机大哥，求求你快点好吗？我真的很赶啊！”嘉儿望着司机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叫大哥应该会亲切点吧，大哥大叔大姐……现在让我叫你老爸也行，就只是求你快点啊！
　　“大哥，你快点行吗？”这次嘉儿还动员了脸上全部的肌肉，特别努力地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灿烂笑容。
　　这时。
　　　听若盲闻的司机先生总算很勉强地转过他那珍贵的头颅，脸色僵硬：“我已经为你加速很多了，你知道嘛我们要按照时间一班一班车的来，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司机先生回赠了一个很为难的笑容。
　　“呵呵，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了。”嘉儿用手抓抓头发，以泫然预泣的感激姿态致以这个“伟大”的司机先生。

　　……　……

　　***

　　风从她的周围疾驶而过，她觉得自己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她只能隐约听到太阳穴“咚、咚、咚、咚”剧烈地响动着。
　　１００米。
　　５０米。
　　　……终于，她支撑着由于剧烈运动而无力的身子，有点摇摇欲坠。她困难地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那么新鲜，那么清新。

　　她看到了眼前高高耸立的巨大建筑物，很朴素的灰色，但一点也不缺乏瑰丽感，因为他们都是用精心挑选的大理石镶嵌而成，特地从遥远的外国带来。每一个大理石上镶嵌着各种不同姿态的景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无不让人赞叹！周围，枝桠茂密的树丛一大片一大片笼罩着它，给它添加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长长的走廊，在从从树木的包围下，显地幽静，长远，似无止尽一般……
　　门口亦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不寻常的奇异光芒。比阳光更加耀眼，夺目！
　　偌大的学校大门口，站着３个身穿校服的挺拔男生，身边是一脸威严的政教处的老师。现在他象老狼逮住猎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嘉儿,仿佛要把她拆结入肚一般。

　　嘉儿不禁打了个寒战。即使第一天迟到也不用用这样的凶悍表情来表示“欢迎”吧？早在初中时听说这所学校纪律严明，但是这样也太恐怖了吧？迟到也不至于遭到这样丰厚的待遇吧？她觉得这样比拍恐怖片还在恐怖上好几倍。虽然说自己看恐怖片往往是战战兢兢地用被子掩护着自己弱小的身躯。但是现在，她发觉她的背后不住地流淌着冷冰冰的汗液。
　　一脸威严的政教处的老师。
　　3个体积庞大的学生。
　　一滴豆大的汗液缓缓地从嘉儿纤细的脖子上流下。即使说自己也是一把汗地练过十年的跆拳道，对付一些小混混是没问题的，但是，眼前的不是那些可以随意地使用自己花拳秀腿对付的家伙，他们是将来要面对的“和蔼”老师和“亲切”的同学啊！嘉儿欲哭无泪。

　　“登记上名字。”冰若如山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嘉儿清楚地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嘉儿嘟哝着如樱桃般稀薄的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花名册”上歪歪斜斜地写上自己的大名——韩嘉儿。

　　“韩嘉儿。”嘉儿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头涑地一声扬了起来。
　　迎面的是——
　　政教处的老师？！
　　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和蔼。
　　亲切。
　　嘉儿用力地用用纤细的手使劲地摸弄着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怎么?这个老师变脸比翻书的速度还要快出好几十倍。我是看错了吗？那么和蔼可亲。最近好象眼睛特别不舒服,一定是我因为幻想过头而造成的。要去看看医生了,对,就这样办!放学以后第一时间去看医生。

　　木纳……
　　迷茫……
　　好象，一层揭不开的氤氲雾气……
　　“韩嘉儿。”老师又重复了一次。
　　“有!”她还在云里雾里,听到有人在呼叫自己的名字,竟然傻头傻脑地应了一句。
　　一脸和蔼的政教处的老师:“你进去吧,还有以后别迟到了。”他的声音亲切地有点象父亲对孩子说话时候的轻柔。

　　似一片轻轻浮在空中的云朵……
　　是错觉吗？
　　３个学生一时间突然鬼使神差想到了一块去。被历来学生称为“冷面无情”的政教处的老师竟然会象一位和蔼的父亲对一位学生用这样的语气。
　　骇人听闻！！！
　　传出去必将成为一大惊人的新闻！
　　２０年没对任何一个学生露出过笑容，今天，竟然，可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学生露出那么亲切的笑容，它象一块微小的石头投入平静的湖水中，纵使是一滩死水也会为之泛起波波的涟漪……
　　嘉儿莞尔一笑，斜睨着他，两颊的酒窝直露露地呈现出来，似一片淡淡的朝霞刚刚从地平线升起一般。
　　３个学生一震，天使？她身上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让在场的每个人不敢肆意地睁开眼。
　　就这样唯美地转过身，步伐轻盈，轻地让在场的所有人丝毫感觉不到她的离去，呆怔在原地，就这样失神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天空，明净地如刚刚清洗过一样。
　　只有几朵云儿轻盈地漂浮在明镜般的天空中。

　　他望着天空，出神地望着，轻叹：“终究还是来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望着天空的忧伤表情，那一滴令人黯然消瘦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凄凉地从眼角溢出着，伴随着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不知怎的，那淡淡的微笑竟比哭泣还要凄凉，叫人看着忍不住鼻子一酸，甚至竟欲掉下泪来。

　　***

　　“我们这个班级是全市重点培养对象，进我们这个班级都是芊芊学子……”
　　讲台上。
　　一位中年女人。
　　唾沫腥子似剑。
　　“在我教学以来一向纪律严明，从来没有人迟到过，从来没有过……”
　　老师仍旧在一刻不停地“演讲”着教学生涯的光辉记录。看来这个看似信心满满，春光满面的女人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要不然光是看她的外貌、年龄是很难想象她那么快就成为了这所重点学校重点班级的班主任。

　　远处。
　　脚步声在楼梯口回荡。
　　急促的呼吸。
　　快速的脚步。

　　近处。
　　急促的呼吸。
　　“笃笃笃”急促的敲们声。
　　一个脑袋探进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笑着，纯净得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就这样弯腰一礼，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大家惊奇地望着这个打断老师话的人，突然教室里沉寂一会儿，爆出
　　“哈哈哈哈——”连绵不绝的笑声。
　　哄堂大笑。
　　大家起哄的声音。刚刚还在强调着没有过迟到的记录的老师一下子脸象黑压压的乌云一样云集了一身。
　　嘉儿奇怪地摸了摸头，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不就是迟到嘛，有那么好笑吗？一群奇怪的怪物！即使是迟到，也不用象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地前扶后仰吧？今天真是怪事一桩又一桩，实在是十年九不遇的事情。
　　“你！坐到最后面去！”气急败坏的老师现在正眼冒火星地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错的嘉儿。
　　“哦。”嘉儿低声应着。然后屁颠屁颠地向最后一排走去。

　　***

　　最后一排。
　　密密的由人头组成的挡风林。
　　她，安静地坐再位置上，温润如玉，唇角，淡淡，浅浅的微笑，仿佛可以洞悉一切。
　　就这样静静地，不急不缓如春水般。
　　仿佛，她身边有着淡淡的光圈。

　　***

　　突然，她感觉有人用胳膊肘捅捅了她光滑细嫩的后背。
　　她转过头。
　　“厉害！佩服！”一个一头瀑布似头发的女生带着无比佩服的神情看着嘉儿。
　　一头雾水！从刚进教室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在那里不住乱跳着，仿佛象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一般。
　　那个看似温柔如水的女还继续小声说道：“听说这个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你竟然可以打破她的不败记录，了不起啊！”说完便用对你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般破堤而出的样子看着一脸无知的嘉儿。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啊！”她抓了抓她细碎的头发，看着女孩她出了一个大大的快乐的笑容。
　　女孩越讲越有兴致：“你是她第一个迟到的学生哦！”
　　“这样子的啊！我真的是好可怜哦！”嘉儿想到自己往后的悲惨命运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们做好朋友吧。”
　　“为什么？”一脸愕然的嘉儿。刚见面就可以做好朋友了吗？
　　“因为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会是了。”女孩真诚地恍如一个孩童说自己长大后必定完成的梦想一般，唇角挂着甜蜜的微笑。
　　“好。”仿佛有什么魔力，嘉儿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觉得她应该是个需要关心的孩子。
　　“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我叫希雨，大家都叫我小雨。你呢？”她笑着问，那种笑似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
　　“我叫韩嘉儿。很开心能够认识你。”望着她，嘉儿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是那种短促的鞭打，却好痛好痛，象把一把盐狠狠地洒在久未康复的伤痛上。

　　她想起了他。那个她朝思慕想的他。
　　鼻子一酸，不自觉地热泪盈眶，竟有想哭的冲动，连忙转过头去，细细注视着窗外的枝桠茂密的树丛，深远的象永无止尽的走廊。

　　…… ……

　　***

　　小时侯。
　　耀眼的阳光。
　　耀眼的夏季。
　　知了一刻不停地栖息香樟树上乐此不疲地演奏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音乐。

　　“好啊，我叫明道沥。”香樟树下。阳光柔和地透过树叶之间的空隙照射在他的身上，如琉璃般耀眼，光华。他象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的硬币。
　　她没有回答他。记得妈妈说过，所有的陌生人都不可以接近的。然后她用愤愤的眼神瞪着他。之后，头也不回地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陌生人都是可恶的！妈妈说的。妈妈说当时爸爸就是陌生人，他接近妈妈。然后抛弃了妈妈！

　　他走近她，仔细地打量着她，望着她的眼睛发呆，如凝视一尊唯美的雕像。长长的细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单薄的两肩，细嫩的皮肤光滑静白，犹如在春天绽放的清纯百合，娇艳而不炫耀。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孩子的天真和可爱。两只细小的耳垂乖巧地在白嫩的两颊之间。
　　就象纯说中的天使。如果，真的佩上两对洁白无暇的翅膀的话，那肯定是重现人见的天使！她，是不是疑落在人间的天使？他调皮地想到。

　　“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他的声音温柔地似春水涓涓细流，漫漫流入她细腻的心中。
　　“朋友？”她重复着他的话。那么简单就可以做朋友了吗？她的心细微地震悚了一下。从小妈妈总是教育她不可以和陌生人讲话，不可以相信陌生人的话，不可以和陌生人……朋友，多陌生的字眼啊！我可以有朋友吗？可以吗？
　　他慢慢地轻巧地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我们是朋友。”说的很轻，似一阵风无意间飘过一般，却在她的心里象烙印一样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似一颗无名的种子在她的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温热的手，犹如天边滚烫耀眼的阳光。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好似怕俯仰之间她瞬息小时一般。他感觉到她需要关心，他、要、做、她、的、守、护、天、使！

　　耀眼的阳光照耀着两个孩子身上。
　　硕热硕热的。
　　温热的手心。
　　火烫火烫的。
　　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闷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奇的感觉。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象小鹿在原野上乱奔驰一样的感觉。
　　阳光下。
　　长长的影子。
　　两个孩子。
　　带着甜美笑容的两个孩子。
　　一起快乐地玩着游戏。

　　…… ……
　　家里。
　　松白色的沙发上。
　　寂静的空气。
　　窒人的气息。
　　严厉的目光：“为什么你不听妈妈的话？你不是最乖了吗？”
　　“对不起，妈妈。”她低着头，把头深深地埋进胸口。对不起妈妈，我也需要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她抚摸着她的头，眼里满是关爱：“听妈妈的话，以后别和陌生人一起，好不好？”
　　她望着妈妈满眼血丝，心疼道：“妈妈，不要这样。他真的是好人。”忧伤的表情泄露了她的不舍。
　　“嘉儿，你爸爸当初也是这样对我的，我也是这样才会……你还小，妈妈希望你不要和妈妈一样，不……要……”哽咽的声音，她紧紧地抱住心爱的女儿。嘉儿，妈妈这样是为你好。你知道吗？妈妈怕你会和妈妈一样，妈妈爱你……妈妈不能象失去你爸爸一样失去你。不能……不能……
　　她望着妈妈憔悴的脸，一滴泪水缓缓地从眼角溢出：“妈妈，我发誓，我不会那样的，我只是想要个朋友，和我一起玩耍的朋友！真的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答应我，好吗？”她恳切地在妈妈冰冷的怀抱中说道。妈妈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你很痛苦，你很辛苦，妈妈……妈妈……对不起……
　　她慢慢放开她，空洞的眼神，一阵怪异的寂静。是我太过分了吗？我为了保护她让她失去了小孩子应有的幸福吗？我曾经也有个美好的童年，嘉儿，是我……不对……
　　“好，妈妈答应你。”
　　笑声。
　　泪声。
　　弥漫在空气中。
　　她紧紧地用力地抱住她，她的女儿。唯一的心肝。
　　…… ……

　　***
　　中午。
　　从食堂出来。
　　两个女孩。
　　“好饱啊！”真的好饱啊。都怪小雨这个丫头，一去食堂就胡乱点了一通，足足２０道菜啊！每道都是鲜美可口让人家口水都泛滥死了。虽然每道菜也只吃了几口，但是足足将人的肚子撑破了！
　　“今天因为在学校里，所以点的才实在是太少了，抱歉！你一定还没吃好吧。”小雨带着抱歉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嘉儿。
　　“小雨，你是猪吗？”嘉儿真诚的问。
　　“恩？嘉儿好过分啊！这样子说人家。”小雨愤愤道。
　　“砰——”一个暴栗灿烂地在嘉儿头上盛开。
　　“小雨你实在是太会吃了，２０道菜啊！天那，是我好几天的饭食。真的是猪啊。”嘉儿总算讲出心理憋了好久的话了。
　　“是吗？嘉儿。”小雨带着不以为然的表情斜睨着嘉儿，然后迅速转变为同情：“没想到你家那么穷啊！真是太可怜了，嘉儿。”
　　“砰——”一个暴栗。
　　不同的是，这次砸在小雨的头上。
　　“谁说我家穷了，只是你太富有了。”想把对方活剖入肚的声音。
　　“啊——救命啊！”声音如魔音穿耳之势在整个校园传递。
　　“不要跑！猪！”
　　“不要啊！救命！”
　　新一代猫捉老鼠隆重上市。

　　过了一会儿。
　　气喘吁吁的两个女孩，满头大汗，一个似天使，一个似精灵。
　　“你……不要跑！”
　　“你先停下，我就停下。”警惕的声音。
　　“好……好……”现在只要停下来传口气也行，这妮子，有运动细胞！值得培养！

　　“有个问题我很好奇。”嘉儿眼里满是期待。
　　“说啊，我可是得过全国的最佳知识奖啊！”有这个奖吗？问号一个个从嘉儿头顶冒出。
　　“为什么你那么会吃，象猪一样……”
　　话还没有说完，今天第2个暴栗灿烂地在嘉儿头上盛开。
　　“可是，你一点也不胖，身材还是均匀均匀的，而且偏瘦。奇怪！？”嘉儿眼神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好的让人嫉妒的小雨。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每天只吃2顿也比不上小雨吃让5顿的瘦！天理啊！嘉儿仰天长叹。
　　“……”小雨斜睨着嘉儿，一恋不屑。无话可说。
　　就这样，两个人象小朋友一样一路胡闹到教室。
　　阳光明媚地倒影着两个人修长的倒影……

　　***
　　早上。
　　学校里。
　　高一乙班教室。

　　最后一排。
　　“小雨，有没有发现最近好多女生都流了短头发啊？奇怪！”嘉儿靠在课桌上，睁着迷惘的大眼睛奇怪地问着小雨。
　　“嘉儿，我也去剪，你觉得怎么样？”一脸期待的小雨。
　　“你没生病吧？”嘉儿摸着小雨的额头一脸焦急。小雨不是最心疼她的头发了吗？用她自己的话说，宁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头剪发！平时嘉儿只要把自己的纤纤玉手轻柔的抚摸着她如瀑布般的秀发时，她总是很牵强地用力拿开嘉儿的魔爪。怎么人说变就变呢？
　　“怎么样嘛？”
　　“病得的确不轻。”鸡皮疙瘩一身起在嘉儿的身上。
　　“韩嘉儿！”小雨实在受不了嘉儿这样一副白痴样子“只是说剪头发而已嘛！”
　　“而已？”她没有听错吧，看来小雨的确病得不轻，放学以后要带她去看医生，就这样决定了。
　　“是啊！”一脸欣慰状。
　　“今年很流行这个吗？”
　　“不是。”
　　“那是……”
　　“因为寒寒喜欢。”眼睛中满是桃心，标准的花痴标本。
　　“寒寒是谁？”叫得那么恶心，是心上人的名字吧？
　　“砰——”一个暴栗灿烂地在嘉儿头上盛开。
　　“嘉儿你是原始动物吗？这个也不知道。”小雨有点无可奈何了。
　　“是谁啊？”无知的嘉儿。
　　“砰——”又一个暴栗灿烂地在嘉儿头上盛开。
　　“为什么打我？”嘉儿捂着自己宝贵的头颅，今后还靠它吃饭的啊！我亲爱的脑细胞，你死了多少个啊？！真是交友不甚！暴力倾向的朋友！
　　“寒寒可是我们学校的帅哥啊！帅哥！”桃心在小雨眼睛中更加明显了。然后她拿出一本包装的近乎完美的本子来。

　　第一页。
　　名字：严寒亦
　　身高：183.5（不过听说最近又长高了。）
　　爱好：篮球。只要他有参加的过的比赛没有不赢过。（偶像啊！）排球，足球，游泳……
　　凡是体育运动都是手到禽来。
　　成绩：文理科好得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
　　脾气：霸道，没耐心。
　　好朋友：千夜影。（也是本校的顶极的帅哥哦，这2个就是本学校最最最顶极的帅哥了！虽然还有很多，但是和他们相比只能算勉勉强强，秀色可餐罢了，因为他们长的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流口水……）
　　地位：据说他的家族地位大到只要一点调动就影响了整个亚洲的经济，他是下一界的接班人。
　　称号：霸道王子

　　名字：千夜影
　　身高：183（应该和寒寒差不多的）
　　爱好：排球。得过市一等。篮球，足球，游泳……凡是体育运动都是手到禽来。（和寒寒是特别组合，迷死了全部目睹过他们的女生，是女生们心目中的偶像。）
　　成绩：文理科好得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和寒寒真是名副其实的搭档啊！常常在学习上争天下。）
　　脾气：温柔似水，迷死人了。
　　好朋友：严寒亦。（据说两个人从小就一起长大。）
　　地位：在政治界是龙头老大，他当然是下一界的接班人。
　　称号：温柔美少年
　　……（由于小雨小姐实在太崇拜他们了，个人收集了他们的照片，还有一大堆的废话，我想大家还是不要看了，以上就是他们最简单的简介了。）

　　***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短发？”嘉儿还是一知半解。
　　“笨！你眼睛长哪了？”
　　“这里！”嘉儿兴奋的指着自己的水灵灵大眼睛。
　　小雨的眼神里充满了炎炎大火，明明显显地写着——被你打败了！“难道你没看到学校的布告栏里最大张的布告上写什么吗？”
　　“没有。”
　　最后一点希望的火焰也焦灭了，忍无可忍，“砰——”今天的第３个暴栗灿烂地在嘉儿头上盛开。“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
　　小雨咬咬牙说道：
　　“布告上写着：
　　速寻，一位女生。有着毛茸茸的头发，水灵灵的大眼睛，身高约１６５的女生。如有遇见，或者你就是的话请下午第３节课到学校的大礼堂。
　　——严寒亦”
　　小雨极其气愤地说完这句话。天知道要想自愿地见上寒寒一面有多辛苦啊！嘉儿这个丫头哪懂得我们的艰辛呢？哎，嘉儿只是一个只知道读书读书，不懂的享受的傻瓜，真是太可惜了！从知道她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个标标准准的读书人！可是为什么意见到她就想和她做好朋友？好象是寻觅以久的亲人……微妙的感觉……

　　你现在在哪呢有个事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冷静要有思想准备！我听说有伙人在四处打听你，还说逮住你不会轻饶你，他们一个叫财神，一个叫顺心，领头的叫幸福！我问过烦恼了，它根本不爱你，还说永远不理你，让我转告你不要自做多情！还有健康让我带封情书给你；它暗恋你好久了并且一生不变！开心说把此段话转发给10位朋友明年会一年顺利的很灵哦,你一定要发的，因为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并迟到的祝福你：新春快乐！
　　——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