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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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了。你们可须要好生伺候，切莫欺她。若她要什么物事，无甚要紧的，你只管拿去给她，也无须报与我了。”显昱想了想，吩咐道。
“小的知道了。”
“嗯。”显昱这才甩甩袖子，提步前走。
只一会儿仁宁宫便到了。仁宁宫与皇后的凤宁宫一般，在乾宁宫侧畔，只是凤宁宫在右，仁宁宫在左。
才入仁宁宫前庭，脚还未踏进前殿正厅，显昱便笑意盈盈朗声道：“儿臣给母妃请安了！”说话间已步入厅堂，朝着正座上一淡黄色宫装的贵妇人棹楫，这贵妇正是善贵妃，善贵妃虽已年近四十，但仍然风姿卓越，出身于官宦世家，工于琴画，入宫后又为皇室诞下两位皇子，故而多年来深受平治宠爱。
“显昱过来说话。”善贵妃道。显昱闻言上前，垂手而立。
“昨儿个的事儿，既是你父皇不追究，那也就罢了。只是今日，怎么恁的不晓事儿？纵然你是天家里最为皇上眷爱的皇子，也不好这样没了规矩！旁的且不提，单是这深宫之中，究竟有多少耳目？又有多少嫉恨你的人？那些个人明着不说，暗地里嚼你九皇子的舌根还少么！”善贵妃叹了叹气，“我也知他们不敢怎么着，然显昱你是越发的大了，你父皇再疼你宠你，难不成也乐意有一个不成器的皇子？如今我也无法子去争什么宠，我只求你和你五皇兄一般，能做出个政绩来，在朝堂上有自个的席位，将来若犯了什么错，总有个倚仗不是！”
显昱听着，心里只觉不是滋味，这样重的话，善贵妃历来少说，只是显昱觉得自己是犯错在先，平日也不讲究规矩，母妃说得也的确是在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确实知错了。”显昱讷讷道。
善贵妃见此，也只是无奈，忽而给显昱整了整衣领，理了冠带，望着显昱发怔，叹了叹气，也不再说什么。抬手示意一旁的宫女传膳，显昱默默陪着用膳，心思却全不在膳食上，只贪了一筹酒喝，若有所思。
膳毕已是戌时四刻，善贵妃道是乏了，就让显昱回晗璋宫。显昱也不多加逗留，匆匆又去。
显昱胸中只觉莫名压抑，说又说不出，不觉间步伐竟是渐行渐快。
此时晗璋宫内均意阁里，灯火耀目，显昱一路快步走来，不觉有些乏力，想也不想，只贪顾均意阁比着星缈楼近些，便不容宫女传话，自顾入了内室。德恺也不随显昱入内，示意宫女们随他出去候着，宫女们无奈，只得退出前厅。
且说显昱自己打了帘子入内，抬眼便惊了一惊，却是为何？原来内室不比书房，这是女儿香闺，布置得雅致，此时屋内水气弥漫，蒙蒙胧胧又透着温热，屋中隔着一扇屏风，上边绣了贵妃醉酒图，而屏风后又传出水声，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见着女儿形态。显昱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非但没有羞愧之意，还隐隐有好奇心促使着显昱走入。
谢芷阳正沐浴着，身心俱是欢愉。听着有靴子声近了，尚以为是使女提了热水来，转过身子，还未开口，眼睛就碰上显昱有些探究和朦胧的眼神。心下一惊，双手不自觉环住胸前，大骇道：“九殿下怎么来了？！”
显昱本就喝了酒，又进了这等水雾香气俱存的暖室，见了这般暧昧的情景，脸上自然红润起来，眼神也不禁有些迷离。
“本殿下就不能来么？”显昱笑道，一边上前，将纤长的手指探入浴盆，搅了搅盆内温热的水，“谢小姐好似天上仙家呢！”显昱笑吟吟说道，手指无意识在谢芷阳背上游走，她自室外来，手指毕竟有些凉，划在谢芷阳肌肤上，使得谢芷阳不禁一阵轻颤，而又不能阻止，只咬牙不语。“显昱以往读书，多有不解之处，今日才知，这世上，当真有‘肤若凝脂’之人。”显昱笑着，凑近了谢芷阳的耳边轻轻言语，吐气温软，使得谢芷阳不禁脸红心跳，螓首越发垂下，双手不知何时已放开，纠结着擦身布羞得不知怎么回话。
显昱见此“哈哈”大笑起来，戏谑道：“芷阳莫要忘了，本殿下可是天家的九皇子！”
谢芷阳闻言更是羞得不能自己，过半晌才艰难开口道：“九殿下。。请回避些时候可否？且容芷阳更衣罢。”
显昱含笑道：“自然，自然。”说着，自往床边去了，谢芷阳见她负手背立着，才稍稍安心了些，这才出了浴盆，慌慌忙忙穿上衣服。
显昱背对着笑道：“可好了？”
“芷阳好了。”
柔柔的声音自后传来，显昱回过头，见伊人赤足而立，双手正整理腰带，头上青丝有些乱，却更显得别有一番情趣。显昱走近，伸手替谢芷阳挽起，触及秀发，谢芷阳身子不禁一僵，又不好推辞，只好任由显昱摆弄。
“好一个可人儿呵！”显昱的手抚着芷阳的脸，感慨道。芷阳听了，脸复又红了起来，柔荑轻轻推开显昱的手，缓身福了福身子，道：“芷阳不知殿下竟会在这时辰来，请殿下恕芷阳失礼之罪！”
“芷阳是在怪罪我么？”显昱似笑非笑。其实以显昱皇子身分，自幼年起，每每沐浴便有宫女伺候，像先前景象，并非少见。
“芷阳不敢。”
“呵呵，本殿下今儿个也不走了，且在此处歇了罢――――芷阳，可许我？”显昱一时性起，笑道。
“这。。恐怕于礼不合，殿下您。。”
“无妨，无妨，”显昱说道，“其他各宫的殿下，谁不有这样事件？于宫规也是可以的。”
芷阳无奈，起身提醒道：“殿下还未沐浴呢！”
“那就在此沐浴罢！”显昱笑道，“用这盆里的水就好――也沾些仙气哩！”说完，也不顾芷阳反对，就宽衣解带起来。
芷阳无奈，因这天也冷，自先上了床，放下了锦绣帷幔，解了衣裳，只余下亵衣贴身躺下，欲为显昱暖床。
显昱匆匆洗完，只穿件中衣，如猴儿一般拉开帷幕，跳上锦床，钻进被窝里，嘴里直呼：“好冷的天！”
芷阳不禁笑了，道：“殿下睡进来罢，芷阳睡出去――里面暖和些。”
“不了不了，”显昱道，说着侧过身子面对着芷阳的脸，双手迅速环住她的腰身，脸贴住她胸前，道：“这不也一样么？”
“晤。。芷阳身上好香的滋味！”
芷阳哭笑不得，然心忖着这也无妨，也没有挣脱，随了显昱性子。
芷阳心里细细想了这两天的事儿，待理好心绪，见身边的显昱早已酣然入睡，不禁心疼起这天家的宠儿。谁道有皇帝宠爱就万事无忧呢？看这小皇子，分明不是风传的那般样呵！
这般想着，竟也慢慢睡下了。
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