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新世代]让开我要写火影了》Ozora

40、Charpter40.顺水推舟

　　我昂首阔步走出医院，而且步速很快。

　　见我大摇大摆从病房里跑出来后，沿路守在医院里的暗部们如惊弓之鸟，纷纷上前阻拦。从这种临战速度来看，即使我一开始心平气和跟他们解释要去跟七代目谈一谈，他们也不会乖乖放行的吧。

　　好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潜伏着其他根的同伴帮我们解决着麻烦。最开始迎接我出病房的两个人只是负责贴身随我一起，似乎主要工作是怂恿我以下犯上。
　　这就更让我相信他们来找我并不是偶然，更不是所谓的打赌了。

　　多亏根在暗中阻拦暗部干涉，我畅通无阻地到达了火影室外面，在整理心情的几分钟时间里刚好听到了从室内传出的争吵。
　　在门外候机的这段短暂且有限时间里，我的大脑如同被抽打的陀螺飞速转动。

　　擅自离开医院就是违抗火影命令，还别提期间得到了根的协助，我们这个组织全员更是罪加一等。现在巳早被暂扣，我身份微妙 ，胡蝶无法说服高层，假设接下来进门后我无法来个一击必杀，等七代目他们意识到将以上所有因素累计起来可以把根彻底击垮时就晚了。

　　此时正好听到七代目有心任命佐井担任新的根的首领，但胡蝶态度很坚决，她这个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于是在鹿丸大人开口宣布讨论无法进行时，我推开了门，说出了这句话。

　　——“那我来当根的领导者，好不好？”

　　如此背景，如此场面，加上各个身份的大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这句话的威力和大范围地图炮不相上下。
　　火影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搞得我夹在门缝里面进退两难，真是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鸠？！”
　　七代目是第一个如梦方醒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话找您说。”

　　我走进屋关好门，跟随我来的两个根也失去了踪影。

　　“什么事？”他不自然地眼神忽闪。

　　“我刚刚已经说了。”

　　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并不是这样，对于目前能够比较坦然接受现状的我来说，在明知道一切后果的情况下，鼓起勇气改变初衷不是什么值得自己惊讶的事。
　　如果己方没有筹码，是救不出巳早的。我要去获得的筹码，就是根能重新恢复、甚至是获得更高度的自由，才能和暗部站在同一平面进行交涉。

　　“你在开什么玩笑。”鹿丸大人皱眉。

　　“我是认真的，鹿丸大人。从您刚才的标准来看，我还算是火影系的关系者吧，我尊敬我的老师，至今也未有过任何忤逆、背叛他的苗头。根这头，我工作兢兢业业、脚踏实地，绝不是个草包。”
　　必须慎重，不能表现出明显的焦急，但同时也不放松警惕……

　　我作势看了看胡蝶一眼，她的表情很复杂，脸上的肌肉都要拧到一块了。

　　“就算这样，就算是这样……你毫无决策经验。”

　　“根里有很优秀的前辈会辅佐我，就像您帮助七代目一样。而且我也说过了，绝对忠于火影，重大抉择交由七代目判断。”

　　坐在桌后几乎没有换过动作的七代目双手握拳支撑在下颚处，等我和鹿丸都说完后，他才道：“你资质尚浅，恐怕很难服众。鸠，你太冲动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想救那个叫巳早的同伴的话，你其实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的我，居然还能提要求吗？”我默默看着两位大人。

　　他们俩不约而同错愕了一下，看到这表现我明白他们是听懂我的自嘲了。

　　鹿丸大人苦恼地揉揉眉心，他好像被搞的身心俱疲，然后他看着我边叹气边说：“虽然很麻烦……但是我并不想被你当做反派角色，我给你个选择吧。”

　　他接着说：“你退出根的话，巳早就会被送回根。”

　　鹿丸大人的提议并不让我感到意外，我静静听完后望了七代目一眼。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在看他的气息，七代目抬起头注视我，他并没有明确给予我他是否赞同鹿丸大人提议的态度。但我隐隐感觉到，如果是他和我谈判，作为我的这位老师他也会这么说。

　　听到这里，我脑内好像环绕起了一股声音。
　　快同意吧，快说我同意吧。这不正好符合自己一开始的决定吗，这难道不是最省心的做法吗？我原本想更毅然面对着两位大人——但是在下一瞬间，我身边一直沉默的胡蝶却开口说话了。

　　她说：“我们认同鸠担当我们的领导者。”

　　毫无疑问，又是一枚核级别的地图炮在火影室内炸裂。

　　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来消化这句话的两位大人面面相觑，似乎在互相确认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误。他们肯定认定独来独往、自视甚高的根不会接纳我这个乳臭未干的新人担当最高级别领导。
　　而我大感诧异则是，这是胡蝶第一次叫我名字。她从来都是叫我“火影家的小姑娘”，这次居然放弃了可以在火影面前嘲讽我的难得机会叫了我本名。

　　也许是我瞠目结舌的表情比两位大人还要吸引眼球，说完这句话还在观察我们的胡蝶把针对的矛头第一个指向了我。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等下，你这么说就很不对了好像。

　　我急忙赔笑，“呀……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接受得太快了。”

　　“也就是，你只是随口一说？”

　　“不不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显得我很没诚意。”

　　我跟胡蝶一来一去扯到很久，七代目实在听不下去了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打断我们。我借机观察了鹿丸大人的表情，他正因为自己提出的标准被将了一军而暗恼，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看不出气愤到什么程度。

　　“抱歉啊胡蝶。”此时说话的是七代目，“鸠不是担当根领导者的合适人员，我并没有怀疑她的能力，这是其他问题。”

　　“为什么？”

　　胡蝶的刨根问底让七代目他们应接不暇，他只能敷衍：“你知晓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巳早被监/禁是因为这个吗？”
　　常年的暗部生活早让胡蝶练出了一身洞若观火的探查力，她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

　　就在鹿丸大人神色一变要说出什么之前，我抢先一步横在了胡蝶和七代目中间，定定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
　　我担心，就算费尽唇舌说出千言万语，可能也敌不过高层的质疑和得知真相后胡蝶会产生的疏离。我深知，这是非常凶险的一步棋，同时也是险中求胜的一步棋。

　　但，这也是过去的我迈向新的我的第一次主动权。

　　于是像压抑太久的发泄一般，我深深呼吸托盘而出：“我的身体里面寄居着怪物，七代目担心它会暴走，尽力想把我孤立起来保护其他人。”

　　“鸠……！”
　　鹿丸大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像是被针戳到一样一个健步要冲上来，却被七代目拦住了。

　　七代目也缓和了一下语气，才语重心长提醒我：“鸠，你不该让更多人知道。”

　　“假设我真相想要留在根，我觉得就不应该对同伴隐瞒。”

　　“但是根现在受到的信任不足以让他们了解到这一步。”

　　“那么，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就好了啊。”听完七代目的话，我有点气恼地脱口而出。

　　我感觉胡蝶怔神了一秒。

　　根从团藏时代就不被村内完全接纳，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恐怖团藏领导的必然结果。根不需要获得别人多余的信任，他们本来就不是个靠信任而活的组织。
　　但第四次忍者大战结束后，也让团藏时代彻底落下了帷幕，根理应分崩瓦解，却靠着不信任新的火影苟延残喘了下来。

　　这么一看，要让根和火影之中产生凝聚力无疑难上加难。如果固执的根组织无法和火影融洽相处，那就只能火影方面退后一步海阔天空了。

　　胡蝶一直保持沉默，大概在我和七代目对话的时间里还在细细分析我那句话其中的含义。
　　然后在我们对话的空隙里，她见缝插针道：“……就这样？”

　　“哈？”

　　我对她的表情和最终反应感到不解，从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失望。

　　“巳早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被抓住了？”

　　“诶——据说是。”

　　“一个身体有怪物的人管理木叶村，另一个身体里有怪物的人管理根，这不正好吗。”

　　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那么，你身体里的怪物有发狂的预兆？”

　　“没有……姑且现在没有，它其实对自己被关在人类体内这件事也不是很暴躁。”
　　不过酸与不想永远被封印倒是真的，它也会奋力从封印之力逃离，也会跟我约定百年后身体的归属，但这件事我不打算说出口。

　　七代目突然问：“你跟它对话了吗？”

　　“嗯……算吧，意料之外挺通人意的。”

　　“这不是比某只为非作歹的狐狸好多了嘛。”胡蝶哼了一声看到我们三人表情各异后，再环视了火影室一眼，道：“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就恭候火影大人任命的下达了。”

　　她等了三秒，没有人接她的话。

　　最后她上前拉住我的手，向两位大人草草行了个礼，便带我夺门而出。

　　*

　　“鹿丸，怎么办？”

　　“你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不要问我怎么办。”

　　于是漩涡鸣人反省了一下过去十二年自己的教育理念，想从那里找一下问题发生的根源。

　　这次是鸠的以下犯上吗？——不，她的态度一次都很毕恭毕敬，起码表面上。
　　那么她触犯法律了吗？——没有，讲道理这次脱险某种意义上多亏她。
　　整个处理方式有违常理吗？——也不是，反而完全符合鹿丸定下的标准。

　　那就没问题了！鸣人得意地一拍手。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鹿丸看他神情带笑，不耐地抬手制止他。

　　“这就好说了。”

　　“你不会真被鸠说服了吧。”

　　“有一瞬间，觉得她真的长大了，觉得‘交给她放手一搏也不是坏事’……后来又想，这件事也不是儿戏，思考了很多现在倒冷静下来了。”

　　“结果呢？”

　　“我赞成她留在根，担当领导者。”

　　虽然预先已经想到他会这么说，真正听到这句话从鸣人嘴里出来，鹿丸还是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和我不同，鸠意识到酸与存在的如今已经成年了，她可以成熟地和它进行交流，酸与暴/乱的可能性比较小。那时除了年幼的我和我爱罗，尾兽们和相应人柱力的相处状态也可以证明，人柱力的意识发展程度可以很大限度制约尾兽。”

　　“所以你判断，她的生活可以不用改变？”

　　“没错，三代目相信我才让我从小过平常人生活，我也想像他一样相信鸠。”

　　鹿丸面色凝重，“那你也必须想好万全之策。”

　　“是的。”

　　“后手准备好了？”

　　“毕竟我也曾被加上‘锁’过，以防万一还是要考虑好如何压制酸与的情况。”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让我们去会一会吧——酸与的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