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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rpter39.负重前行 ...

  •   不仅是鸠,被救下的三人同时出现了相似的症状。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意识不明但从表面看上去一切体征却很平稳,其原因连身经百战的春野樱都束手无策。

      为了防止恐慌和外敌乘虚而入,七代目火影生死不明一事并没有对外公布,关系者也仅仅被告知他身体欠佳正入院修养,只有木叶最高层的几人才知道真实情况。
      而触及核心的不过宇智波佐助、奈良鹿丸、前火影旗木卡卡西和他的妻子日向雏田四人而已。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将此事简单同雏田说明了一番,并取得了她的协助。通过日向家代代相传白眼探查可知,鸣人体内查克拉并没有消失所以本人不是死亡。虽然如此,奇怪的是,他体内查克拉的流动仿佛被冻结了一样,让雏田大为震惊。

      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了解过事实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体内时间停滞”这种说法的。

      幸运的是,在度过最令人难熬的三天后,收容在医院另一处的鸠第一个醒了过来,稍后也传来了某个少年完全清醒的报告。
      在当天几乎同时,漩涡鸣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受伤,失去意识整整三天对他身体也毫无影响,让“时间停滞”论得到了证实。

      不过,此后无论佐助和鹿丸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鸣人始终回想不起自己昏迷前具体发生的事件细节。他只记得自己和鸠进入故地,此后鸠无故在石台上消失,他独自一人在所谓异族的圣地和意外出现的鸩对峙,得知了鸠才是酸与人柱力的惊人真相。
      然后石台下忽然爆发出大量的泉水,整个洞窟地动山摇,他甚至还来不及切换六道模式就被漫天的地下水卷得七荤八素。

      鸣人看见了。
      在自己陷入无底黑暗的前一秒,他看见了——

      “酸与?”鹿丸半信半疑重复了一次。

      “……它撞破了岩体,我才和洪水一起被冲了出来。”

      病房内的卡卡西和佐助对视一眼,卡卡西无言耸耸肩膀。
      佐助明白他不说话的意思,毕竟鸣人只瞄到一眼的东西,他们宁愿选择相信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暗部的报告。

      鹿丸眯起眼睛,仿佛理解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另外两个人心中所想的事明明白白说了出来:“暗部的目击可以证明你的话。”

      鸣人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了,他慎重问:“有多少人看到了?”

      “暗部五六个人吧,都是卡卡西老师指定的心腹,不必担心有人多嘴,麻烦的是……”

      “什么?”

      “有根的人也看到了。”

      鸣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气,他拧起了眉尖,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在这难耐的安静中,卡卡西还是为几个人的安置做出了解释。
      “这个根目前被暗部控制着隔离起来了,鸩恢复意识后被关押在暗部监狱最底层。目前没有情报外泄的危险,只等你完全康复后我们再商量处理了。”

      鸣人听完之后开口第一句却是问:“鸠呢?”

      鸠醒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鸣人他们身上的时间限制也不会解开。
      从暗部回馈的信息,在鸣人未醒这段时间鹿丸他们早就判断出是鸠身上的酸与力量释放导致的时空间控制不稳定造成的目前局面。也好在她的力量尚不稳定,鸣人才能这么快苏醒。

      关键就在于,被带回木叶的鸠会面临怎样的处置。
      在揭露她是酸与人柱力之前,此行结束她应该被强制要求离开暗部,置于木叶这个“鸟笼”的庇护之下;如今真相大白,面对一个不稳定的未知力量集合体,一只“鸟笼”无法控制住妖兽,他们要到底如何办才好?

      “在医院的其他地方,房间被安置了封锁查克拉流动的符咒,外侧有暗部守卫,她很安全。”

      卡卡西像想起什么,“而且你所说的旧地本身就很不寻常,你说你只在里面呆了最多半天,而其实暗部足足赶了两天才到达了那里。”

      “……他们一族的能力就算在灭亡后都留下来了吗。”

      “估计是鸩的花招吧。”

      “或者,可能起因是鸠。”

      大概,鸠的力量已经觉醒了。

      三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漩涡鸣人也是人柱力,且是尾兽最强之力九喇嘛的人柱力,这种人成为鸠的老师可以说是世间众人最大的幸运,也可以说是最大的不幸。
      他做了一下深呼吸,正面承受着如同刺进肌肤般的视线,与其说是鸣人习惯了,倒不如说是钝化了吧——他在心中想,几十年一如既往的注视。

      他们都在等鸣人,他的下一句话没准能够决定整个木叶对鸠的态度,决定鸠的命运。

      他却说:“谢谢你们。”

      *

      没有被任何人惊扰地,我像在以往无数个休息日的早晨一样自然醒来。
      起身坐在病床上,活动了一下身体,知道自己并没有大碍。

      这个答案并不让我感到无法接受,我可以想象自己露出怎样苦涩的表情。与此同时,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流侵袭了全身。仿佛有某种像蔓藤一般毛骨悚然的东西正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爬来爬去。

      这里我熟悉的木叶医院的房间,连窗户外面的景色都没变过一样。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偏偏是自己还活着呢。

      “汝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自己好活着。”

      身体中传来的酸与毫无波澜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稍稍惊讶了一下就释然了。
      毕竟它还在我的体内,和我对话、弄清楚我在想什么可是轻而易举。

      “继承人们和吾见面,有的会因为害怕而痛哭流涕,有的悲叹失去自由的命运不公,有的跪在吾身前祈求分得一部分力量……而汝,现在又在寻求死亡。”

      “……啊啊,大概不管从异族的角度,还是其他人的角度看我都是个异端吧。”

      身体里传来的声音如同我自己的扪心自问一样,驱散了一部分内心的怯意,让人发笑。

      “这里被施下了阻止查克拉生流动的术。”

      虽说不知道我掉入封印之地后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来七代目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酸与”这件事。
      我揪住胸前的衣服。这是一神奇妙的感觉,明明没有受伤,却有一种像是身体缺了一部分的丧失感。

      “这是当然的吧,毕竟把你这样的怪物带回来了,这点警惕是需要的。”我苦笑。

      “汝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当做自己在蹲小黑屋就好,重要的是你不要紧张。”
      我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门外立刻有几个攒动的人影靠近。八成是安排在外面的守卫,对我在里面的动静如此战战兢兢也是可显而知的。

      我当然晓得他们小心谨慎的原因并不是如今没有多余查克拉的我,而是未雨绸缪酸与的为非作歹。

      不过酸与提醒我的也没错,被人关着很让我不舒服。
      我把手里的纸杯放回原处,连里面的水一口都没有喝。

      接下来的事,毫无疑问我会被严密管控起来,作为一个武器、作为一个威胁。想必这也在七代目的预料之外,如果没猜错估计鹿丸大人还在努力说服他接受这个结果。
      ——被监视着虽然让我不满,自己没有马上被作为怪物关押起来这点看也就得知七代目眼下正进退两难,于是更让我内疚。

      不管自己什么时候会遭遇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在那之前也必须做好能做到的事情——

      我走下床来到房门前,病房门并没有锁,只是浅浅贴着一张防止查克拉暴走的符文。但当我打开门正要踏出去时,门外走廊里一左一右出现的暗部马上伸手拦住了我。

      “请马上回去。”他们冰冷地说。

      “拜托让开一下,我有事……”

      还没当我说完,他们的背后又刷刷落下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手直击暗部后脑勺,一气呵成把暗部打昏在地。
      而我暗部直到双双倒地不起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袭击素以精锐著称的木叶暗部的两人急忙上前捂住我的嘴,迫使我把一腔惊恐都强吞下肚。

      “你想把其他暗部招来吗!”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

      看清他们都带着面具那一刻我才冷静,攻击暗部的正是我在根的两个同伴。

      还没等我说话质疑他们的做法,他们便面露赞叹对我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果不其然啊,就说赌你会越狱。”

      “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监狱’……”

      “我们两个都赌你会越狱!”

      “人可是你们揍的。”我翻了一个白眼。

      “你难道不是趁开门要跑吗?”

      “我只是想去跟七代目说一句话。”

      “说什么?”

      “说我会退出根。”

      如果要陷七代目于不义的话,还不如我自己爽快退出,这样既可以轻松愉快解决高层们的顾忌,还能留下个识大体的好名声——历史是由局外人来记述的,如果那几个老顾问能给我一个面子的话。

      两个满心欢喜来围观我“越狱”的根顿时失望地耷拉下肩,其中一个双手抱着后脑勺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那你是不打算去救巳早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脊背颤动了一下,“巳早怎么了?”
      他们在这里提到巳早绝不是偶然,我却顾不上这些。

      “他啊,跟着暗部去救你们,好像因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暗部抓住囚禁起来了。”

      “胡蝶呢,她有行动了吗?”

      “暗部是直属火影大人的诶。火影不松口的话,胡蝶大姐也没办法吧。”

      很久以前起,木叶高层就对根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大感头疼,但经历过战争的七代目深知自相残杀的可怕,在他怀柔政策管理之下根正在走自然规律衰亡的道路。没有引发大问题情况时,木叶内部对根这个摇摇欲坠的组织都是眼不见为净的。
      而这次,破天荒地他们对根的重要成员下手,就说明巳早接触了绝对不被允许火影派系外人员插足的领域。

      ——他目击到酸与了吗?
      我的猜测差点破口而出。

      “拖延下去,巳早没准会被处刑。”

      我的心中积聚阴云,既无法以语言表达出来,总觉得这个处理也无可厚非,但我稍稍一不管怎样都无法迫使自己去忽视这件事。
      让他人来承担错误这种事,不管是牺牲一万个人还是一个人,本质不会变化,结论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应该的、会让我极度不爽的。

      “我去找七代目。”我意料到这一路会有多少人阻挡在我的路上,“我亲自与他谈。”

      两位同伴定定看了我几秒,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

      鸣人有点焦头烂额。

      他刚回到火影室被鹿丸监督着处理这几天堆积如山的文件时,新的问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个来势汹汹、差点让他们以为是敌袭的人,便是根的胡蝶。
      虽说鸣人几乎没有跟她见过面,涉及到根的大名时却屡屡听到这个名字。据说是个强势且固执的女性,用脚趾头就可以想象有多么棘手。

      而胡蝶这边,如果不是巳早被捕和自己有直接关系,这辈子都不想和火影面对面。
      于是刚进了火影室,行了最低限度的礼之后,她就开门见山要求暗部释放巳早。

      “暂时不可能的。”鸣人回答的时候还在往一些无关紧要的报告上戳章,“暗部还要调查他越权的严重程度,根据结果再做处置。”

      “什么处置?”

      “……记忆抹除一类。”

      胡蝶气不过,“我们根对你们在隐瞒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旁的鹿丸听不下去,他严肃道:“胡蝶,注意你的口气……还有,你们没有兴趣不代表我们所担心的事绝对不会由巳早泄露出去。作为木叶的决策者,我们要提防最坏结局。”

      胡蝶狠狠望向他,嘴下不留情面,“去了现场的暗部不止根吧!”

      “其他暗部由火影直属管理,去往第一线的都是千挑万选绝对可信的人。而你们根,在很久之前就主动抛弃了我们的信任。”

      “听您的意思。”胡蝶沉吟,“是打算借此机会将根一网打尽了。”

      “根群龙无首,成员在没有火影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窥探机密,数罪并罚让根解散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如果我们有领导者,是不是还有交涉的机会。”

      “如果你们派出一个代表。”

      “我来……”

      鹿丸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立刻打插话,“你觉得我们会让一个和火影毫无关系的人来担当此要职吗。”

      胡蝶被呛了一个结结实实,又不肯老实认输。她反诘道:“你们有何候选?”

      焦灼的对话气氛让鸣人精疲力竭,他不是不理解胡蝶的心情,也懂鹿丸一心在挽回他的威严和对根的控制力。
      他重重叹一口气,打断胡蝶的喋喋不休和鹿丸的咄咄逼人,“……让佐井过来。”

      “笑话!你们以为我们会认同一个根的叛徒吗?!”

      鹿丸也不让步,“那交涉从这一步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呢。”

      正当胡蝶不屑地拔高了音量准备瞄准之前对话漏洞反击时,忽然火影室的门从外被轻轻叩响了两下。
      众人注意力一下子就散了,胡蝶更是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失了劲。

      没等鸣人应声让外人进来,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门外冒进来一个头,这人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来当根的领导者,好不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rpter39.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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