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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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史蒂夫觉得自己很孤独，黑夜变得漫长。他拒绝了佩姬温柔的相邀，也拒绝了朋友们喝一杯的挽留。“你作了正确的选择，史蒂夫，一切都会过去的……”佩姬意味深长的叹息，眼睛里含着一丝怜悯。她是个多好的姑娘，史蒂夫心里对她充满了愧疚，他一直都做好了和她结婚的准备。现在他要一辈子亏欠佩姬了，他明白，对于他来说，詹姆斯根本不会从他心里过去。
他一个人骑马回到别墅，周围是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树影，在月亮的银光下像黑色的跳舞的剪影。他难以抑制的想到詹姆斯，想到他苍绿色的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不像翡翠的碧绿那样华丽，却象清晨含着冷霜的苔藓，柔软而清冽，琉璃似的通透。他想再见到那双眼睛，想得发疯，可是他亲手送走了他，他知道詹姆斯不会再回来了，史蒂夫沮丧极了。
他垂头丧气的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突然愣了一下，房间里点着一小盏油灯，床边地毯上坐着一个人影。光线昏暗看不清模样，但是史蒂夫不需要看清楚，也许只凭感觉就知道那是谁。
史蒂夫慢慢走近他，詹姆斯站了起来，他垂着头，看起来很慌乱，史蒂夫沉默了片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己。“你为什么回来？”史蒂夫低沉的说。史蒂夫的蓝眼睛在微光下亮得出奇，象最名贵的蓝宝石那样令人炫目。
詹姆斯挣脱他的手，往旁边退了两步，他使劲咽了一下，喉结滑动着，他似乎比表面平静的史蒂夫看起来更需要理由，他踌躇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走，我需要你当面給我证明自由的解放证书，证明我和娜塔莎是堂堂正正的自由人……”史蒂夫注视着他，似乎要直接看到他的内心，片刻，他讳莫如深的扬了扬嘴角，慢慢说：“可以，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可以签署你和娜塔莎的解放证书……你回来，是为了娜塔莎？你的小情侣？你不必对我掩饰你们的关系，我想她已经足够清楚的向我传达了这一信息……你尽可以相信我愿意成全你们。”詹姆斯的脸有些窘迫的红了。他无奈的说：“我们不是情侣，我们深爱彼此……但……”他瞥了史蒂夫一眼：“好吧，我们试过了，但我们发现彼此还是做兄妹来得合适……”
史蒂夫似乎怔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他有些控制不住笑意的盯着詹姆斯，“那么你的意思是？……”詹姆斯烦躁的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你救了我和娜塔莎，至少我得报答你……我……我不知道……”詹姆斯的表情几乎是绝望了。
“你知道……”史蒂夫轻声细语的说，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他看着如此单纯可爱的男人，一时间想要大笑，又想要叹息，他觉得胸腔里砰砰的躁动，他一步一步逼近詹姆斯，詹姆斯惶恐的看着他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靠上了墙壁。
史蒂夫伸手撑在他耳边的墙壁上，把他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中间，注视着他低声道：“你明明可以逃走，就象山野间最伶俐的鹿，可是你回到了我身边，你确定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选择？”詹姆斯心中一震，史蒂夫的眼睛在蒙昧不明的夜色中象两颗闪亮的晨星，他灿烂的金发散发着温暖的光辉，他象一尊真实的神祗令人不由自主的向往和憧憬，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愿意把自己交给史蒂夫，听从一切史蒂夫对他的选择。他抬起头，坚定的注视着史蒂夫的双眼，缓缓说：“是的，我做出了选择……”
“哦……詹姆斯……詹姆斯……”史蒂夫低声呢喃，他注视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爱恋、欣喜、愧疚、等复杂的目光，詹姆斯咬了咬嘴唇，回避着他的眼光，勉强说：“威尔逊说你缺少个侍卫，至少我可以做哪个……”
史蒂夫难以抑制的轻笑起来，“是的，你可以做哪个，但那不是你全部的位置……”詹姆斯鼓起勇气看向他，迟疑的问：“那我的位置是？”史蒂夫一伸手打横抱起了他，他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攀住史蒂夫的肩膀，史蒂夫的眼睛已经蓝得接近紫罗兰的颜色，他注视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的说：“……在我的身边，每时每刻……”
詹姆斯被压进床垫的时候情不自禁的颤抖，史蒂夫在他脖颈间反反复复的吮吸亲吻，他喘息着竭力说道：“也许你可以叫我Bucky……”史蒂夫抬头看他，他紧闭着双眼，几缕凌乱的长发披在已经绯红的脸上，史蒂夫把他的双手拉到头顶压住，一只手缓缓抚开他脸上的乱发。詹姆斯微张了口无声的喘息着，粉嫩的舌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
“让我看着你的脸……Bucky……”史蒂夫用炙热的声音呼唤他，吻住他湿润的嘴唇。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