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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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战斗的印象一直都很浅薄。
同龄人里我总是很快结束战斗，就算不用任何忍术，我也能迅速凭借拳头取胜。而就算对手是经验更丰富的大人，我也能想办法不落下风。
但是真的遇见三尾这种庞然大物的时候，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无端的、难以言状的恐惧。
当对方的力量超出自身现能理解的范围时，就算我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战栗。
我以为我会死。
但事实是他出现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又遇见了三尾，但他确实出现了。
——拿着团扇的样子与平时穿着和服带我上街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依旧是在笑的。老头子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就连我往他寿司里挤了芥末他也会笑着敲我脑袋。
可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笑容染上狂气，似乎沾染了火焰，却又和刀锋一样冰冷又锐利。
气流将裙摆与盔甲掀了起来，连本就乱蓬蓬的头发也随之舞动。
那是战斗时的模样。
我没见到过的、认真的模样。
这样的画面才让我意识到他不只是我家挑食的老头子，还是传说中的忍者。
三尾低吼着，下潜了一下。
“嘿。”他说，“别跑啊。”
他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瞬渺小的人影直接踩着尾兽的脑袋将他踹了下去，重压将浪花掀起，直接将船掀翻。
我拉着大蛇丸跃下船，呼叫自来也尽力拉开了一段距离。
踩在水面上大蛇丸的脸色才好上不少。
战斗的节奏很快......海明明是三尾的地盘，结果它反而被揍的不成样子。
宇智波斑光是体术就将它揍在海里抬不起脑袋，就算偶尔扬起尾巴想要攻击，也会被火遁给烧焦。他表现得游刃有余，一边防备着三尾潜入海中逃走，一边又不许他脱离海面太多进行攻击。
火焰与雷光沾满了双眼，通过写轮眼我几乎能看见扬起的灰烬与尘埃。
终于、像是觉得无趣了，他的眼睛瞪了一下，周边的火焰中查克拉被吸收，温度终于缓缓开始下降。
“滚吧。”他说，“如果你想要继续......我倒不介意奉陪。”
三尾一甩尾巴，潜走了。
他像是终于想起来了，扭头看向我们这边，将团扇挂在背上，缓缓朝这边走来。
我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他走到我跟前，和我对视——或者说，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抬手似乎想揉我的脑袋。
我侧头躲过了。
他动作僵了僵，随后将手略微下移，揉了揉我的脸颊。
“是我考虑不周。”他说，“先回去吧。”
“......”
什么叫考虑不周啊。
我忍下将大蛇丸丢他脑门上的欲望，不太情愿地嗯了声。
从这片海域到岸边很快，要回到木叶却需要小半天的时间。
所幸虽然遇见三尾，但我们一开始躲好了，宇智波斑又来得及时，没有人受伤。
唯一觉得难受的就只有晕船晕到吐还被宇智波斑出场的时候掀了一波浪的大蛇丸，下船之后也好多了。
昨天晚上几乎没有休憩的时间，再加上刚好轮完我守夜就去了大名府，我完全没睡，这一刀轮船上也没休息，这一完全放松下来就觉得脑子犯晕。
......好困。
我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想睡就睡会吧。”宇智波斑突然说，“我背你。”
“......谁要你背啊。”我嘟囔着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还是。”
“我已经是下忍了，你还把我当小孩？我跟你讲这话要是被扉间爷爷听——”
“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
“——”
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我低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也不要气愤地去踩他的脚。
哪有对自己孙女这么说话的。
这种话、这种话让我怎么接啊？
我深吸口气，猛地抬头看向他。
他似乎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只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地看着我，无辜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
“回去之后——”我说，“回去之后，我有很多事要问你。”
“嗯。”他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原本应该再过两年，但是这次牵扯到你了，我是该告诉你一些。”
“......”
所以我才觉得接不下去话。
这人不是把我能骂他的方面全都给堵死了吗。
“不过开眼了是好事。”宇智波斑顿了顿，“之后要开始慢慢学写轮眼怎么用了。作为庆祝，想要什么礼物吗？”
......我不才过完生日吗，礼物礼物的，遇见三尾我都觉得是你送的这查克拉结晶惹的祸。
还能要什么礼物？不就开眼吗，有什么好庆祝的。族里这么多小鬼，每个开眼就庆祝，一个月下来多少天都跟过节似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可到嘴边就变成了——
“......我不想要甜食，好腻。”
宇智波斑愣了下，随后低笑了声。
“好。”
我也不磨蹭，直接就跃上了他的背。
臭老头的头发太长了......蹭得我脸疼。我默默把他的头发往两边拨开，才心满意足地趴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难得睡了个好觉——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这么沉了，就算是以往训练他也不会逼得太紧。
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去火影楼找千手扉间，我就听见——
“咕......咕咕......”
......肚子的叫声。
我抬手揉揉肚子，才想起来去花街的时候就该吃东西，结果松治也遇敌的事太快太急，连小吃都没买。后来赶着去川之国，也没用兵粮丸填肚子。
“......唔。”
肚子的抱怨声直接让我有点晕乎。
我准备从忍具包里翻点吃的出来，结果刚走到桌边，手还没摸着忍具包，就瞧见桌子上有张便利贴。
“——？”
便利贴上是老头写的横七竖八看着挺酷实则让人怎么读都脑袋疼的字。
「饭团在冰箱里。」
“......”
我眼皮一跳，准备把这纸给揉来丢掉——又没能下手。
......最后好好折了两下放进了裤兜里。
......你就这么一句话吗。
笨老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