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许可令（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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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金伯利的话之后，希特决定要重新检查一下斯塔尔的办公桌和他的个人日记，还有他的黑莓手机里的一些加密信息和他最近的通话列表。不过，刚才那个人的名字、长相和职业都有了，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当希特把那些照片收拾起来时，她告诉金伯利说，她本以为金伯利并不知道自己丈夫赌博的事情。
“得了吧，做妻子的肯定会知道的。就像我知道外面他的那些女人。你想知道过去六年里我吃了多少甲硝唑（纳诺米星）吗？“金伯利说道。
不，希特暗道，我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问金伯利是否能回忆起她丈夫的那些情人们的名字。金伯利告诉希特，她们中的大多数对她丈夫来说都是逢场作戏，有一些是一夜情的，有些是周末在赌场时候的消遣，她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只有一个是认真的，他手下的一个年轻的销售主管，他们的外遇持续了六个月，然后在三年前结束了这段关系，而这位主管之后也离开了公司。接着，金伯利把这个女人的名字告诉了希特，并将她以前截获的一封情信上的地址一并告之。
“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拿去。我留着这封情信也只是想着万一我们离婚了可以多分点他的钱。”
此时暂无其他事情可问，希特便拿着那封情信、与鲁克离开了斯塔尔家，留下金伯利独自悲伤。
出来的时候，希特发现“雷乔亚”正在大厅里等着他们。两个人全都脱掉了外衣，雷利的衬衫又一次湿透了。
“你应该开始穿背心了，雷利。“希特一边朝着他们走过去，一边说道。
“换一件牛津布的如何？”奥乔亚补充道，“你穿的那些涤纶的东西，一出汗，就变成透视装了。”
“把你看得兴奋了，奥乔亚？”雷利调侃地问道。
他的好搭档听后立刻还击道： “跟你的衬衫一样，你真是把我给看透了。”
接着，这对好基友便向希特报告了一遍门卫看过那些照片后所吐露的消息，不曾想竟与希特从金伯利那里刚得到的线索一样。
“我们不得不用了点小手段才撬开他的嘴，”奥乔亚说道，“对于让米瑞客溜进公寓这件事情，那个门卫有些尴尬。这些家伙在放人进来之前总是会打电话给住户的。但是，门卫说当时他在巷子里撒尿，所以才没有看到米瑞客溜了进来。但是他说他非常确定后来看到米瑞客出来了。”奥乔亚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说门卫对于米瑞客的描述是“骨瘦如柴，像一只小小的雪貂”，时不时地便会来探访马修·斯塔尔，但在过去两周他来得更加频繁起来。
“而且，我们还有意外收获哦，”雷利说道，“斯塔尔那天是跟着这位雪貂老兄一起离开了公寓的。”说着，他从那组照片中抽出了另一张，并举到了希特眼前，“看起来那天米瑞客还带了个壮男哦。”
果然如此，希特在早上察看大厅的监控录像时，就已经本能地觉得这个安静的男人有问题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但她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健美爱好者，或者，至少他每天都花了大把的时间去锻炼。在其他的任何一种情况下，她都不会多想，只会认为他是一个运送空调的，而且从他的身材来看，可能还是那种每个手臂下面都夹了一个的壮汉。但是吉尔福德安静的大厅并不是服务人员的出入口，况且那天还有一个成年男人被扔下了阳台。
“门卫知道这个家伙的名字吗？“
奥乔亚又看了看他的本子，说道：“只有门卫自己起的这个绰号，钢铁侠。”
当希特在分区的电脑上搜寻米瑞客和钢铁侠的信息时，这两个人的照片被迅速地发送给了所有的警探与和巡逻队。对于希特来说，即便假设这个米瑞客是已知的、且他不是来自于另一个行政区，或者甚至是整个泽西岛，以她这个小组的力量也不可能收集到曼哈顿所有的已知赌博经纪人的资料。
另外，像马修·斯塔尔这样的人甚至可能还会使用一个专属的投注站或是利用网络——也可能他两种方式都用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像诺亚·帕克斯顿所形容的那种既绝望又极度自信的矛盾综合体，他也可能在街头的地下暗庄里下注。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在两个区域内集中调查已知的赌注登记者。雷乔亚这对搭档调查吉尔福德公寓周围的上西城区，而希特和鲁克则负责调查斯塔尔公司总部附近的市中心，大概就是从中央公园南面到代广场的区域。
在到达第四个投注站之后，一个街头小贩在看到希特的警徽之后，突然决定不说英语了，鲁克怒道：“真是气死人了！“
这个小贩是几个主要庄家手下跑腿的，他的流动食品车为下注和烤肉串提供了便利的一站式服务。小贩时不时地翻动着烤肉架，浓烟弥漫得到处都是，将希特与鲁克熏得四目生痛，与此同时，看着那些照片的小贩微微皱起眉头，但最终只是耸了耸肩。
“鲁克，欢迎加入警察的工作。这就是我所说的街道google。我们就是那个搜索引擎，工作就是这样做的。”
他们开车来到了下一个地址，第五十一街的一家销售赌博产品比音箱还多的电子产品折扣店，鲁克说道：“我跟你说哟，如果你一个星期以前告诉我、我会在一个烤肉串的小贩这里调查马修·斯塔尔的赌注经纪人，我死都不会信。”
“你是说这与你想象中的画面不一样？这就是我们职业不同的结果。你为杂志写作，靠那些想象的画面赚钱。我则需要调查这些事件背后的隐情。虽然我经常也会觉得失望，但却很少犯错。在每一个照片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真实的故事。你只需要主动地去观察、了解它们。”
“是啊,但是这个家伙是条大鱼。可能并不是掌权的人物,但他至少算是公共汽车和卡车界的唐纳德·□□了吧。”
“我总是觉得唐纳德·□□自己就是公共汽车和卡车界的。”她说道。
“那金伯利·斯塔尔是谁呢？长途卡车服务站的塔拉·雷德？如果她是那个年轻可怜的小富婆，她挥霍了一万元究竟对自己那张脸做了些什么啊？”
“如果非让我猜的话，她是用巴利·盖布尔的钱付款的。”
“又或者是她的那位新交的医生男朋友呢。”
“相信我，我会查出来的。但是，像金伯利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花时间剪下超市的优惠券，也不会每周有一天晚上吃拉面的。她的脸时刻都在准备着参加新一季的《单身汉》（The Bachelor，美国综艺节目，有点像进阶版非诚勿扰）。”
“如果他们想把它放到《人魔岛》里。”
希特不喜欢自己这样，但她还是笑了。而这却鼓励了鲁克，他继续调侃道：“又或者，她想把自己改造成《大象人》（Elephant Man）。”说完，鲁克故意带着喉音的大喘气，并且含糊不清地模仿道： “我不是嫌疑犯，我是人类。”
在电子产品折扣店毫无进展后，希特与鲁克回到了车上，正在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雷乔亚发现米瑞客在西七十二街的一个场外赛马赌博投注机前，就要离开，请求支援。
希特重重地拍了一下车顶上的警灯，并告诉鲁克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可以让我负责拉警笛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许可令（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