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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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
都是那只猪头男人的错！
害我的两个拳头肿了起来，还青青紫紫的。
“嘉瑜，我可爱的嘉嘉，你真的是我的偶像耶，单枪匹马勇斗持刀歹徒，啊！我要拜你做我的师父……”当我前脚才踩进科室，关大小姐就马上扑了过来。
“你又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啊？我可不想做你的呕吐对象啊！”真是的，早知道昨天就不要用手去敲他，应该把鞋子拿下来当苍蝇拍才对。
很显然的，我完全没有听清楚关妗在说些什么。
“嘉嘉，你不知道吗？你上报了耶！”关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报纸来，“当当！‘实习护生勇斗歹徒，两人束手就擒！”
不会吧？！昨天那件事上报了？！
我一手抢过了报纸，仔细地阅读起这篇位于都市版面的小小新闻稿。
那时候怎么会有记者在那里的？要是老爸看到了，肯定会被气到爆炸的。
而且我昨晚说的是另一个版本——吃完了晚饭就到跆拳道练习场去了。
惨了惨了，这次真的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医院名猪了。
“嘉嘉，你是怎么打倒那两个小偷的？可以告诉我吗？”关妗一脸崇拜地问。
谁有豆腐？让我撞死算了！
“关妗，你别傻了，那个人不是我啦！”惟有打死不承认才能明哲保身。
“怎么可能？能拥有跆拳道黑带二段头衔的人，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你一个而已，还有，这事发地点在医院附近，人物又是林姓实习护生，你说，不是你，还有谁？”
这个关妗真是的，该聪明的时候就一点都不醒木，说到八卦就好像柯南一样，喜欢追根问底。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午休的时候再说吧。”幸好在这医院的时间不长了，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要是被我知道哪个记者那么缺德，未经本人同意就写这样的报道，他就惨了！
“你说的哦，午休的时候可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关妗一脸正经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走啦走啦，去上班了啦！”
开玩笑，那个死老男人一天不跟我说清楚，我一天都不会理他的。
昨天晚上还有脸发短讯问我为什么不接也不回他的电话，我就回了他，『和关妗在吃饭，手机调为振动没留意，有点累了，有事改天再说吧。』
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再理这个人了，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回他短讯的话，他肯定把电话打到家里去，然后我妈就会开始发问，为什么不接人家电话啊？不要小孩子闹脾气了，人家小鹏那么好的男人可不要随意放弃啊……
好？他哪里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他好！
结果到了晚上11点多，他回了我『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虽然糖醋排骨很诱人，可比起他的行为，我还是选择不理他。
但世事总是和想象有区别的。
上午11点多的时候，急诊科接到电话，要接收一位与持枪匪徒对峙，结果胸部中枪的警员。
因为毛颖老师不用跟车的关系，我们都在抢救室里待命，准备好用物，方便伤员送到医院后可以得到最快最有效的治疗和护理。
随着急救车警鸣声的接近，我和老师再次核对用物，不久，伤员就被平车推了进来。
当我帮忙把伤员过床的时候，我的眼睛瞄了一下那警员的脸。
这……这不是谭叔吗？
怎么会怎样？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和我有说有笑的谭叔，今天居然胸口中弹，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
“外科主任怎么还没来啊？”接诊的黄澜医师急了起来。
“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毛老师边说，边和我一起把谭叔身上染红的警服脱了下来，换上病人衣服。
“对不起，我来迟了。”只见展浩鹏领着几个心胸外科的医师走了进来。
“展主任，这病人胸口中弹，四肢、腹部及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流了不少血，我已经让人送血到血液室进行配血了……”黄医师边说，展浩鹏也没有站着，开始给谭叔检查伤口。
“子弹头卡在心脏附近了，要马上送手术室。”展浩鹏果断地说，“刘医生，马上通知手术室，让他们准不准备。”
“是。”刘医生马上走了出去。
“血压、心跳多少？”展浩鹏问。
“105over40，心跳52。”我回答道。
“准备升压药，还有插上尿管，通知家属了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抢救病人的展浩鹏，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带上了无框眼镜，严肃、认真、镇静是他此时的写照。
“小林，你来插尿管，我去准备升压药。”毛老师说完后，便道抢救车那边去了。
于是，我便从柜子里拿出导尿包，准备给谭叔插尿管。
谭叔，你一定要挺过来啊！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个小温是怎么搞的？他和谭叔不是搭档吗？怎么可以谭叔受这么重的伤呢？
要是等会儿让我见到他，他就死定了！
子弹卡在心脏附近可是非常危险的，一有什么闪失，病人的生命就受到威胁。
在心里给谭叔祈祷，埋怨小温的时候，我已经给谭叔插好了尿管，收拾好用物，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展浩鹏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插尿管吗？我白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那边打来了电话，通知我们可以送病人过去了。
我把氧气枕充满氧气，给谭叔接上后，便和老师准备把谭叔送去手术室。
那些医生们进手术室前还要洗手换手术衣的，所以要先走一步。
而当展浩鹏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他用我们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做得很好！糖醋排骨在小冰箱里，你中午去我那儿睡吧，这个手术可能会很久。”
“一定要救活他。”我只回了他这一句，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
中午十二点，午休的铃声准时响起。
关妗我和便向饭堂进发，去他的糖醋排骨吧！
点了菜，我们便在没人的角落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先声明，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以防关妗的问题会影响我的食欲，我便先下手为强。
“行，听你的。我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了。”说完，关妗便开动了。
“我也是啊！今天超忙！”我当然也不客气，开动了！
我想，我和关妗应该是饭堂里面最没吃相的人了，但在我们眼里，吃饭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形象问题都被丢到一旁乘凉去了。
一阵狂风扫落叶之后，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嗝。
我用余光扫了一下饭堂，幸好大家都在吃饭，没有留意我们。
“嘉嘉，我想喝东西。”关妗很不顾形象地拍了拍微微鼓起来的肚皮。
“跟我一样，可乐？”这饭卡不用白不用，还有明天，俺就可以解放了！
“要大大杯的！”关妗咧开嘴笑了，当然，用的不是她的钱。
于是我很认命地做起跑腿来。
当两手各拿一杯大可乐走回位子的时候，其他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怎么？没见过食量大的人吗？真是的。
“啊～～～饭后喝可乐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关妗喝了一口可乐，夸张地感叹道。
“我建议你可以去拍广告了，可乐商家肯定很乐意有你这样的代言人的。”我百无聊赖地说。
“好了，别岔开话题，赶快进入正题吧。”关妗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是八公八婆的典型表现。
我喝了口可乐，稍微润了下唇，便开始讲她很好奇的事。
从相识到交往，我简略扼要地把我和鹏鹏的事说了一遍。
“天啊！？你还是不是我的死党兼好姐妹啊？和帅哥主任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也不告诉我？”关妗用她杯里的吸管敲了一下我的头，幸好她杯里的可乐喝光了，而我又带着燕子帽，所以没有弄得我满头都是可乐。
“人家不喜欢出风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习惯性咬起了吸管。
“可你不说给其他人听，也要告诉我啊！要知道他可是我的第一偶像耶。”关妗有点激动地说。
“那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可要给我保密哦，我弱小的心脏可经受不了什么重大打击的。”我再次叮嘱关妗。
“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对了，报纸上登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关妗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死老男人的错！都结婚生子，儿子还是五岁大的混血儿，却还来招惹我，于是我有气无处发，刚好碰到车站那两个小偷，就教训了他们一顿。害我两只手现在都青青紫紫的。”幸好今天带着手套工作，要不然肯定会吓死人的。
“那也是……那孩子叫帅哥主任爹地的时候，我们全都傻掉了，那孩子看起来也有三四岁吧……”
“是五岁，小玮亲口跟我说的。”关妗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
“呃……五岁就五岁吧，那不就是说帅哥主任二十三岁就有孩子喽，哇，那他还真的很早结婚耶……”关妗说着说着，就说到我的痛处上了。
“关妗，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爱上一个人，而且还是我小时候就给自己定下来的男人，怎知道……怎知道他居然这样对我！他说在篮球场上一眼就认出我了，还说我才是他的最爱，可是最爱又怎样？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我成了第三者，而自己却成天说长舌妇是狐狸精，其实我自己不也是一样……”说着说着，我不禁哭了起来。
“哎呀，你别哭啊！”关妗手忙脚乱了起来，找便全身都找不到面纸，所幸坐在我们附近的发挥同事爱，递来一包面纸。
“来，快擦擦脸，别哭了哦，我什么都不问了。”关妗抽了一张又一张的面纸给我。
“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在家里我又不敢跟爸妈说，他们都已经把那个老男人当半个儿子看了，要是我哭给他们看，他们肯定会认为是我的错……怎么可以这样嘛？我究竟还是不是他们的女儿啊？”关妗的安慰害我才刚止住的泪水又飙了出来。
“死男人、烂男人、什么钻石单身汉，分明就是下三烂一个，为什么大家都把当宝？下流、无耻、龌龊、混蛋、烂人！”
“嘘……你不要再说，全饭堂的人都看着我们了啦！”关妗见我没有收敛的趋势，一边给我递面纸，一边说道。
“看就看吧，反正过了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我消极地说。
“那你也不要这样浪费面纸啊！话又说回来，你有没有跟主任谈谈啊？”
“想起他我就有气了，还要我和他谈谈，谈个屁啦！”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你别把排泄物给摆出来好不好？你不和他谈谈，也许中间会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啊！”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都和小玮谈过了，你也亲眼看见了，难道还有假的？你不会想说小玮是从石头里面爆出来吧？”关妗应该不会这样想吧。
“你知道什么是眼见为实吗？而且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信任，可是你在主任没有给你解释之前，就把他三振出局，这样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很难相信这一番话是从关妗的嘴里跑出来的，
其实，关妗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是，我真的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地和他谈，因为只要我想到他有个五岁大的儿子，心里就会充满被欺骗的感觉。
“过些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话。
“小朱，有什么事吗？”这个小朱真会挑时间，不过他们赢了全国联赛的总冠军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惜我要上班的关系，不能亲临现场给他们打气加油，和他们分享获奖的喜悦。
『我们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休整，然后我、阿洋、杜晓和希帆就要到国家队去训练，准备接下来的赛事。我们现在正在来G市的高速路上，等会儿会直接到流沙岛的训练场，你有空过来看看吗？大家都带了礼物说要给你。』小朱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元气，旁边还可以听到君毅大哥、师父，还有洋洋的声音。
“对哦，恭喜你们得了全国联赛的总冠军，以后要继续努力哦！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什么叫强颜欢笑，我现在这样就是了。
『嘉嘉，你的声音怪怪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小朱有点急地问。
“没……没有啊！”小朱的关心，害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关妗一边摇着头，一边递给我面纸。
『别骗我了，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我不介意当你的垃圾桶。』
“……”这个小朱，干嘛这么感性？害我的眼泪不住地流，一点停下来的趋势也没有。
『谁敢欺负我们家可爱的小瑜？！』是君毅大哥的声音，『小瑜，你放心，等我们回来就帮你教训教训那个混蛋！』
『徒弟，算我一份，师父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师父杜晓也在一旁嚷嚷着。
『哎呀，你们别争啦！等到G市约小瑜出来吃个饭就行了，几个大男人争个手机，像话吗？小瑜啊，你不用理他们的，等你有时间就给电话我，咱们就到训练场附近的那家酒店去吃自助餐。』叫人家不要争着讲手机，可是小朱的手机最后还是落在教练李鸿的手上。
『教练啊，你怎么可以抢走人家的手机？！』小朱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我，虽然他们都不在身边，但是他们的心意我接收到了。
“谢谢，谢谢你们！……”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哽咽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没有面纸了。”关妗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说。
“没关系，我这里有。”
“我也有啊！”
这些人需要的时候不出声，就会帮倒忙，而我也是贱骨头，你有面纸提供，我可没有继续哭下去的冲动了。
用最后一张面纸擦了把脸，我便拉着关妗跑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