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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二节 鬼玉勾天(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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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地一声重响,敛烽从上空俯冲而下,毫不留情地砍。玉勾天双手举着战斧,面具下的嘴角恶毒了呸了一声,“去你妈的,老子就说怎么突然军旗变成凤凰家,领头的居然是个弱不禁风的娘们!”
“哼!”第一剑为试探实力,希允年没有用尽全力,她向后跳开,双手握剑。
玉勾天上下扫了扫她的周身,又斜了一眼后方,顿时语气里有了怒意,“竟敢断我六翼。”
“敢的事还多着呢!”允年不悦道。“没见识的小将军一个。”
“你说什么!”玉勾天瞬间身形一闪,动作快比一般,希允年刹那是眼前一花,下一刻腰竟被那人手掌抱了住,并且非常下流地揩了一下油,那是从左到右快速摸了过去,并且一把抓住了她的胸。玉勾天勾下头深深地闻了闻她的脖子,“唔……小娘们脖子好香,腰细成水蛇一般,实在是软!你说敢做的事多着,嗯?敢不敢跟本将军上床呢?”“你若肯了,那本将军也就放过小小广元城如何?”
“下作!无耻!”允年剑锋一转,左手离剑,右手稳抓,向后插了过去,玉勾天再一个侧身,手掌已经挂血。这种临阵还会被敌人调戏的事,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生为女人,承袭美貌,又怎么会少见这样的事呢?
“真凶!”玉勾天收起一斧,看了看自己被砍得不轻的手掌。阴险地笑了笑,“算了,我不喜欢凶婆娘!”
“玉勾天,少给我装蒜!”允年厉声喝道,“净炎谨根本没死!缩头乌龟,诈死四年。潜入我神寂岭,绑走荻秋,下作又卑鄙,何时放她回来?”
“喔喔喔!”玉勾天一手将战斧背在身后,又用带血的手掌做出邀请姿态,故意向允年勾了勾手板,鞠个半躬,“放她回来?哈哈哈!凤首有本事就来抢嘛!插手广元城,算几个意思?”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哪里敢呢?”玉勾天轻蔑道,“你还等着我回去报给王听!”
希允年薄唇一闭,咬牙切齿道,“你的尸体一样可以说话!”她不再拖拉,敛烽刀锋也舔上了火焰,“玉勾天,受死吧!”便冲了过来。
玉勾天实在没有忍住又笑了一下,大概他有些轻蔑女人,又或者其他原因。总之他双斧一扬,并在了敛烽上,大力地朝后推了过去。然后空中一个全身旋转,接着又右脚落地,不过此刻左肩空缺已出。他瞄准允年胸前一样出现的破绽处,故意不做防御。
允年灵力一推,剑锋徒然一转,一剑刺进玉勾天左肩。玉勾天负伤染血,却不想他嘴角笑意未减,楞是朝前愤愤走了几步,允年被其蛮力阻碍,不得不向后退了退。见他英勇亦是心中有所震动。敛烽一时间被推得更加进入他的皮肉,穿透整个左肩而过。他无视地上鲜血成河,不屑伤痛已可让普通人昏厥,目的只在让对方抽不出剑。
希允年明白用意后,立刻回转招式,急急拔剑。接着,借着那瞬间的近身战的距离,他一掌拍上了凤首的胸口,并大叫一声,“尝尝‘诛魔焰’的滋味吧,凤首!”
希允年抽剑而立,动作迅速又干练,虽吃了一掌,但她的背是非常笔直的。不过她额角一片冷汗瞬间渗了下。察觉体内凤凰火的灵流顷刻间戴上了如同千刀万匕一般旋转的疼痛,她冷哼一声,“就这么点能耐?还想伤我?”
玉勾天心头一惊,又目光上下打量站得笔挺的女人,“什么?!”诛魔焰一出,会从内部破坏凤凰焰的灵流,让对方一动灵力就浑身剧痛,分明会让对方立刻倒下才对啊。自己宁愿受创这么严重的一剑也要将这一掌打凤首体内,怎会不倒?想不通!
“完全无效!”希允年刀锋再转,红眸畅快了杀戮的无情,“这一次,不再跟你客气!”“哈哈哈!绑走我希允年的心上人,我希允年就让你净炎氏今夜痛失爱将!”
玉勾天浑身一个冷颤,在这四处火光中,气焰增长和厮杀不断的的情况下,他一个冷颤确实不是那么正常的。四肢百骸都存了恐惧,“怎会无效?百发百中才对啊!”
前方艳丽女子手中的千万剑影,如梦似幻,披霞带厉,已如同锅盖一般铺了下来。那一刻刀光剑影的炫目中,玉勾天双眼看到的不再是一个身穿劲装、腰细如蛇、胸前覆着半块战甲、长发高束、只有盛名秀面的女子。而是真正见到了战场上的怪物。
“往哪看呢?!”希允年尖叫道。
“将军莫要因她是女人而轻敌、那是希家凤首啊!”有人在混乱中大喝一声。
这日,晴光大好。荻秋在传祭岛西岸的石头滩上捡了一个人回来。那人半身泡在水中,不省人事,却紧握手中战斧,看起来气节甚重。净炎谨这几日又不在岛上,她就把人弄回了暮雨楼。
曲六夜见到床上血淋淋的“生物”,身上多处烧伤后,就惊异地瞪着荻秋。“你干什么?”
“我……见他可怜,就救了回来。而且,他身上的伤,好似希雁的圣橙焰。”荻秋指着男子手臂上的烧痕,血淋淋的伤口,而且仍有作乱的小火苗在侵蚀。
曲六夜面色有些为难,“荻秋……传祭岛上上来的人,你也敢乱救?等下醒来了要杀你怎么办?”
曲六夜话音一落,就见方才昏迷的人,突然伸出一手,狠狠抓住了荻秋的手臂。“广元城攻城失败,是……凤首……凤首她……”
荻秋心头一跳,连忙抓住那人的手,“凤首什么?凤首她怎么了?她可有受伤?”
不过那人没机会说完,仰头再次昏了过去。
曲六夜手一长,就准备去掀开那人面具。荻秋立刻阻止,“别这样。看他的打扮,怎么也是个将领人物,他用面具示人,必有苦衷。你需留些尊严给他。”
曲六夜站在一旁。摇了摇头,“荻秋,若我猜测无误,这人是净炎族的将军。我听说了,这些日子里,较风光的一位就是喜欢戴面具的——玉勾天。我们把他交给净炎族的人,别理了吧。”
“可……他方才说……关于希雁的事。我实在是想知道。”
曲六夜嘴角扁了扁,“那你问完,我们就把人弄走。”
“嗯。”荻秋答应。接着,她又转过身,“六夜公子。”
“嗯?”
“这男女有别,他身上有这么多伤。你能不能,帮他换下衣服。”
曲六夜坐回床边,“好吧,我能怎样?”
荻秋感激地点了点头,“若他说起希雁的事,你要转告我。”
“嗯。”曲六夜答应。“我会叫你。”
荻秋出去等了约莫半刻钟不到,就听六夜喊了一声。“荻秋,不好,人要死了。”
“什么!”荻秋连忙又冲跑了回去。见玉勾天嘴里喷出不少新血,把新换的衣裳都染红了。荻秋连忙把人扶起,想也不想就推出一掌,打入玉勾天的脊梁,疏导灵力。
“你救他干嘛?”
荻秋看了曲六夜一眼,并未作答。
“这人可是将军,等下救好了,指不定就成为我们出逃的最大绊脚石!”
荻秋心中微一犹豫,面色非常为难,但见人生命流逝,虽知是敌人,却依然无法停手。
曲六夜插起双手,“当真要这样救他?算了算了,我是男人,这种体力活,我来吧。”
“六夜……对不住。”
曲六夜换手荻秋,给玉勾天疗伤。荻秋急道,“我……我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救了。如果救了个狼心狗肺,咱们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