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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八十一 ...
炼化赤魂石的消息传开,天墉城上下皆欣喜不已。
此事于天下苍生可谓大幸,又赶在这新时旧岁交替的日子,不仅应景,更添了双倍的喜气。陵越亲自修书将此事告知蜀山,信刚刚发出去,芙蕖那边已指挥着弟子们为除夕夜做起了准备。
天墉城乃清修之地,往年这一日并不刻意庆祝,今次得了陵越首肯,所有留山弟子一同围炉守岁,既为庆贺炼化赤魂石之喜,亦是依了民间过年的习俗。
山上许久不曾这般热闹,大家忙活起来都格外勤快。尤其今年中秋时新入门的弟子,往日听了不少关于丁隐的传闻,更有人便是慕丁隐之名而来,这回终于能够一睹真容更是怀了满心的兴奋与期待。
夜幕初垂,人也陆续入席。
膳堂内撤了原有的方桌长凳,以矮桌蒲团围作一圈,又在房间四角架起了暖炉,却是为方兰生一家和那些修为尚浅的弟子准备的。菜肴方面仍以清淡为主,不过颇为精致丰富,另外还置办了不少鲜果蜜饯,较之平日可说是相当丰盛了。
未至门外已闻堂内说笑之声,陵越与丁隐并肩而入,大家立时噤了声,起身恭迎。
有丁隐在侧,陵越面上少了几分冷肃,眼角眉梢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今晚大家随意些,不必拘礼。”
话虽如此,众人却哪敢放肆。陵越素日里沉稳端肃,神情气度颇有几分紫胤真人的影子,在一众弟子眼中直若穹空朗月、云外清风,绝世离尘高不可攀,心里尽皆敬畏得很,便是面对面多讲上几句,也会禁不住背脊发凉生出些紧张来。
倒是沁儿活像只欢快的兔子扑到两人跟前,扬起手里红彤彤的灯笼:“隐哥哥,他们都说你做的灯笼好看。”小脸儿上满满的欢喜得意,笑得眼睛眯成了线。
方兰生倚在桌旁:“她呀,已经跟整个天墉城的人都炫耀过了。”
陵越闻言不觉漾了满面的笑,堂内有些拘束的气氛也随这一笑冰消雪融。
弟子们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道:掌教平时也多笑笑就好了。
丁隐稍稍俯身,弯着眉眼对沁儿道:“改天再给你做个兔子灯,还好看。”神情间尽是宠溺。
沁儿立时睁大了眼:“兔子灯?我最喜欢兔子了,隐哥哥对沁儿真好!”
“想不到你的手这么巧,连灯笼都会做。”说话的却是芙蕖。同孙月言在后厨里张罗忙碌了半天,这会儿才终于得以歇下来。
丁隐尚未应声,沁儿已抢着道:“隐哥哥可厉害了,什么都会。”那模样说不出的自豪骄傲。
芙蕖笑道:“是是是,你的隐哥哥最厉害了。”复又看向陵越和丁隐,话语中带了些调侃意味:“那两位厉害的大人物是不是可以入座了,还要让大家陪着你们站多久啊?”
陵越莞尔一笑,敛着袍袖到居中的首位坐了,丁隐牵起沁儿的手走过去,挨着陵越坐下,其他人这才跟着各自落座。
到了此时一些弟子才悄悄打量起丁隐,却也只敢偷偷地瞧、小声地议论。
今日丁隐从头到脚一身崭新的衣袍,湛清的蓝色暗缀着花纹,素净中透出几分雅丽,衬得精致俊朗的面容愈发出众,墨色长发微微卷曲,杂着几缕奇异的赤红,却未束发戴冠,只于脑后拢起一束,大半披散在背。
整套服饰本近于长老式样,许是因着散发的关系,望之颇有些与众不同之感。
有别于陵越的飘逸出尘,丁隐予人的感觉似乎更加容易亲近,但因着身怀赤魂石的关系,又让人不由自主从心底隐隐生出些畏惧。
不过对于小姑娘来说,丁隐就只是个很厉害的漂亮哥哥罢了。
沁儿粘着丁隐坐,“隐哥哥、隐哥哥”地叫,亲热得不行,让方兰生这个当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酸溜溜地冲着陵越道:“哥,干脆把沁儿留在你这儿算了,我看她对丁隐比对我还亲。”
那边丁隐嚼着刚被沁儿塞进嘴的蜜枣,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好啊,只要你舍得。”
方兰生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冲沁儿招呼:“沁儿,到爹这边来。”
沁儿坐在丁隐腿上不肯动:“我想跟隐哥哥坐。”
方兰生撇撇嘴,很是挫败。
孙月言禁不住笑道:“女儿还这么小你就开始吃干醋,等将来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你可怎么办?”
方兰生苦着脸:“哪儿还用等到将来,现在就已经看出女生外向了。”
陵越轻笑:“你还怕她被丁隐拐走不成?”
听了这话方兰生仿佛忽然想到什么,睁大了眼:“还真有这种可能!”
陵越略略无语地瞅他,有点儿想叹气。
方兰生样子却很认真,凑近了小声道:“小女孩儿心思单纯,真说不定就此上了心,然后一心一意地想着将来长大了嫁给他,就好象当年月言……”扭脸偷瞄孙月言,对上略带疑惑的目光,扯起唇掩饰地笑笑,转回头更压低了声音:“万一沁儿也随了她娘的死心眼儿……那可怎么办?”
陵越瞧他的样子着实紧张,安抚道:“他们两个年纪相差那么多,怎么可能呢?我知道你疼爱沁儿,但也未免过于紧张了。”
这边方兰生说的话旁人没听见,丁隐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从旁抛出句:“这点你大可放心,沁儿知道我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说着垂脸问怀里的沁儿:“是吧,沁儿?”
沁儿嘴里面嚼着东西,用力点了下头。
这番话说得平常随意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听进在座众人耳中立时引发不少好奇。
芙蕖先就忍不住问:“你有喜欢的人?是谁啊,我们认不认识?”
方兰生的关注点却不在此,朝丁隐瞪起眼:“我说你怎么跟沁儿说这些啊!”
丁隐俊眉微轩:“沁儿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照实回答了,这不也是帮你杜绝后患嘛。”
方兰生被噎了下,想不到自家闺女竟已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日后真要多加留意引导才行。
芙蕖不放弃地追问:“丁隐你还没说呢,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啊?”
丁隐弯起唇角神秘一笑:“你猜。”
心知不会是周青云或是那个什么玉无心,其他人却是再想不到了,芙蕖微微嘟唇:“小气……”
陵越面色不动地垂着眼,悠悠淡淡地道:“你们三个都多大了,当着这么多弟子面前也不知道稳重些。”边说边揽着袍袖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丁隐碗里,丁隐含着笑闭了口。
芙蕖扁扁嘴不再多言,方兰生却瞅着丁隐的碗:“都说你对丁隐偏心,这回我算是亲眼瞧见了。”
陵越无奈地看过去:“沁儿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夹菜?应该是你好好照顾月言才是。”
方兰生扁起嘴角:“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不再跟丁隐这边较劲,拿起筷子去夹孙月言喜欢的菜。
沁儿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爹爹是在吃隐哥哥的醋吗?”
方兰生手一抖差点儿把夹起的菜给抖掉,回过头:“乱说什么呐?爹爹怎么可能吃他的醋?”
沁儿表情煞是认真:“爹爹吃醋大伯偏心隐哥哥,只给隐哥哥夹不给你夹。”
大家都被沁儿逗得忍俊不禁,只有方兰生脸色难看,深感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彻底被丁隐拐走了……
陵越忍着笑又夹了些给沁儿:“你爹爹哪有这么小气,大伯也夹给你,难道他还会吃你的醋不成?”
方兰生越发感到哥哥不疼闺女不爱,整张脸都垮下来,其他人则或掩嘴或低着头偷笑。
有方兰生父女在,想冷场也难,难得见到自家掌教如此随和亲切的一面,大家说说笑笑越发放开,屋子里渐渐有了围炉的气氛。
待饭菜用得差不多便撤了碗碟换上清茗茶点,资历较长的弟子轮流讲些下山除妖时惊险刺激的经历,直让那些无缘参与其中的既是新奇又是羡慕。
聊着聊着有人将话题引到丁隐身上,立时引来不少附和。以往大家听多了各种传闻,难得眼下守着正主儿,自然都想听他亲口讲讲那些传闻背后真实的版本。
如今解决了赤魂石这个最大的隐患,丁隐心情大好,对众人有问必答。有新弟子兴致勃勃地问起坊间流传最广、版本也最多的阴风谷一战,却引得丁隐心中一阵触动。
那一战于丁隐可说是人生极为重要的转折点之一,当时他为赤魂石魔性所控,一心想让蜀山与魔宗拼个同归于尽,若非陵越及时赶到舍命相阻,不知要令多少蜀山弟子在阴风谷中枉送了性命。
而现下想来,已是恍如隔世。
丁隐收敛思绪,从容道出当年那段往事,坦然面对自己险些铸成的大错,讲到惊心处,众人也跟着瞠眸紧张,纷纷感叹没能亲眼看到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当言及陵越被自己错手打伤,丁隐仍禁不住心头一颤,那一刻灼心彻骨的疼痛、冰寒入髓的恐慌,清晰的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下意识看向陵越,便迎上一双温若春熙的清眸,顿觉周身一暖,心神也随之安定下来。
那一日丁隐带着重伤昏迷的陵越闯上天墉城,芙蕖、陵川以及在座的其中几名弟子是亲眼见到的,这会儿听了陵越受伤的经过,更深刻体会到那一次的凶险。
其他人虽未亲见,亦不难想象当日情势之险恶,对自家掌教愈发生出无比的钦佩与敬仰。
想赤魂石是何等邪物,丁隐既已为其所控深入魔道,又岂是轻易便可唤回心志的?
为天下杀一人易,救一人以解天下之危难。
若非自家掌教坚定一心,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将丁隐导回归正道,只怕天下早已大乱,哪还有今日这般安生日子?
此般坚持、此等情义,怎能不叫人动容?
平日里只见自家掌教淡泊寡言、不苟言笑,却不想竟是这般至情至性之人。难怪丁隐宁可放弃蜀山长老之位,无名无分也要留在天墉城。面对这般重情厚义,便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想必亦会作此选择。
“大伯你还疼吗?”沁儿蹙着秀气的眉,小声地问。
陵越伸臂将沁儿抱过来,含笑道:“早就不疼了。”
“哥,我就知道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你说你瞒了我这么久,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弟弟?”方兰生先前听闻此事便惊心不已,向陵越再三追问就只得到几句轻描淡写,现在听丁隐细述了详情,后怕之余心里头止不住地冒火。
孙月言从旁安抚:“大哥也是怕咱们担心。”
这点方兰生自然明白,只是这么大的事一直瞒着自己,怎能叫人不气?“他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以后叫我还怎么信他?”
“他不光对你这样。”丁隐在一边道。“当年我们计划兵分两路夺回蜀山,他骗我说红玉姐会暗中跟随他一起去见公孙无我,可结果红玉姐却是跟着我和丹辰子去了栖霞峰,而他自己就在凌云峰上跟公孙无我单打独斗。公孙无我虽无赤魂石,血影神功的威力却不容小觑,那天要是我晚到一步……”声音哽住,眉间不觉蹙起浅壑。
“还有这回事!”方兰生瞪眼,“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此事芙蕖等人也是头回听说,全将视线投向了陵越。
陵越安然端坐:“我那样安排自然是有把握。”
“现在当然由得你说。”如今回想起赶到凌云峰时看到的情景,丁隐都还心有余悸,若非当时又急又气压不住满心的怒火,也不会给了赤魂石元神可乘之机。
见丁隐犹自愤愤的样子,陵越含着笑:“都这么久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丁隐尚未搭话,方兰生先出了声:“这能怪丁隐生气嘛,我听着都生气!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吧?”
芙蕖也跟着附和:“是啊掌教师兄,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我们可怎么办啊?”
陵越瞧着他俩作势轻叹:“你们这是合起来讨伐我吗?”
方兰生理直气壮:“就是讨伐你怎么啦?当着你这些弟子我也是这么说。”
弟子们半点不敢吭声,均想着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丁隐和方兰生敢对掌教发脾气甩脸色了。
到底芙蕖还是向着陵越,扁扁嘴转了话题:“上次来的那个蜀山弟子对咱们天墉城的剑术极为赞佩,想必那一战定是十分精彩激烈,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可惜。”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都不禁对凌云峰上那一场激战生出向往,遗憾当时未能在场一睹掌教仗剑的风姿。
陵川大着胆子提议:“我想大家一定都想见识下咱们天墉剑道的精妙之处,不知掌教师兄可否展露几招,让这些弟子们观摩观摩。”
许多弟子自入门以来从未见过陵越出手,立即纷纷兴奋附和。
这种时候从来不会少了方兰生。“是啊哥,我也很久没见你出手了,想必你现在的剑术一定比从前更加厉害了吧。”边说边跟沁儿使眼色,小丫头心领神会,拽着宽大的袍袖使出攻无不克的撒娇功夫,立时哄得陵越点了头。
应是应了,但陵越轻敛眉心沉吟道:“今夜守岁,不宜用剑……”垂眼看到碗边的竹筷,随手拈起一支却被丁隐拦下。
“这个不好。”丁隐长身而起,在猝起的血色中化去身形,不多时于堂中现身,手中已多了一根细细长长的梅枝,枝上缀着三两花苞,犹覆着几簇残雪。
陵越不觉浅笑,敛着袍袖起身离座,佯嗔道:“好不容易栽活的梅树,你倒下得去手。”
“日后我定会对它好好照料,”丁隐眸中笑意深蕴,“实在是只有这寒梅才配得上入你之手。”
陵越含笑接过,横过枝头端详一阵,掀眸望出去。
膳堂整面门窗尽皆大敞,目之所及,冷月高悬,雪峰峭立,银白雪色映着蟾光,于无边夜色中莹莹发亮,一派空灵澄明之象。心中忽有所感,梅枝一引,身随意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翩然掠至膳堂之外。
堂前平台开阔,紫影袅娜,月光飘洒下来,落在游龙般的身姿上,恍然若有微光轻笼,更于衣袂飞舞间隐约现出缕缕银丝,却是那枝头残雪于月华下映出的一点萤光掠影。
陵越以梅枝代剑展动身形,挥洒间虽无剑芒飞射,却隐隐有剑气流动,随剑势吞吐游走,水波般荡漾开去,众人挤在门口远远观瞧,亦被撩动衣角,似有清风拂面。
这一番剑意自然,浑若天成,直看得众人心驰神往,光张着口却无暇发出赞叹。
待得那一抹鸿影敛势停身,衣袂落定,仍旧是气息匀长,无一丝一毫凌乱,便是那花苞上顶着的残雪,亦尚存着七八分。陵越袍袖轻展,反手持着梅枝踱步而回,月色下如身披轻雾,衬着背后的雪峰夜幕,飘飘然直若谪仙。
丁隐立于门外,目光灼灼,眸中尽是倾慕之意。
芙蕖先一个迎上去,喜色盈面:“师兄剑术又精进不少。”
陵越将梅枝横于身前,瞧着那枝上残雪淡淡地道:“还差得远。”
方兰生瞪眼:“这样还叫差得远?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陵川苦笑:“掌教师兄该不是以紫胤真人作了标准吧?”
陵越道:“我这点修为又岂敢与师尊相比,便是屠苏,我亦远远不及。”
蓦然提及百里屠苏,弟子中很多都茫然不知是何人,可芙蕖等人的神色均不禁为之一黯。
片刻的静默之后还是方兰生先扯开话头:“哎丁隐,都说你那个什么血影神功天下无敌,我这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连我哥都破例了,你能不能也使出来让我开开眼?”
一听到血影神功四个字,众人的眼睛顿时又亮起来。
却见丁隐抬高一边眉毛:“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血影神功本是蜀山禁忌的武功,所有蜀山弟子一律不得修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方兰生随口道:“因为这功夫邪门儿?”
“不错。”丁隐凝了面色:“只因这门功夫不止会惑乱人心,令人失去常性,配合赤魂石,更会生出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我一旦出手轻则死伤人命,重则酿成灾祸,总之——是非见血不可的。”神情越说越阴森,语气越说越低沉。
不止方兰生,一众弟子也都默默吞了下口水。
“那、那还是算了……”方兰生扁扁嘴。
陵越微微垂首,忍住笑意。
芙蕖却没绷住,“哧”一声笑出来。“你就不要吓他们了,说得自己像个大魔头一样。”
方兰生怒瞪起双眼:“哦——你耍我!”
丁隐舒展了面色,一脸坦然:“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血影神功的确是蜀山禁忌的武功,跟赤魂石呼应也确有撼天动地之能。”
芙蕖道:“那非见血不可呢?”
丁隐摊开手,掌中凝出赤色光华,神情堪称认真:“你看,血红血红的,还不是非见血不可?”
陵越禁不住莞尔,芙蕖却是哭笑不得,败给了他的歪理。
方兰生无语地瞅着丁隐,就差翻上几个白眼儿。要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可是他从前的强项,想不到今儿个竟上了别人的当。
倒是沁儿不知个中利害因由,只对丁隐掌心不停流转的艳丽光团充满好奇。
丁隐随手翻腕,红光飞矢般逸入夜空,跟着五指倏张,半空中霎时如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那团血色散作无数流星洒落下来,又仿似漫天花雨缀了夜色,飘入峰峦积雪之间。
沁儿一阵欢呼雀跃,扯着丁隐还要再看。
于是这除夕之夜、昆仑之巅,星空朗月下,便又绽开艳红夺目的烟花。
陵越含笑而立,目中满是欣然。
谁又能想到,癫狂可怖的血影神功今日竟会有这般用途,便是当年的太清真人,也一定料想不到吧。
被世人争夺了千百年的赤魂石,终于有了最终的归宿。
而蜀山剑派坚守了近三百年的责任,也随着陵越的一纸书信,在丹辰子这一代的肩上彻彻底底卸了下来。
蜀山已无赤魂石,人间亦再无赤魂石之患。
所余的,只是昆仑山上浴魔重生的丁隐,天墉城中传奇般的存在。
最初计划是大年初一发的,然后因为跑去拉郎一拖就拖了半年……
其实这一章一直有在写写改改,不甚满意,作为终章不希望烂尾,但可能还是烂尾了……
另外也在犹豫是继续写下去还是另开续篇或是以番外的形式,想想这一篇已经完整了,还是先终结,至于是开续篇还是番外暂时还没决定。
没标完结是因为还有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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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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