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ord&Magic》wozhijian

2、相遇

　　村子要被龙袭击了！
　　酒馆里所有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朋友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办”。
　　为什么会知道龙要来袭击呢？当然不是因为龙发来了预告函。姑且不说龙会不会写字，它那大爪子恐怕也很难抓起笔吧。
　　一天前，有几个村民在村外附近放羊的时候，看到了龙在瀑布里休息：这就是原因。那个瀑布村民是非常熟悉的，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龙住着。现在这个大家伙突然出现，自然不是为了干什么好事。村里长老会分析结果，就是龙要来袭击了。
　　怎么办？
　　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到附近避难。可是，虽然人员伤亡不会有，但他们的家还有牲畜怎么办？况且，要躲多久也是个未知数。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总不是办法。
　　向城里报告，请军队来吗？先不说那些享乐惯了的家伙会不会管这个小地方的死活，时间就是个问题啊！如果龙三天后袭击，军队第四天才来怎么办？
　　总之，虽然大家热烙地讨论，却没有真正的解决方法出炉。
　　“你不走吗？”老板好奇地问坐在吧台前的一个年轻人。这个人是昨天晚上来到村子的。按理说听到村民的议论，他早该马上甩头离开避难才是。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悠闲地喝着葡萄酒。
　　“有好戏看，为什么要走？”年轻人笑着回答。
　　“好戏？”老板摇摇头，一副“现在的年轻人”的样子。他再次打量打量年轻的陌生人。浅棕色头发，天蓝色眼睛。俊秀的长相，已经博得老板女儿的欢心，相信回头率决不低。旅行者的打扮，腰里挂着剑。
　　“你大概对自己的剑技很有信心吧，”老板说，“不过啊，我警告你，无论多出色的剑技，在龙面前都是没有用的啊。”
　　年轻人看了看自己的剑，“啊，这个呀，我很少用的。事实上，我平常用魔法比较多呢。”
　　“魔剑士？”老板有些惊讶，“不过，不管怎样，对龙是没有用的。还是快走的好。”
　　“呵呵，”不明意味的笑两声，“我有预感，留下来的话，会发生很有趣的事啊。”他轻笑，“倒是大叔为什么不离开？”
　　“哎，在这呆了几十年，要死也就死在这里了。”
　　老板话音刚落，店门的风铃响了起来。有客人进来，直直走向吧台。
　　“麦酒两大杯，怀特。”来人熟捻地打招呼，然后一屁股坐下，“哎，受不了。”
　　“怎么了，约翰？”老板一边盛酒一边问。
　　“来了个人，拿着冒险工会的执照，说可以杀掉那条该死的龙，到村长那里去了……”他的声音很大，整个酒馆静了下来，客人们齐齐望着发言者。
　　“这不是很好吗？”老板问。
　　“好个屁！”
　　“哦，是他索要的酬金很多吗？”
　　冒险工会的勇者，通常是不会不要酬金的。
　　“以杀一条龙来说，他要的不算多，我们也给的起。可是，他x的，那哪是什么勇者，怎么看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鬼头而已！”
　　酒馆里又喧哗开了。
　　年轻人呵呵笑了开口问：“他的执照上，标着什么等级呢？”
　　“所以说才奇怪，是A级！”
　　“哇！”
　　难怪客人们惊讶不已。A级勇者的确非常少见。可是，这个等级，可以对付龙吗？
　　年轻人眼珠一转。
　　记得按照工会内部默认等级与实力对照标准，单独对付龙的话，至少要达到SS 级，即最高级才可以。那个“小鬼头”还差了两级啊。那么急着送死吗？或者……实力事实上被隐藏了？
　　“所以说一定有鬼。一个小毛头怎么可能是A级……”
　　年轻人微笑看看向老板抱怨的人，站起身。
　　“啊，卡尔，不继续坐吗？”老板问道。
　　卡尔转头：“不了，我现在对那个A级的‘小鬼头’很感兴趣啊。”
　　摆摆手，卡尔猜老板现在的表情一定又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呵呵笑了。

　　但是，在卡尔离开之前，他“很感兴趣”的人便出现在店门了。沉默地走进来的少年本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唯一认识他的人喊了起来：“啊，就是那个小鬼！”
　　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来，少年不悦地皱起眉头，仍是沉默地走向吧台。
　　“老板，”他懒懒地开口，“要杯水。”
　　当然卡尔停下自己的脚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有趣的是，少年正好插在约翰和卡尔之间。
　　“小鬼，酒都不会喝就来杀龙？”
　　少年狠狠瞪一眼出口嘲笑的约翰，没有回话，接过老板递来的水，仰头喝下去。
　　卡尔仔细打量着少年。墨绿色头发，琥珀色眼睛。论容貌，几年后就算会让女孩子争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奇怪。总之，很对我的胃口；卡尔这么下结论。
　　可惜对方似乎对他并没有抱持相同看法呢；察觉到审视视线的少年瞪他一眼，放下杯子，转身就走。
　　见状卡尔也站起来，追出店门，悄悄跟上了他。
　　跟到无人的巷子，卡尔微笑起来。无人的巷子适合干一件事。
　　少年停下来，转过身，抽出自己的剑，“出来。”
　　卡尔耸耸肩，乖乖地走出去。
　　“跟着我干嘛？”少年戒备地看着笑眯眯地对方。
　　“没什么……倒是你，不觉得在这隐蔽的、只有你我的巷子里，特别适合做某件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事？”
　　“的确，”少年的唇角勾了起来，“适合痛殴某个跟踪狂。”
　　“哎呀，好不解风情啊~~”
　　“不解风情？”
　　“就是，我们孤男寡男的，当然适合做那件事咯！”
　　“决斗？”
　　卡尔无语了一会儿。就在他要开口继续自己的“调戏”行为时，远处传来的恐慌的尖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巨大的黑影掠过地面。卡尔和少年抬头。
　　是龙。
　　如传说中一样，粗糙坚硬的鳞覆盖全身，尖利的爪子能够在一挥之间弄垮一栋房子；蝙蝠状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伴着强力的空气流动。
　　卡尔心中不禁低呼。长那么大，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龙。那种，压倒性的存在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忽视的。
　　“终于来了。”少年脸上写着不容错辨的兴奋。说完，他一跃而起，向村外跑去。可想而知，在村里狭窄的道路上是没有办法施展开的。
　　“啊，等等！”
　　卡尔一边叫一边追过去。
　　“不想死就别跟来！”少年回头。
　　“不用帮忙吗？”
　　“你？”
　　哎呀，被蔑视了呢。卡尔笑起来：“那好吧。不过，解决了龙之后，在酒馆门口等我哦！”
　　“什、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一定要来哦！”
　　“凭什么！”
　　卡尔笑得欢欣：“就凭你的真名，越前龙马！”
　　他看到少年转回的脸上写满惊讶和疑惑，笑容加深。
　　留下来，是对的。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呢。

　　战场所在地一向由是战斗双方有意或无意地选择出来的。这次是在村旁的河边。战斗很激烈。龙的鼻息常常喷出剧烈的火焰来；少年敏捷地躲避着。
　　卡尔与众多村民躲在远处观看。卡尔注意到河边备有巨大的机械弩，心下了然。的确，比起纯粹体力和魔法攻击，这种机械方法要省力很多；而且，龙是可以飞的，如此机械弩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聪明的小鬼啊。
　　接下来大约要慢慢把龙引至机械弩附近吧……果然如此。
　　看准机会，少年砍断拉紧安置在弩上的长矛的粗绳；长矛射了出去，正中一心一意攻击少年的龙。吼叫着，龙巨大的身体跌落，沉入河中。水面扑腾了一阵子，便又平静下来。
　　少年微微笑了。
　　隔了几秒，村民们欢呼起来，震得卡尔耳朵发疼。
　　“精彩精彩。”卡尔鼓两下掌，决定去酒馆门口等那位新出炉的“屠龙勇者”。
　　有“越前龙马”的名字做饵，他应该不会不来吧。

　　事实证明卡尔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被被放了鸽子。
　　等到午饭时间，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摸摸鼻子，他在酒馆里打听少年的消息，才知道“勇者”领了酬金就走了。
　　“真是厉害啊，小小年纪就能够对付龙啊！”
　　“而且做好事不留名呢！听说村长想把他留下来款待，他也谢绝了呢！”
　　“谦虚又不贪财，这样的孩子不多见了啊！”
　　“村长的女儿好像还想嫁给他呢！”
　　不二听着清一色的称赞，不禁好笑。向老板结了帐，他决定去追赶那个少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啊，可不能错过了。”
　　这么说着，他加快了脚步。

　　少年并没有走多远。他来到之前提到的村子附近的瀑布，把马拴好，放下手上的东西，脱下衣服，打算洗个澡。
　　他慢慢步入瀑布前的湖里，直到清凉的水慢慢达到他的腰部。他把头巾摘下，扔到了岸上。
　　“不用装死了，出来吧。”
　　话的内容很像是戏谑，不过，少年的口气十分严肃。
　　水面的波纹越来越剧烈。忽然“哗啦”一声巨响，白色的水沫四散，刚刚被他“杀死”的龙从水里冲向天空，在瀑布上方转了一圈之后，它停在岸上。少年一开始因为四溅的水花弄湿了头发而有些不悦，但想想反正都要洗，也就没有说话。
　　“干得不错哦！”龙愉悦地说；从声音判断，似乎颇为年轻，有些轻佻，不像人们想象中的充满威严，“这次得了多少？记得要平分哟！”
　　少年微微皱眉，疑惑地问：“你到底要钱来干什么？”对一只龙来说，钱再多也没用吧？
　　“喂，你该不会反悔了吧？你可不能背信弃义啊！”
　　“没有，”少年面无表情，“不想说就算了。”
　　龙满意的点点头。
　　“在那边，自己拿。”
　　说完少年便转身，专心的清洗自己，也不担心龙会多拿。龙发出滑稽的欢呼声，两只爪子小心翼翼地捏起钱袋，做出“感动的拥抱”姿势。
　　“喂，真的不要和我决斗一场吗？”少年问。
　　“不要不要，打架是不好的！”
　　那欺诈就好吗？少年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喂喂，人类的东西太小了啦！”解开钱袋的绳子这种技术活，果然不是粗手粗脚的龙能胜任的。
　　算计的笑容浮了起来：“和我决斗，我就帮你解开绳子。”
　　“不公平！这钱本来就是我该得的！真是的，如果再不帮我解开，我就一整个袋子的钱全部拿走了！”
　　需要钱的决不只有龙一个，对独自生活的少年来说，钱是必需品。
　　“切，知道了。”这么说着，少年走近岸边，解开钱袋，把明晃晃的金币分成两份，其中一份用另一个袋子装好，递给迫不及待的对方。
　　“唔~~太好了！有钱万岁！”本应该对人类之物不屑一顾的龙族竟然发出这样的感叹，该说世风日下，“龙”心不古吗？
　　“好，下次缺钱，我还会找你的。安迪，再见啦！”
　　耸耸肩，安迪望着那在空中甩啊甩的尾巴逐渐变成一个小点，转身继续洗澡。
　　“啊！”此时少年经历了“安迪=〉真名=〉那个奇怪的人”的思维过程，终于想起了那个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约会。
　　“算了……”
　　虽然好奇，不过，如果很麻烦的话还是算了。这么想着，他把自己沉入水面之下。

　　肚子饿了。
　　打算上岸的时候，他的肚子咕噜起来。望着湖里不知自己大难临头的鱼儿们，他露出可以夺走人呼吸的邪恶笑容。
　　“哼哼……”
　　看准目标，他猛然一伸手，水花溅了起来，眼看正中目标，银色的鱼一挣扎，鱼身便滑出了他的手。
　　“可恶……”
　　以往直接用剑刺的他，这次卯上了，非要空手抓到一条不可！
　　好不容易成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他兴奋的两手紧紧攥着仍在跳动的鱼身，小心的走向岸边。但是，踏上岸的前一刻，他愣住了。
　　他的衣服呢？他的包裹呢？他的钱袋呢？
　　不敢相信，再仔细观察一遍——没有！
　　琥珀色眼保持着瞪大状态，少年不能言语。手里的鱼早就逃脱，跳到水中奋力游离。

　　“呐，在找这个吗？”
　　慢悠悠地从河边的岩石后面现身的，手臂挂着衣服，手里晃着钱袋和包裹的，正是名为卡尔的青年。
　　少年瞪着对方：“喂，快点还给我！”
　　卡尔在岩石上坐下，视线大剌剌的在对方光裸的身体上游曳。
　　“看什么！”安迪不悦的插起腰。
　　卡尔有些疑惑，少年对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丝毫防备意识；以他的样貌来说，的确是有些奇怪。卡尔自己就因为颇为纤细的外表，被某些人觊觎过；当然他们的下场可说是十分的——惨烈。
　　“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不会把东西还给你哦。”
　　“何必，”安迪笑得嚣张自信，“我自己抢回来——不就行了！”
　　“不”字之前，少年的身体就动了。眨眼之间，他已经来到卡尔面前，手闪电般出击——
　　很快！卡尔想着，身体随之移动。浅棕色头发飘起来。
　　手抓了个空，立刻变换了方向；水蓝色眼睛紧紧跟随手的动作，卡尔亦飞快做出反应。
　　几个回合下来，追逐与闪躲在卡尔后空翻落至距少年几步之遥处后暂告一个段落。
　　“不错不错，差不多就追上了呢——不过，想要赢我，”令人颤栗的冷光由蓝眸放出，“还早着呢。”
　　“哼，”安迪收起轻敌之心，“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签个名字就好。”
　　少年的小脸上明显的有名为疑惑的东西。他看着对方从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以及一只羽毛笔及一小瓶墨水。
　　“来吧来吧，签名，记得要签你的‘真名’哦。”
　　虽然接过了笔，少年并没有马上行动。他的目光在小册子和青年的脸上来回；见对方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便翻了翻册子；上面除了另外一些名字，就没有其它了。
　　“签吧，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个笑面人越是保证，少年反而越没办法相信。他狐疑地盯着小册子上的名字。
　　“不二周助……”他轻轻念出第一个。
　　“这就是我的‘真名’哦。”青年笑吟吟地说。
　　少年挑眉，“到底怎么回事？”
　　“签了名，我就告诉你。”
　　“可恶……”低咒着，他终于下定决心，签上了“越前龙马”。
　　“对了，你平常的名字是什么？”
　　“这也是条件？”
　　“算是吧。”
　　“啧。安迭克。”
　　“不要那么小气嘛，姓呢？
　　“……波特。”
　　“还真是常见呢！”卡尔，不，应该是不二，假装没有注意到对方不寻常的迟疑，接过对方还回来的纸笔，爽快的把原本属于少年的东西还给了他。
　　“那我以后就叫你龙马吧！哦，放心，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
　　“不是那个问题！”龙马咆哮着，“我和你没有那么亲密吧！”
　　“有什么要紧，”不二愉快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 ‘真名’的密秘吗？”
　　龙马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又拿这个威胁他？
　　“开玩笑开玩笑，我是很守信的。”
　　不二在岸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龙马穿上衣服，开始解释。
　　“这个其实是报名表。”
　　为了造成戏剧效果，不二停了下来；可惜对方没有什么反应。笑了笑，他继续。
　　“只有具有‘真名’的人才有资格报名。而报名的目的嘛……就是为了从真名者中选出两个能够晋级至‘神族’的人物；一个是‘剑神’，一个是‘魔法之神’。”
　　“听起来，倒像是在选仆人。”
　　不二愉快地笑起来。
　　“听说选出来的人有与美神茜比和战神梨姿同等的地位……主神罗司是这么说的。”
　　“那你呢？”
　　“我是受托任劳任怨地寻找真名者的人啊！”
　　“真的有克利帕罗城存在？”
　　克利帕罗城是传说中诸神居住的地方。不二不禁笑了起来。
　　“终于问到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记起来呢。”一般的人，早就要他拿出证明神及自己的证据了，“在名册上签名之后，你就可以和布洛迪对话了。”布洛迪是神间传讯的使者。
　　“试试看吧。”看到对方仍是将信将疑，不二鼓励，“闭上眼睛，试着呼唤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
　　“他的‘真名’。你知道的。”
　　脑海里，一个名字伴随着他的念头浮了上来；龙马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看到少年进入无我状态（！？），不二微笑着站了起来。没有吃午餐，肚子果然在抗议呢……抽出剑，他向岸边走过去。
　　龙马结束与布洛迪的对话，挣开眼睛的时候，不二已经生起火，支起架子了。
　　“烤鱼！”
　　龙马像猫一样，把眼睛睁得亮晶晶的。

　　虽然迟到，却让龙马觉得有史以来最美味的一顿午餐之后，也是该启程的时候了。他琥珀色眼睛转了一转，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喂，和我决斗吧！”
　　成为神的候选人的话，实力应该不会弱到哪里去吧？何况就刚才那个回合的交手来看，这家伙可不是软脚虾。
　　“这个么——”不二拖长声调，“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也！”
　　“切，比一场还要看心情啊？”
　　“那当然——倒是你，无缘无故的提出决斗，不是很奇怪吗？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或许我就会有心情了哟！”
　　“我——”龙马的眼睛看着远方，闪烁着不灭的光芒，“要变得更强，更强。所以，我要打败强者。”
　　“呵呵，那么，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呃？”
　　不二微笑着，蓝色眼睛看进琥珀之中：“我不就是要寻找强者吗？和我一起走的话，可以遇到很多哦。”
　　“唔……”龙马费力地考虑起来。
　　“而且说不定哪天，我就有决斗的心情了呐。”
　　“嗯……”
　　“啊，烤鱼的话，我也比较拿手……”
　　“好！我和你一起走！”不二仿佛看见那双大眼中熊熊燃烧的决心之火。
　　事情便是如此决定的。

　　“怎么了，龙马？”不二在对方眼前摆摆手，“在想什么呢？”
　　龙马回过神来，眼中忽然出现愤懑：“我当年，根本就是被你拐了！”
　　“哎，那么久以前的事——”
　　“还有，我的个子——可恶！”
　　一旦在名册上签名，在选出两位神之前，签名者会停止成长。因此虽然五年已经过去，岁数上看来已经不能称为少年的龙马很不幸的仍是可爱少年的模样。
　　“哎呀，那时我也是心急嘛……”
　　龙马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到底几岁啊？”
　　“唔，这个嘛——明天还要早起，早点睡才好。”
　　“别转移话题！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