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秦戏（APH牡丹莲）》古月凝弦

10、第十章

　　雨夜里走失的马儿已经被当地的一个老黔首遇到牵了回来，王莲赠送了他一些柴火和食物算是谢礼，打发了一个奴隶背着东西把老人送回家。
　　王耀一觉醒来脑子有些昏沉，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爹。”王莲抱着家中奴隶一大早用火烤干的毛皮大氅进来，见王耀醒了，便乖乖的喊了声爹。他想清楚了，不管怎么样，父亲永远是自己的没跑。没有什么关系比父子关系更加紧密牢靠的了。
　　终于听见孩子叫了自己一声“爹”，王耀顷刻间大喜过望，憔悴的脸上欣慰的笑容令王莲看了有些心酸。
　　“乖！我儿真是好孩子！”王耀刺痛的咽喉中嗓音有些沙哑，但是欣喜让他搂着王莲不放，恨不得像以前小时候那样亲几口再举起来转几个圈。
　　“快把袍子穿上，你都伤风了！”隔着单薄的里衣，王莲摸到王耀皮肤上散发出的异常热量，一边急着给他披上袍子束好腰带，一边冲外面正在煮早饭的奴隶招呼打些热的洗脸水进来。
　　“我儿长大了，倒显得为父像个孩子似的。”王耀周身的皮肤烧得滚烫发痛，老老实实的靠在王莲怀里由他给自己擦脸擦手，听他跟自己说话。
　　“马已经被人找回来了，我也给了那老人东西送他回家了。家里今年多修了两座仓廪，也去新换了些皋陶部落的器皿。你不在的时候，周边的人家也都有打理照应，今天下午去和尧大哥家里的人对对数，打算些东西分给他们过冬。”
　　王耀听着，微微点头。
　　“家里还有九头牛，五匹马，十六只山羊……新生了三头犊子，一对小马驹，十一只羊羔子。小禽畜和库房里的东西都记在册子上，我一会儿去拿来……”
　　“由你打理着，为父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王耀接过王莲递来的草药汁，微微皱眉后一饮而尽。“没有你，哪都没有个家的样子。”
　　王莲一边拿木勺盛热羊奶，一边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倚在自己身边一手挽着自己一只胳膊的王耀——是啊，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救命啊！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忽然听见吵嚷声，原本有些头痛恶心的王耀放下羊奶碗，欠身向外一看，只见两个当地黔首家的半大孩子正攀着篱笆向院子里喊。
　　“什么事？”王莲瞥了一眼王耀还剩下大半碗的羊奶，眉心担忧的拧紧，向外喊了一嗓子。
　　“主人，那小黔首说有别的部落的人来打人抢东西，就在西头河边上。”院子里的奴隶进来报告。
　　“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吗？”
　　“他们说是生面孔，之前从没见过的。”
　　“牵马，我去看看。”王耀稍一思忖，起身吩咐道。奴隶转身往马厩里跑，王莲的脸色越发难看——方才王耀起身时腿脚无力，若不是自己的手臂在暗中撑架恐怕就崴倒了。
　　“八成又是旁边部落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欠收拾，我去……”
　　“不是那回事，现在其他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和家眷都在这里，人多杂乱，切不可大意莽撞惹出是非不好收场。”
　　“我跟你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