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猪队友与神助攻》双十八

15、Chapter 15

　　“TOP君好，大声君好，太阳君好！”
　　年晓往那一站，问三次好，鞠三次躬，拘谨审慎，大眼瞪圆，神情严肃，声音洪亮，就差套制服，都能上礼仪队。
　　“……”三人默然，内心OS：这姑娘，哪来的工作人员，这么正经，怪吓人的。
　　“咦？”崔胜铉盯半晌，歪歪头，伸根手指，一敲脑袋，“你不是志龙女友吗。”
　　“谁是我女友？”
　　“不是！不是的不是的！”
　　异口同声，年晓转头，有点惊慌，看权志龙面无表情，侧面过来，小花帽摘了，墨镜反光，一闪一闪，模样很冷。
　　她莫名心凉：这人呀，忽冷忽热，半绅士半小孩，咋就这么，叫人头疼呢？
　　“你好啊。”气氛发僵，沉寂半晌，大声咳嗽下，率先伸手，五指挥挥，露齿笑。他穿深色卫衣，一笑之下，眼眯成缝，亲切又可爱。
　　年晓略放松。
　　“不是吗？”崔胜铉抱臂，板着脸，很是不解。想了一会，突然点头，轻哼一声，冒出句：“女性朋友啊。”转头看，却没人笑——舞神噘嘴，抑郁了。
　　“是女性朋友。”权志龙抬下颔，嘴唇微抿，露似笑非笑，拍拍年晓肩，“我的摄影师。”
　　摄影师。年晓心一刺。侧目，看GD面色平淡，与从前别无二致：难道，他也并不赞成她放弃摄影？——不不不！人家是谁，哪有那闲心管她。
　　“摄影师，”胜利插兜，上前一步，眼睛一眯，咧嘴笑了，小邪恶，“哥，你也别瞎说吧？我们来这一路，跟的都是摄影师，她？连设备都没哪。”
　　“有的！”年晓不愧大条，当下一本正经，摘下背包，拖出傻瓜相机，献宝似一举，“这个啊。”
　　“……”几人对视眼，面面相觑，突约好似的，脑袋一低，都笑出声来。权志龙憋不住，按着额头，脸深深低着，肩一抖一抖。抬头了，挑挑眉，给年晓一个眼神：啊，我也是尽力了。
　　年晓汗颜，抱着相机，垂头转脸，想说当啥事没有——就听有人咳声，是个中年男人，平头短发，戴黑框眼镜，招招手，声色挺严谨：“越野车来了，坐那个去山庄吧。”转眼，扫年晓会，三分不解，皱眉，“你们怎么……带女友来了？”
　　啊啊啊！年晓抓头，强按心里纠结，又有些暗喜，手指握拳，睁大眼，挤一脸真诚：“我真的，是摄影师！……您别冷笑。”
　　至少，她必须要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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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gbang又上车，五人一辆，是敞篷大越野；而年晓跟幕后，却上保姆车，窗子大开着，一堆设备。道路很空，是山间小路，两边翠绿原野，早晨阳光明媚，悠然洒满，光线明清。
　　这MV年晓看过，一想在跟拍……我擦好激动！不对，她要放弃摄影的，不能太——
　　“哇，”年晓凑过去，圆眼亮晶晶，像猫闻鱼腥，指条摄影臂，乐呵呵，“姐姐，请问一下，这是怎么用啊？”
　　人正忙着，一个白眼：“你问GD去。”
　　年晓：“……”不敢。
　　虽在车上，但与那越野并排，好几个单反架着，拍摄却不停。权志龙与成员一起，甫一开始，似有些尴尬古怪，渐渐却开怀，孩子似的，活蹦乱跳，像忘了这非现实，一阵傻笑，也不知是否表演。年晓角落坐，暗戳戳，抱傻瓜相机，直对着他，尽拍入镜。
　　本就是蹭车，又不干正事，拍只拍一人——工作人员瞥年晓，后者看相机进度，很快将近10%，正满足眯眼笑——内心轻哼，默默懂了：
　　妈蛋，GD看上个私生饭！天理何在？！
　　弯弯绕绕，七扭八曲，至午饭时分，车终到目的地。
　　年晓跳下车，一脸好奇宝宝，刚抬头，便叹息了：万恶资本主义！那山庄靠山临海，像仙境蓬莱，独居一隅。似方砖砌成，重叠而上，玻璃窗面，些微反射日光。
　　Bigbang车先进，不知开到哪停了，年晓跟着工作人员，孤孤单单，一个不识，就呆呆旁站，看人忙忙碌碌，搬设备道具。
　　“那个，我……”她拉个人，想问情况；那人挥挥手，尤为不耐，往山庄一指：
　　“请去吃饭吧，小姐！”
　　年晓被吼一愣，垂头缩手：她就真这么讨厌吗……不过什么？吃饭！啊啊我来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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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gbang五人合体，同时同桌，悠悠闲闲，面着别墅外海水迢迢，晴好又清爽，凉风习习飘，吃着鱼肉大餐，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哪怕关系再好，也很难得。
　　事实上，自不再同居，三年空白期中，这种经历，几乎为零。
　　啊。权志龙托腮，撑着脑袋，看TOP拿鸡腿，强硬非塞给大声，后者各种不要，被一顿好整。微笑眯眼：即使是剧情重演，早见过一次；即使并非现实……
　　也让人开心呢。
　　——直到下一秒。他眨眨眼，哭笑不得地，看远远跑来，首先一个招呼，满脸傻笑，鞠个躬坐下的年晓，叹息了。
　　这女孩……
　　其实一开始，丝毫未上心；即使任务闯关，经历种种，也只当作“熟人”；可他刚对她有点赞赏！还想着帮，丫就放弃摄影梦了？他做练习生，那十多年，什么苦没受过！若害怕便放弃，哪有如今G-dragon。
　　让人失望，没趣。真是……莫名不爽。
　　年晓脑袋一转，其实暗自纠结：人家五个好好地，做不做第三者？可真心好饿！要出去待着，也没人理啊。看是个长桌，空位挺多，便找最远一个，临着太阳，心虚坐了。
　　摩拳擦掌，她搓搓手掌，愉快地要开餐，突傻了：没碗筷啊！眼睛眨巴，她条件反射似，抬头找GD——
　　卧槽，权志龙你干嘛，那向后斜靠，墨镜别在头上，眸光下垂，微微嘟嘴，傲娇感突破天际，又没惹你，瞪我干啥？
　　年晓惊恐，身子一缩，赶快移开眼，故作自然样，转头装看旁边，正与太阳对眼。她更慌，瞳孔放大，一眨一眨，在太阳看来，总有些可怜兮兮。
　　叹口气，毕竟是女孩，他见GD不管，于心不忍，站起来到冰箱，拿副碗筷，还盛了饭，递给她——这感觉，喂小狗似的。
　　年晓咧嘴一笑，开心接过，不忘小声道谢。这一桌明星，她不敢抬头，就飞速夹了菜，转体侧坐，对着窗外吃。
　　“年晓哪，”茫然回头，就见胜利捏着筷子，撑着桌子，好笑看她，“别这么拘束嘛。嗯，这个，吃点肉吧？”
　　“不用啦。”年晓展颜笑，天真无邪地，“我只吃饭都行……对了，这饭里的蘑菇，虽然模样奇怪，却很好吃呢。”
　　蘑菇？
　　胜利静一秒，挑挑眉毛，突一拍桌子，哈哈大笑，止都止不住。边笑转头，盯权志龙，那叫幸灾乐祸：“志龙哥，我就说嘛，松露这么贵，哪能来拌饭呢？”
　　“松露拌饭好吃的。”崔胜铉本低头，吃得蛮开心，突插一句，一本正经扒口饭。
　　“啊，很贵吗？”年晓大惊，赶紧断了添饭念头，手都握紧，低头看，一脸崇敬，“松露……是这蘑菇名字？”
　　胜利笑得更盛，猛推权志龙：没办法，看GD吃瘪，简直人生乐趣。后者无语，被盯得撑了头，按额头，微垂着脸，抿唇无奈笑。半晌，突抬头瞪胜利，宠溺又威势，一下man爆表。
　　胜利眨眼，后缩，捂住嘴……继续笑。
　　“嗯，”权志龙说，没看年晓，“是它的名字。你吃就好。”
　　年晓点头，又夹筷菜，默默转头，缩着身子。内心吐槽max：卧槽，本当GD，那笑点已够低；这一位——笑点是啥，还在吗？！
　　“胜利你还笑，”太阳摇头，微笑挪揄，“小心志龙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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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拍摄，Bigbang一行吃过，也未多休息，收拾整理下，便又上车。年晓吸口气，把脸皮一抹，兜里一揣，死皮赖脸跟上，随工作人员走。
　　“请问，那种车上摄像头，是怎么拆卸？”
　　“请问，拍这种MV，一般要多久？”
　　“请问，单反上这个按钮……啊原来如此！”
　　尽管屡遭冷眼，年晓仍开心莫名：跟拍明星！这要是现实，哪可能发生？何况设备一堆，样样精品，快熠熠发光，即使摸摸看看，观察摄影师姿势，也能混一天……啊不对，正事！
　　越野上，权志龙软绵绵靠大声肩上，望自拍杆，感觉很怪：这时光倒退，过往重来，早做过事，早见过情景，原封不动重来，真是……让人郁结。莫名其妙地，就想改变什么！摇摇头，他迎着风，微眯眼，想看看窗外——
　　正见年晓，抱摄影设备，如数家珍，一脸痴汉，突如梦初醒，翻包找相机，抽出来镜头一稳，两人目光相对。
　　那女孩一愣，弯起嘴角，笑得三分开怀，三分讨好，相机一举，对他口语：“笑一个嘛。”
　　阿西，权志龙白眼，憋笑，什么啊。
　　抵达海滩，正下午时分，天气温暖，阳光不强，海面粼粼波光，像绸锦蓝缎，风声狂烈，快把年晓外套吹飞。
　　拍摄开始，导演一声令下，Bigbang摩拳擦掌——开玩！五人同行多年，默契非凡，即使对镜头，玩闹起来也毫不做作，闹腾自然，蹦蹦哒哒，踩着细沙，在海滩奔跑来去，活像三岁小孩。
　　真可爱啊。年晓想，可仅仅是表演吗？
　　权志龙真记仇，之前被胜利笑，这玩着玩着，突跳到他旁边，搂了脖子，爬人家背，最后滚到一团，吵吵嚷嚷地，乐得捂脸大笑。
　　跑过来，看到年晓镜头，顿一瞬，歪歪头，突如其来地，眼睛一挤，嘴角斜挑，剪刀手卖萌，又很快跑了。
　　年晓低头，心跳加速。
　　“GD君。”差不多了，快打道回府，年晓偷偷摸摸，蹭到权志龙旁边。这么许久，未跟他说过一句——年晓不懂，他是……生她气吗？不管了，只想缓和关系。
　　左思右想，无甚可说，她抓耳挠腮，只觉上方视线灼灼，兀自纠结，权志龙却先开口：
　　“我以为，你放弃摄影了。”他嘟嘟嘴，抬下巴，指年晓手中抱着，不肯放手，漆黑颜色，似有反光的单反，说。
　　“是，是啊。”年晓脸一热，莫名心虚，把单反背到身后，低头，“那个……我还想找时间，还你Hasselblad相机呢。”
　　“不要。”权志龙似不爽，眉毛微蹙，傲娇一瞬。垂了眸光，淡淡看她，音调像撒娇，“退回礼物？多不给面子。”
　　“啊，不是这样！”年晓慌张，抓头发“是因为……我拿着没用呀。不认识朋友，又快工作了，就像……”想着形容，鬼使神差，“像这些任务，是多余啊。”
　　“多余吗？”年晓不解抬头，就见他摸嘴唇，若有所思地，突眉眼弯弯，露白牙笑了。
　　似玩笑似认真，他说：“不是遇到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