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第三对翅膀》J_T_

5、第四章

　　第四章

　　“洋平！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国立图书馆内，樱木的大嗓门回响在中厅内，引来众多责备的目光。
　　“嘘──！樱木，我警告你很多次了，这里是图书馆，不是审判庭。”洋平慌忙将他拉进管理员办公室。
　　“知道了，保持安静。”
　　“既然知道，还在这里大嚷大叫。”
　　“哎呀，你就别为这种小事找我麻烦了。说正经的，我要的资料你找到了吗？”
　　“没有。”
　　“一点都没有？”樱木不死心。
　　“一点都没有。没有一本书上有暗翼这个词，我把它输进系统查询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麽会！这麽大的图书馆都没有，那彩子怎麽会知道有关它的事。”
　　“这里是图书馆，论藏书是全国最齐全的，但是这并不意味著你能在这里找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什麽意思？”
　　“这里的图书都是经过认证而出版的，非正经的一些东西你找不到。而暗翼的资料很可能是出自非正经。”
　　“那要到哪里去找？”
　　“古卷。一些记载上帝秘密的古卷。”
　　“那种东西要到哪里找？”
　　“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樱木著急了。
　　“你听我说，故卷相传是ARMAGEDDON时，遗落人间的上帝日志，人类本是禁止阅读的。可它遗落後被信徒们悄悄收藏，因为信徒们相信那样可以离上帝更近。後来上帝派人收回古卷，可上面的内容却被信徒们记下并流传至今。现在流传於世的古卷都是信徒们凭记忆写下的。自建国以来，就有明确的法律禁止神职人员以外的人阅读，我只是个图书管理员当然不知道它们在哪。彩子是修女，她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为什麽不去问问她。”
　　“问她？上次芝麻点儿的情报她就吃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樱木回想起自己那一个月的苦日子，就气得不行。
　　“那就没办法了……对了！前几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游历神父，好像很博学的样子，他或许知道你想了解的事？”
　　“他现在哪？”樱木又来了精神。
　　“在南街的小教堂，他现在应该还未离开。哎！樱木你去哪？”
　　“去找他！”洋平听到这句话时已经看不见樱木了。

　　BETHEL的南街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街，街上大部分是住户，没有什麽商业机构，公用设施也很少，除了街道中间不知名的小教堂再无其它。在都是居民区的地方要找一个教堂是很容易的，迥异的建筑风格能让人一进街就最先看到它。
　　樱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教堂门口仔细打量，确实是个小教堂，连庭院和围墙都没有，孤零零的一个建筑物立在街中央。
　　“好奇怪的地方！”樱木打量完教堂的外貌推开大门。
　　“吱扭──”从开门的声音可以知道，这个教堂的并不兴旺，来礼拜的人肯定不多。
　　“请问有人吗？”樱木缓缓走近去，伴著自己脚步声的回音。
　　“是哪位？”一个年轻的修女慌慌张张地从幕布後面探出头。
　　“我是……”樱木与那个修女对视，不禁脸红。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像彩子那麽娇豔，却极其干净清透，仿佛是开在圣水中的莲花，给人纯净安详的感觉。
　　“原来是审判庭的神父大人，您有什麽事？”修女看清樱木的制服，展开笑颜表示欢迎。
　　樱木呆立在原地想做自我介绍却说不出一个字。
　　“您怎麽了？”年轻修女走到樱木面前，看到了他涨红的脸。
　　“您不舒服吗？”修女伸出右手搭在樱木额头。
　　“我我我……我没事！”樱木连连後退。
　　“那就好，我是这里的实习修女赤木晴子。”晴子收回右手，恭敬地鞠躬。
　　“我是樱木花道。”樱木也弯下腰回礼。
　　“是樱木神父啊，您有什麽事？”
　　“那个……这里有没有一个游历神父？”
　　“您是说暮木神父吗？”
　　“是的。”樱木虽然应合，心里却有点後悔，早知道就问清楚再来了。
　　“他走了。”
　　“走了？他上哪去了？”
　　“他去AI了。”
　　“AI！他去那种人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樱木一拳敲在椅子上。
　　“樱木神父？”晴子担心地看著樱木。
　　“啊！对不起，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樱木忙向晴子道歉。
　　“没什麽，樱木神父好风趣。”
　　“是吗？”樱木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嗯。”晴子肯定地点头，“不过AI应该没有你说的那麽糟糕吧，明天我也要去那里。”
　　“你也要去？！”
　　“是的。去撒狄大教堂继续实习。”
　　“七大教堂之一？可是AI那边好像有一半是废墟，你是女孩子到那里会不会有点危险？”
　　“不会啊，这是我的荣幸。而且暮木神父答应我去後会关照我的。”
　　“那个游历神父？”樱木略为思索一下，忽然一本正经地说：“赤木修女！”
　　“在！”晴子一惊。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哎？为什麽？”
　　“我找那个神父有点事。”
　　“既然这样，那当然好。可是，您是审判庭的神父，好像不能随意外出……”
　　“没关系！我是助审官。”
　　“樱木神父那麽年轻就做到助审官了！好厉害！”晴子显露出崇敬之情。
　　“也、也没有啦……”樱木再次害羞起来。
　　“怎麽会，我们差不多大，可我只是一个实习修女，而且也没什麽用处。”晴子垂下眼睛。
　　“不会的！赤木修女肯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神职人员！”
　　“谢谢。”晴子笑得很甜，“樱木神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呢……”
　　“有什麽不一样？”
　　“审判庭的神父通常都很严肃，让人很难亲近。”
　　“赤木修女认识审判庭的人？”
　　“我哥哥就在审判庭供职。”
　　“你哥哥？他叫什麽名字？我看我人不认识。”
　　“他叫赤木刚宪。”
　　“你是大猩猩的妹妹？！”
　　“大什麽？”晴子没听清樱木的话。
　　“没、没什麽。原来你是副主审官的妹妹。”
　　“这麽说您认识他？”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人。”
　　“……”
　　“既然你哥哥在审判庭，你为什麽不也进审判庭呢？那样你们还有个照应。”
　　“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拒人千里。我哥哥他原本是很和蔼的，可自从进了审判庭之後就变得越来越难以亲近。当我从学校毕业，他立即要求我进入审判庭作修女，还说有他在我可以跳过实习期，直接成为他的帮手。可我不想那样，我做修女的原因很简单，每天静静地向上帝祈祷，聆听他的声音，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
　　“所以，你选择了隶属大圣堂的教堂作修女。”
　　“没错，我觉得这里更适合与世无争的我，审判庭对我来说太沈重了。”
　　“审判庭不完全是那样的！老爹他人很好，小三和小宫也很有趣，你哥哥虽然常骂人但是每次我闯了祸他都会替我收拾烂摊子。”樱木极力辩解，“所以……请你不要讨厌审判庭……”
　　“我并不讨厌，至少有像樱木神父这样的人在，那就应该不是个坏地方。”晴子温柔地笑了。
　　“当然喽！”
　　“樱木神父真的好特别，和你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说的都倾吐出来了。”
　　“我有吗？嘿嘿嘿……”
　　“但是，这些话你要对我哥哥保密，不然他看见我时又要责备我没有上进心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密的。”
　　“谢谢您。”
　　“赤木修女，你可不可以别再对我用敬语？”
　　“可是你是助审官，我是见习修女，按理我应当用敬语。”
　　“但是感觉怪怪的。呐！我们是朋友吧。”
　　“哎？”晴子没反应过来。
　　“只有朋友之间才会相互倾诉吧。你刚刚向我倾诉了，所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
　　“难道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能成为樱木神父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晴子拼命摇头。
　　“那就不要用敬语了，因为我们是朋友了。”
　　“好的。”晴子眯起眼睛。
　　樱木又在南街教堂和晴子聊了很久，两人约定转一天的上午一起乘飞行器去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