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第三对翅膀》J_T_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主审官大人，有报告说在AI的黑街发现了Balaam的踪迹。"年度总结会后，赤木单独留下向安西报告。
　　"消息准确吗？"
　　"是我们在那里活捉的一个异类供出的，他说Balaam就在黑街的某个废弃的教堂。"
　　"赤木，你对Balaam可能拥有翅膀的说法怎么看？"
　　"不能排除其可能，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这个线索不能放过。"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找到Balaam证实一下。"
　　"你觉得他会乖乖任我们差遣吗？"
　　"应该不会，据闻Balaam是一个颇为自负的人，不听从任何人差遣。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直接以不敬神的罪名逮捕他。"
　　安西满意地微笑着，赤木做事的风格和他越来越像了，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要引起骚动。"
　　"是，那么我先下去了。"赤木鞠了个躬，退出会议室。
　　"彩子，尽快把现在无任务的主审官的名单告诉我。" 赤木一回办公室就给彩子去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彩子拿着一张排满名字的纸来找他。
　　赤木接过名单寻找可以出动的合适人选。
　　"什么事这么急？"
　　"要去ＡＩ抓Balaam。"
　　"ＡＩ？樱木好像还在那没回来。"
　　"樱木？"赤木沉吟片刻，"马上联络他。"

　　流川又走在通往破旧教堂的路上，今天他不为翅膀而为其它事。从几次接触来看Balaam喜欢独断专行，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种人已经决定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流川属于同一类人。
　　今天原本安静的街道上有些不同，屋顶上的渡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冲天的火光。
　　是Balaam住的地方！流川本能地地警觉起来，没有继续走大路，纵身跃上路边废屋屋顶矮身朝目标方向越去。
　　是审判庭的神父？流川俯身仔细观察。
　　从胸前佩戴的胸章来看，判断似乎没有错，十个左右，其中有那个红头发的。
　　为什么？流川心中不禁困惑，但他有更应该做的事情。
　　一边小心注意那些神父的动向，流川尽量压低身子穿过一排排废弃建筑物，绕到完全浸没在火海中的小教堂后面。
　　果然！流川站在屋顶处望着迅速远离视线的黑色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跟了过去。
　　就在流川要追上他的一瞬间，黑影忽然转身，一团火球迎面扑来，流川迅速抽出暗翼高速转动，当掉攻击。
　　"暗翼！"Balaam吃惊地低呼。
　　"我找你。"流川见对方没有在攻击的意思，走上前。
　　"呵呵呵呵……"Balaam低声笑着，后来转为大笑，最后竟剧烈地咳起来。
　　流川呆立在他面前，不知到该不该过去。
　　"果然都和神谕一样！"Balaam仰面大笑，身体不断颤动。
　　"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现在在哪？"流川打断Balaam看似疯狂的举动。
　　"不知道。"Balaam停下来喘息，"如果我知道就不会给你占卜了。"
　　"他出于那所教堂你总应该知道吧？"
　　"士每拿。"
　　那个繁华的海港？流川暗自揣度。
　　"哈哈哈……"Balaam又开始笑，举起嶙峋的右手，将又尖又长的指甲刺入腹部位置。肌肉撕裂、血液涌出的声音混杂在一切，为这诡异的一幕做了最好的配乐。
　　"你在做什么！"流川想要阻止他的自残行为，却被Balaam的另一只手挡住不准他靠近。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嘿嘿……"浓稠的血液顺着右臂缓缓流下，"接下来就是你了……不幸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命运……嘿嘿……"
　　Balaam垂着头自说自话，当手触及到什么的时候，忽然向外一拉，内脏连同大量的液体被一并拉出，重重地砸在地上。
　　"这是给你的奖励……钻石这种庸俗的东西……只会掩盖暗翼别样的光芒……"
　　流川伸手接过Balaam递给他的东西，透过粘稠的血液可以看到一块黑色的石头，不知是不是由于浸润在血液里的关系，石头似乎散发着暗红色的诡异光芒。
　　"它是你的了。"Balaam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身体开始燃烧。
　　怎么会这样！流川想要上前补救，但却愣住，因为他清楚地看到，火焰中燃烧的不是Balaam，而是一根巨大的黑色羽毛，就像先前Balaam用过的那根一样！
　　火势很旺，不一会儿羽毛便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小撮灰烬，一阵风吹过，灰烬消散，再也没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