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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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不好？”
睡一觉醒来看到叶雨时坐在床边发呆，联系吃完饭后她的心不在焉，言欢问到。
“没有。”
叶雨时给她拿来衣服，让她先把睡衣换下来。
言欢没有动作，安静地看着她。
“是因为我跟穆姨说的话吗？”
叶雨时没有否认，低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那么跟我妈说话，她也不是有意要提到叶阿姨的。”
“嗯，确实是我语气过份了，对不起。”
“没关系。”
态度诚恳的道歉让叶雨时不知道再说什么，抿了抿嘴唇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言欢摇摇头，“陪我坐会儿吧，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的事？叶雨时问她怎么突然间想听这个。
“好奇。”
好吧，在床边坐下来，叶雨时稍思索了一下开口：“我小时候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就是很普通地上学读书，学习成绩一般般，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很平常地从小学读到大学，再之后大学毕业就去照顾你了。”
“在上学之前呢？”言欢并没有因此失去兴趣地问她。
“上学之前就是在孤儿院跟小朋友玩，不过那时候的记忆不太深。”
言欢点点头，转问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护士吗。
“当然不是了，我小时候想做宇航员来的。”
“宇航员？”言欢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有那么惊讶吗，叶雨时心里想，随后回答言欢。
“小时候嘛，知道的职业也不多，基本上小朋友们的理想都是老师啊科学家这些。我记得我小学那阵子好像是第一艘载人航天飞船上天还是什么的，反正新闻报纸整天报道，当时就觉得宇航员是很新潮很光荣的职业。哦对了，言欢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可以不用每天都背一首诗。”
“哈？”叶雨时看向言欢，想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成分，然而言欢的表情非常正经，让叶雨时忍不住问了：“你小时候还要每天都背一首诗的吗？”
其实她是想问像言欢这样的家庭条件，从小又体弱多病，父母不是都得捧在心尖上，放任自由想干嘛干嘛的吗？至少不会对学习有什么要求吧。
言欢点点头，“我妈觉得我小时候性格太孤僻，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每天给她背一首诗词，让我能多一些跟她的交流。”
原来是这样，叶雨时注意到言欢在提到她妈妈的时候表情跟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似乎并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很忌讳谈到跟她妈妈有关的事，那她当时对养母的态度是因为什么呢？
叶雨时想不明白，又觉得言妈妈这个让言欢多开口说话的办法有趣，于是问言欢，“那如果你背不出来会怎么样，有什么惩罚吗？”
“也没有惩罚，只是背得下来会有奖励。”
“什么奖励？”叶雨时很好奇有什么是能够让言欢想通过背书得到的。
“亲一下额头。”
额？叶雨时怎么都觉得以言欢清冷的性格不该会对这样的奖励有兴趣，于是问：“叶阿姨平时很少亲你吗？”
言欢摇头，“奖励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大，只是我每次背完后都能让她开心。”
“那你为什么还希望可以不用背了？”
听到她的疑问，言欢低头轻叹口气，“因为真的很难啊。”
她的语气让叶雨时忍不住想笑，还是头一次听到会让她觉得难的事情。笑过后又想到了什么，往她跟前凑凑，眼睛巴巴地望着她：“言欢，我以后也每天给你背一首诗吧？”
看穿她的小心思，言欢浅笑，问她想要什么奖励。
“就，同样的就好。”
“你确定？”
言欢眼里的笑意让叶雨时不禁脸红，随即意识到被调戏了有些恼羞成怒，问她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想要的话干嘛一定要背诗，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还不是怪你平时太冷淡了，想做什么亲密的事都得要找个由头或者争得同意才觉得可以。叶雨时越想越觉得憋屈，明明都交往了，她怎么还这么怂！
不过虽然自我嫌弃太怂，叶雨时还是嘴硬地回答言欢她不懂，这叫情趣。
好吧，是她不懂了。言欢笑笑，没有再跟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这一话题过去，叶雨时看着言欢精致的脸想到了一件之前求证过的事，捧着脸叫她名字。
“言欢，你说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吗？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穆姨跟你说是见过就应该是见过了，可能是你我年龄太小记忆不深吧。”
也对，叶雨时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对忘记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感到惋惜，言欢那时才四岁不记得了很正常，但当时已经六岁的自己怎么就能忘得这么干净呢。
“言欢，你小时候肯定特别可爱吧？”
“还好吧。”言欢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说，“你应该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山下房间里摆有。”
我就是单纯想夸一下你而已……叶雨时觉得言欢有的时候真是认真的可爱了，让人总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忍住可能会让言欢觉得奇怪的冲动，叶雨时又问道：“除了你身边这些熟识的人外，有没有哪个陌生人给你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啊？”
很深的印象，言欢的确是想到了这么一个人，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叶雨时介绍这个人的身份，有一些事情虽说告诉她并没什么要紧，但总觉得让她知道太多可以称之为要密的事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没有这样的人吗？”见她久久不说话，叶雨时问到。
“不是。”言欢摇摇头，随后说，“大概在我17岁的时候，有段时间我爸难得休假，就想带我跟我妈一起出去度假，不过我因为不太想出门加上觉得应该给他们二人相处的空间就没有跟着。那时陆归远已经搬了出去住，所以家里就只剩了我跟言郁在，有天晚上言郁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
“女孩子？”叶雨时表情困惑地眨眨眼睛，随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一样，问言欢：“难道说大小姐她也喜欢女孩子？”
“嗯。”相较于她的震惊，言欢只是微微点头，语调不变地接着往下说，“说起来她跟你有点像，或许正是因为这点言郁那次才会注意到你。”
跟我像？叶雨时下意识地以为她说的像是指的外貌，心想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言郁时她会夸自己姿色不错了。
“那你是因为什么对她印象那么深的？”眼见言欢说完那句便没有了再继续的意思，叶雨时追问到。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叶雨时又问。
言欢蹙眉，“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哈？”
叶雨时想这位姐姐是不是有点胆子太大，不过也是，胆子不大怎么敢做言郁的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