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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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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谎话说多了,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文慧和吴悦又开启了高能预警模式,看得出来,关心的同时又极力压抑着好奇心,是啊,谁都知道,我是如此深爱周斯博,可谁知道我偷偷流掉孩子的苦衷呢。
现在回想起与周斯博7年的婚姻生活,最幸福的就是他在国外打工的三年,因为鲜少联系,即使逢年过节都没有像样的问候,但那时的他,眼神中并没有对我的厌恶。
我对他而言,并不是特别的存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也不是他讨厌的类型,因为夫妻关系,所以我成了别人眼中【特别的存在】。
当然,那时的他偶尔也会发寥寥数字的简讯给我,仅凭简练的几个字,就能在脑海中勾绘出各种温馨的画面,幸福地享受着那种被爱着的感觉。
二十出头,就已经经历家道中落,父亲早亡,小人设计,挚爱分离,任何人经历这些估计都会崩溃,性情大变。
所以,阳光开朗的暖男变成成熟漠然的大叔,都改变不了我对周斯博的痴迷。
总有情场高手会告诫身边的女性朋友:女人结婚,一定要找个爱自己的,这样,女人才会被宠着,爱着,婚姻才幸福。
每每被人如此劝告时,心里想的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渐渐习惯身边有个我,慢慢接受我,然后我会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到有那么一天,我就是幸福的。
不同的是,我的幸福总有颗定时炸弹,一旦触及,就会伤的体无完肤。
我与周斯博吵架的模式主要是冷战,日子久了,单一的形式满足不了彼此发泄情感的需求,于是战争自动升级,转为激烈的争吵。
每每吵得不可开交的导火索都是丁伊澜,流掉孩子的起因,也是她。
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响晴响晴的天上没有一片云彩,火辣辣的太阳挂在空中,这是我最喜欢的天气,不曾想,那天对于我却是晴天霹雳。
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对面打扮入时的小美女,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如果她不是以情敌的身份跟我示威的,我或许会问用的是什么唇蜜,很漂亮的颜色。
可惜,小美女对我的敌意甚浓,估计不会告诉我了。
周斯博从那时起,或者更早些时候就开始很有女人缘了,只是我知道的,像这样摆在台面上的是从两年前,那时他还不算什么令人瞩目的角色,所以我都是从找我喝咖啡的女人口中得知自己丈夫出轨的消息的。
我在这类美女面前一贯淡定自若,并不是对自己有多大自信,而是笃定周斯博心思根本没对这些女人用心。
认真打量了对面的女孩儿,男人真是喜欢胸大无脑的,自从坐在位置上,女孩儿就不停炫耀周斯博对她的体贴入微,呵护有加,而我只能给予怜悯的眼神望着她。
周斯博的关爱确实难得,我努力了那么多年,也没那份殊荣,而女孩儿轻易得到了,可见她还是有一定实力的竞争对手,只是她找错了显摆的对象,于是,我发挥了传统美德,告诉了女孩儿真正的对手是谁。
我承认,利用了丁伊澜,简单粗暴的回击了女孩儿所有的攻势,将战火引到一个远在天边的人那去,但是,我说的确实是事实。
而在当晚,我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周斯博满身酒气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将丁伊澜牵扯进他的绯闻中,她已经是过去式,就应该让她保持完美的退出他的生活。
过去式?什么样的过去式能让淡漠的他发出如此炽烈地恨意?又是怎样的过去能使一个男人为了捍卫前任名声而对现任妻子大声斥责?
没过去,丁伊澜一直都在,深深藏在周斯博的心底,牢牢扎根在我的婚姻中。
我看不过眼啊,那女孩儿长的跟丁伊澜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好好的人儿就被你这么玩弄感情,不告诉她真相多对不起她。
周斯博听了我的话,阴沉的脸带着冷笑说道,【你倒是了解我,既然这么懂我,怎么不花些时间想想怎么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呢】?
我天生缺少那根筋,论床上功夫,恐怕这辈子也比不过【最纯洁】的丁伊澜,所以还是不费那力气了。
周斯博暴怒,一把扯过我,将我按倒在沙发上,【笨就多练习,我今天就教你你怎样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免得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还要搬出他前任赶走情敌】。
说着,便撕扯我的衣物,狼吻般噬咬的的肌肤。
那时我才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是怎样的悬殊,我拼了命地挣扎,打骂,哭喊,都不能减少任何痛楚。
一场暴行结束,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这才是夫妻】,然后镇定坐若地走进浴室。
连续几天,周斯博都是微醺回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开始他的【教学】,那是报复,就是因为我亵渎了他的女神。
由刚开始的强硬抵抗变成了潜逃躲藏,天天粘着文慧,尽量可能的不回那个我曾经向往的家。
就是这样,还是没能逃离魔爪。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惧意涌上心头,【别让我上去找你,下来】,周斯博说完就结束通话,我打开窗子,看见远处停靠在路边悍马,整个人被惊恐笼罩。
我还是离开了文慧的住所,乖乖地上了车,从镜子中看到文慧加油的手势,我无奈地苦笑。
结果可想而知,并不是文慧所想的那样:两人感情迅速升温,而是我们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着。
再也受不了那种粗鲁的对待,我于他,只是一件泄愤的玩偶,没有享受他爱意的资格,更加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他随意侮辱。
如果在他的认知里,妻子就是这样的存在,那么我确实不是一位好妻子,我主动让出正室的位置,随他给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提出离婚,也是第一次看到周斯博因为我而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我们的战争又恢复到了寻常模式,冷战。
只是,这次离开的人是我。
带着行李箱出门时,周斯博竟拦住我,【你留下吧,我走】。
是我的错觉吗,看着我的眼里竟满是恐慌,只转瞬即逝。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离开他,即使他那样对我。
【我回去看看奶奶】。
【我送你】。
每次回到那个宁静的小山村,纵使满身伤痕,也会被这里的平缓祥和治愈。
原本打算与周斯博两人分开两地,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越来越懒散的身体开始出现妊娠反应。
小天使太不会选择时机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选择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呢?
痛苦地纠结了三天,最后还是预约了手术时间。
我连自己的婚姻都掌握不了,又怎么能保证给这个小生命一个充满爱的家。
正因为这个孩子的短暂停留,我与周斯博的分居长达两年之久,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开始重新审视我与他的关系,再次衡量我对他的感情。
我喜欢他,无可救药的喜欢。
所以又选择了那种近似于飞蛾扑火的自虐方式,回到周斯博的身边,伪装成有着金刚不坏之身的女汉子。
两年前的旧事了,现在想起那充斥着酒气的暴行还会感到无比的畏惧,想到那个孩子,心痛地快要窒息。
可对于周斯博,那些事仿佛被遗忘的干干净净,最大的疑惑大概就是我为什么不用孩子留住他吧。
【姐、姐,你没事儿吧】。
文慧紧张地晃着发呆的我,高分贝的嗓音换回我的注意力。
【没事儿,就是走神儿了】。
我微微一笑,表示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让他们二人放心。
文慧嘟囔着,【留着点精神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你家那位吧,这次我看他是真生气了】,【越来越搞不懂你,怎么就···】。
叹口气,后面的话的也跟着那口气消失在空气中。
文慧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出门了,我问吴悦发生什么事情了,吴悦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家小妹子谈恋爱了】。
文慧眼高于顶,能找到一个让她看上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悦似乎看透我的想法,又补充道,【相貌比起我差远了,不过也看的过去,尤其是对文慧,真好啊】。
【你怎么知道,见到了】?
【直觉,从文慧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能感受到幸福】,【女人,就应该找这种疼自己,宠自己的人儿】。
吴悦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刚说完,才意识这句话对我是一个讽刺。
看着吴悦偷偷打自己的嘴巴,我忍不住笑,【行了,你又没说错】。
错的,一直都是我这个故意唱反调的人,非要追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最后落得伤痕累累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