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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IF 幼年暴君饲养日记 ...

  •   1

      1988年,开罗。

      “荷尔·荷斯,”红发的女人扯着他的袖子,“求你了,带他走吧。”

      “喂喂,北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可没有那个心力去抚养一个孩子,我距离当父亲的年龄还早着呢。”荷尔·荷斯压了压帽檐,低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儿,他在母亲的怀抱中安静地睡着,红色的胎发和母亲一模一样,荷尔·荷斯却觉得牙疼,不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更因为这个孩子的生父。

      “你只要带他离开埃及就好了,我不想让他被牵扯进去……我不想让他被SPW财团找到,如果他们找到了浄叶野,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事。”

      宝剑之琴无声地在女人背后显现,她轻轻地用指尖拂过婴儿的脸颊,泫然欲泣,艳红色的发丝摇曳着,荷尔·荷斯摁着帽子,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我只会把这孩子带到美国,然后随便找家靠谱的福利院扔进去,这样可以了吧,别哭了……我这辈子最看不得女人伤心了。”

      荷尔·荷斯抱起婴儿,他小小的、软软的,仿佛一朵云,枪手生怕自己失手摔落,“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乔卡奈。”

      “这孩子叫浄叶野。”北崎说,“我会去刺杀承太郎,如若不成,便为DIO大人殉死。……剩下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2

      1990年4月,旧金山,福利院。

      “我认识你。”红发的小孩仰头,青绿色的蛇瞳和荷尔·荷斯对视,“我见过你。”

      “嗯……?”牛仔摸了摸下巴,他今天只是路过,一时心血来潮,又或者那女人的嘱托的确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毕竟是个难得的漂亮美人,颇具东洋风情),“你见过我?什么时候?”

      漆黑的小乌鸦从小孩的领口阴影里钻出,站在他的肩膀上,“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你把我送到了这家孤儿院,你是我父亲吗?”

      “不,显然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相似之处,”但红发的小孩子很快又自我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我的名字是浄叶野,收养我,带我离开这里,我能帮上你的忙。”

      荷尔·荷斯蹲下,有些好笑地和浄叶野平视,“我可没打算成为一名父亲,为什么我要收养你呢,男孩?”

      “你是个枪手,”浄叶野的手指搭上他的手,把它翻过来,露出手掌上的枪茧,“这不是文案工作者会有的手,但是你走路时重心没有偏移,你没有带枪。”

      “你看得见渡鸦,你的视线刚刚移动到了它身上,”青绿的蛇瞳望着他的眼睛,“我们是同一种人,你也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

      “喔……”牛仔挑了挑眉,他转了转手腕,皇帝显现在手中,“你就不怕我把你灭口吗?小孩?”

      “我很有用,”浄叶野重复了一遍,“我的渡鸦能飞到很远的地方,视力也很好,更何况……”

      “我见过你,”他说,“是你把我扔到这里的,你肯定知道我父母的事。”

      荷尔·荷斯拍了拍小孩的头顶,把帽子盖在他头上,那顶牛仔帽歪歪斜斜地支在浄叶野的头上,牛仔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去办领养的手续。”荷尔·荷斯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看在你父亲、还有你母亲的份上,希望你真的能给我派上用场吧。”

      3

      1999年3月,旧金山,荷尔·荷斯的安全屋。

      “你从杜王町回来以后就一直怅然若失,”浄叶野用手拿起一块披萨,热腾腾的芝士被拉出一道细丝,他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仓鼠。

      荷尔·荷斯把蒜香黄油酱推给他,“遇到老情人了。……不,比遇到老情人还麻烦。”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把帽子扣在胸口,“COCO,如果你……我是说如果。”

      “假如你被某种东西胁迫而低头,又或者是服从于某人的魅力,就此出卖了自己,却见到了另外一个绝不会屈服的灵魂……”

      “怎么?”浄叶野咬了一口披萨,“你当年卖过屁股?”

      荷尔·荷斯翻了个白眼,把帽子摘下来,“COCO,人和人的社交礼仪中,是不会直接询问或者打趣这种比较私密性的话题,这涉及到人类的尊严……”

      “我看不出来人类的尊严和□□会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浄叶野平静地说,“当然同性之间的性|交从狭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毕竟本质上没有生产性。”

      “好吧,”荷尔·荷斯叹了一口气,他就不该期待小孩能说出什么人话,“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假如你见到了有那么一个人……”

      “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可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少年说,“不管是权势、武力、金钱还是魅力,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屈从于他人。”

      “……你在这一点上还真的像你父亲。”

      “我法律上的父亲是你,荷尔·荷斯。”

      “我是说你的生父。”荷尔·荷斯,“你想知道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吗?”

      “我不是很感兴趣,但你可以说,如果你想的话。”浄叶野换了个位置,坐到荷尔·荷斯身边的沙发上,“我可以听。”

      荷尔·荷斯一把捞住小孩放到自己膝盖上,抱洋娃娃一样抱住浄叶野,把头埋在少年柔软的红发之中,发出一串意味不明模糊的呻吟,像是正在吸猫的铲屎官。

      浄叶野无动于衷地又撕下一块披萨。

      “我居然在被小孩子溺爱……”荷尔·荷斯叹了一口气,“你父亲,你母亲,还有另一些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这是很长的一段故事。”

      4

      2002年4月,旧金山,某家餐厅。

      等待上菜的间隔,荷尔·荷斯喝了一口餐前酒,在浄叶野的成绩单上签字。

      小孩的成绩单完美无缺地足以使任何一个处女座原地飞升,全A优等生正坐在他对面用吸管嘬着果汁,荷尔·荷斯把成绩单合拢,递还给其主人。

      “你的班主任联系过我,你接下来打算升学吗?”名义上的监护人问。

      荷尔·荷斯从不替他做决定,不如说他们二人之后更具有决定性的是吸血鬼诞下的天才。浄叶野松开被自己咬得变形的吸管,“可以升,在旧金山获得更高的学历有助于我实现自己的理想。”

      “乔鲁诺在15岁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到。”

      荷尔·荷斯叹了口气,“你知道你们情况不同吧?热情的老板从一开始就隐于幕后,所以就算是换人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旧金山的教父死后……他虽然是死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有其他人在虎视眈眈。”

      “COCO,”他看着少年的眼睛,揣摩他的心情,“一旦厮杀起来,就是血雨腥风,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定势力,但你毕竟才15岁……”

      “我会申请休学两年,用剩下的一年读完高中,”浄叶野说,“乔鲁诺能做到的事,没有道理我就做不到。”

      “我真希望你不是为了单纯的为了和你哥哥攀比。”

      “没有直接关系,但你也可以说是他催化了我的野心。”

      荷尔·荷斯摊开手,正好这时候侍者将两人的牛排端了上来,他拿起餐叉,示意暂停这个争辩。

      “客观来说,我现在还是未成年,所以届时有一部分手续恐怕需要你代为出面处理。”浄叶野平静地用刀切割牛排,动作精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产生矛盾。”

      “但就算我反对,你也会做吧?”荷尔·荷斯说。

      “是的。”

      5

      2005年4月,旧金山,酒店宴会厅外的花园。

      “你怎么在这里。”浄叶野摇着杯中的红酒,浅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旋出一个漩涡,他在喷泉边坐下,和荷尔·荷斯并肩坐着,把杯子随手放在一边。

      “你不是在和那群人交际嘛。……我之前可是作为你的监护人出面去处理了一些事,刚刚就有不少人过来和我搭话,我可不想再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了,这本来就不符合我的风格。”

      牛仔背后就是喷泉,花园之中静寂无人,只有他们二人,荷尔·荷斯单腿踩在喷泉边缘,怀里抱着帽子,金发被水花打得微微潮湿。

      “从今天起,我就成年了,也会全盘接手旧金山的地下生意。”

      浄叶野直白地扭头看他,青绿色的蛇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亮得荷尔·荷斯足以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映,小孩专心致志地望着他,像是想要石化一个人的美杜莎。

      “我知道,你绝不会背叛我。”浄叶野说,他移动了一下酒杯的位置,抓住荷尔·荷斯的腿弯,就这么在他大腿上躺下,荷尔·荷斯自然而习惯性地用手盖住他的眼睛,缓和渡鸦的视线对本体造成的头部涨痛。

      他的手指捋开红发,想要给浄叶野摁太阳穴时,亮晶晶的银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了一下,荷尔·荷斯用指尖抚摸那枚纯银的耳夹,“生日快乐。你把它戴上了啊。”

      “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荷尔·荷斯。”浄叶野抓住他的手腕,“宴会结束之后的深夜,还会有一场只属于我们自己伙伴的狂欢。……我希望你能出席,在我的身边。“

      “我今年都四十一岁了,早就不是年轻人了。”荷尔·荷斯乐了,“我可熬不到凌晨四点,你们自己玩去吧。”

      浄叶野扁了扁嘴。“那我还要一件生日礼物。”

      “贪心的小鬼。”荷尔·荷斯没有拒绝。

      “明天晚上你洗好澡在房间里等我,”浄叶野将荷尔·荷斯的手向下扯,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掌心,“我要抱你。”

      荷尔·荷斯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懵然地看着他。

      被牛仔养大的小孩缓缓地扶着喷泉边缘坐起来,青绿色的蛇瞳紧盯着荷尔·荷斯,像是锁定好猎物的捕食者——荷尔·荷斯缓缓地意识到他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类似于这样的目光,浄叶野是比乔鲁诺更像DIO的儿子。

      “我不希望你反抗,”浄叶野端起酒杯,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荷尔·荷斯,我不想弄伤你。

      6

      2008年7月,旧金山,浄叶野的别墅。

      “我打算走了。”荷尔·荷斯说。

      “去哪?”浄叶野正在伏案工作,头也不抬,“这个季节去阿尔卑斯山比较好,澳大利亚也可以考虑,给我三小时处理一下手头的工作——”

      “我是说,”荷尔·荷斯重复,“我打算走了。”

      “……”浄叶野抬头,把钢笔扣上,“你再说一遍?”

      荷尔·荷斯不太自在地用帽子扇风,但最后还是扣回头上,“去埃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我不打算继续在旧金山待下去了。”

      浄叶野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些年来小孩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异常,以及在这之外与普通人类的交往,但他凝视荷尔·荷斯时仍然总是带有一种精神病患特有的偏执感,让荷尔·荷斯背后发凉。

      “COCO,”荷尔·荷斯语气放缓,“我们不可能总是这样的,你已经二十一岁了,你也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了。”

      “我一直很独立,”浄叶野说,“我不可能放你走。”

      牛仔摊手,“你不觉得这两句话的因果关系有些扭曲吗?”

      “离开我有什么意义吗?”浄叶野反问,“我有能让你花天酒地地挥霍的金钱,也有能让你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力,我不觉得你离开我会更好。”

      “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的。”荷尔·荷斯说。

      “我不是擅长单打独斗的替身使者——但我很少在同一个地点驻足太久,当然我的搭档也会来回更换,COCO,你已经是个例外了。”

      小孩鼓起腮,就像是以前一样。

      “我不会让你走。”他说,无可置疑地,“我需要你待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可以去。”

      7

      2011年12月,旧金山。

      大理石质的烟灰缸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浄叶野暴怒着一脚踹翻实木的办公桌,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哗啦啦”地滑落,玻璃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扒了他们的皮。”浄叶野缓慢的、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像是被碾碎在牙关和舌尖,“扒了他们的皮,吊在旗杆上,我不允许任何人忤逆我,任何人——”

      “BOSS!”波因哥惊叫,他就算长大了也没有很高,阴暗的个性一如既往,“请听我说……请听我说!我和哥哥这么做完全是有理由的!”

      浄叶野阴暗地望着被绑缚起来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身着黑色西服的打手围绕在办公室外面,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摔砸物品声。

      他从桌下拔出匕首,刀尖挑起波因哥的下巴,他颤颤巍巍地抬头仰视狂怒之中的教父,“我……我和哥哥必须帮助荷尔·荷斯逃走,这是托托神说的!”

      那本厚重又难看的漫画书也在先前一并掉落在地上,浄叶野扭头,匕首在波因哥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他猛地抬腿踹了欧因哥一脚,有着变形能力的替身使者倒飞出去,沉闷地砸在墙上,波因哥胆颤地低头,连去看他哥哥的勇气都在教父面前提不起一丝一毫。

      浄叶野打开托托神,向前翻了几页。

      【欧因哥,波因哥,Combo~!】

      【教父找到了欧因哥和波因哥,给波因哥和哥哥提供了工作,但是这次必须要背叛教父,好心痛啊~】

      【虽然要违背教父的命令,但是如果不帮助荷尔·荷斯逃跑的话,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

      ……

      【荷尔·荷斯乘上飞机之后,教父会暴怒如雷,但是只要把托托神给教父看的话,教父就不会杀掉哥哥和波因哥!】

      【虽然教父可以追踪到荷尔·荷斯搭乘的航班,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追过去的话,荷尔·荷斯就永远不会见教父了。】

      浄叶野合上托托神,把书扔给波因哥,厚重的漫画书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翻开到最后一页。

      【想要挽回关系的话,就去答应那个佛罗里达来的神父提出的合作吧,到时候教父和荷尔·荷斯会在卡纳维拉尔角再见的。】

      “我只会饶你们这一次,”灯光下,浄叶野背着光,“再有一次的话……我不允许第二次背叛,我会亲手扒下你们的皮,做成我的傀儡。”

      8

      2014年4月,开罗,废弃的DIO魔馆。

      荷尔·荷斯双手插在他那件袖子破破烂烂的风衣里,行李箱被放在脚边,他抬头仰望这座曾经的公馆,现在它依然高大,在黑夜中投下浓厚的阴影,但再也不会有魔王盘踞在这座魔王城中,DIO已经死了。

      铁门外传来脚步声,荷尔·荷斯若有所感地转头,年轻人推开门,红发在黑夜里变成酒红色。

      浄叶野的脚步停顿了半刻,自然地走进来,他没有带行李,也没有带任何东西,他的重心是正的,连枪都没有带。

      荷尔·荷斯收回目光,继续望着眼前的废弃公馆。

      “我还以为SPW财团会把它炸毁,”他说,声音有些沙哑,“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浄叶野。”

      浄叶野抬头,又转向荷尔·荷斯,“我看不出来,它和任何一座废弃的公馆没有任何区别。”

      外墙斑驳地露出里面的石砖,从尚未关闭的大门之中望进去,能看到一串属于荷尔·荷斯的脚印和厚重的灰尘,唯一令浄叶野稍感惊讶的是它竟然还没有成为一座危楼,考虑到这栋建筑多半有很长很长时间的历史了。

      “那时候我效忠于你的父亲——效忠于DIO。最开始是被一亿美金诱惑过来,后来则是被他强大的实力彻底折服,于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臣服于他,向他宣誓效忠。”

      荷尔·荷斯看向浄叶野,看向最不像DIO的儿子也是最像DIO的儿子。

      “后来,DIO死后,你母亲求我将你带离埃及,她去刺杀杀死你父亲的凶手未果,就此殉死。”

      “我其实对这段往事不太感兴趣。”浄叶野说,“早亡的父亲和母亲,我对他们没有一点印象,我唯一的家人只有你。”

      “我不是追着你的脚步来的,我今天只是来拜访阿布德尔,突发奇想来这里看看。”

      他直勾勾地看着荷尔·荷斯的脸,两行泪痕在他脸上淌下,天然具有的缺陷似乎对他的面部肌肉也造成了影响,他只是就那么流泪,神情却还是往日般的平淡,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青绿色的蛇瞳被泪水模糊,他却浑然不觉。

      荷尔·荷斯叹了一口气,他走进浄叶野,掏出纸巾擦拭,“别哭了……”他低声念道,“我见过你哭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浄叶野抽泣着,“这次你还要走吗?”

      荷尔·荷斯轻轻擦着他的脸,“COCO,你只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从小到大身边都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才不能理解亲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

      他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柔软的红发滑过指间,“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像小孩子对待最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占有欲而已,COCO。”

      他们现在几乎一样高了,浄叶野不用抬头就能看到荷尔·荷斯的脸,和他很久以前只能抓着牛仔的衣角不一样了,“我不能理解。”

      他学会了如何用微表情读取他人的情绪,学会了如何伪装成常人与他人进行交流,学会了普通人之中的社交规则,但是……

      他看向荷尔·荷斯的脸,那神情太过复杂,远超了他能阅读的极限。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浄叶野抓住荷尔·荷斯的大衣衣襟,“我想和你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消磨一整天,聊天也可以,我有很多想和你说的事。”

      “我想和你拥抱,想和你亲吻,当然也想做那种事,想成为你的‘唯一’……”

      “这样也不能算是爱吗?”他发问,感受不到情感的小孩发问,“就算是这样,你也认为我不是在爱着你吗?”

      荷尔·荷斯慢慢地松开手,纸巾掉落在地上,被一阵风吹走。

      “COCO,”他说,“你有很多选择。”

      “你现在是整个旧金山的教父,年轻漂亮的美女不管多少都会有人送上,又或者也可能为了钱权去联姻,是你的话一定能娶到美貌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你的欲望是向上爬,你的野心永无止境,你永远是走向未来的那个人。”

      “……但我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我是你法律上的养父,我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人了。“

      浄叶野抓住荷尔·荷斯松开的手。

      “你是怎么想的,荷尔·荷斯,”他问,靠近牛仔,“你要因为这种原因就拒绝我吗?”

      “我感到恐惧,”荷尔·荷斯说,“在我第一次想要离开却被你拒绝的时候,我感到恐惧。”

      浄叶野静静地看着他,他现在不复数年之前年幼时的狠厉,在更加成熟后反而显得温和。

      “我出卖过一次自己的灵魂,却见到了即使以死亡为代价也不肯低头的人,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再也无法回首过去的日子了。”

      “我不想再把自己的灵魂卖出去第二次,但我知道,假如我一直留在那里,我会被你俘获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

      “比你虚长那么多年岁,却还是想不明白这点,以至于可能重蹈覆辙,我感到恐惧,于是就那么逃走了。”

      荷尔·荷斯望着浄叶野的眼睛,抓住他的肩膀,“结束吧,浄叶野,已经够了,这个结局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好。”

      “……不,”浄叶野缓缓地说,捧住荷尔·荷斯的脸,他向前倾身,亲吻上去。

      “我不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IF 幼年暴君饲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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