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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音乐,舞池里年轻的□□狂欢的扭动。一个waiter给坐在角落的大沙发上的入江端来一杯酒,入江从来都不能很好的分辨它们。有些歉意的对那个waiter骚骚头发,笑了笑,道了声谢。waiter不了解入江的意思,甚至还对入江抛了个媚眼,扭着腰回去。
“怎么,那家伙把你一个人扔这里?”一个长得高大魁梧,剃了大光头的人,很是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举止却不显粗鲁,面庞中却有一种奇异的粗旷的帅气。
“啊,是巴泽尔啊。”入江不想回家,两天来都混在这里。
被卢卡斯拖走之后,入江挣开卢卡斯,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往哪逃,之后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阿尔文,并为入江提供了躲避白兰的地方。
“别指望我会因为你在这种时候来,就会感激你。”入江想自己对阿尔文说那句话的时候一定是脑袋叫驴踢了,要不就是脑袋叫僵尸吃掉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怎么样都不能啊。人设一定是崩掉了。入江默默捂脸。
“额……不,我只是想你一定会很伤心。”阿尔文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显得很是拘谨,想来也是没有被人这样诘问过。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这么脏的身子还是,呵,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充满背叛和丑陋的心灵?”入江有些神经质的侧头看他,思绪却不在。是啊,我到底喜欢白兰什么呢?是他若隐若丽的暧昧,还是他身上时常出现的不同的香水味?入江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野猫一样的人。
眼镜不知道是被卢卡斯碰掉了,还是入江自己碰丢了。碧绿的眼睛像一汪翠绿的湖水一样直直看着他,阿尔文觉得他好像能望进任何一个人的内心。
“还是……”
他没有回答,突然走过来拥住他打断了入江,入江有些恶心,猛烈的挣扎着,挣扎间阿尔文吻上了入江。
“不要,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身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工作时的专注,成功时的笑容,不小心的撞到人的羞涩的笑容,看待世界时的不同想法……许多许多,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阿尔文抵着入江的额头说。
入江没有想到这样的答案,但是又一想,这样的答案不是一个恋爱最正常的答案吗?
“抱,抱歉,我想我可能……”
“嘘……”阿尔文温柔的把手指放在入江唇前,“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阿尔文放开入江,背对入江,负手而立,“据我所知,正……入江你的情史除了白兰就是空白吧。”
罢了,罢了。放开他吧,那样狂妄不羁的人,又怎么是入江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能把握的呢?拘了这些日子他是不是其实很痛苦?是,是入江太过强求了。信仰不同的两个人,在哪一方面都不会相同,自己又怎么可笑的认为在两个人走到彻底的对立前,只要一味的改变自己,两个人就可以暂时的,短暂的在一起拥有片刻的欢愉呢?
“怎么哭了呢?”阿尔文温柔的替他擦掉眼泪。
“阿尔文,我!”
“嘘……”他又一次伸出手指挡住入江即将说来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那么着急,你值得最好的,告白也好,约会也好。每一个都需要体验。”
入江突然有些感动,这个人也许......
“请让我追求你,入江正一君。”然而他却忽然单膝跪下,给了入江更多惊喜。
阿尔文又调皮的侧头一笑,“那现在,我能称呼你,正一,了吗?”
阳光的颜色还真适合他,入江莫名的想。
“所以,那家伙就把你扔在这里?”巴泽尔重复问题。
“不是的,他还有工作。”入江自己旷旷工,是自己还有假条没销呢,况且也没人指责他。阿尔文却坚持工作。
“嘶,怪不知道那家伙到现在也没追上老婆,这么不知情趣。这么漂亮的老婆一个人放这么危险的地方被人瞅着了可怎么办。”巴泽尔的阔手伸得长长的放在沙发背上。
这里虽说是鱼龙混杂,却是隶属于黑魔咒的地方,对入江来说,暂时躲避白兰的是最好不过了,他应该想不到自己会来这里。
“呵呵,”入江笑了笑,“所以不是安排你来保护我了吗?”阿尔文一来就向入江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们,两天来大家也玩得很熟。
“可别这么说,搞的跟我在监视你一样。我可是等老婆的。”巴泽尔向门口招一招手,一个刚进来的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就径直过来了。可径直过来就直接给了那丫一嘴巴子。巴泽尔立马就愣了,随即立马下沙发,跪下,拉手,换表情,一气呵成。感情是做惯的啊。
幸好这里是个角落,并没有引起大的喧哗。
不过,鉴于是人家家务事,入江就给了巴泽尔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拿起刚刚waiter送来的酒杯轻轻抿了抿。
“两天不回家,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高瘦的男人长得不是倾国倾城,通身的气质却很好,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就给人一种优雅,教养极深的感觉。
“那当然,那......”
“哦,你还真有的说。”冷美人斜睨了他一眼,晃着巴泽尔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说。
看来,冷美人脾气不很好啊。
“不是......” 巴泽尔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等等,老婆,你是不是又没戴眼镜?”巴泽尔一边说,一边欺身上前,从美人的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副厚度绝对可观的眼睛给他带上。
冷美人似是不大喜欢戴眼镜,略微有些不情愿,但也由着巴泽尔。
“老婆,我不是告诉你每回出来......”被美人的眼睛一扫,巴泽尔的话自动没了音,小媳妇的模样像个十成十。
“咳咳,我来介绍下。这是入江,入江正一。阿尔一直在暗恋的那个。”
“哦~”
“就说吧,眼镜是......”
“不认识。”
“......”
“我的眼睛,只需要认出你就够了,”美人慢条斯理的说着,依旧有一股迷死人不偿命的优雅,“而这个,我不需要眼镜就做得到。”
巴泽尔立马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入江很自觉的回避,“我去看看阿尔文什么时候回来。”
起身的时候却忽觉有些晕,入江立马警觉起来,寻找那个刚刚给自己送酒的人。那个人却毫不在意的倚在吧台上又抛了个媚眼,见入江不愿意,也不再关注他,滑进了舞池寻找新的猎物。
入江有点哭笑不得,这下叫他怎么办,他当初是怎么看上自己这个老男人的,下了药就丢下不管了。
药物让他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入江跌跌撞撞向外走,沿途并没有引来什么异样的眼光,酒吧里喝醉的多了去了。大概只是普通的兴奋剂或者是有兴奋作用的小剂量毒品,想到这,入江的头更疼了。
“啊。”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入江耳边炸起,还用手推了入江一下。“你在搞什么啊!”
一时没有防备的入江像个醉酒的人摇摇晃晃的扶住旁边的什么,啊,头更晕了,有些对不准焦距,入江甚至看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恍惚着看到白兰呢,还站在那女孩旁边。皱了皱眉,碧绿的眼睛有些不耐烦,总之大概都是踩住了美女的鞋子或者衣裙一类的事情,这就是入江不喜欢聚会的很大一个原因——女人麻烦的裙子。而且身为一个宅男加boss控,括弧,曾经的,括弧完。入江一向搞不定这些美丽的裙子,而且还真不知道女性的声带还可以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踩坏了白兰大人送我的新款香奈儿!” 女人的声音柔软而娇气,却难掩那股尖锐刁蛮的气息。入江有些迷糊,很是责备的看了一眼白兰,他是怎么挑的女人,差楚楚远了。随即又突然发觉白兰已经不是原来的白兰,而楚楚也不是自己身边任意调戏的小姑娘了。
“啊,抱歉……”入江挠了挠头发,总归还是自己的错。
“你一句抱歉就好了吗?”那女人不依不饶。
入江默默叹了口气,好麻烦啊,好麻烦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随便你买几件……”尾音有些无力,入江只想摆脱这个女人,和她身边那个人。那女人并没有接,入江把卡放在旁边的桌上。
“你,你……”女人有些恼怒,看向白兰,想得到他的回应,却没想到白兰正用晦涩不明的目光盯着入江,根本就没注意那个女人的动作。
入江倒是有些明了。不过是对前任的一点牢骚而已。
那女人顿时有些恼怒,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入江推开她走出去,想对她说点什么,又有些犹豫,“没人告诉你,香奈尔是专门给……额,中年女人设计的吗?”入江想,还是要告诉她的。
“你,你……”她更加恼怒,入江却已经走开了。
“小正……”旁边传来熟悉的似是低吟声音,入江顿了顿。
或许,他们的缘分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吧。那就别在执着。
执着,不过徒增烦恼罢了。缘分已尽,何必纠缠。
闭了眼眸,并不停下脚步。
白兰看着那个呼唤也唤不回的男人,孑身独立。第一次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留下他。想再次唤他,心中却是犹豫了。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会背叛自己!
“啊~~就说阿尔这家伙没福气,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不在,啧啧。”巴泽尔一脸可惜的样子,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跟随着入江的步伐。高高的个子很是帅气。
忽然感到衣角一滞,原是自己家老婆,冷美人快步向前改勾着巴泽尔的臂膀,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了。
后面又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白兰,你还真是……”用手拍拍白兰的脸,克罗瓦穿着一身在酒吧绝对会被认出来的斗篷,天知道她怎么没被入江发现。后面跟着的白魔咒顿时都摸上了武器,被克罗瓦一扫都放下了。开玩笑,没人想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疾病死掉。
“你还真是……白大渣!”狠狠地撞开白兰,也跟着入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