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烂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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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两个人相处，就会遭遇麻烦。即便是用水果糖来形容的那种甜蜜恋爱，也不可能每天遇上的净是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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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这家伙，究竟该说他聪明呢，还是呆傻呢？
有时吧，他办的事真教个成熟大度，眼界儿确实高于同龄人，不得不佩服，然而却常在阴沟里翻船——用那些文绉绉的词怎么形容来着，越野搜刮着自己所知道的成语，应该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智若愚”，嗯，或许夸张了点，那家伙才没这么伟大咧！不过就是类似的意思吧。
“你是痴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不应该有所……顾忌啊？”
“恋爱的时候双方都会刻意拼命营造自身良好形象，生怕给对方留下坏印象，那个结婚以后的很多矛盾都是因为缺点越暴露越多——扯远了，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要小心翼翼，刻意收敛啊，这样关系才能维持长久，啊不，即便谨小慎微，都免不了分手收场哪，何况是满不在乎的态度！你可倒好——你咋连这都不懂？”
越野实在是诧异，而仙道接下来的回答更令他意外。
“那多累啊！不就和不得不应付的对象一样，必须时时刻刻笑脸相迎，刻意逢迎不敢得罪，内心可是充满了抵触，这叫喜欢吗，这叫交往吗，简直是虚伪呀，多没意思啊。”
“……”越野一时无语。
不过这家伙交往的对象是男生，不可与女生同论。
“那——你考虑过对方的心情和感受吗？”
“我们以前聊过吧，男和女在身体构造上当然不同，大脑构造也有一定差异思维方式也不一样，是这样吧？但在很多事儿上还是共通的，比方说吧，面对既不懂礼貌又没修养的家伙，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感到生气，不想搭理这种人吧。”
“噢……我是个没有礼貌和修养的家伙？”
“我就举个例子！你成心把自身一大堆缺点弄得跟展览会似的摆出来，然后再满嘴胡说八道，你让对方怎么想，还得高兴地笑脸相迎夸你了不起，与众不同是吗？——这种怪胎八成是有，但你愿意和这类变态交往？”
“这感觉，不就跟邀女朋友来自己房间，马上把衣服脱掉，嘴上还说着要人家放宽心，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身体而已——要是我呀，直接一把掌扇过去！真真低级啊！你说是不是？”
仙道眨眨眼睛，徐徐吐出一句：“怪不得你交不上女朋友呢。”他似乎不但不惭愧还一点触动也没有。越野抬腿踢了他一脚。
“不许往我身上扯！亏了这还好心开解你！”
“抱歉啦，随口一说的嘛。喏，牛奶咖啡给你买来喽。”
“随口一说……”越野一把接过饮料，“你这种‘随口一说’，哼，真的很伤人啊，你知道不，喂，其实是成心的吧？”
“嗯……”仙道噘着嘴思考，“有时故意，有时无意啦。”
“嘿！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越野刻意拉长尾音以表讽刺。
“就是觉着，说出这种话，对方的反应会很好玩呢。”
“你这混蛋就是欠揍！”
“哎，今天被你一念叨，我觉得是该反思一下。因为我们很熟，所以可以尽情想说什么说什么——啊！”仙道恍然大悟，轻叫一声。
“就是这样的！”他轻快地站起来，拍了拍好友的肩。
“你看，关系很好才会特别放松，你说话有时也很不给面子啊，但是彼此都了解对方没什么恶意，友情并不会受到影响——我认为恋爱也应当如此。”
“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啦，刚才没组织好语言。”
“你这说法……”越野皱眉理解着。
“还是说，你其实很介意，对我的怨恨一点点积累在心里了？”
“可是，恋人和朋友，这个，不一样的啊。”
“啊，也是，也是，”仙道双手揣兜，轻轻摇晃着身子，“和女生在一起确实得注意点言行，但是我——”他笑了。
“也不尽然啊。等等，这不又绕回来了吗！”越野脸一歪。“我才说过呀，男人和女人感受上也有相同点的。”
“我并没有刻意展示缺点啦。”
仙道踱到楼顶边缘，眺望着相模湾的海景。
“我呀才没有那种变态喜好哩。”他转过身来，“只不过是随性了点嘛，这就成缺点啦？喂，我身上真有这么多缺点？”越野听见，鸡啄米般点头。
“多了去哩！人懒，贪睡，贪吃，轻佻随意，毒舌，说瞎话，总之怪胎一个……”“喂，喂，打住！太过分了啊！”
“这些，好像你身上没有似的！”
“都用不着刻意表现了，不知收敛就够对方受的了！”
“少念别人，你自己也一身缺点哪！”
“不一样！我会克制！”越野重重地点了点头。“才不像你那么随心所欲呢。在女生面前，我什么表现，你也看到吧。”
“诶，你咋对我们的事这么上心，不是敬谢不敏吗。”仙道绕回他身边。
越野哼了一声乜他一眼。
“我啊，只是无聊，就陪你说说话咯。”
“呵呵，你人真好，够朋友嘛。”
“‘好人卡’就算了吧！这种东西我可不稀罕。”
仙道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的那些表现不但有违自己的“处世原则”，甚至完全是在任性妄为。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即便是在会骄纵自己的父母面前他也很少这般表现。
他就是想随心所欲！哪有什么为什么。人生在世，处处壁垒，不如意、不自由的地方数不胜数，除了忍耐别无他法——德川家康说过自己早已习惯等待，杜鹃不啼就要等它啼，无论多少年他都会等，这家伙就是等待、忍耐了五十多年直到老年才当上幕府初代大将军，真是个老怪物，还有、还有“谋以忍为尊”，都是劝诫人类时刻谨记约束自己不可随性的教条，呃，扯得太远了——只是想说，身为人需要克制的地方已经够多了，能自在的时候还不许尽情撒欢啦？这不就和在家里和在外面的区别一样吗，学校也好，公司也罢啦，这些地方，想放屁的时候只能憋着吧，回到自己家想放个屁还算个事了，难道还要问问自家人“对不起，我想放个屁，请不要介意”或者特意去厕所，太搞笑了嘛，嗯，是不是？
这么多废话，其实都是扯淡吧？他这个人就是喜欢有事没事显摆一下口才。
非要刨根问底儿，原因也不是一点没有——
他觉得自己吃亏了！心理不平衡呢。
流川自己说的，那是不仅仅是个位置，关系到身为男性的尊严。他这不都妥协了，还不止一次哪！连尊严都对放弃了，这亏吃大发了，于是就通过无理取闹的方式发泄不满，找找平衡吧。再说了！他除了随口说几句无心的话也没干多出格的事啊，那小子才过分呢，居然还要打他哩！切，坏脾气加小心眼的臭小鬼！
爱理不理咯，他凭啥就得纵容那小子的小心眼呢，哼！
*
仙道好在还有朋友开解，流川枫就只有干瞪眼生闷气的份儿了。
不过嘛，只要吃好睡好，练球顺利，这个单纯的家伙心情就爽快。
情绪一旦冷静，便会反省冲动之下的言行。
这不很正常的，谁生气都会口不择言说气话，干出点不可理喻的事，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道个歉什么的，不也就过去了！
再说了，他又没做错什么，当时是想动手来着，但忍住了呀！
半个礼拜过来了，他早不生气了，那家伙也该有点反应了吧，比方说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然而，消息全无！
火气消了，情绪好转，他便拾回自认为的那种优越感——和那家伙相比，自己乃成熟大方又懂事的人。算了，主动退让一步，表现出风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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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的课程是体育和自习，放学时间较早。
篮球队训练结束后流川枫骑车赶往陵南高中。
“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小子来了耶！”
“行吧，往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越野拉上植草一起乘车去了。
小男友主动来找他了，仙道心中不禁欢喜，但他硬是克制住了，故意对对方视而不见。——小心眼的家伙来了耶，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吗，哼。
“你够了吧！”
流川枫推着车赶到他身边，没好气地开口道。
“你是谁啊，请问你哪位？我们并不认识啊。”仙道冷漠回应。
“还真想分手了？”
仙道脚下一顿，停了下来。流川枫很快接道：“我不同意，你休想。”
他觉得好笑哩，要说任性啊，这个小男友也不遑多让啊！咦，对方嘴边好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流川枫旋即说道：“若不是我……没了我，根本就没人乐意搭理你。”
嘿呦！仙道扑哧一笑，阴阳怪气挖苦他：“嘿，嘿，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你这个玩意儿太难对付，你以为别人都那么有耐心？能和你这种玩意儿交往，绝对是个毅力活儿。”
仙道嘴角的肌肉不禁轻颤几下。曾几何时，他的称呼竟变成了“这种玩意儿”？
“怎么，你还不知足吗？”流川枫一脸的得意。
看来越野真是有先见之明，湘北的家伙都是些自信过度、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而且这自信来得毫无根据、莫名其妙！
他深吸口气，定了定神。
“这就是你反省之后的结论？那么，再见，拜拜！”仙道自流川枫面前闪身而过。
“你现在走了，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诶！都怎么了，这！一个个的，国语都越学越好，无师自通，越来越能言善道了？
仙道一转身，抿着嘴唇气哼哼地几步踱回来。
“你哪儿来的自信，牛皮吹上天了哈？”
“不过算了，和你这种没经验的小鬼说明也是白搭，浪费嘴皮子！我不但以前交过女朋友，以后也不会少，快收起你那廉价的担忧吧！”
流川枫脸上丝毫没出现他所期待的怄气神情，仍是带着些许冷笑。
“哟，自以为是的那个是你。别以为人家都傻，等着让你害，没想过可能遭到报复？”他以沉静的口气继续嘲讽，“少作孽为妙。”
作、作孽？！仙道震惊地瞪大双眼。
“已经害了你的前女友和我，还不知忏悔？”
这小子莫非念佛经去了？
“等等，等等，既然说开了那就一次说个明白。我，害你——什么了？”
“分明是你残害我好不好！我的身体可是——连着不舒服了好几天诶！”
“精神上的。”流川枫嘴唇动了动说道，“你这个玩意儿实在没有自知之明。平白无故害别人担心难道不是一种伤害？”
咿！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敏感了？
“你的态度才大有问题。”流川枫推着车子往前走起来。
“喂！说话就说话，你别一口一个‘这个玩意儿’的叫我！”
“你本来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我都看透了。”
“哦？说说啊，我是怎么个玩意儿？”仙道跟了上去。
流川枫怪声怪调哼哼两声。
“没事找事！其实这是你的爱好吧？你就是那种摆着好日子非不好好过的人。”
“噢……”仙道点着头加以思考。“你是说我，过于情绪化吗？”
结合他在球场上的表现，没陷入僵局的时候要么见招拆招，要么随心所欲，摸不着套路，当然，比赛时这打法是个优点，放在赛场以外——这家伙还常教训他别总拿篮球上的经验说事，再看看他自己，还不是场上场下表现一致！
“嗨呀！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缺点。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没必要计较嘛！”仙道理直气壮地说。
“谁都有缺点，对吧！要数落你身上的缺点，那也是一大箩筐哩，人和人接触是和优点相处，至于缺点……包容啦，忍耐啦，大而化之啦，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你懂了吗！”
“这么说，你干什么我都得忍着了，不然就是不懂事的小鬼。”流川枫叹了口气，提醒自己：嗯，他是个成熟懂事又大方的人……
“我没那么厚脸啊，只要不是原则性的、特别过分的事，当然得忍让喽！”
流川枫话锋一转，问道：“你和前女友为什么分手？”
“嗯，啊，这个……”这次仙道没有回避，用手指摩挲着嘴唇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初中毕业要分开两地了，远距离恋爱……见面不方便，也不可能每天抱着电话聊天，彼此心里都有数。最后一句‘珍重’已无需多言。就是这样喽。”
“真的不是对方忍无可忍揍了你一顿把你甩了？”
“嘿！”仙道抬手拍了下他的头。“人家是女生耶，怎可能动手！”
“哼，可以叫别人帮忙。”
“嘁，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暴力哩？”仙道白了他一眼。
“啊——”迎面一阵春天的晚风吹来，仙道不禁张开双臂。
“忽然觉得，痛快多了哪！”
到此为止，两人之间的这次矛盾似乎以乌龙的形式化解开了。本来嘛，恋爱中的事就是一笔烂账，说胡搅蛮缠也不为过，用不着非得分个是非曲直，拨算得太清楚反而没意思。不过呀，既然喜欢就是要互相体谅，互相包容哦。
“说起来啊，流川你是不是太小气了点，我说的心眼。”
“我是情绪化了点，有时比较……无厘头吧！但是、但是，那是不跟你见外嘛！”仙道拿出自己那套“放屁理论”说事。
照他这说法，在其他人面前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都冲着我来了，我要为此感到荣幸因为我是特别的？听来好有道理哦——仔细一想，活脱脱的歪理！流川枫感到莫名想笑。
“……我是你的厕所吗？”
“你在家放屁还会特意跑厕所？”
流川枫一边嘴角轻轻一歪，像是笑了。
“嗳，我的小男友呀，”仙道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最好了，换作别人早就揍我一顿把我甩了哈。”（诶，几天前你还赌咒发誓不理人家哩，唉，恋爱中的人啊……）
“咦，不对，不对！明明是我纵容你更多咧！你看，不止一次了，我都老老实实躺着让你——哼！你当然得让我任性胡闹！”（仙道同学，你是精神错乱了吗，唉，恋爱中的人啊……）
流川枫深感无言以对，索性不出声了，他本来就是个沉默的人。
“说起担心，好像我该担心你多一点诶。”
“？”
“你身边啊总是围着那么多爱慕者，大家没瞎都看得到！我们队里有事没事也总拿这个讨论着玩呢，弄得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说我郁闷不郁闷？”
“蠢材。”流川枫耸了下肩，一个个都这么在意女球迷的数量如何是好。
“也好，”他却说，“就让你担心一下吧。”
“完了！完了！你彻底学坏了啊！”仙道叫道，“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和你这种玩意儿在一起还能学得好？”流川枫调笑着撩了他一眼。
“切~”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送你回家。”
“嘿嘿，‘二十四孝’小男友哦！不行，我还是不爽，那天我被你弄得那么不舒服，你居然还敢发火！”
这个人是有多计较啊，不都同意让他来试试了，自己不肯还反过来怨他了？
“我累了脾气不好就发火了，行吗！”又是训练又是做那事，当然会累的。“你也给我容忍点吧。”
“呀，你体力太差，有待加强哟。”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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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樱木清早五点便起床出门了。
来到带篮架的小公园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嘿，好咧！本天才要练个痛快！边练球边等晴子小姐，嘿嘿！
这回，是晴子和他讲好的，休息日陪他来练习。因为哥哥考上大学去外地了，早上不用帮哥哥准备早饭、便当，时间就富裕了很多。
听说赤木去东京读大学，樱木好生吃惊，呀，莫非大猩猩考上东大啦？晴子连忙摆手，东大超难考耶，不过哥哥上的仍是东京一所一流学校。
赛前还要去医院复查一下，樱木思忖着，不过应该没啥问题吧？他的复健医生都夸他哩，很少见到这么积极锻炼，康复神速的人，当然了，他说过无数次了自己可是个天才！
早上八点左右，流川枫出现了。
篮架下竟围着三个人！啧，来晚了。因为不上课他就多睡了一阵，真后悔。
白痴樱木和球队经理还有……那家伙居然没睡懒觉，真意外！
“你太用力啦！”
“虽然离篮架远了很多，但也不能使那么大力气，不然——喏，就你刚才那样喽，篮外大空心，哈哈哈！”
“少啰嗦！我不听你这个敌人的话！”
“樱木，我觉得投球的时候上半身不要往前倾，”晴子也劝他，“手臂别太用力，轻轻投一下试试看呀。”
原来是在给他讲三分球的技巧，是不是太早了点？流川枫走到他们身边。
哎呀呀，电灯泡来了一个又来一个！难得和晴子小姐单独相处，都被这些家伙打扰了！
“起得真早啊。”流川枫低声和仙道说。
“快立夏喽，人也觉得精神了，那就勤快点喽。”
“嘿——”
樱木站到差不多三分线外的位置，将球投出了手，这一次砸在了篮板上，他不禁大大哼了一声。
“啊，这次好很多了呀！”晴子鼓励他。
“咣”流川枫站在他附近更刁的位置出手了，球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筐，回过头来乜了樱木一眼。
晴子的目光顿时被这一球吸引过去了。
哇啊啊啊啊！讨厌的家伙！不许在晴子小姐面前出风头啊啊啊啊！天才恼火了呢。忍耐，克制，忍耐，克制……不可以在晴子小姐面前做出粗鲁的、暴力的行为，会被她讨厌的！不要紧，不要紧的，不就是一个三分球嘛，碰巧进了而已！只要本天才迎头赶上，晴子小姐一定会注意到的！
樱木捡回自己的球，重新站好，举高手臂。
“不用跳那么高。”
说话的是流川枫。和普通跳投一样只要双脚微微离地就好，用膝盖带动小腿，不能因为距离远了就猛使劲用力往上蹿，那样绝对投不进。
樱木马上凶巴巴地让他滚到一边去，不过对他的话却是很上心，不用使劲跳啊？
这球仍是没进，不过他觉得找到那么点感觉了，就是这样……照着这个方向练习。
“嘿嘿，好像是四人约会呢。”站在一旁的仙道摸着下巴自语道。
“嗯？”
“四人约会。”仙道悄悄将手伸进小男友的上衣里面，流川枫不由得全身一僵，啧，若不是有那两个碍事的家伙在……
“嘻嘻，我还真是喜欢你这漂亮身子。”
这家伙想还是不想啊？又开始吊他胃口了是吧。
唔，这光景似曾相识啊。和去年的此时相比……有些相同呢，又有些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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