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者》日月齐发

25、第二十五章

　　舒珂君家中，柳雨在大厅中的钢琴里弹奏，舒珂君和宋深坐在了沙发前面的地毯，两人对着电视机打游戏。

　　程妗推门进去，就听见舒珂君和宋深伴着曲调缓和的曲子，竟然在吵架。

　　“你刚刚吃了我打出来的一个爱心。”宋深气鼓鼓地对舒珂君说。

　　舒珂君专心致志地望着电视机前的小人，“不就是吃你一条命，又怎么啦？看看看我现在又打出一颗爱心……你不吃我吃了啊？”

　　“我吃，你不要动的那么快。”宋深紧张地握着手柄，最后泄气道，“你怎么又吃了。”

　　舒珂君耸了耸肩，“谁让你动作那么慢，我看爱心都要消失了嘛。”

　　宋深一副委屈地样子看着舒珂君，后者不为所动。

　　程妗见舒珂君一个奔三的人竟然还同小孩子为了游戏争吵起来，不由觉得好笑。舒珂君转头便看见她，招呼道：“妗妗你来啦，快坐下，这小孩子玩游戏太差劲了，你来替他。”

　　宋深把手柄递给程妗，还不忘对舒珂君说道：“我还不想和你玩呢。”

　　舒珂君对他哼唧了两声，转头就和程妗玩起了游戏，但是不过几盘，她就抛下手柄，“程妗你比宋深玩得还要差，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找柳叶子弹钢琴去。”

　　说着就站起来，光着脚和柳雨挤在了同一张椅子上。

　　宋深接过了那一盘残局，和程妗一起玩下去，最后还是逃不过GAME OVER的命运。

　　程妗看了一眼弹钢琴弹得异常欢快的舒珂君，她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她和宋深。她放下手柄，对宋深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宋深歪头等着她继续说道。

　　“你之前说，掠夺者会发现我的身份，这是什么意思？”程妗捏了捏手，竟然有些紧张。

　　宋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慢吞吞地说道：“我以为你用了特殊的法子，让他们察觉不出来你是异类。”

　　“异类？”

　　尽管已经想到这样的答案，她心里还是如同翻滚起惊涛骇浪，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一直是一个正常的人啊……”

　　在遇上邹蓝之前，程妗从来没有和异类正面接触过。而在被梦魇纠缠上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异类是什么东西。然而她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在前二十八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你和我不一样。”宋深像是仔仔细细地把她看了一遍，“就算我们之间不一样，我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哪里不一样了？”

　　宋深肯定地说道：“你一定能使用能力，你的能力是什么？”

　　程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宋深这样说，她更能肯定在停车场，渠成的晕倒是因为她突然出现的“能力”。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能力，她一点也说不上来，何况这种能力杀伤力巨大。

　　宋深无能为力地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说不上来，我这样也帮不到你的。”

　　“像是梦魇。”她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像是把人直接拖入到梦中了。”但梦魇只能在人入睡的时候进入梦中为所欲为，可她却是直接把一个清醒的人拖入到了梦中。

　　“你遇到过梦魇？”宋深问她，“如果你碰见过他，说不定是他把能力让渡给你了。”

　　“让渡？”程妗艰难地理解他说的话，“他的能力转移到我的身上了？”

　　宋深摇了摇头，“让渡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从来没有异类成功过。但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姑且就认为是能力让渡好了。”

　　程妗叹了一口气，心里堵得发慌，直到现在她也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这样。但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小声地说，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昨天不也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救了她一命吗？

　　可是变得和别人不一样，变得相对强大起来，真的有这样好么？程妗的脑海里想到陈亦崎低下头来吻她的样子。

　　“那么梦魇最后怎么了？”宋深好奇地问程妗。

　　“我不知道。”因为被剥夺了能力，一个异类疯掉，另个一死去，程妗不确定梦魇在失去了能力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看，你应该离掠夺者们远远地。”宋深瘪了瘪嘴，有些难过起来，“我的姐姐也是因为掠夺者而死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一个姐姐。”程妗被他说得竟然有了一些好奇。

　　“她叫宋明容，是一个很好的人。”宋深在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些笑容，而这些笑容又在他说下面的话时消失不见，“她因为被掠夺者追杀，不慎被车撞死了。”

　　程妗在听见“宋明容”三个字时，便惊讶得挑了挑眉。

　　宋深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她没有像哥哥一样，被剥夺了能力之后痛苦而死。”

　　“宋明容她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程妗问道。

　　宋深皱着眉，好像是不愿意回忆，“是五年前。”

　　“那么她还有一个未婚夫对么？”

　　“你怎么知道？”宋深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你见过她的未婚夫？”

　　程妗点头，“我认识他。”

　　“自从我的姐姐去世之后，我们家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如果你遇到了他，帮我问一声好吧。”宋深沉思了一会，对程妗说。

　　程妗应了他的请求，柳雨就走了过来，端着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宋深在柳雨过来的时候，就扬起了笑脸，“在聊我小时候的事情。”他侧过脸来对程妗偷偷眨了右眼，好像是在说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程妗也就放心下来，笑着同柳雨点头。

　　第二天清晨，莫微莱敲了敲门进入了程妗的办公室，坐在程妗对面的椅子上。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不像平常的样子。”莫微莱坐在沙发上，只是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扶手上看起来也颇为有气势。

　　“实在是抱歉。”程妗苦笑了一番，合上了本应该早早看完却一页都没有翻过去的文件，“您找我有事吗？”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便规矩地用敬语称呼莫微莱。

　　莫微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听说你最近很早回家？”

　　机构里所有人都打卡上下班，莫微莱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家也不奇怪。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程妗点了点头。

　　莫微莱的脚尖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地板上的瓷砖，声音轻微。他盯着程妗的眼睛问道：“这是谈恋爱了？”

　　程妗没有否认，却也不回答是。莫微莱便微微勾起嘴角，笑得不明显，“既然是你做出的选择，我就不会干预。”只是他话锋一转，眼角挑起看着程妗，“只是我怕你会后悔。”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程妗摇了摇头，“我不想被蒙在鼓里。老板，宋明容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好像是打开到了莫微莱某个情感的闸口，他的表情一瞬间就发生了微妙变化，若不是程妗仔细看着，她她绝对不会察觉出来。

　　“我遇上了她的弟弟，他让我带他像你问好。宋明容，她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对吗？”程妗继续问道。

　　“确实，她不是普通人。”莫微莱背过手去，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可难道拥有那样的能力，就成为了原罪么？”

　　程妗不言不语，莫微莱的双手压着桌子，声音平淡地问：“身为异类，又是一种原罪吗？”

　　他的话怎么可能不会影响到程妗，但她却镇静地问道：“你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一直警示我离他远远地的吗？”程妗没有说出“他”是谁，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除了陈亦崎，那个“他”不会再指代任何人了。

　　莫微莱摇了摇头，“难道你以为，一个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便会保护你么？”

　　“我很抱歉宋小姐的死。”程妗摇头，“但你说的话，我不能同意。”

　　不正是因为尊重生命的平等，掠夺者才会消灭越界的异类，保障代表着人这一方的利益吗？

　　莫微莱走近程妗，低头望着她，“程妗，你看，你自己的话都说得那样不确定。”

　　“是吗？”程妗轻声反问。

　　莫微莱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诣，“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妗望着他的眼，终于抗拒不住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我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了……”

　　林希之和陈亦崎坐在了一家饭馆里，林希之把一叠资料丢到了对面的桌子上。陈亦崎便拿起来看，越看越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异类，活动范围是以程妗的住处为中心。”林希之抬头对他说道，“或许他们不是针对程妗，但你最好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出了什么事。”

　　其实程妗现在是和陈亦崎住在一起，但恐怕最坏的猜测就是他们自从梦魇开始就针对程妗。两个人当然都不会以为异类是冲着他们来的，并没有老鼠围着猫打的情况发生过。

　　林希之自然是不方便保护程妗，亦是不能查到程妗发生了什么事，便揽下了相当的职责，“我会弄清楚程妗发生了什么的。”

　　“那是当然。异类好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动作了，我怕我们两个处理不好。”林希之低下头，点了点自己的手指，“如果情况再恶化一点，我们就得寻找他们的帮忙了。”

　　异类们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但是掠夺者们不同，他们像是真正的普通人一样混迹在人群中。他们有一个族群，一个掌管所有掠夺者的本家。而当他们中有哪些人有无法处理的问题，就会回到本家寻求外援。

　　陈亦崎打开大门，低头看见玄关上放着一双女鞋，他便知道是程妗回来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程妗的人。最终打开一间客房，赫然发现程妗趴在了雪女的床上正在酣睡。

　　他找了一件薄毯子盖在了程妗的身上，程妗在睡梦里还微微皱着眉头。

　　陈亦崎见她如此，更是不愿意将最近异类有大动作的事告诉她了，免得她更为担心。

　　第二天清晨，莫微莱敲了敲门进入了程妗的办公室，坐在程妗对面的椅子上。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不像平常的样子。”莫微莱坐在沙发上，只是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扶手上看起来也颇为有气势。

　　“实在是抱歉。”程妗苦笑了一番，合上了本应该早早看完却一页都没有翻过去的文件，“您找我有事吗？”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便规矩地用敬语称呼莫微莱。

　　莫微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听说你最近很早回家？”

　　机构里所有人都打卡上下班，莫微莱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家也不奇怪。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程妗点了点头。

　　莫微莱的脚尖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地板上的瓷砖，声音轻微。他盯着程妗的眼睛问道：“这是谈恋爱了？”

　　程妗没有否认，却也不回答是。莫微莱便微微勾起嘴角，笑得不明显，“既然是你做出的选择，我就不会干预。”只是他话锋一转，眼角挑起看着程妗，“只是我怕你会后悔。”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程妗摇了摇头，“我不想被蒙在鼓里。老板，宋明容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好像是打开到了莫微莱某个情感的闸口，他的表情一瞬间就发生了微妙变化，若不是程妗仔细看着，她她绝对不会察觉出来。

　　“我遇上了她的弟弟，他让我带他像你问好。宋明容，她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对吗？”程妗继续问道。

　　“确实，她不是普通人。”莫微莱背过手去，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可难道拥有那样的能力，就成为了原罪么？”

　　程妗不言不语，莫微莱的双手压着桌子，声音平淡地问：“身为异类，又是一种原罪吗？”

　　他的话怎么可能不会影响到程妗，但她却镇静地问道：“你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一直警示我离他远远地的吗？”程妗没有说出“他”是谁，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除了陈亦崎，那个“他”不会再指代任何人了。

　　莫微莱摇了摇头，“难道你以为，一个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便会保护你么？”

　　“我很抱歉宋小姐的死。”程妗摇头，“但你说的话，我不能同意。”

　　不正是因为尊重生命的平等，掠夺者才会消灭越界的异类，保障代表着人这一方的利益吗？

　　莫微莱走近程妗，低头望着她，“程妗，你看，你自己的话都说得那样不确定。”

　　“是吗？”程妗轻声反问。

　　莫微莱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诣，“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妗望着他的眼，终于抗拒不住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我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了……”

　　林希之和陈亦崎坐在了一家饭馆里，林希之把一叠资料丢到了对面的桌子上。陈亦崎便拿起来看，越看越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异类，活动范围是以程妗的住处为中心。”林希之抬头对他说道，“或许他们不是针对程妗，但你最好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出了什么事。”

　　其实程妗现在是和陈亦崎住在一起，但恐怕最坏的猜测就是他们自从梦魇开始就针对程妗。两个人当然都不会以为异类是冲着他们来的，并没有老鼠围着猫打的情况发生过。

　　林希之自然是不方便保护程妗，亦是不能查到程妗发生了什么事，便揽下了相当的职责，“我会弄清楚程妗发生了什么的。”

　　“那是当然。异类好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动作了，我怕我们两个处理不好。”林希之低下头，点了点自己的手指，“如果情况再恶化一点，我们就得寻找他们的帮忙了。”

　　异类们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但是掠夺者们不同，他们像是真正的普通人一样混迹在人群中。他们有一个族群，一个掌管所有掠夺者的本家。而当他们中有哪些人有无法处理的问题，就会回到本家寻求外援。

　　陈亦崎打开大门，低头看见玄关上放着一双女鞋，他便知道是程妗回来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程妗的人。最终打开一间客房，赫然发现程妗趴在了雪女的床上正在酣睡。

　　他找了一件薄毯子盖在了程妗的身上，程妗在睡梦里还微微皱着眉头。

　　陈亦崎见她如此，更是不愿意将最近异类有大动作的事告诉她了，免得她更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