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40、旅途

　　由于声名在外，仙道无法出门。搬了几次家，都被狗仔挖了出来，不管是对福田还是对他本人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一旦踏入了，就拔不出脚。
　　所有人都认为仙道会签约给翔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一个月，他每天睁眼脑海里就是一串天文数字，躺在床上，他感叹：“通往自由的道路还真是崎岖啊！”

　　5亿円，该怎么还？

　　找翔阳就是七年长约，而仙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仙道，来美国吧。”
　　打这个电话的人，是泽北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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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捅出福田的事情、和媒体放消息、暗中笼络海南的其他股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些花招我已经腻烦了。”电话那头牧的话语犹如8月的天气，燥郁、不耐。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行？”藤真语调略带调侃，指尖却轻微的颤了一下。他平复了心情冲电话那头的牧说，“让我猜猜……你打这个电话，不过就是想让我放弃仙道吧。”
　　“……福田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他。”
　　‘还真是为了仙道啊’，藤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他就这么任性的一走了之。”
　　牧摇了摇头，“藤真，你不了解他。”
　　藤真反问，“你了解吗？”
　　“我也…不了解他，走了也好”海南高层暗流涌动，牧不希望仙道被波及。虽然这个离开方式确实是高调了点，“拜你们所赐啊。”
　　藤真的轻笑声传到牧绅一耳朵里，“那我就把这当夸奖了。牧，翔阳可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的，……一切，就看仙道自己的选择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从35层的‘翔阳娱乐’董事办公室出来，进入电梯，按下数字‘1’。仙道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些。
　　——终于是做下决定了。
　　“叮咚！”电梯在32层停下了。
　　走上来一个个子高瘦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孩。那男孩牙白的皮肤像一道光很难不引人注目，仙道瞥了他一眼，立刻认出来了。
　　“hi，流川枫？”
　　流川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hi。”
　　电梯还在下行，流川枫又低下头看手机，手指灵活的运动着，仙道猜这家伙一定是又在玩俄罗斯方块了。
　　没有人再说话，
　　几分钟后电梯门开了，流川枫与仙道一同走出电梯。
　　就在大堂门口，流川枫忽然下定决心似的，掏了掏口袋，递上一张银行卡。
　　“密码：123456。”
　　“干什么？”
　　“拿去吧。”
　　“啊？”仙道的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随即明白了“为什么帮我？”
　　“你也帮过我，两清了。”
　　仙道推辞了几下，流川枫伸着手没接话。
　　场面有一点尴尬。
　　大堂里有人望过来。出入这栋大楼大多是翔阳内部的工作人员，但处于风尖浪口的仙道和翔阳一哥流川枫的碰面，总能吸引一些目光。更何况两人此时的推拒让场面看起来更加引人好奇。仙道注意到这点，只好收下了这张银行卡。
　　“谢谢你，我会还你的。”
　　“随你。”
　　流川枫说完这句话，又上了电梯。
　　——他本来是要去三楼买咖啡的。
　　‘这小鬼虽然不善言辞，但也倔的可爱。’目送流川枫走进电梯，仙道嘴上不自觉浮现一个笑容。
　　‘啊……忘了问他要电话了。’他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不过一转念想，反正很快就要碰面，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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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彰，你要去美国，我和爸爸陪你去吧。”深绘里一边给儿子收拾行李，一边说。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而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开销不是吗？”
　　深绘里想着那5亿円的债务，顿感无力，虽然儿子去美国是新公司的安排，但是……“我不去也就罢了，你带着福田一起去，公司那边没有意见吗？”
　　“福田的情况，妈妈你也清楚。如果他一个人，会很难。”……甚至会死。
　　深绘里看儿子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便建议道“要不这样，妈妈来帮你照顾他，你安心去美国吧。”
　　“妈妈，福田和我是朋友，我有能力照顾他。请相信我。”
　　知子莫若母，深绘里看见仙道的脸色，知道刚刚这个建议，伤了仙道的自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明白，仙道能乖乖的和海南解约，福田的病情也是原因之一。现在儿子的压力已经很大，自己若再一味固执己见，会起反效果。
　　“好，那你路上小心吧。”
　　深绘里最后和儿子拥抱了一下，挥手道别。

　　早上九点多，仙道准时出现在成田机场，流川枫看见他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hi又见面了。”仙道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藤真安排和我同行的翔阳新人是仙道……’，流川枫的眉目微微一蹙，“你不去CAA啊？”
　　“是啊，”仙道露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也许我现在该叫你一声师兄了。”
　　“……”
　　就这样，流川枫旁边坐着仙道，仙道旁边坐着福田，一行三人，陷入沉默。机舱里，公式化的声音从广播中适时传出：
　　“In order to ensure the normal operation of aircraft navigation and communication systems, passengers are toys, and other electronic devices throughout the flight and the laptio computers are not allowed to use during take-off and landing.

　　We will take off immediately, Please be seated, fasten your seat belt, and make sure your seat back is straight up,your tray table is closed and your carry-on items are securely stowed in the overhead bin or under the seat in front of you.(This is a non-smoking flight, please do not smoke on board.)……”

　　飞机在跑道上一段助跑之后，腾然一跃，离开地面。

　　仙道投过舷窗看到地面的建筑慢慢变得迷你起来。他闭上眼睛看上去是咋闭目养神。
　　而神宗一郎的话就像是有魔法一般窜入他的脑海：
　　“去美国有不好么。你不签CAA签‘翔阳’，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认定了牧在海南吃里扒外和翔阳暗度陈仓，做出选择之前你没有考虑过会对阿牧有什么影响么。”

　　是的，神来找过他，就在他和翔阳签约后的第三天。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平安离开海南没被雪藏。仙道，是牧啊！一直是牧在帮你。他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应该清楚。”
　　“……”
　　沉默一会儿以后，仙道说“我……，我不想再知道这些事了。我也不想再依靠他的关系了。”
　　神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你现在成名了，所以要和他划清关系了吗？你怕你和他的恋情给你的星途造成污点是不是？难道你……你是真的想要逃避他，为了这些放弃他？！”

　　半晌，仙道开口。
　　——“神，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仙道，现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明白吗？！你的举动让牧整个工作室五十几号人在公司都很被动！让牧手头几个企划案全部流产了！让海南的股价一跌再跌！”神瞪着眼睛，眼底出现了一种叫做气愤的情绪，“你看不见黑暗是因为有人把黑暗拦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成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你以为你任性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吗？！”
　　“……”
　　“我对你很失望。”神说完这句话以后就陷入了沉默。

　　那是一个安静的午后，在一辆黑色的别克车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神宗一郎，一个是仙道。
　　曾经他们是一个组合，但是现在不是了。

　　仙道忽然说，“牧有焦虑症，一直在吃镇定剂压制病情。”
　　“什么？”
　　“是你的话，一定能照顾好他的，对吧？”仙道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湘南公寓的钥匙，之前给我妈妈配了一把，忘记还给牧了。牧住的哪一栋你是清楚的，房号是201。”
　　这算什么？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后，拜托你……！！唔”
　　仙道这句话尚未说完，脸上挨了重重一拳。他本能的闷哼了一声。脸上一阵钝疼。

　　“这拳是替牧打的。”阿神说完这句话，又道“这拳，是替我自己打的。”又一拳落在仙道胸口，‘咚’的一声，仙道感到痛感在胸腔处扩散开来。
　　神说，“你没有资格决定把牧的事情，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事情。”

　　“从前你们在一起。是，他是选择了你，所以我沉默。但是以后——”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
　　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脸部线条慢慢变得坚定，无奈的笑容转化为一个抿唇后的决定：“以后不会了，仙道，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这样伤害我爱的人！”

　　……几十秒的沉默

　　“还是谢谢，”仙道把钥匙放在神的掌心中，这一次，大概是真的没有以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