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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改) ...

  •   你睡起来是早上,我睡起来是夜晚

      于是,故事争分夺秒地进展到两人的同居阶段。(云&夜:喂!)人都说感情有“七年之痒”,他们俩却是七天就“痒”了。(云&夜:……)
      “你看够了没有!”云烯扔下手里的PS2,恶狠狠地瞪了夜末一眼,“看书的时候你盯着看;打电话的时候你也盯着看;骂人的时候你盯著看;打游戏你还盯着看,你TMD暗恋老子啊?神经了,真是!”
      “我——我只是在观察你!这是我的权利,我们说好的。”
      “观察?有一整天一整天毫不间断地‘观察’别人的吗?你TMD根本就是在‘监视’吧!”
      “可是剧本里大量是日常生活场面,所以我……”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能直接把老子搬上屏幕?而且,照你这逻辑,岂非老子拉屎撒尿和洗澡也要开放给你观察?”
      “啊!如果那样的话……”
      “老子就宰了你!”
      发展到吵架,云烯绝对是主导的一方,但吵赢了也没用,夜末依然故我。几天下来,云烯憋了一肚子气,觉得自己脑袋被人敲过了才会答应这么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妈的!老子不干了!”临睡前,他嘟囔着,决定明天一早就和夜末摊牌。
      第二天早上十点,云烯睡醒了爬起来,冲去二楼夜末的房间。
      夜末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眯着眼睛,一脸迷蒙:“嗯……呃?你说什么?”
      云烯皱着眉,忍不住问:“……你小子几点睡的呀!”
      “几点啊……几点……哦!我打算睡了。”
      “你还没睡?”
      夜末点点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云烯:“呒……有事晚上说行不行?我要倒时差。”说完,往侧后一倒,抓了枕头就睡着了。
      “哈?时差?”那是啥?
      “哟!这可终于睡了啊!”帮佣阿姨张妈来打扫时听说夜末睡下了,一副放心的样子,“睡了就好!睡了就好!我还想呢!小末一向都是夜猫子的作息,这白天都不睡,他还真要当神仙了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哼!”说罢,还瞪了云烯一眼,似乎之前夜末不好好睡觉都是云烯的错。
      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可是……他要几点起几点睡,关我什么事啊!云烯皱紧双眉,差点又要请出过世多年的母亲大人,话到嘴边,想起某人昨天茫然无神的样子,睡下去前满眼红丝、呵欠连天,看来是真的累到不行了。于是,深咽了几口,强迫自己刚才失聪当下失忆。
      说到底,云烯也不过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过是那把刀子快了点尖利了些而已。他一个人打着游戏,想想觉得夜末也是个不容易的。为了码点字,把自己弄得日夜颠倒了,结果又为了一个赚不了多少钱的剧本,再把自己的作息给硬掰回来。这颠来倒去的日子,自己有快三、四年没过过了吧。
      到晚饭时间,夜末终于起床了清醒了,神清气爽地坐在桌边,开始他的“新的一天”。
      云烯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问:“你……接下来打算正常作息了咯?”
      “啊?”夜末愣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平时的作息在旁人看来绝对说不上“正常”。云烯现在问的,究竟是哪个“正常”?
      “我是说,你打算‘朝九晚五’地睡觉了?”
      “呃……噢……是。”
      “哦……反正我是要晚上睡觉白天活动的,接下去基本上和你就碰不上什么面了。”云烯戳了戳面前的糖醋排骨,“要不,我明天搬走?”住在一个不甚熟悉的别人家,云烯虽然不会觉得尴尬,但也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情,只是……张妈的菜做得很好,实在让他有点不舍得。
      “也……也不用吧。”夜末抬头看了看他。两个人很难说有多少的沟通,但对于一贯闭塞的他来说,有个人陪伴,就算是无关的人,也……是很好的。
      “……行。”
      两人难得如此平和地达到共识,气氛有点奇怪,只好继续各自闷头吃饭。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反正基本上大部分时间一人睡一人醒,要吵也没处吵去。夜末写他的剧本,云烯打他的游戏,难得聚在一起,夜末读他的剧本,云烯评点。有时有些话不免毒辣过头,夜末咬着唇脸色刷白,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郁闷到恨不能把所有稿子撕了重新来过的时候,某人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连忙别别扭扭地“但是”回来。
      一来二去,夜末也多少摸到云烯的脾气。
      “我发现,其实这家伙挺笨拙的。”他在MSN上和当机说。
      “嚯!看来是挺笨拙的。连你都能意识到的笨拙该是怎么样的笨拙啊~~~”
      “我也没有很笨拙吧。”
      “嗯,嗯。我错了,你是天然呆,不是笨拙。momo~~~”
      “。。。您就不能在嘴巴上放过我一回?”
      “哎呀呀!不管怎么样,本子写得顺手多了吧?暴躁、粗野、乖戾,但从根本上说还算有救。你这位房客真是再合适不过的样本了!”
      “呵呵,算是吧。”
      “哟哟!还真是难得听到你那么自信的说法。来!来!拿段东西来,给JJ鉴定一下。”
      “这个……”
      “怎么?对我还藏私啊。”
      “好吧。你等下。”夜末挑来拣去,把最近写得还算得意的一个桥段发给了当机。
      “哦!哦!这桥段……”
      “怎么了?”
      “你给你家房客tx看过乜?”
      “嗯。”
      “拿你们日常生活做的蓝本?”
      “差不多。”
      “他打游戏,你就一直坐在旁边看?”
      “他教过我,可我老死。他火大,就不让我操作了。”
      “没耐心的家伙。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对游戏感兴趣起来了?我记得你不玩这个的。”
      “老死就不感兴趣了。我挺喜欢看游戏里的打斗,看着热闹,其实什么都没有,适合放空。”
      “你都放空了,能不死吗?”
      “所以,看别人打挺好。”
      “……”
      “怎么了?有问题?”
      “。。。这剧本的人设本来就够值得YY的了,你还打算让它基情四溢么?”
      “嗄?”
      “嗄什么嗄!你构想一下这个场景。难道不暧昧吗?难道不暧昧吗?嗯~~~”
      “还好吧。你想多了。= =|||”
      “你这是怀疑我的腐女资格么?”
      “不敢。。。”表面上这样应承着,夜末心里却想: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太资深的腐女,X人X心,目光所及处处JQ,所以才不信呀。
      关了对话,夜末又看了遍稿子,特别是发给当机那部分,还是觉得很正常。哪里暧昧?他想不通,摇了摇头,从电脑桌前站起来,伸个懒腰,转身走出房间。
      这时正是晚上8点多,难得的两个人都清醒着的好时间。客厅里,云烯正打游戏打到热血高涨,瞥到夜末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也没在意。夜末往常一般只是看着屏幕上的人物“哦哦”“啊啊”然后鲜血四溅,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眼光总忍不住漂移到云烯身上。云烯本来就是个眉目鲜明的人,专注打游戏的时候,他微微咧着几分笑意,扬着剑眉,双眸发亮,更是惹人注目。
      其实,他只是气势足过头了而已,本人的样貌还是长得很好的嘛。夜末暗暗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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