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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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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如睡。这具身子前几天显然是因为饥寒交迫又挨了打,所以沾了枕头就着。可今夜,我却是一直在思索几个问题。
第一,穿越的事实已经定了下来,我能否找到回去的路?第二,我选择留在爷爷这里是对是错?如果我出去自谋生路,会不会比现在过的好?第三,爷爷这个人是谁,他从来没有讲过,他可信吗?
接着,我一个个地回答我的这些问题,第一,我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与反作用+¥¥%%等等我应该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可我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谈回去呢?第二,如果我出去自谋生路,虽说我看过一些穿越文,那些女主要么开饭店连锁,要么开妓院,都狠狠地捞了一笔,且不说那经营之道与本钱,我这具身子现在年才七岁,怎么出去抛头露面?第三,爷爷是谁与可不可信的问题,看起来最没有眉目,但是,时间会说明一切的。
解决了三个问题我才发现,原来我仅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留在这里学习,然后顺其自然地活下去。
接下来,我和周邹表哥的学艺生涯便正式登场了。虽说我和周邹所学不同,甚至是根本搭不上边儿的东西,可好在时间充裕的很,我的求医问药之路开展的异常顺利。想我在现代,是一个学工的小女生,可那也是在大学才开始。而现今才不过七岁,脑子活,底子又厚,学习起来自然十分容易。
于是,从最基本的人体结构,720个穴位开始,接着过渡到病理,辨别草药,药理等等。由于没有临床与外科,小半年时间里,我竟然也略有小成。看着爷爷笑眯眯的眼睛里俱是满意之色,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枉我半年来勤学苦读。
“九儿,这半年来,你进步很快。再过三年五载,必可超越爷爷啊!”爷爷满面红光,捋着花白的胡须。
“哪里,九儿自知医海浩瀚,日后必当刻苦钻研。”我略微低头,这是爷爷半年来首次夸奖我。最初学习时由于在现代多少了解一些人体与中医的常识,爷爷虽然对我的表现有所惊讶,然而今天却是对我的首次肯定。
“嗯,不错。周邹也不错,我一把老骨头跑不动了,他倒是学的挺快,到底是学这套的好苗啊!”
我略一上前,扶起了爷爷。
“九儿,你和周邹以表兄妹相称了吧!”
我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怪我开始没仔细想过。竟忘了你们的名份,还是这小子想的多。这不,今天被我给放出谷去了,也算历练历练!”
“哦?表哥真是好福气。”我虽话语平静,可却偏有股哀怨之意。
爷爷哪里听不出,立刻哈哈笑了起来,“九儿啊,不是爷爷厚此薄彼,再过个三年五载,你医术有所大成之日,自然可以出谷啊!”
我心有疑惑,可在看到爷爷那肯定的眼光后,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暖意。
“好了,你先下去吧,晚饭前周儿便能回来了。到时让他讲讲外面,也让你乐呵乐呵。”
晚饭前,正是我洗澡的时间。自从周邹带我来过那片小湖,我每日便在晚饭前来这里洗澡。山谷里没有其他人,爷爷从不到这里来,哑仆在做饭,周邹在练功,所以此刻这里便成了我的天下。
我解开衣裳,这半年来,我和周邹的个子都长了不少。衣裳都是爷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我的以白色居多,周邹的以黑色居多。我以后必定成为一名大夫,衣着素气些有好处,而周邹以后必成为一代大盗,衣着自然是黑色。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通!一个猛子扎进湖底,凉凉的湖水扎得身上痒痒的,捧起一汪浅碧,绿生生的像是那果冻般晶莹剔透,真乃琼浆玉液!
洗过澡后,躺在那[晾书石]上,两分钟身子便干透了,穿上衣服来到饭厅。
刚到门口便看到周邹立在门前,眼睛眯了眯,双脚叠在一起,悠闲的很。看到我回来,猛一睁眼,用他那黑亮的眼仁盯着我,一愣神。我刚要说话,便被他一把拉了去,直奔我的屋子。
我虽然这半年一直保养的很好,可如此急的跑步下来,还是难免气喘吁吁。
表哥一把将我按到椅子上,没等我开口,便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故作神秘地说:“九儿,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眯起眼睛,从他的手指缝透过去,见周邹从怀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带子来,银色的,红的,黄的,绿的,蓝的,黑的。心里猜了个十有八九,但故意说着不知道。
“你看,我给你拿了彩带!”他一松开罩在我眼睛上的手,立刻把一把彩带凑到我的眼前。
这彩带,是给女孩子绑头发用的,我哪里会不知道?!
“哇,好漂亮。是送给我的吗,表哥?”我故意张开了嘴,露出惊讶的神态。想必这彩带是他第一天的“劳动成果”吧,还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要不然,我这脸肯定装不出来这般愉悦的神彩。天秤座,一直是希望别人愉悦的星座.
说到底,我还是对这妙手空空儿的行业有些抵触,虽说这古代社会弱肉强食,那些当官的不知比表哥干的这行当肮脏了多少倍,可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芥蒂。
“当然是给九儿的,来,表哥给你绑上。”我挑了一根银色的递给表哥,他便挑起一束头发,仔细地绑了起来,我再递了一根,他再绑一根。
恰巧,一共绑了九根银色的。看着满头黑色银色夹杂的小辫,颇有些异域风情的感觉。我便对着镜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表哥的手艺虽说不怎么样,不过好在认真,他看我笑的开心,自己也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表哥隔两三天便带回来些玩意儿。刚开始还是些手帕,笛子,胭脂,珠钗什么的,后来便渐渐名贵了起来。有一天,表哥拿回来一支金钗,上面不多不少正好九朵梅花,每朵梅花上都嵌有一粒红宝石。这金钗做工精良,红宝石熠熠生辉,丝毫不逊于那黄金来的闪亮,一看便价值不菲。
我的脸便挂不住了。
表哥一看我要生气,竟也明白我的意思。坐到我旁边,一把抓住我的手,柔声解释着。他说他偷的都是些恶名远播的贪官巨贾之家,绝对都是不义之财。而且,他从不偷世间孤品,为的,就是让我能安心地用。
我一想,也对,这般名贵的东西,又岂是寻常百姓家里能有的。一时间许久的心结便都解了去,心情大好。
表哥见我想通了,便上来替我梳头。
春去秋来,我和表哥来到谷里也有一年了。爷爷的医书药典也被我学的七七八八,除了没有真的为病人诊过脉,倒也算是个大夫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有人见过八岁的中医大夫吗?关键是,即使见到了,有人肯信吗?可能,也只有爷爷和表哥相信吧。
表哥这半年来拿回来的东西似乎全都给我了,那次,拿回了一盒整整一百颗的龙眼般大的珍珠,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颗颗惊人的一样,惊讶得我几天没缓过神来。后来,又拿回来整整十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更令我叹为观止。
这些稀世珍宝,其中只一颗便已价值连城,何人有这般多?莫不是皇宫大内?而表哥的轻功竟已练到如斯境地,出入大内便如探囊取物?不由的感叹爷爷真乃神人也。
有了这些珍宝,再有其它的,便也不那么奇怪了。
然而这天,表哥却着实让我惊奇了一下。他这次带回来的,竟是几个活物:一个小姑娘和两只波斯猫!
那小姑娘也就五六岁,浑身是伤,却是早已昏死过去的。而那一对波斯猫却是又白又胖,见了我们,抖起一身的白毛,亮出它那一只蓝一只黄的信号灯眼睛示威。可在见到我只是笑了笑没答理它后,吐了两个泡泡后便又埋头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