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现实往往比理想要骨感 ...
-
一座城池攻破也许需要上百年的时光，但也可能只需要三个月。
一个人心灵被打开也许需要一生时间，但也可能只需要某个瞬间的一回眸。
一个人的灵魂被摧毁也许需要整个世界的武器，但也可能只需要一个人的一句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他们再也不会是那几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了。
风尘之变，草木皆兵。以剑之名，浴火重生。
——攘夷万事皆休
天人来袭已经将近十年，起初幕府和民间志士们曾共同作战英勇抗敌，但在幕府看到天人强大的兵力和高超的科学技术后，在节节败退的战场下，幕府签下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国家和民众就再也没了团结一致的立场了。位高权重之人只想保住自己的地位，渴望得到更多的权势，与天人结为一圌党对抗国内激进一派的攘夷志士们。在缺少了幕府的支持下，无数豪杰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战况愈来愈激烈。
近年来，攘夷一派区于弱势，政局动荡，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国家便发布各种禁令来限制逼退攘夷之风，其中便有“宽政大圌狱”这一项，有拉帮结派传播对抗幕府天人思想之嫌者均被逮捕入狱，等待日后宣判。
吉田松阳曾在高杉所居住的城市里免费教书，引起过一场短暂的骚圌动，虽然随着他的离开风圌波淡却了，但如今却被有心之人给翻了出来，强制在他名上塞入结党营私这一由头，借幕府之手将他抓捕。但是实际上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之后再没有官员来调查所谓的党羽便可以看出。
在那火烧红了半边天的一夜里，连带着周边的许多房子也遭了秧，被烧毁破坏了大半，私塾更是成了一堆废墟，让路过的人不由自主地心酸悲愤。
邻居家的小早川当天并不在家，所以并没有受伤，如今她只好在房子修复前暂居在哥哥家中。
自那天以后，松阳的学生清水琉璃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被松阳视为家人的银时、高杉、桂三人便将琉璃托付给了心地善良的小早川照顾，他们在医院住了两日，给小早川留下一笔不菲的金钱和一封书信便不告而别，无门路的小早川也没办法去找那三个少年，她小心地向官圌府通报了一下希望能帮忙找回他们，结果被警圌察当做青少年的中二出走不当一回事，小早川也只好返回家中默默祈祷。
如今世道越来越乱，希望那三个孩子不要做出傻事。
她心里有万千思绪纷扰着，不明为何待人友善温文尔雅的松阳会涉及犯罪被幕府抓走，几个孩子也流离失所。
小早川鼻子一红，泪水即将落下，一张浅绿色的手撒递到了她的面前。
琉璃的脸上再没有了当初的天真，无悲无喜，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小早川阿姨，你哭了？”
女子一愣，急忙缩回眼中的泪水强笑道：“琉璃酱，你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吗？你身体才刚好，要好好休息才行。”
女孩歪了歪小脑袋，收回了手帕：“已经好了哦，琉璃已经没事了。”
“是吗……”小早川怜爱地抚摸着她细软的金发，“这就好，琉璃酱，以后就和阿姨一起住吧，桂他们一定会来接你的。”
琉璃垂下睫毛，声音静静的，仿佛蝴蝶扑打的双翼一般：“他们不会了……”
她不在言语，转身走到阳台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
……我是说如果松阳老师和我们都不在了，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可以不让别人欺负你吗？即使你自己有一身蛮力，但是你知道如何使用吗？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还准备躲在老师的保护伞下多久？
高杉的声音仍然清晰地响彻在耳畔，仿佛他就在她的身后一般。
琉璃转头望去，身后空无一物。
他们早就猜到了吧……是啊，他们这么聪明强大，也许早就隐隐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吧！
琉璃无力地跪倒在走廊上，金灿灿的秀发再没有了人精心的护理，乱糟糟地垂下她消瘦的娇圌躯上。
她沙哑的嗓音轻轻圌颤抖着，恍若珍珠落在沙地里般脆弱无助。
“如果可以……多想躲在你们身后……一生一世啊……”
她是很笨，也很懒，但是，面临敌人时，她依然可以像男子那般拔圌出长剑划破对方的喉咙，仰天长啸。
战争在这几年德川定定残酷的政狱下再次进入高圌潮阶段，攘夷部队到处招兵买马，银时他们肯定是去了某处报名参战，仅凭他们现在的力量还是无法组建出一支军队的。他们之所以撇下她不等她清醒，也是因为不想让她上战场吧，毕竟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放弃拯救松阳的机会。
可是，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她无论如何都要把松阳救出来，绝对不能让那悲哀的剧情上演。
在苏醒过来后的几天，琉璃偷偷地跑到集市上打听攘夷部队的消息，但是百姓居住的和平场所哪有真正有用的信息，顶多是某些男人在讨论战况如何会不会蔓延到此处，但是琉璃也差不多摸清了战争大致的场所。
离这里还是有很远的距离呢……如今她也没办法去投奔joy3了，战场那么多，她哪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啊，但只要她进入到军队里打出名声来，一定可以碰到的吧！
琉璃暗自计划着要如何出发以及如何找到攘夷部队，但在看到无数报道上没有发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后，她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先不说真的上了战场会发生什么事，光是队伍让不让她进还真成问题了，她又不会医术，头脑也不太灵光，说得不好听点她真的只有四肢发达了点，如果不想点办法的话还真有点悬……
她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地方，对战场只有文字上肤浅的理解罢了，现在感觉到自己真的要进入兵荒马乱的战区，心里不禁有点不踏实，可是，即使如此，她也要上战场。松阳肯定不是被关在普通的监狱里，只有击败那群该死的乌鸦，才有救松阳的可能。
女孩近半个月来一直寡言少语，身形日渐消瘦，小早川即使是十分担心，却也没办法修补好女孩支离破碎的心。现在她也是寄人篱下的，给不了女孩什么，相比起温柔贤淑的她，她的大哥是一个暴躁易怒之人，他们的双亲去世的早，她很早之前就跟大哥分开了，除了简短的电话联络也没有很多的联系，如今她失去住所不得不硬着头皮住在哥哥家中，也不敢提什么要求，银时他们留下的钱也早被她大哥拿走了，要不然他不愿意再多养一个吃白饭的小姑娘。
看着魂不守舍有一口没一口扒饭的小女孩，小早川心里一阵阵疼痛，夹了一块厚蛋烧放在她的碗里，轻声说道：“琉璃酱，你想吃什么菜呢？阿姨帮你做好不好？我记得琉璃很喜欢吃甜玉米的，晚上阿姨做给你吃好不好？”
“做什么玉米，家里又不是没钱。”她大哥的独生子一脸的无赖样，只不过十五岁大便浑身都是流氓的气息，连小早川看着这个侄子也有点犯怂，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夹了一筷子肥肉放在女孩碗里，有些不怀好意地瞟了瞟女孩颇有起伏的胸前。虽然银时一口一个飞机场叫惯了，但也是在琉璃还没开始发育的时候，现在她都十三岁了，正是花样年华，青春靓丽的模样常常可以让人魂不守舍，只不过师徒四人都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还没有人试图敢欺负过她，可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平阳落虎被犬欺，这个不务正业的流氓看到这个小少女一副娇滴滴的柔弱模样，早就起歹心很久了。
“多吃一点，不够还有，老圌子的肉随你吃。”
一股反胃之感油然而生，琉璃柳眉紧锁，将饭碗放在了桌上：“对不起，我好像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这个少年切了一声，小声嘀咕着：“装什么清高，一个臭小鬼罢了，在我家里，老圌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好老圌子脾气不错，要不然早把她卖了挣点零花钱算了。”
越听越不堪入耳，小早川忧心忡忡地放下碗筷，低声下气地说道：“琉璃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闭嘴，臭老太婆，谁跟你说话了！”
被少年如此野蛮的一吼，小早川马上噤声不敢在说话，坐在一旁的“一家之主”喝着酒，理也不理家里的矛盾。
在这里琉璃一直和她住在一个房间，看着一点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小早川自我安慰着，盘算着是不是要去一些亲朋好友家里住着，但是这不是一两天的事，她的朋友谁家都不富裕……
当初高杉、银时、桂并不知道小早川的哥哥是怎样的人，她本身也从没有提过，所以三人就放心地把琉璃交给了她，他们也不是不要她了，等把松阳老师救出来后，他们就来接她，所以也还是要了小早川哥哥家的地址和电话，她怕三个孩子过来找她们，也不敢带着琉璃到处跑。
琉璃却不在乎这个家庭的混乱局面，对于现在急切地想奔赴战场的她来说，这种事情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连占用她脑容量的意义都没有。
结果心急如焚的姑娘就被这个小流氓用“同伴打来了电话”这个谎言骗到了房间，发现苗头不对，急忙一脚踢晕了这个渣渣。
怎么办……估计这里她也呆不下去了……
想起这家主人有多么“宝贝”他的独生子，琉璃就一阵头疼。
她真是太大意了，怪不得银时总是骂她没半点社会经验，一出了他们的保护伞，马上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看着天色还不晚，琉璃咬咬牙，快速收拾了一下包袱溜出了这个临时的住所，没时间再让她犹豫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仗都要打完了！！
看着完全陌生的市井，琉璃心中一阵隐隐作痛，一股冰冷的空虚感忽然袭上了她的四肢。
真的……回不去了，一旦她踏上了战场，好像真的会有什么……破灭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想起漫画里银时他们跪在松阳头旁的一幕，琉璃眼前一阵阵发晕，她动作慢了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不会的，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她武力值很高，一定改变什么的，松阳的生命，晋助的眼睛，她一定都会保护好的。
冷汗扑簌簌地从额上流下，琉璃勉强平复下紊乱的思绪直起腰圌肢来，但突兀的，一个大力撞了她一下，琉璃朝后踉跄了几步，揉着撞得发疼的肩膀困惑地看向对方，对方啐了一口，趾高气扬地说道：“走路要看路啊小丫头片子，知道大圌爷我是谁吗？！你看，我的衬衫都被你这小鬼弄脏了，你打算怎么赔我，这可不是十几二十万的事情啊！”
琉璃眉毛抖了抖，无语看着对方胸前的那滩油渍：“大叔，这种衬衫还好意思拿出手，话说这是面汤的污渍吧！”
那个男人瞬间青筋直跳，魁梧的身体走到琉璃面前，身上一股股的汗臭把琉璃熏得急忙捂住鼻子，身后又是巷子的的墙壁，她柳眉微微皱起。
男人一把揪住女孩的衣襟将她高高提起，喝骂道：“死丫头，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大圌爷我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ТMD不跪下求饶还敢这样说话，爷今天……”
一只修长的手锁住了他肥猪般油腻的大手，一头白色长发的男子冷冷地看着这个混混：“放开。”
“混圌蛋，你ТMD管什么闲事……嗷嗷嗷松手松手松手！”
一阵阵骨头的咯吱响从男子手中发出，琉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双眸满是疑惑的光芒。
混混被男子的大力吓了一跳，摞下狠话后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男子剑眉星目，表情像是从没有柔和过般的严谨，他低头看向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冷冷地说：“天都快黑了，一个小女孩在外面乱跑什么？”
好……高冷啊！
琉璃抽抽嘴角，勉强点点头道谢：“谢谢叔叔……”
“叔叔？”男子一瞬间脸上充满了阴霾，忽然低下头凑到琉璃面前，把女孩吓了一跳，他认真地说道，“我才二十岁。”
“……”琉璃懒得理他，虽然这人颜值还不错，但是现在她真没什么心情勾搭汉子，她抓紧了手里的包袱，后退一步就准备朝新干线那里走去。
“等等。”
琉璃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道：“大叔，谢谢你了，但我真的有事。”
她又不是解决不了，虽然社会经验不足，但是凭她的武力就足够解决一切问题了。
于是……等到了车站发现钱包不见的时候，琉璃深深地感到了一文钱逼死一枚好汉，武力不是万能的……
“喂，你到底买不买票啊？！”
身后传来一阵阵喧哗，这里规矩很多，后面一对对眼睛盯着呢，想逃票几乎是不可能的，琉璃狠狠地磨着牙，灰头土脸地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琉璃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吹着夜风一阵心酸。
没了他们在身边，真的是处处碰壁啊，她什么都做不好……
一个巨大的身影忽然罩上了她的头顶，琉璃警觉地抬头，惊讶地发现是先前那个白色长发的男子，她心里一阵狂喜，期待地问：“叔叔，你是来给我送钱包的吗？”
男子嘴角一动，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水琉璃，谢谢叔叔～”琉璃甜甜地笑着，伸出两只莲藕般的小手等着接过钱包，结果对方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叫道：“警圌察先生，就是这个姑娘，好像是想要离家出走。”
“哈？！”琉璃顿时傻了眼，呆呆地看着这个少年白头的男子。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这剧情不对吧！！
男子见到警圌察过来，便转回头，看到女孩伸出两只白生生的爪子，愣了愣，看着她柔弱的模样想了想，压低安慰道：“没事，不用带手铐的，中二少女一时想不开而已，大人们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啦！”
还手铐？！！
琉璃痴圌呆般看着这个正义盎然的男子。从某方面来说，这人的属性好像跟假发撞上了……这脑洞奇大无比啊！
带着武士刀的警圌察看到男子身后的小女孩愣了愣，宽大的马脸柔和了下来：“小妹妹，你是想离家出走吗？这可不好呢，很危险的哦，有什么事情要跟家长好好沟通，不能一时冲动跑到外地啊，最近外面都很乱的，很容易出事哦。”
琉璃狠狠地刮了这个呆头呆脑的高个子武士一眼，小心地朝后退了两步：“知道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就回去。”
当然警圌察不可能就这么放琉璃回去，正当琉璃没精打采地准备去警圌察局时，警圌察忽然转过头说道：“喂，你，也过来一起做个笔录。”
那人睁着邪气十足的凤眸瞪了瞪，忽然左右看了看。
警圌察不耐烦地喊道：“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吾乃武破千军。”
“噗。”琉璃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尼玛这中二十足的名字是神马？！啊哈哈哈，武破千军！顿时看到总督和假发的结合体啊！
自称武破千军的男人用力地瞪着笑得十分欢乐的少女。但这位警圌察呆了呆，忽然拔刀跳了起来：“你就是前攘夷志士——千日武大郎？！”
……我勒个去。
琉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子，实在不知道现在是要好好惊艳一把这更加“霸气十足”的大名，还是狠狠笑上一笑这人两个极具个性特色的名字……完全忘了她应该冲上去抱大圌腿求攘夷路线而不是纠结人家的名字。
瞬间熙熙攘攘的车站炸开了锅，尖叫声和呼唤同伴的声音闹作一团，人们争先恐后地朝外面或车中疯狂涌圌出，场面十分壮观。
喂喂喂大哥大姐冷静冷静冷静是攘夷志士不是本拉圌登啊喂没有随身携带炸圌弹的习惯你们慌毛啊慌啊啊啊啊！！！
人群混乱的已经谁的面庞都看不清了，连本是处于真空地带的三人也被惊恐的人群给挤得像沙丁鱼一样。
“啊啊啊！”琉璃已经没办法去骂这群无知的人类和蠢到在车站里大声喧哗引起路人注意的警圌察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经不起打螺旋的考验，被无数旅客撞飞，脚一扭摔在了地上，几只脚就这么狠狠地踩到了她的身上。
“嗷嗷嗷！啊啊啊！”
混圌蛋终于知道踩踏事故是如何发生的了啊啊啊！
琉璃尽全力抱住头不让人踩到她的肚子和胸口，精神失常的人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还有个女孩子，疯狂地逃跑着。
“你们让开！”
一声怒喝划破人群，黑色的残影破开人流，用力地将缩成小小一团的金发女孩抱在怀里。
武破千军低头看向怀中印着道道鞋印的女孩，眉头紧锁，以巨大的力气撞开人群，笔直地冲向了门外。
两人趁着骚圌乱跑了出来，千军躲进一个巷子里将琉璃放下，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圈，看见只有四肢上有几个鞋印暂时放下了心。女孩脑袋轻轻抬起，目光如繁星般灿烂耀眼，武破千军一愣，紧接着被琉璃死死地抓圌住手腕。
琉璃认真地凝视着他，缓缓地问道：“你是攘夷志士？”
现在正是最后战斗的时期，全国都遍布着无数渴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人，所以能在大街上碰到并不奇怪，但是能让一个普通的警圌察那么戒备，一定是上过战场且战功赫赫的家伙。
武破千军淡定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是又如何，这不是女孩子该知道的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晚上不安全。”
琉璃勾起一抹笑意，毫不退让地看着他：“抱歉，我就是要知道，最大的攘夷军队在哪？我要报名参加。”
听到女孩的豪言壮语，武破千军明显一愣，看了看这个身无二两肉的女孩，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啊哈哈哈，小姑娘，你是不是把攘夷和某个跳舞大赛搞混了？！啊哈哈哈，真是……啊哈哈哈。”
琉璃眼角抽触地看着这个帅不过三秒的男人，三观尽毁的一塌糊涂。果然银他圌妈圌的世界无法用言情小说的套路来看，这特么这家伙的高冷之气她乍一看还以为是作者派来色圌诱她的呢，结果一下脑洞堪比假发笑声堪比啊哈哈哈君，高冷什么的还是只有她家总督hold得住啊……不对，晋助后来又成小公举了……
她气恼地用力一掐，顿时听到了某人骨头错位的声音。武破千军到抽一口气，冷冷地看向她：“放开。我数三下，三……”
大哥你一下笑毛一下高冷让人很不安呢……
琉璃瘪着嘴，谨慎地松开了他的手，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马上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哥哥，我的父亲也在那里，他都好多年没回来了，只每半年寄来短短的书信和生活费，母亲现在病的很严重，她就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是我们都联络不到他，求求你告诉我吧！”
男人眼底变得一片冰冷，冷冷地扫视过女孩的面庞，寒声道：“你是幕府派来的吗？”
“咦？”琉璃一愣，完全没搞清楚是哪里让他误会了。
这也只能怪她太不谙世事了……这一点也不能让人自豪觉得她老实巴交，真相往往只会告诉她她不过是个没脑子的白圌痴罢了，对于战争，往往不只是教科书上说的某某年月谁胜利谁负得到什么那么简单，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轮番上映，一子错，满盘皆输。这样敏感的时期一个小姑娘跑来撒谎拼命想套取攘夷军队的消息，那么这柔弱的样子倒很像是欺骗的手段，尤其是刚刚的那股手劲，明确地告诉了他这女孩在撒谎。
男子啧了一声，但他既然已经远离战场，也懒得再理会幕府的这帮杂碎了，况且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他砍了反而有违武士道精神。他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直接离开。
“喂，你等……”琉璃还没来得及拉住他，男子已和夜色融为一体消失踪影。
女孩一脸苦逼地抱头蹲下：“啊啊啊……所有东西都弄丢了，现在要怎么办啊？！”
所以松阳和joy3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这姑娘的自理能力实在是差到一种境界……坎坷的道路一点也没磨练出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倒是让她离正常的道路越来越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现实往往比理想要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