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预言X他以为X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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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团临时基地。
等到库哗把基地复制出了好几份，旅团早就已经开始为今天的功绩而开始庆贺，侠客帮飞坦把酒杯倒满，两人酒杯相撞的时候侠客突然道:“感觉好像一直忘记了什么……哦对了!飞坦，你不和小见说一声真的好么？”
飞坦动作一僵。
“小见？”库洛洛抓到了什么关键，有点玩味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是飞坦和浅缘小姐的儿子，今天刚和飞坦相认。”侠客解释道。
“噢？飞坦，需要么？”库洛洛的话语意味不明。
“现在还无法确认他有没有可能走露消息，”飞坦仅仅迟疑了片刻就如是回答，“旅团的利益应最为优先。”
“是么。”库洛洛仍然没有袒露任何的情绪偏向，没有赞同亦没有反对，“既然你这么决定了。”
之后便没了下文。
其它的团员有的张了张嘴，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在当事人和团长都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们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处。
直到库哗突然开口:“团长，有人闯入了我的圆，身上却察觉不到念。”
“小见的身上有「奇克洛」的皮毛。”侠客下意识地开口，身侧的飞坦刚刚把酒杯放到一边，门口就已经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浅见喘着气站在门口，雨和汗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也许还有泪。
他站在那里，右眼的眼罩被鲜血渐渐染红，血液流淌蔓延，浅见只是抬着头，望着他，眼神悲哀。
声音悠悠的，像是快要哭了出来:“父亲大人……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对吧？”
几分钟前。
浅见站在一排排一模一样的建筑物前，数目实在太多，但他现在没有那个功夫一个个找过来。
方法只有一个。
作为「普洛弗赛」一族的天赋。
至于这会对他的眼睛产生多大的负担，他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虑了。
他知道，如果不赶紧确定父亲大人的生死，他一定会疯掉的。
可是，等他用上能力，火烧火燎地赶到的时候，父亲大人却坐在那里，身侧的酒杯正是他正在和伙伴们庆祝今晚瞒天过海的胜利。
没有，完全没有考虑到因此而悲伤痛苦的他的感受。
“父亲大人不知道吧，”浅见抑制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放任它流淌，右边流出的泪隐隐染上了些许红色，“不知道当时我看到您尸体的绝望。”
他说:“其实父亲大人……并不在乎我，对么？”
这一点，才是更让他没有办法接受啊，比起小杰他们对他的不理解，更加悲痛。
右眼的伤口越发扩大，最后还是玛奇把浅见推到了洗手间用水清理，而他就是这样呆滞着任由对方摆布，哪怕是玛奇在用针线缝合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飞坦自从浅见出现之后，一直是沉默着没有作答，抓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却出卖了他的故作平静。
伤口处理完的浅见只是找了个离飞坦很远、没有人的角落坐下，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没有开口。
他觉得自己思绪有点乱乱的。
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着这个穿着黑大褂头上刻着逆十字的这个男人蹲在他的身侧，对他道:“你要不要来做一个预言测试？”
浅见知道这个人是谁，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所以，他朝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的名字？”
“见·浅·飞坦。”
“出生日期？”
“1994年1月3号。”
浅见只是机械式地回答着，他已经放弃了思考。
“血型？”
“B型。”
库洛洛的念能力在瞬间发动，这是他新偷来的能力——「天使的自动笔记」。
来源者，妮翁·诺斯拉。
这个能够用预言诗的形式对未来预测的能力。
库洛洛把测出的结果看都没看就直接递给了浅见，浅见略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接了过来。
“你站在左右为难的深渊
前进抑或后退皆非你愿
却不得不被迫做出抉择
棋手还是棋子仅在一念
或者只是纯粹的旁观者
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吧
你会回到你来时的故乡”
浅见轻轻，读出了声。
你会回到你来时的故乡。
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这句话，如果能够按照预言上说的，那该多好。
“飞坦要试试么？”当库洛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一直蹲在那边的浅见的动作一颤。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飞坦也感觉到浅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浅见心绪复杂。
如果说是平常时候，他肯定就忍不住继续追问了吧，他对于父亲大人的事情知道的真的太少了，目前也只知道他来自流星街，是幻影旅团的一员，这种最基本的事情。
他想知道，可他害怕，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说到底，也许父亲大人现在还只是把他当外人而已，甚至连给个让他了解的机会都很吝啬。
母亲大人原先也从未在他面前主动提过父亲大人，他能够听到的零星半点，还是他追问母亲大人很久或者是哪天表现得很好所得到的奖励。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是什么关系，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大人身上没有将「普洛弗赛」延续的义务，他还会被生下来么，那么同理，父亲大人也没有必要多么在意他。
只是，他一直幻想着父亲大人的出现，能够对他像是GI里其他的叔叔还有金爷爷那样对他那么好，他想，也许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不一样，会表达出对他的爱意。
他一直做梦在想。
哪怕浅见知道自己的父亲大人并没有想象之中那样温柔，和这个词完全不搭边，他也并没有多失望——他本以为，父亲大人也在朝着他，尽可能的表达他的善意。
结果都只是他以为。
但就算意识到了父亲大人没有那个义务爱他，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低落和失望。
浅见突然有点迷茫，接下来的他，又能怎样呢。
他仍然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库洛洛为其他人的预言没有理会，西索和其它团员的争锋相对亦没有在意，直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都没看就随手接通，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见。”
“母亲大人!”浅见的神色在瞬间振作，所有人都唰唰地注目着浅见手上的手机，又齐唰唰地看着飞坦，里面调侃意味明显地令飞坦不得不压低自己的气场——这样欲盖弥彰的警告反而起了反作用，至少大家的神色更加好奇了。
“家规第四条。”听到浅见的惊喜，电话另一头的浅缘反而沉下了眼。
浅见怯怯地开口:“在任何时间保持镇定。……我知道了，我会增加训练的。”
“你现在在哪。”浅缘硬是把问句读成了称述句地语调，她的手指轻轻一敲一敲地扣着手机。
“……幻影旅团的临时基地。”浅见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他明显地感受到其它蜘蛛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只是一个个平静地回望过去，刻意跳过了飞坦，对于母亲大人的询问，他从未说过谎。
如果说母亲大人要决意对付旅团，他的选择毫无疑问。
“……你看到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骷髅面具，身材不高的人没，把手机给他。”
“母亲大人是说父亲大人么？”
当浅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相关的蜘蛛们眼里都闪现了“看好戏”的神色，唯有飞坦注意到了浅见说这话的口吻平静，不如以往的激动。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两秒，才再次响起:“的确。”
“我知道了。”浅见起身，把手机从耳边搁下，脚步平缓地走到飞坦坐在的台阶底下，踮起脚尖把电话递了过去，声音不卑不亢，“母亲大人的电话。”
等飞坦接过之后他看了一眼周围，在一旁找个空地坐了下来。
飞坦皱了皱眉，接起手机:“喂。”
那边只能听到轻轻的喘息声，飞坦难得耐心地等着。
在城市另一边的浅缘趴在栏杆上，看着从天空上掉落的雨滴，真是的，她居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也许是听到了好久没有听到，但仍然异常熟悉的声音吧。
“好久不见。”她最后只有干巴巴地挤出了这句话，听到隔着电话飞坦传来的不加掩饰的嗤笑声。
浅缘并没有因此恼怒，选择了反击:“听起来你和见相处得不怎么好。”
“……哼。”飞坦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假装发呆实际上越靠越近的侠客，再扫了一眼底下看起来仍然是漠不关心的浅见，“倒是你，不来接走他么？”
“他应该自己回来。”浅缘有些无奈，“哪怕是这样，那孩子还是太依赖我了。”
飞坦没有回答，他明白浅缘的意思。
哪怕就以浅缘自身的例子来看，有些依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
“训练他就托付给你。”浅缘话语笃定，“偶尔尽一尽作为父亲的职责吧。”
“随便我怎么下手都可以么？”飞坦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玩味，浅缘这种好像一切都已经了然于胸的口吻着实令他想要试探什么。
“……只有一点。”浅缘口气一软，“最好不要让他杀人。”
“这点我可没办法确保。”飞坦注意到突然浅见看他的神色惊疑不定，面罩底下露出的笑容恶劣，“你是打算一直都保护他么？”
“……”浅缘闭上了眼。
她知道飞坦说的对，但她还是不希望浅见的手上染上鲜血。
她突然理解了当年为何浅落一直要把她保护得那么好呢，因为无论如何，都想看到对方纯洁的笑容啊。
她说到底，还是没办法太狠心。
“那就随你。”浅缘不知道自己这样托付的举动是否正确，她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也无法真的揣测出飞坦的想法。
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呢，现在想要做什么——这么多年，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现在仍然无法确定，哪怕一直期待，也不敢奢望过多。
电话挂断了。
飞坦把手机抛还给了浅见:“她说让我好好训练你。”
旅团里很多人都和库洛洛在飞坦打电话的中途离开了基地，剩下了飞坦侠客富兰克林剥落裂夫芬克斯和西索。
站在一旁的侠客退后两步，飞坦居高临下地看着浅见，声音冰冷:“那么第一堂训练——”
他猛然一个俯冲，浅见飞快地翻滚，险险躲过这一击，飞坦注意到了浅见眼里的不可置信，掏出了伞。
“——全力以赴，攻击我。”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预言X他以为X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