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无 [火影]》与子归兮

2、第 1 章

　　忍校刚刚建立的时候，正是战乱平息后的那几年，那时的木叶体系虽然不如后来那么完善，但也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格局划分，战争刚平定没几年，大家已经从战乱的不安中缓过劲来，开始珍惜眼下的好日子，各大国家都忙着修复创伤安定民心发展经济，完全没有任何攘外的意思（或者还没有实力来攘外），初代火影不忘初衷，热火朝天的办起了忍者学校。

　　刚得到幸福和安定的那些年简直就是最纯粹的黄金时代，因为在此之前所有忍者都处于战国的水深火热之中，完全不知安宁为何物。虽然后世免不了重起战火，但在那个时候生活过的忍者不会忘记木叶初建时的时光。

　　星野森华在忍校担任老师的时候，有一个自己的小习惯（小兴趣），可能是因为之前见多了战乱，所以对于初代目所发扬的火之意志十分崇拜认同，于是他会问刚入学的孩子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想要成为忍者？

　　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但大多都积极向上，比如，‘我做忍者是为了保护村子。’‘我想要锻炼自己，成为一个强大的人。’‘做了忍者之后我要替天行道。’

　　也有比较让人无语的回答，因为我爸爸是忍者，我妈也是忍者，所以我也当忍者。

　　或者更偏激的，我跟我爸说我不想当忍者，我只想画漫画，结果他举起了拳头。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黑漆漆的大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瞥了瞥星野森华，直白地说：“那是为了在有人惹到我的时候可以把他给揍到趴下。”

　　星野森华看着这个小丫头，黑如鸦羽的齐肩短发，黑色的大眼睛，白嫩的小脸蛋，一点点的小个子还穿着高领衫系腰带，一本正经的样子别提多好玩了。

　　星野森华不是那种苛刻古板的老师，于是他咳嗽了一下，“这话也算你直抒胸臆了，可是你学习忍术当忍者就只是为了打架吗？”

　　小丫头用眼睛看着他，脸庞很小，又白，所以一对纯黑的大眼睛格外显眼。

　　星野森华低头看了一眼名册，“宇智波幻汐是吧，你是宇智波翊野的妹妹，我带过你哥哥，你哥当时的回答是为了匡扶正义，惩罚那些恃强凌弱的暴徒。”星野森华慈爱地笑了笑，“你哥哥很了不起呢，在学校也很优秀，你该向他学习。”

　　谁知宇智波幻汐根本不买账，“什么？他这么说的？”她眼睛一横咬紧了牙，怒斥道：“虚伪，真虚伪，他自己就恃强凌弱，他经常对我以大欺小，还用幻术耍我，等我变强了，我第一个揍他。”

　　说完还挥了挥雪白的小拳头，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说出这番话是有原因的，就在昨天晚上，宇智波翊野和她一起同桌吃饭，幻汐表达了一下不想去学校的厌学行为，结果被老爸骂了一顿不求上进，然后哥哥就开始安慰她，说学校很有意思，可以学习各种各样的忍术，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和我一样早日开得写轮眼的。

　　说罢还眨眨眼，露出红亮亮的写轮眼，一个双勾玉，一个三勾玉，幻汐被鼓舞了一下，有些向往。翊野趁热打铁地表达了一下哥哥爱，给她夹起一块肉，笑眯眯地说：“多吃点。”

　　这块肉又大又瘦，一点肥的都没有，幻汐欣然接受，放进在嘴里嚼了好几下，越嚼越觉得不对，嘴里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了，刺激得幻汐一蹦三尺高，吐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大块辣椒。

　　看到她伸着舌头满屋乱窜急得满头汗的猴样，宇智波翊野咧开嘴发出了嚣张的大笑声，一边笑还一边说：“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快去上学吧无能的妹妹，否则永远破解不了为兄的幻术。”

　　幻汐的舌头都辣麻了，说话很不利落，此刻嘴和眼一起喷火，射向幸灾乐祸的始作俑者，口舌不清地大喊：“你个shi混蛋，当心我sa了你啊！”

　　从小到大，这种智商碾压的事例数不胜数。

　　唯一的好处就是被这样一闹，她一扫低落，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上学了。

　　星野森华无语地看着这个孩子，想想宇智波翊野以前在学校时的好学生乖乖样，心里说道：“好小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自我介绍完毕，大家各回座位，因为彼此之间都还不认识，所以还有些拘谨认生，星野森华之前已经带过一届学生了，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怪了，反正过不了几天，这些小鬼们就会原形毕露吵成一锅粥。

　　然后就是学前教导，告诉小鬼们学校的性质和课程的概要，到了这里就是学生了，要遵守纪律好好学习，为自己以后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打下良好的基础诸如此类云云。说话期间，星野森华看到宇智波的小丫头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当然，班里不止一个宇智波的孩子，还有一个男孩叫宇智波伽赋，是个很安静低调的孩子，虽然宇智波幻汐也暂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但星野森华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是个刺头啊。

　　按理说从小被哥哥欺负性格应该软绵绵的才对，但这孩子感觉很锐利啊，是越挫越勇吗？

　　也许也是好事，有韧性才能潜心修行，遇到苦难也不会轻易受挫。星野森华喜欢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去点名打瞌睡的宇智波幻汐。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可以放学了。”星野森华做了总结语，这时，看似睡着的宇智波幻汐突然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然后她站起来飞快地小跑了两步，到了窗边伸出手一撑，敏捷地翻身跃了出去，动作十分娴熟。

　　但愿她以后不会逃课，星野森华仍然逼着自己往好的方面写，宇智波家对孩子要求很严格，会提前训练体术什么的也很正常吧，更何况她还有个优秀的哥哥能够教导她。

　　要是幻汐知道星野森华内心的想法，肯定会气炸毛。

　　她之所以可以跑得那么快，动作那么流畅，不是因为宇智波翊野教过她体术，而是因为很多时候，宇智波翊野惹完她就跑，比如，推到她花了一下午时间摆好的多米诺骨牌，并且在她气势汹汹追上去的时候嘲笑她“小短腿”。

　　跑步时一想到这，幻汐被刺激得跑得更快了，嘴里也忍不住叫道：“混蛋老哥！”

　　刚出学校大门，就看见某个害她昨天吃辣椒的混蛋在不远处站着。

　　相较于同龄的孩子，宇智波的翊野个子拔得很高，体型却要瘦削一些，当他侧身站立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挺拔，和所有宇智波家的人一样，他一头黑发，但半长不长的，所以大多时候他会用小橡皮圈把过长的一部分扎起来，脑后的小辫子显得有些俏皮，幻汐不知道拽过多少次了。

　　看到他来接自己，幻汐气已经消了大半了，但这会还是气哼哼地走过去了，抬起头做出斜睨的样子。

　　宇智波翊野低头冲着她笑了，黑漆漆的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直到她撅着的嘴慢慢平复下去，看着自己的目光重新变得柔软起来。

　　他俯下身子，幻汐轻车熟路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上一跳，翊野就用手臂把她抱了起来。

　　幻汐特别喜欢翊野这样抱着自己，视野开阔又省力，既可以看着哥哥的脸说话，还可以随时搂他抱他揍他掐他，而翊野抱着她没办法做出回击。

　　“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呢？”

　　“今天什么都没教啊，”幻汐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的老师叫星野森华，哥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翊野漫不经心，“星野老师啊，我也被教过，是个有耐心的老好人，你运气不错，以前隔壁班的中村老师外号叫狂犬，经常捋自己的学生，要是落到他手里你就惨了。”

　　隔壁的中村老师以前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已经厮杀惯了，所以即使是现在还是时常不能适应角色，一旦发现学生不听话，瞬间就会化身成狂暴修罗。

　　村子里的忍者几乎都上过战场，宇智波翊野比幻汐大六岁，出生于战国时期的末期，对战场的景象也有领略，但那个时候，宇智波一族对于和千手一族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劣势和倦怠期，甚至开始出现了降兵，其他人严重要求讲和，但族长始终没有首肯，于是渐渐的，跟随他去战场的族人变得越来越少，所以在最后那几年，宇智波家族也没怎么有人战殁，然后族长败北，签订同盟协议，战争得到了解放。

　　也正是因为和平到来，翊野的父母才开始要二胎的。

　　想到这，翊野看了看怀里的幻汐，后者也正看着他，还用手在扯他的脸，“哥哥，你太虚伪了，你竟然说你自己匡扶正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幻汐放下手，“今天星野老师问为什么要做忍者？他说你当时的回答是为了匡扶正义。”

　　“他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已经是一名忍者了。”翊野轻描淡写地回答，这点他倒没说错，在那个时候，六岁的孩子都可以上战场了。

　　幻汐很快就不再追究虚不虚伪的问题了，“那你当忍者是为了什么？”

　　翊野看着她，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要吃饭？”

　　幻汐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哈？”

　　“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没必要去问为什么。”

　　幻汐鼓起脸，“你当时为什么不敢这样说？”

　　“不是不敢，是没有必要。”翊野回答，“如果对方问了你没有意义的问题，你还不得不回答，说他想听的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好吧，对妹妹倒真是诚实得让人无语，幻汐不满地瞅着他，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先发上来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