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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妖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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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和小朋友快速打成一片?
答:用优越的智商,流畅的成年人思维,以及不要脸的精神碾压他们!
他把魔方还了回去,小男孩虽然不说话,目光里的惊叹久久挥之不去。
紧接着他拿起书包,把里面所有的玩具都倒了出来。
九连环、百变魔尺、孔明锁、华容道……
这下换做宁鸿声惊诧万分,一个大约四五岁左右的应该呆在爸妈怀抱里哭鼻子的小孩子,没事怎么会玩这些东西?
然后小男孩终于对他说了话,只有短短两个字。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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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美少女战士回来了!”
郁最夏收了工,一路狂奔。
牛恩和林惠元和一群老同学组团出去Q市旅游,本来林惠元是不想去的,怕郁最夏一个人忙不过来,更怕她没空带孩子。郁最夏觉得她妈太辛苦了,应该出去和朋友放松心情,老这么窝在家给她看孩子,她实在觉得自己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于是拍着胸脯向爹妈保证,他们出去的这几日,一定会推掉所有的工作,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陪娃玩,而且准时给娃吃饭。
但这种话毕竟这种是搪塞老人的,她还要赚钱买奶粉给儿子攒书本费,怎么可以轻易推掉通告和工作,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有带着球球来到公司,假装是自己的远方侄子。
幸好球球从不会和陌生人说话,乖巧懂事,也不会在所有人面前叫她妈,才不会在生人面前露馅。
她一推开房门,眼前的画面竟会是宁鸿声和温球球、一大一小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解九连环。
温球球没有拒绝陌生人的接近,没有戒备,也没有尖叫,而是乖巧地坐在宁鸿声身边,认真地听他讲话,不时点点头。
要知道平日就算是温纪州,温球球也是不愿意让他牵手。
毕竟血浓于水。
郁最夏关上身后的门,鼻尖莫名地涌现说不出的酸楚。
宁鸿声也了抬起眼,看到她的那刻,一下子根本移不开目光。
她穿着运动比基尼,胸前傲人的事业线引人遐想,隐隐约约间露出两个浑圆的半球,齐屁小短裤,高筒袜,足球运动鞋,金发红唇,浓妆魅眼,长腿大胸细腰。
她今天的打扮实在是太过妖娆,性感的比妖精还勾人魂魄。
郁最夏赶紧挪开与他对视的视线,走到温球球身边,此时此刻她距离宁鸿声也只有一步之遥,他眼中高涨的情欲燃烧正旺,真的很想伸手抱住她,然后将她按到身下。
宁鸿声无法忍住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阴沉着眸子,步步紧逼,他前进一步,她便不由后退一步。
眼见着宁鸿声要对她在儿子面前施加兽行,她惊恐地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歪着头大叫:
“宁鸿声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一直心怀恨意。好,冲我来吧!但你千万别伤害我儿子!”
“闭嘴”
宁鸿声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她,什么也没有说,顾自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下次别穿这么少”
他的西装外套上沾染了他的体温,隐隐约约中夹杂着须后水的味道,细细嗅着,才识别出那是雨后的清新,令人不由心向往之。
“哦,我还以为……”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低着头,心潮起伏不定,余光不经意瞥见他衬衫袖口上那枚泛着哑光的菱形袖扣,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东西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买给他的,没想这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留着。
他一身高级面料定制的手工西装和衬衫,却要用那么普通单调的袖扣。
“你还以为什么……”他俯身凑近了她,低声问。
郁最夏一下子羞红了脸,急赤白脸地问:“宁鸿声,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呀,电话也不说清楚。”
他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底,问身后的小男孩:“我找你的事情很多,第一个他是谁?”
“啊?”面对宁鸿声的时候,郁最夏睁眼睛编瞎话的技能明显下降:“这个呀,是我远房侄子,对吧。球球。”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也不知怎么就没了底气:“哎呀,他是谁,关你什么事啊?”
“他叫温球球,下个月满五岁。”
郁最夏还以为是温球球开口和宁鸿声说的这些,不由大喜过望:“球球你会和陌生人讲话了?”
当他见到郁最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立刻明白了一切。
宁鸿声下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喜悦。
“温纪州来找过我。”
她愣着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他是我儿子对吗?”
温球球在一旁摆弄玩具,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呆滞,全然不在意这两个人在聊些什么。
郁最夏神情落寞地跌坐在沙发上,笑容有些惨淡:
“宁鸿声,你少自作多情了,他就算不是温纪州的儿子,也绝对不会是你的种。”
宁鸿声哑然失笑:“你和温纪州结婚结婚四年零五个月,孩子下个月满四周岁,你离开我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而那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我。想弄明白球球的身世很简单,只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郁最夏全部否认:“什么五个多月……宁鸿声,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了。”
“我们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和你聊一个小时要一千五百块!我才不要!”
郁最夏没由来的心慌,她绕开宁鸿声,把散落在沙发上的玩具一股脑全装进温球球的书包里,然后去拉他的手:“球球乖,跟妈妈回家”
温球球没有理她,专心致志地解九连环的最后一步。
她伸出的手被晾在一边,郁最夏被温球球的举动惹得一肚子气,说着就要发飙:“温!球!球!”
她执意扯过温球球的手,温球球手里的九连环被扔到了地上,僵持着站在原处,一下子急地大声哭泣起来。
他要留下,她要带他走,母子两个人争执的时候,郁最夏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之中,她的个头只及他的肩膀处,被禁锢着不得动弹。
“你拿他撒什么气?”
郁最夏大声反驳:“宁鸿声,我管教我儿子,轮得着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吗?”
宁鸿声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结实的臂弯圈住她的腰身,他不与她废话,命令她闭嘴的方式,就是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沙漠中饥渴的人终于寻到了绿洲,贪婪地吸允着甘泽。
她睁大眼睛,起初还能挣扎几下,渐渐地浑身都没了力气,若不是身后靠着墙,前面被他抵着,她软绵绵的身子早就化作了地上的一滩忘情春水。
她在他霸道强势的进攻下,连连战败。
他的手指抚摸过她红肿的嘴唇,“当初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你怀孕了。”
郁最夏执拗地偏过目光。
宁鸿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旁,伏在她白皙的脖颈旁,没有起身,眼底带着万般沉痛。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有强迫自己不断工作,才能忘记你。郁最夏,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她死死咬着嘴唇,忍住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
“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狠心。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说过叫我打掉这个孩子的”
震惊之下,他久久无言。
他早该知道那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是他一直怀着侥幸的心态,不肯去相信罢了。
“可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怀孕了……”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吗?你早就告诉过我你的答案了,你不愿意这个孩子拖累你,我尊重了你的意见。”
五年前的他,无法在她和事业中抉择,今天的他,依然是犹豫的。
"就算我当初冲动之下说错了话,可你总不至于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和我说了分手,带着孩子一走就是五年多。"
郁最夏抿着嘴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我没怀孕?’难道你就可以和一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说,叫她去打掉她腹中的骨肉吗?当时的我,我多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你说留下这个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成人。可你呢,你说为了你的事业,你不想要任何的累赘成为拖累你的后腿!”
宁鸿声失魂落魄地抬起头,像往常那样喊着他的名字:“宝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手养大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对我内疚,也不需要对这个孩子负责。从前的我不需要,现在我更不需要。”
仅仅只有内疚?只是想要负责吗?
她心疼她一向顶天立地的宁鸿声的脸上露出那样无助的表情:“我帮你打这场官司”
“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带着孩子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头开始”
这是人他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牵住你的手,不会放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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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声抱着温球球,在郁最夏的指引下,三个人像是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从公司后门溜走。
郁最夏身上只搭着一件松松垮垮、随时随地灌风的西装,光着腿瑟瑟地站在寒风里,等着温纪州把车开过来。
她刚刚痛哭一场,脸上还没完全干掉的泪渍,B市夜间刮来的西北风,更像是刀子一样割在她脸上。
大哭大闹一顿后,她和宁鸿声达成同赢互利的共识:他们俩之间的一切纠纷都拖到离婚案之后再解决。
温纪州的车子还没停稳,她立马拉开车门,火速跳上车,双手放在空调热风的通风口处暖手,然后敦促他赶紧开车走人。温纪州以为她是刚刚在冷风被冻得够呛,岂料她说:“赶紧开车,别被守在公司门的狗仔拍到了。”
温球球累了一天,刚一沾着车座,正安稳地在她怀中睡了过去。
宁鸿声鄙夷地看着她:“你看什么看,好歹我也是个女明星,被人拍到深夜抱着孩子上了一个不清不楚男人的车,成何体统。”
车子路过一家还没打样的韩餐馆后,郁最夏拉住他袖子:“停车,我饿了”
经过刚才那一番剧烈的运动,宁鸿声也饿了,在路边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却不见身旁的郁最夏有要下车的动作。
“你去买回家吃吧。”
宁鸿声的身子重重向后靠了靠,刚要发火。
郁最夏又重复了一遍:“好歹我也是个女明星……”
“你偶像包袱还挺重的是吧?”
“不好意思,我是走内心戏的实力派。”
“一般没名气的都说自己的实力派”
他娇宠地睨了她一眼之后,乖乖转身下车去买外卖。
可得伺候好了女王大人,别一不小心又让人家带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