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天行]苍穹照影》重晴鸟

5、旧人不去新人来

　　命运的起始，总是在一次不经意的拐弯里。

　　小青这个鸟名遭到了日番谷的强烈反对，“北村，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
　　十番队队长当时一本正经的表情引得羽灰挑了挑眉，瞬间明白日番谷想法的羽灰笑得腹黑，“那还真是可惜啊，本来我还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小——白——”
　　日番谷彻底炸毛，“不许叫这个名字。”
　　羽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日番谷，突然弯了弯眼眸，露出一个腹黑的笑容。
　　几秒的静默，日番谷最终在羽灰的笑脸下败落，白发少年切了一声，微微尴尬着侧过头去，“算了，随便你。”
　　羽灰摸了摸站在她手臂上的青雕的羽毛，转身离开。
　　相比从不改口总叫日番谷“小白”的雏森桃，更多时候，羽灰对日番谷只是称呼名字，那很久以来更久之后唯一的一次昵称，就这样结束在无始无终的对话里。

　　羽灰再次去询问霍琊青雕鸟名时，对方语气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啰嗦，取个名字哪有那么多事。”
　　羽灰呵了一声，举起站在自己手臂上的青雕，“那黑龙先生你说‘小律’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好。”霍琊一票否决。

　　青雕的名字还没定下来，十三番队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新成员。
　　朽木白哉新收的义妹，朽木露琪亚。
　　“听说我们队来了一个新的人。”
　　“就是啊，我也听说那个女孩是个有背景的……”
　　“哎？那女孩是什么人？”
　　“她就是先前说的朽木家的……”
　　“啊，听说她连毕业考试和入队测试都没进行呢……”
　　“什么啊，怎么贵族就有特权……”
　　“……”
　　从进入十三番队的队舍起，羽灰耳边就不断传来纷纷的议论声。
　　羽灰半垂眼帘，在人类统治山海之图前，妖怪的世界只有强者为尊，直至人类成了霸主，妖族的社会规则才开始改写。
　　而人类的这种心理活动，羽灰也不是不懂，甚至她并不奇怪这些死神的表现，虽然大概只是无法适应。
　　羽灰推开大门，就这么直直地与闻声转头的露琪亚对上目光，然后在露琪亚的紫色瞳孔里，羽灰清晰地看到自己习惯性微笑的倒影，和女孩眼中显而易见的迷茫。
　　还有一丝震惊，“你、你是……北村……”
　　羽灰不解“你认识我？”
　　露琪亚似乎愣了下，“在真央的时候，我们见过的，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
　　真央？羽灰陷入回忆，可惜似乎想不起有见过这个女孩，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以妖怪的作风，简洁明了道明“真遗憾我不记得有见过你”才是普遍的做法，可是如果换到了人类的身上……
　　会让对方难堪的吧，羽灰看了看隐隐带着几分期待的露琪亚，想。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露琪亚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敛去，她看了看羽灰腰间的斩魄刀，怯生生地开口，“其实，不记得也没事，那个……打扰了，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新来到十三番队朽木露琪亚。”
　　羽灰点了点头，“我是十三番队三席北村羽灰，以后请多指教。”
　　“是。”
　　虽然并不了解自己过去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女孩，不过看到对方没有过于介意，羽灰还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人类就是麻烦。
　　“哎？连三席都主动去找那个新人，那个叫朽木的好像挺了不起啊。”
　　“切，有什么，还不是因为贵族喽……”

　　好吧还有更麻烦的存在。
　　墙角里的议论声再轻也不可抑制地传来，瞥见露琪亚脸上不自然的自卑，羽灰叹了口气，正打算开口制止，一个声音却比她快一步地响起。
　　“喂喂，你们几个竟敢在这里偷懒，给我各回各位看什么看！”
　　脚步声响起，露琪亚吃惊地转头看向来人，相比露琪亚，羽灰的反应却平静得多，“志波副队长。”
　　副队长？露琪亚愣了愣，还没能反应过来，面前的黑发死神就大大咧咧地开口，“呦，你就是新人吧，我是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指教。”
　　“……是、是吗，你好……”露琪亚想尽力挤出个微笑，却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僵硬不已
　　新人介绍完了，说闲话的人也走了，想着已经没自己什么事，羽灰不禁看向海燕，“副队长，我还有公文，所以我想……”
　　海燕完全没有理会羽灰，突然一把摸上露琪亚的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嗯？”露琪亚明显吓了一跳。
　　“我都已经报出自己是副队长了，你也该告诉我名字并说‘请多指教’吧？”
　　羽灰，“副队长，我想先……”
　　羽灰最后的“离开”两个字还没说完，海燕就自顾自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呃……朽木露琪亚……”这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露琪亚。
　　“副队长……”这是一直被无视的羽灰。
　　“哦，介绍完了？然后呢？”海燕保持着摸露琪亚头的姿势，斜眼。
　　“请、请多指教……”
　　羽灰默默扶额，“副队……”
　　“很好。”志波海燕收回手，似乎依然没有注意到羽灰的，“这才对嘛，露琪亚。”
　　她要不要等这两个人先问候完，还是直接转身走人？羽灰看着此时和谐得似乎自己完全插不上嘴的气氛，莫名郁闷。
　　“欢迎加入十三番队！”海燕一声惊得露琪亚瞬间捂耳，却看见对方豪爽地笑了起来，“咱们的队长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几乎都由我做主，所以你偶尔叫叫我‘海燕队长’我也不介意的，当然了，还得有其他席官的帮助，诺，就像你旁边这位，是我们队的三席北村羽灰，以后记得很好相处。”
　　好、好奇怪的人，露琪亚滴下一滴冷汗。
　　虽然似乎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副队长，甚至是有点庆幸有这样的上司。
　　副队长你老终于注意到我了，羽灰在心里默默扶额，想勾起一个习惯性的微笑，顺带不动声色地告辞，却再次被海燕打断，“对了，露琪亚，你还没见过队长吧，跟我走，北村你也来吧。”
　　“我还有公文……”羽灰弱弱地抗议，可惜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走了，快点。”
　　“是。”露琪亚应了一声，就要跟上海燕的脚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北村三席？”
　　看着这个女孩已经自然了很多的神情，羽灰哭笑不得，有意无意地无视她又恰到好处地提前她，从而让露琪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志波海燕真有你的。
　　羽灰习惯性地掩了下唇，“走吧。”

　　露琪亚在十三番队适应得很快，虽然不如说，是她在逼自己很快地去适应静灵庭。
　　羽灰大概猜得到这个女孩是想给谁证明些什么，尽管猜到这些的大概不止羽灰一人，可是相比有意引导着露琪亚的志波海燕，羽灰却从来只是静静地观察。
　　初入十三番队的露琪亚，很容易让羽灰想起以前雏森桃。
　　在刚来到静灵庭的那段时间里，雏森桃总是想多靠近蓝染一些，多为蓝染做些事，于是拼命地努力，终于成了五番队的副队长，那个静灵庭里离蓝染惣右介最近的位置。
　　虽然出发点不同，可羽灰能察觉到两人某种意义上的相似。
　　就像她也能察觉到那时偶尔碰面的死神中，吉良伊鹤的不甘。
　　可惜羽灰跟吉良只是在真央时有过几次短暂的相遇，并不相熟的情况下羽灰也不想过分插手。

　　在露琪亚来到十三番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羽灰和露琪亚都只是点头之交。
　　直到有一次，羽灰从现世的任务归来，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露琪亚突然主动找到羽灰。
　　女孩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是，“谢谢你，北村三席。”
　　倒是让羽灰疑惑不已，“谢我什么？”
　　“这、这次三席去现世以后，我听海燕副队长说，原本有很多席官说我的……嗯，一些事，可是北村三席制止过他们以后，不少人就不乱说了，所以真的谢谢，北村三席。”露琪亚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深深对羽灰鞠了一躬。
　　羽灰慌忙去扶露琪亚，“快起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其实……”羽灰想了想，一时接不上什么话，就转了个话题，“露琪亚你……可以直接叫我羽灰的。”
　　“哎？真的吗？”露琪亚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啊？嗯，可以的。”羽灰抬了抬手，想习惯性地掩住嘴巴，反应了几秒觉得不妥还是放了下去。
　　“那北……不，羽灰，以后请多指教。”看到羽灰暗示的眼神，露琪亚立马改口。
　　“嗯，好。”
　　事实上，羽灰是几次无意中听到了十三番队下位的那些席官对露琪亚姓氏的议论，然后稍微提醒了下，次数多了，自然就有人闭紧口风。
　　想不到这样就能让这个女孩这样感激，羽灰打心底叹了口气，看来露琪亚在十三番队，仍然是有些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