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天行]苍穹照影》重晴鸟

4、灭蒙鸟的后裔

　　对于那位天行者的故事，羽灰是这么跟年幼的日番谷及雏森桃讲的开头，“从前在一片古老的土地上，有一个人，他有着强大的力量，因此受到其他所有族群的敬畏。”
　　完全是简单老套至极的引子，于是当时的日番谷轻轻切了一声，“无聊。”
　　“小白你不要插嘴了。”雏森桃抬起一只手打了下日番谷的头，在对方的抗议声里张着黑眸，瞳孔纯粹，“羽灰快点说，然后呢？”
　　羽灰，“这个人虽然因为力量享有很高的威望，却行事怪异，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过讨厌，直到这个人碰到了一个女子，成立了家庭，就变了，他变得有感情起伏，如果说以前这个人是神明一样不食烟火，那么有了家庭后他才是作为一个人活着。”

　　日番谷明显对这类故事兴致缺缺，他躺下转身，背对羽灰和雏森桃，“我睡了。”
　　雏森桃从被窝里伸手，拉了拉羽灰的衣袖，轻声问，“羽灰，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羽灰，“他有了孩子后，在他孩子小的时候又离开了这个家，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他被那片土地奉为传说。”
　　“那他妻子不是很伤心吗？”
　　羽灰摸了摸雏森的脑袋，“是啊，他的妻子就一个人养大孩子，天天盼着他回来，好了，故事讲完了，可以睡了，雏森。”
　　“哦……”雏森桃点头，意犹未尽地转过去，“呐，小白，如果你以后有力量了，你在有妻子孩子后，还会离开她们吗？”
　　日番谷仍是背对着两人的姿势，却明显被噎了一下，随即叫道，“谁会去考虑那种事啊，都让你睡觉了尿床桃。”
　　“小白好过分……”雏森桃不甘不愿，也闭上了眼。
　　羽灰守在两人的床边，待听到平静下去的呼吸声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房间。
　　谢绝老奶奶留宿的邀请，告别这祖孙一家后，羽灰展翅飞入夜幕中。
　　在赶回自己居所的路上，羽灰侧头回望，看着那间小屋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背后煽动的羽翼在月光之下洁白胜雪，她勾起嘴角忽然无声地笑了笑。
　　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墨行，一个所有妖怪心目中的传奇。

　　关于山海之图的消息，羽灰已经很久无才得知了，哪怕这里的很久，在那边也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
　　直至游浩贤的到来。
　　那天是霍琊将羽灰约到了流魂街上，他们曾再次碰面的清溪桥下，然后两个曾经的熟人就这么再遇。
　　游浩贤还是有些不正经的模样，掩饰着眼底的冷漠，却是迅速坦白他来的理由。
　　他在他们离开后找到青龙女王，才能来到这边见见两人。
　　虽然他只是想见霍琊，顺带知道了羽灰也在这边的事实。
　　在很多老套的故事情节里，久别重逢总免不了唏嘘感慨一番回顾下往事摸摸热泪再彼此抱头痛哭，可惜这条定律在这三个人间完全不成立，就连霍琊和游浩贤之间的反应也是平静的可以。
　　“哈，羽灰姑娘不愧是凤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游浩贤你别说笑啦，这种事情我也没有预料到啊。”
　　羽灰和游浩贤两人笑着对视，谁也不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个一二三四五。

　　游浩贤带来了一只青色大雕，那是他在刚来到这边世界时碰巧遇到的，当时的大雕似乎被猛兽所伤，奄奄一息，恰好被游浩贤遇到，就顺手救了下来。
　　借着坎博录克服语言障碍，游浩贤找到了流魂街上的好心居民，暂住了几日，在大雕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才告别。
　　“所以？”羽灰接过游浩贤递过来的大雕，让它站到自己手臂上，听完游浩贤的简述后，给人类少年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游浩贤，“所以以后就你们养着它吧，我不是这里的本地居民嘛，就不方便带回去。”
　　搞的好像我们就是一样……羽灰和霍琊对视一眼，齐齐黑线。
　　游浩贤，“这只鸟来头可不小的……你们别盯着我，去看看它的尾巴。”
　　大雕乖巧地立在羽灰手臂上，转动着脑袋，似乎听懂了游浩贤的话，抖了抖尾羽，一片赤红从青羽中洒出。

　　羽灰抬起大雕打量了下，又看了看霍琊，霍琊看向游浩贤，“不是这里的鸟。”
　　肯定的语气，游浩贤挠了挠头一脸无辜，“是这里的鸟没错，不过血统不是这里的。”
　　他指了指大雕尾巴的赤红，“古有灭蒙鸟，灭蒙鸟在结匈国北，为鸟青，赤尾，这家伙有灭蒙鸟的血脉。”
　　霍琊挑了挑眉，“灭蒙鸟？还有妖怪来过这里？”
　　“不知道哦。”游浩贤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犹豫，“话说这家伙我一直没给它取名字，你们既然要养它，羽灰姑娘给它取个名字吧。”
　　羽灰不解，“为什么是我？”
　　“你不是百鸟之王嘛，你取的名字它肯定听。”
　　“……”
　　鸟的名字最终还来不及定下来，游浩贤就不得不回去了，哪怕霍琊和（附带的）羽灰都在这边，羲和那边也还有小律他们，见的人见到了，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临走前游浩贤送给霍琊和羽灰两个木枷，一个形似手环，一个像头箍。
　　游浩贤，“这是通讯木枷，小瑶做出来送给你们的，我过段时间再来，到时候就用这个联系……霍琊你不要用那种（生离死别的）眼神看我，还有羽灰姑娘，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神炎国的。”
　　霍琊不满地啧了一声，移开视线，羽灰愣了愣后笑笑，“就告诉赤鸣，我现在很好的，还有……”她看向玛瑙河的尽头，“对不起。”
　　“看样子羽灰姑娘已经想开了，那就好。”游浩贤这么说着，挥手告别，快要进大门的时候又转身喊了一句，“我在那边的一小会你们可能要等好几年的，别把木枷扔了或者弄坏了，小瑶会伤心的。”
　　霍琊双手抱胸沉默地目送，风带去他的死霸装猎猎作响，直至大门彻底合上才转身，“走了。”
　　“嗯。”

　　白驹过隙，盛夏来临。
　　游浩贤造访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北村羽灰都在过一种非常单调的生活，她照例每天帮志波副队长批改公文（因为卧病的某队长），在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差点大打出手时——那两个热血头经常因为抢着照顾浮竹队长闹得上房揭瓦——微笑地把两人拉开，也照例闲了跑到十二番队拐走重要的副队长大人，并以不断刺激三岛霍琊变脸为人生重任之一，同样羽灰也照例会中午跑去十番队或五番队蹭个地方睡午觉——还是因为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两个笨蛋，直至后来羽灰把另一项提上了日程。
　　照顾青雕。
　　游浩贤临走前是把这只所谓的灭蒙鸟的后裔托付给了羽灰和霍琊两人，可是作为一条黑龙，霍琊对待所有生物的态度一律是：强大点的——有意思来打一场，较为强大的——勉强可以平起平坐就让你多活几日，弱小点的——看着就碍眼一个水诀宰了，最弱小的那种——连宰了都闲麻烦哪儿凉快滚哪去。
　　哪怕有着灭蒙鸟的血脉，毫无攻击力的青雕还是被霍琊列入了弱小的行列，于是在一次差点出鸟命的事件后，羽灰把青雕接到了十三番队，独自承担起了照顾这只鸟的重任。
　　从这种意义上讲身为人类却能制服霍琊的游浩贤绝对是个奇葩。
　　然后十三番队的人就都知道了，他们的三席多了一只宠物，虽然没人搞得懂这位十三番队新客人的品种。

　　“又没什么攻击力又不能吃，这么大的麻烦你也敢养？”霍琊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到底是谁和谁的缘故她才会惹上这麻烦的？羽灰心里默默黑线，面上却冷笑一声，“呵，挺有意思的不是吗，霍琊你说它到底叫什么名字好？”
　　霍琊瞥了眼那只毛色淡青的赤尾大雕，莫名就想起青帝国那几只深青头发的皇子，无端的就觉得那堆羽毛太过刺眼，便脱口而出，“就叫小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