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芬芳(流星花园同人)》阮那那

102、小滋生日

　　时光飞逝，转眼间，距离妮可离开东京，已差不多两个月。
　　而她的好友——大河原滋的生日也如期而至。
　　她的豪门背景也就注定了在今天这个夜晚，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场独属于绅士淑女的名流盛宴正在上演。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光芒四射，折射于那些佩戴在各位名媛身上的珠宝，那被人执在手中的的水晶杯子上，璀璨夺目，更为此刻的大厅增了几分盛大繁华。
　　宴会的主人——小滋同学虽然内心不耐烦这繁文缛节，却也得体地笑着应对着招呼着客人。千金小姐风范十足，气派不凡，平时那种直率随意模样俱都消散不见。
　　“那位大小姐，这次倒还不错……”西门举杯浅笑，低声对身边伙伴如是说道，而美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却四处快速搜寻，明显是意在别处。
　　西门窥破他心意，出声提醒道：“我帮你看过啦，她没有来。”再看了眼不远处正与道明寺站在一处的另外个另有所图的伙伴——花泽类，不由得暗自叹息。
　　从那日起，貌似这两个幼稚的家伙就连话都很少说，一直在别别扭扭地斗着气，而且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想及至此，西门忍不住摇头低声说道：“女人，真是祸水。”
　　正在这时，司仪已经开始致词，继那段几乎千篇一律的欢迎词以后，他突然给了所有人一个意外——
　　“各位，请先让我们来欣赏一份来自大河原滋小姐朋友的礼物。”
　　西门忍不住皱眉，开场就用来欣赏礼物？难道说为了追求别出心裁可以什么手段都用吗？是车还是房子？正对那礼物觉得好奇时，灯光突然暗淡，随后正中央的荧幕上影像骤生，众人的视线不禁都被这意料之外的变化吸引了过去。
　　原来这份礼物是一段录像，而最先出场的是一位英俊的白人男子，身后则是闻名于天下的自由女神像，那人满面含笑，同时用英文说道：“小滋，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背景一一更换，有山川湖泊瀑布之类的瑰丽风景，也有诸如泰姬陵这样的世界奇观，甚至还包括极地冰屋；而出场的人物也是高矮，肤色各不相同，甚至包括一些罕见人种；语言种类也各不相同，英语汉语法语德语，甚至还有些众人都不懂的语言。
　　总之，不同的人，不同的景色，不同的语言，但却都是同一意思——皆在表达着对今日寿星大河原滋的祝福。
　　“很别致的礼物。”
　　“是很奇特啊……”
　　“刚才那个瀑布是在哪里？”
　　“不清楚，我没去过。不过真美……”
　　“下次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一时间，这样的窃窃私语四下而起。
　　“很有心思的礼物。”西门看了片刻，突然心中冒出个猜测。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美作玲，早已集中注意力，心无旁骛看得越发认真。而那边的花泽类，也不再是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视线牢牢锁定着相同的地方。
　　想来，这两人应该和他猜得都是一样。这份礼物，应该是出自那个人之手。
　　果真，验证了他的推测。
　　荧幕上，云山雾海，一轮旭日正缓缓跃出云层。瞬间过后，红日昭昭，光辉万丈。而那站立于山顶的人笑着转过身，张开双臂，似乎想将所有美景都送给自己想送的人，沐浴着朝阳之光辉，声音清朗，笑容嫣然，——
　　“小滋，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影像就此嘎然而止，灯光重又恢复。而大厅内，不知情者有人赞有人贬，但那些相干人等却神色更异。
　　“妈妈……”小滋看向旁边正笑得得意的妈妈，不由得明白始末，原来是妈妈的安排才会有了这个她事先都不知道的环节。
　　“开心吗？”小滋妈妈笑容满面，想了想，就开口解释道：“妮可说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她未必能在今天赶回日本，所以就拜托我转交给你。”
　　“快两个月，没有一个电话，我也懒得理她……”小滋不屑地撇嘴，却掩饰不住唇边那一抹欢喜笑意。本是对于某人忘记她生日这件事失望到极点的心情，因为这份惊喜而随之好了许多，但嘴上仍旧嘀嘀咕咕着抱怨：“她倒是会挑时间哄人……切，送份这样礼物就想让我原谅她，哼……”
　　这时，身边突然有声音响起：“是她邮寄过来的吗？”
　　然后几乎另一个声音同时问道：“她还说什么了吗?”
　　视线从略显急躁的花泽类移到美作玲，心中大感畅快，于是小滋就摊摊手，干脆回答道：“不知道。我都说过一百次了，她除了寄几张明信片以外，根本不曾联系我。”
　　她说得可是实话，这是她妈妈收的，她怎么会清楚。
　　可是，她的妈妈偏偏在此时热心答道：“不是，是她哥哥遣人送来的。”
　　“妈妈，那边不是还有人要招呼吗？”小滋连忙扶着她妈妈离开，同时小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两个人？讨厌死了……”
　　要不是他们，妮可怎会不辞而别？
　　要不是他们，妮可又怎么会连电话都不曾打过？
　　要不是他们，她怎么会一直为此事内疚？
　　小滋忿忿然转头看了一眼，那二人已不见踪影，想来必是去寻那极端难以应付的詹姆斯.威尔逊。
　　不过结果基本已经确定，就是如往常般一无所获。
　　这两个月，不都是如此吗？妮可行踪飘忽不定，刚寻了个大概，就再不见踪迹。
　　想起那不轻易得见的沮丧与失落，小滋突然有些心软，但再忆及好友的挣扎与泪水，就忍不住想赠送给他们一个词语：“活该。”
　　不过，两月未见的那个人，小滋倒真心期望，能早日出现在面前。最好，依旧是那副笑得没心没肺，闲散惬意的样子。
　　这一刻，她当真如是期望着。
　　宴会终于结束，饶是小滋自负体力过人，也不免皮酸肉痛，最痛苦的就是，脸部肌肉因为挤笑而几乎抽筋。
　　回了卧室，甩掉那累人的鞋子，正要去浴室时，电话突然响起。
　　刚说了几句，她就立刻冲了出去。
　　大门外，夜色深重，那位失踪者正对她含笑而立。休闲装束，大大背囊，还有那怎样笑都掩饰不住的疲倦困乏之色。
　　小滋眼眶有些湿润，嘴里却说道：“喂，你还知道来见我？”
　　“当然，今天可是你的生日……”那个风尘仆仆的人向她走进，同时抬起手腕：“喏，还没有过十二点……我很守信的……”然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她：“小滋，祝你生日快乐……”
　　“喂，谁准许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妮可打断。她抬起头，让小滋看清楚自己满面倦色，见其脸色略有缓和，就趁势笑着说道：“我刚下飞机，就飞奔到了这里……我知道是我不对，但看在我已经折腾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面子上，原谅我……”
　　“切，就这么简单，就想让我原谅你？”
　　“不原谅？那我回家了……反正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你哥哥出差了……”
　　“不是啊，还有小花，听说它想我想得厉害……”说完就做势要走，却被小滋一把拉住，同时听得那熟悉笑骂声：“竟然把我和它相提并论，走，看我怎么折磨你。”
　　然后，小滋就将她连拖带拽着回了自己家，一路上，自然是笑声连连。而妮可也由衷欣慰，觉得这番辛苦终是没有白费。
　　二人久别重逢，自然也有说完的话。
　　“你真地去了那么多地方？”小滋算了又算，半是好奇半是羡慕地问道：“不对啊，你总不至于连极地都去了吧……”
　　“没有，创意虽然是我的，但多亏了加西亚教授的帮忙。”她如实答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少朋友……听说是你生日，她便多方联系，最后剪辑而成那一份。”
　　“噢……那你岂不是根本没怎么用心？”
　　妮可连忙笑着招架，玩闹一会儿，终抵不住困意，伏在枕头上昏昏欲睡。朦朦胧中，突然听得小滋很是认真的问话：“你……整理好了吗？”
　　尽量逃避的那些事，那些人，那些扯不清理还乱的千丝万缕，就此被人勾起，神志骤然清醒许多。但怔然片刻，也只是翻了个身，低低应道：“嗯，一切都已经过去。”
　　然后，再不言语，一夜无梦，睡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