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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并不美妙的圣诞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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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回到我的狗窝,虽然说这个时代很开放,但是乡土气息浓厚的我依旧还是很传统,这一点白先生还是很尊重。
“你这一个星期在哪儿养伤?现在好了吗?”
我点点头:“已经好了,没什么事情,完全灵活自如了。”
“那就好,要看你都说不用了。害的大家担心。”
“真的没什么大事。”我放下包,一脸的讨好。“你们现在还在准备联系人物啊?”
“是啊!郁闷啊!联系不到,没准元旦都不放假了。”她回头看看我,“你怎么样?”
“我明天开始工作呗,试用开始。”
“那就好!想好跨年怎么过了么?”
“我还没想。又是农历新年,没多重要吧。”
“圣诞节要不要出去唱歌?我们公司同事请。”
“我不会唱歌还是算了。”
白先生临近年关应该很忙,因为他回邮件的速度很快。邮件是他对外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唯一的通讯工具。
圣诞的话应该也没时间,毕竟传统的人都没有时间想这些。
但是没有想到会在下班的路上碰到吴省:“美女。”
“吴先生。”我觉得除了吃惊没有第二个词可以形容。
“绝对好心,大白去纽约了。我就负责让你好好过圣诞。”吴省绝对是个坏人,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把我带回家了,这是什么状况?
“阿素,这是我媳妇,小兰”
“小兰,这是大白的女朋友,阿素。”
“兰姐好。”
“你最好还是喊她小兰,呵呵。”
小兰穿着很严肃的家庭装,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女强人,然后就开始了上下打量。
“你好。”她转身往里走,“进来吧,阿姨应该煮好饭了。”
吴省看看她的背影,看看我笑笑:“她就是这样,心眼很好。”
我点点头,但是我还是从兰姐的身上嗅到了排斥的气味,别问我什么线索,什么依据,在女人的世界里从来都是靠第六感的。就像讲我的那样,阿素,什么时候你的第六感不那么强烈。我也不知道。
餐桌上似乎有点低气压
吴省比较卖力:“小兰,你们公司最近在策划的剧目是不是缺个编辑,阿素是做编辑的。”
“不需要。”兰姐似乎比较
“阿素,听大白说你最近在学习英文,小兰英文也很棒。”
“吴省,吃饭堵不上你的嘴是吧。”兰姐有点不满。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就不开口。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埋怨白先生,你不回来,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安稳度过一天呢。
饭后,兰姐对吴省,要喝他做的手工咖啡,我便知道这是借口。
“你跟他认识是什么时候?”
兰姐开口,显然是问我,而不是吴省:“有一段时间了。”
“你知道家里还有小白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小白应该是白先生的女儿,白鹇。
“那你应该知道小白现在刚好是叛逆的年纪。你跟她没有差几岁。”
“我知道。”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问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婚吗?”
“他没有讲。”白先生曾经提过他离婚了,但是关于离婚的原因,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而作为他的过去,我没有掺和的过去,我理所当然的没有问。
“他离婚不是因为他们不爱了,而是他们还爱着。”兰姐嘴角带着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欺骗,“而且到现在他们依旧爱着,这次他之所以选择去纽约,工作根本都不重要。因为他的前妻在纽约。”兰姐几乎是炫耀的口吻,“对他来讲,你就是小盘咸菜,偶尔吃还行,吃久了可是会营养不良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白先生送我的圣诞节的礼物,如果是还真挺特别的。
吴省端着咖啡出现在我们面前,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但是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明白这个空间是多么的不欢迎我,包括这里的每一种生物。
吴省送我出门:“你自己真可以?”
“真的可以,一年就一次圣诞,你就好好地陪兰姐过个圣诞吧。”
“不把你安全送到家,大白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知道的,你只管好好地过你的圣诞吧,我乘地铁回去会很快的。”
我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知道二楼的阳台上一直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会愿意快速离开这里。
走在街道上,陡觉得四九城真的进入了寒冬,连树叶都在哭泣,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的冬天都这么寒冷。两旁的树上绑着的小灯都亮起来了,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火树银花吧。
风吹到眼睛里,觉得眼睛变成了迎风眼,开始止不住哭。走在地铁上每一个人都在欢笑,甜蜜,或者还有一些加班的人很疲惫。或者所有人都不解为什么喜庆的节日,怎么会有一个边走边哭的女人。
没有人明白,她其实在悼念她盲目的初恋。
想过很多次街头痛苦的理由,为生存所迫,为工作所累,从没想过为情所伤。
既然你没有放弃旧爱,为何要来招惹这平静的一池春水。
连天桥上的卖花大叔都觉得我出事了:“姑娘,送你一朵花,明天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今天都过不去,明天怎么来。
可是像白先生说的那样,有时候,我的确缺少跟他的沟通。不是我不理智,而是因为太理智了。这种理性让自己相信了自己推理出的所有一切。
刚到家,朋友就拎着她的圣诞礼物回家了。
“给你带的圣诞果,还有糖果和饼干。”她看上去有点喝大了。
“谢谢。”
“不用谢我,有人追,送的!”她痞痞地笑,“暂时外貌协会的,长得水灵就让他留校察看。”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我有气无力地靠在被子上。
“今天怎么不看你的邮件了?”
我抱着枕头,看看她:“以后都不看了。”
“几个意思?”她有点好奇,“被盗号了?”
“我倒是想被盗号!算了不想了。”我把头放进被子里,“你上次说的那个房子,咱们这两天搬走吧。”
“你几个意思?上次不还说地下室冬暖夏凉不搬吗?”
“你就当我当时脑袋坏掉了。收拾一下,明天搬家。”
“明天要上班,不搬。”
“明天是周六周天,搬家!不搬你自己住!”
她或许是觉察到我的情绪不太对:“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希望可以尽快搬走,没有原因。”
“怎么突然间,比三里屯的武警哥哥都严肃。好,搬还不行吗。好好的一个周末都用来搬家了,浪费。看在你没有任性过,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