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怀里沉睡》尼姑阿默

4、谁说初恋都是诗

　　“疼！”我终究没有忍住，哭了。
　　“阿素啊，穿着平底鞋崴脚，人生第一次见到。”白先生看我一脸痛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嘲讽。
　　“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最近都是年终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忙的。”
　　“我朋友在上班没法请假。”
　　“好啦，我知道，你好好的就好。”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面试通过！”我笑笑。
　　“所以你是乐极生悲！”白先生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一个人住？”到了陌生的环境我总是会东张西望。
　　“北京就我一个人。”
　　“你太太呢？”
　　“我们离婚了，她现在应该在纽约吧。”白先生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我，“这是你第一次问我的生活。”
　　“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可以理解你开始关心我的生活了吗？”白先生坐到我身边。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是的，在受伤后，第一反应的时候，我给他发邮件。这，是条件反射吗？
　　第一次白先生牵着我的手：“阿素，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心里开始冒汗，脸上泛出微光。
　　“我们可以慢慢熟悉吗？”我知道那一刻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第一次我看到激动地白先生，他把我的头搂到怀里：“当然！”
　　直到门铃响了，才让他放开了手。
　　进门来的是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或者更大一些，一件黑色的风衣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一件黑色毛衣。
　　“这位是？”显然男人看到我在很是意外。
　　我赶紧站起来，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你好，我是....”
　　“吴省，别开玩笑，她是阿素。”白先生走到我身边，“他叫吴省，是我的朋友兼任同事。”
　　吴省笑笑：“美女好，我是吴省。”
　　“你好。”我只得再打一次招呼，实在找不到别的什么话可以开口讲的。
　　白先生扶我坐下：“别跟他客气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别拘谨了。”
　　吴省坐到对面：“脚伤的怎么样？”
　　“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说养养就好了。”因为白先生似乎没有回答的打算，我只得回答。
　　“小伤就好，我们大白那么当真，会都不开了，火急火燎就走了，我还以为腿断了呢。”
　　吴省的头上飞过去一只抱枕。

　　吴省和白先生在书房谈了很久才离开。
　　等白先生进门来，我已经抱着但丁的神曲睡醒了。
　　“忙完了吗？”
　　“嗯。”白先生揉揉我的头发，“吵醒你了，快睡吧。”
　　“我睡醒了，你早点去睡吧。”
　　“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叫我。”
　　我点点头，正在思考什么觉得自己应该用不到叫他，“快点睡吧，再不睡你可能就熬成熊猫眼了！”

　　果然是乌鸦嘴，他刚走不久，我就觉得小腹疼。
　　很不幸地亲戚来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带。床上也没有办法再睡。
　　白先生把红糖水放到我手里：“趁热喝。”
　　我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
　　“阿素，你要一直这样面对我吗？”
　　“我没有。”
　　“那就抬起头。”
　　“我要喝糖水。”
　　“好，你喝糖水。”
　　“那个，明天我就回去。”
　　“你回去，你朋友要上班，谁照顾你？”
　　“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
　　白先生坐到我身边，学着我的坏习惯，盯着我的眼睛：“那要我干什么？”
　　“你该干嘛干嘛呗。”
　　“阿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恋爱？”
　　我愣着了。
　　白先生显然没有告诉我的打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肚子有点不舒服。”
　　然后肚子上就有一只手轻轻揉着。这就是初恋的感觉，除了诗之外，都是窘迫。

作者有话说

　　有时候需要自己去拿捏的恋爱不叫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