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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   “小姐以五万两的超低价把画卷卖给相国,真的舍得?”出了日向俯,佐井快步跟上,走在落霞身边。
      “那是父亲生前的最爱,不过放我这儿,以后命途难料。”看了眼日向俯门前的轿子,落霞回头对佐井说,“我们走回去吧,佐井。”
      “可是小姐……”
      “没事的,我这不一直好好的么!”

      京城东南角,邻近城东官员的府邸以及城南的旧商业区,经过五年的修整,已经是京城新兴的雅兴之地,尤以正座东南角的茶坊最富盛名。
      茶坊的主人并未特别为自己的店想更雅致的名字,可但是茶坊二子却也够精准。茶坊占地十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俨然一副江南殷江之景。鹿久跟着佐井向后院走去,中庭的五方园显然是出自四枫院家,镇在坤位上的伪造五方假石,真伪难辩。
      “小姐。”佐井唤了声正在研磨茶叶的落霞。
      落霞抬起头,看见亭外的鹿久,怔了怔,放下碾子起身,屈膝行了个大礼,“叔父。”
      鹿久走上前扶起落霞,“他跟我说你在京城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见落霞低下头,鹿久也没再说什么,在石椅上坐下。
      “不早了,佐井。”落霞对亭外的佐井道。
      “休息了?”鹿久看了看石砚里红得发黑的茶叶末。
      “只是让他不要再接客人进来而已,叔父多虑了。”起身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茶水,落霞斥退了后院里的侍从,“叔父今日来……”
      “看看你而已。”拨弄着杯里的茶叶,鹿久抬起头看着落霞,“一年不见,你是越发像你母亲了。”
      落霞抿着唇,没答话。
      “你叔母整天在我耳边唠叨道好久不见你了。”呷了口茶,鹿久继续说,“唉,叔父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鹿丸那孩子……”
      “叔父。”落霞唤住鹿久,“叔父这趟来京城,很快就要走了吧。”
      “嗯,过两天便回去。”
      落霞掩住嘴,笑了起来,“叔父还是很怕叔母了呢!”
      “落霞,这里可是天子城下,你……”
      “落霞已经找到更好的安身处,叔父勿须担心。”落霞打断鹿久的话,“这时候也不早了,叔父今日面圣,累了吧?还是早些歇息的好。”委婉地说着送客的话,落霞向着亭外唤道:“佐井,送鹿久将军回驿馆吧。”欠身向鹿久道,“落霞今日稍有不适,赎不远送,望叔父见谅。”说着便做了请的手势。
      舒了口气,鹿久瞄了眼石桌上的药碾子,便道:“那可得好好休息才是。哪天有空,便回去看看你叔母吧。”
      落霞站起来,屈膝行礼道:“叔父的话,落霞已记在心里。”
      鹿久看着落霞,点了点头。

      “小姐。”送走了鹿久,佐井又折返回来,呈上一封信笺,“相国大人方才派人送来,说是明日有要事与小姐商量。”
      瞄了眼佐井手里的信笺,落霞淡淡地说:“这日向宁次还真把我当浮木不成?”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佐井坐了下来,把信笺放在石桌上,“小姐……要做何打算?”
      放下药碾子,落霞捋了捋鬓角的碎发,道:“待你收拾妥当,我们立即动身。”
      “可这茶坊……”
      落霞笑笑,看了看身后五方园里的五方石,“明儿就派人把它们运到榆州去。”回过头来,“当初我并未料想能让京城东南角如此兴旺,可如今……恐怕是苦了邻近的生意人了。”
      佐井低头笑了笑,“上月月末,我已经遣人给各店主差些消息,要是他们当真是精明之人,全身而退并不困难。“
      “若不是呢?”落霞反问。
      “唉……天意如此啊!”
      “你这家伙!”
      “佐井只当小姐所言为夸奖,在此谢过。”佐井起身鞠了一躬,“小姐打算何日启程。”
      “唔……”落霞一边想着一边拆开宁次差人送来的信笺,“那就看佐井你了。”
      “那么……初十启程如何?”
      落霞抬眼看着佐井,“随你。”说着便把信笺压在药碾子下面。
      “那相国大人……”瞄了眼信笺,佐井小心翼翼地问道。
      “佐井,”落霞轻拍了一下桌面,“在这儿罗嗦还不如赶快去收拾。”
      “是!小姐。”

      “宁次,”茜兰轻叹了口气,看着在书桌另一边发呆的宁次,“想什么呢?”
      “母亲。”宁次急忙起身行礼。
      茜兰摆摆手,走到书桌前,微微笑道:“难道是在想四枫院姑娘?”
      “母亲!您知道孩儿没有这个意思。”
      “那母亲还真是失望。”
      “母亲。”宁次无奈地看着茜兰。
      “宁次,”茜兰走到宁次身旁,“母亲和你伯父并不是在逼你找个姑娘回来就算了,这可是对谁都不公平的事情。母亲只是怕……”
      “母亲……”宁次随即握紧茜兰的手。茜兰怕的事情,宁次是知道的。当初日差离开茜兰身边的时候,正是宁次三岁的时候,自此一别不再。虽然宁次是当朝相国,亦是鸣人的好友,但伴君如伴虎,况且落霞今日亲自登门自是别有用意。
      茜兰日日夜夜害怕的事情,其实一直在发生,而今日,终于要拿到台面上来。
      茜兰回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给宁次,“好了,母亲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今日就早点睡吧!明日才有精神去送你鹿久叔父。”抚了抚宁次的面额,茜兰松开手,走向门口。
      “母亲也早些歇息吧。”

      翌日,京城南郊十里坡。
      “棋木将军!”鹿久牵着马,转过身对替鸣人来送行的卡卡西行了一礼,“棋木将军,已经是城外十里,鹿久在此再次谢过圣上的恩典。”
      “奈良大人无须多礼,能送镇南大将军一行,是卡卡西的荣幸。”说话的人正是当朝五大将之首,棋木卡卡西,银白色的张扬短发,蒙着藏青色的绸质面巾,黑色的绢带系在额上,斜斜地拉下来,遮住他左眼上的伤疤。
      细长的绢带在城郊嗍嗍的微风里,和银白发丝一样,轻扬起舞。
      “棋木将军请回吧!”鹿久拱手。
      “奈良大人,请。”
      看了眼卡卡西身后不足一里的小山坡,鹿久翻身跃上马,随行进京的仆人也一并上了马,鹿久拱手:“保重!”扯着缰绳,又看了眼那小山坡。
      “驾!”尘土飞扬中远去的身影,依旧不失镇南将军的风采。
      卡卡西也上了马,朝着回城的方向,看了看鹿久方才看了两遍的小山坡。
      山坡顶上,霞色衣衫,乌丝飞扬……
      卡卡西定在当场,回过神来的时候,山坡上已然空空是也。
      眼花了?
      卡卡西扬起马鞭,往城池飞奔而去。

      八月初十,京城东南区,茶坊。
      “什么?”宁次瞪大了雪白的眼睛。
      落霞的贴身侍女还留守在茶坊,被宁次瞪得直哆嗦,“小,小姐是清,清晨走的。”
      “为什么?”听见侍女颤抖地回答,宁次缓下语气来。
      “听,听说是茶马道上的问题。”侍女低着头,越说越小声。
      “是么……”宁次看了眼异常空荡的茶坊,“翻新?”
      “小,小人不知道。是,是小姐吩咐中秋之前都停业,把这批茶具家具都卖了……”侍女解释道,“小,小人不敢多问。”
      宁次笑了笑,“也是,你家小姐的事,连我都不敢多问。” 四周看了看,宁次起身,“好了,不打扰了。”
      “相国大人请慢走。”侍女欠身行礼。
      行过出门的长廊时,宁次回过头,长廊的尽头通向五方园,精雕细刻的门廊露出五方园的一角,本可露出五方石一角的门廊此时却是框起了满园渐憔的柳枝。
      宁次停在那看了看,便转过身来。如此颓败的景象出现在落霞的茶坊,宁次实在不忍心再看。

      八月十五,皇城。
      虽然鹿丸用上贡的青花瓷揭露了今夜的阴谋,但也阻挡不了中秋佳节的气氛。
      皇上邀请了一众臣子,在柳梅湖畔赏月。
      太尉宇智波佐助自晨起便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而皇城内侍卫的数量翻了一翻,五岗十哨。
      宁次见着这内宫的守卫,不禁笑了起来。“太夸张了吧!宇智波太尉。”
      佐助瞪了宁次一眼,一字一句,“绝不夸张。”
      “可圣上请来的这些将军、大人们,已经顶得过你那堆侍卫了,何必呢?”
      鸣人脸色瞬时阴沉下来,“他说拿来作盾。”
      宁次挑眉,“太尉这招果然恨辣。”
      佐助盯着宁次,“你少说两句没人会说你是哑巴。”
      “啊,失言失言。太尉莫要见怪。”宁次赔礼笑道。
      “哼!”
      酉时,明月当空。
      卸下黄袍的鸣人坐在上席,佐助握紧了草雉剑立于他身后,左手边依次是棋木卡卡西、猿飞阿斯玛、凯、御手洗红豆以及夕日红五名大将,右手边上是日向宁次、油女志乃、春野樱、李洛克和天天。
      “如今还在京城陪着我的,就只有在座的几位了。”鸣人拿起酒杯,“朕……敬各位一杯。”说着,鸣人仰起头,一饮而尽。
      在座的各大臣亦举起酒杯。
      侍女拿着素白的酒壶,给宁次添了满满一杯酒。酒是风之国去年送来的佳酿,似血之色,入口辛辣,韵味无穷。只是宫中这酒经过稀释,虽然颜色上无异,却是摈去辛辣的口感,依旧丝滑甘纯。
      宁次抿抿嘴。
      坐在宁次正对面的卡卡西却是留意到他这般细小的动作,稍有不解地看着宁次。
      宁次笑笑,又饮下一杯。天子眼下,他这相国面子再大也总不能说,圣上这酒有问题。虽然风之国与火之国交好,但这上等的血色葡萄在火之国只存在于皇城内。原汁原味的血色葡萄出现在皇城之外,那是何等的大事。
      当初他在落霞的茶坊里看见她在喝血色葡萄的时候,差点儿就拿了她去审问,只是敌不过美酒的诱惑,那夜一杯接一杯,直到橡木酒桶再也倒不出酒来的时候,佐井才纳纳地说:“这世上竟有能与小姐喝酒喝上一夜的人?”想到这儿,宁次拿起酒杯,不禁又笑了起来。的确,这血色葡萄若是没稀释,恐怕这宴会不一会儿就开完了。
      这时,日向的管家筑,进了宴会,走到宁次身后,正要向鸣人行礼,鸣人便摆摆手,“罢了,今夜,大家不要拘泥于礼节。”
      “臣等尊旨。”
      “少爷。”筑弯下身子,在宁次耳边轻声说,“四枫院姑娘的贴身侍女傍晚送了一个锦盒过来。”
      “哦!”宁次放下酒杯,绕有兴致,“给我看看。”接过筑递来的锦盒放到桌上,锦盒长六寸,宽三寸,高三寸。
      “宁次!”鸣人喊了一声,“谁送的礼物呀?”
      宁次抬起头,“是一位好友。”
      “相国这好友一定是一位美人吧。”卡卡西笑呵呵地问道。
      宁次也不介怀,“的确。”
      “看来,这京城的姑娘们又得伤心了。”阿斯玛亦调侃起宁次来。
      “快打开吧!看看人家在中秋佳节给你送了些什么。”鸣人走下席位,来到宁次身边。
      在座的各位也是兴致盎然。
      “失礼了。”宁次解开象牙扣结,打开锦盒的盖子。锦盒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黑丝绒,中央放着一个纸镇。
      宁次怔在当场,那是落霞书房里的另一半水青色兰花瓷制纸镇。
      这水青色兰花瓷制纸镇本是一双,宁次有着其中的一半。那一半的纸镇上面绘了一珠兰花,留了另一珠兰花的花茎,纸镇的背面用墨黑的魏碑写了半个字。而现在锦盒里的纸镇是另外的一半,纸镇上面的上半截绘了另一株兰花,而背面……宁次不看也知道,成双的纸镇合起来,便是一个“丸”字。十天前奈良鹿久上贡的青花瓷花瓶的瓶底,也纹了这个字。
      “日向宁次!”卡卡西喊道。
      “卡卡西老师?”鸣人惊讶地看着卡卡西,其他人也是。
      宁次抬起头。
      阔别战场五年的卡卡西,第一次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
      卡卡西正要开口的时候,被慌忙冲进宴会的侍卫打住,“皇,皇上!”
      “发生什么事?”佐助立即把鸣人拉到身侧。
      “寝,寝宫……”话还未说完,那侍卫便倒了下去。
      小樱立即跑到他跟前,把他翻过来。侍卫的样子并无异常,只是如睡着了一般。小樱拿出手绢,隔着手绢抚上侍卫的颈侧,抬起头,“死了。”
      在众人吃惊的时候,小李回头对鸣人说:“我先去看看。”
      “小心。”鸣人话没说完,小李便已没了身影。
      瞪着宁次,卡卡西说:“你们留在这。”说完便跟着小李离开。
      宁次合起锦盒,交到筑手里,“这里就麻烦太尉了。”
      “诶!卡卡西老师!宁次!”鸣人大叫着,却被佐助握紧了手。

      宁次赶到寝宫的时候,汉白玉台阶上躺满了状似熟睡的侍卫,卡卡西和小李在寝宫的门外和两个穿着黑色长衫,系红色腰带,左手衣袖上绣着红色云彩的男人对峙着。其中一个男人留着柠檬色的短发,齐整的全数梳到脑后,扛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状武器;另一个脸色苍白,两颊各是三道深刻的纹路,亦扛着一把大刀。
      “和你合伙真是没意思。”留着柠檬色短发的男人唾弃地白了另一人一眼,“我要蒙面那个。”
      “就你这本事,让些小朋友睡睡觉的活才适合你。喏,那西瓜头是给你准备的。”脸色苍白的男人同样嫌弃对方。
      “今日你们进的了皇城就别想出去。”卡卡西抽出藏在腰间的软佩剑。
      “呵!和你们比我当然是小朋友,只是小朋友也不是好欺负的。”小李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来吧!”
      “诶!等等。那还有人。”柠檬色短发男人发现了宁次。
      “别傻了飞段,那是相国,你想回去之后被她药翻吗?”
      “……鬼鲛你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本是同伙的两人却是先起了争执,被凉在一旁的卡卡西回头看着宁次,一脸不可置信,而小李则是低着头,握紧了双拳。
      “欺人太甚!”说着,小李便先攻了过去,速度之快,几乎看不见身影。
      在争执的两人也是一惊,被小李各踢了一脚,向后滑开。
      “嘿嘿!”叫鬼鲛的男人笑了两声,以同样的速度向小李攻去。鬼鲛的大刀不仅宽大,而且铸满倒棘,看似沉重的大刀在他手上却是轻盈无比。
      “切!”飞段舞起大镰刀,正要向卡卡西攻去的时候,房顶上飞落下来两人,夹在卡卡西和飞段中间。
      “宇智波鼬。”卡卡西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
      宁次看了看另外一人,看身段,估计是一女子,蒙着黑色的面巾,着地时瞄了宁次一眼。
      “真是好久不见了,棋木卡卡西。”叫鼬的男人向前行了一步,站在女子前面。
      “鬼鲛。”鼬身后的女子唤了一声。
      那声音,宁次无比熟悉。
      “切,算你好运。”鬼鲛愤愤地退到三人身旁。
      “的确是有些可惜。”飞段说着,抬起手。
      “你!”女子惊呼道。
      “唔……”而此时小李却已是捂着胸口,跪在地上。
      “李!”匆忙赶来的小樱在台阶下看到了这一切,冲上来,抱住向前倒的小李。
      此时女子闪身来到小李跟前,而卡卡西的剑等待已久,剑尖即将刺破她咽喉的时候,被及时挤身于两人中间的鼬用手弹开。
      女子用力拉起小李的手臂让他站起来的时候,小樱松开了手,眼含泪水地看着女子和小李。
      卡卡西每一剑都向鼬身后的女子攻去,却是每一剑都让他给挡下来。在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女子在小李身旁舞了起来,点了小李身上好几个穴道,最后一掌击在他胸口。小李口中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粘在女子的衣袖上,看不出来。
      “咳咳……”女子这时咳了起来,推了半清醒的小李一把,让他跌在小樱怀里,“去殷江。”
      鼬从衣袖里放出一串暗器,逼卡卡西退了好几步,转身揽着女子的腰,“走!”
      卡卡西看着四人正要逃去,便从袖子里滑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向着女子扔出去。
      鼬揽着女子的腰,侧了侧身,匕首刺中女子蒙脸的面巾,落到地上。
      “果然是你。”卡卡西握紧双拳,看着逃离的四人,“四枫院落霞。”
      宁次站在那,久久没回过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原来写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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