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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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就什么都不询问得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哼，李一雄，就你这样的做事方式，还指望着能得到更好的位置？不自量力的蠢货！”我看见属于他的人影站起，慢慢踱步到跪着的那人身前。
“李一雄，你那双被巧言令色迷住的耳朵如此轻易地听信了别人的妄言，你那双耳留着何用？废去！那女子行刺时你呆立当场不知救主，这身武艺要它何用？废去！事发后，你居然还想用你那巧辩之舌推脱罪责，你的舌头连最起码的直言都已不会，要它何用？也废去！”他的声音不怒自威，这时的他于我，是如此的陌生。
李一雄的惨呼拉回我的思绪，许是觉得吵闹了些，他令空儿点了李一雄的哑穴，又接着道：“像你这种不忠、不仁、不义之徒，就此逐出我无双门，今生不得再接近任何分舵和任何无双门之人，如让我有所耳闻，杀无赦！”
“……你点头了？那我就当你已经明白我的话。好了，青儿，让人将地上的这个抬出去；空儿，你令人带着李一雄离开应天府，要看他真的远离后再回来复命。”
“青儿（空儿）明白。”
两人开门离去，一会陆续有几人进来，又出去，恢复室内的平静。
“怜儿，出来吧。”没一会，他自己出现在我面前，靠在屏风上笑嘻嘻地瞧着我。
“外面没什么恶心东西吧？”知道应该不会有，但觉得求证一下总是好的。
“对哦，我怎么忘了让他们留下个耳朵或者什么来呢？没准怜儿会吓得跳到我怀里，是不是呢？”他也不知从哪里转出把紫玉做柄的扇子，遮着唇笑得欢快样。
能把你美得！低头暗送个白眼给他，抬起头还是要笑得没心没肺。“我刚听见有人进来又出去，是已经清理过了吧？”
他却敛起了那让人羞于正视的笑，挥手摒退了圆圆，一脸认真地贴近我，直至额头相抵，鼻尖对鼻尖，唇几乎就是贴在我的唇上。“怜儿，你藏了你的心思，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见？”
一瞬间的心慌，无双，你连这层薄膜都要捅破吗？
如果，我连这层保护膜都被你所破，下一次离开你时，你将会看见一个怎样狼狈的我？
我都不敢去想象。
无双，你非要看见一个赤裸的我你才会满意吗？
才能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满足了你的求知欲，满足了你的，你那变态的游戏吗？
我想我此时一定是慌乱的，甚至带着一些愤怒吧？
轩辕无双，你何其残忍？
你又将要残忍到何种程度才愿意罢休？
正不知所措，他却又笑了，从那瞳孔开始，到眼角，到眉梢，再到那红唇。
“为什么你要给我看这副表情，怜儿？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啊，反正我有时间，我也有这个能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给我看你所有的表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看见——你都会让我看见。”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眼，用拇指摩挲着我的眼皮，慢慢下移至我的嘴唇。“我不会逼你什么，我也不想要硬逼来的东西，怜儿，我要你自己爱上我，重新爱上我。”
几次张嘴，却开不了口，反而像是主动亲吻着他的手指。
他笑了，带些得意带些无奈，也带着一些宠爱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我，一眨不眨。
“……这是你的蛊惑，还是你的威胁？”好半天，终于哑着嗓子挤出一句干瘪的话。
他失笑，用他的唇代替那流连在我唇上的手指，紧密贴合。“我更觉得，我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一个肯定会成真的事实。”
“……对此，我想我可以说我保留我的意见么？”
他狠狠地加深这个吻，直至我们都气息不稳才离开。“哦，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的怜儿，我说过，我不会逼你什么。”
“我好累，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他像是很满意“回去”这个词，笑着重复了一遍，才牵着我手出门。
回到无双门后，过着清闲的日子。
其实这是废话，就我一个米虫人物，还需要做什么体力活不成？
大约在十多天后，赵康来了。
他说，他是来感谢无双的，却为我带来了两样礼物。
一件，是个玉手镯，叫什么冰晶什么东西的，据说冬暖夏凉，还能驱邪安神，是不可多得的上等好玉——这是他们说得，原谅我对于玉石的完全不懂吧。
好吧，那玉镯看上去的确还是蛮漂亮的，我相信哪天我再次出走，这玩意能给我凑笔路费。
另一件，却是个活物。
一匹马，一匹来自西域的马。
北宋时期，因为丧失了西北产马的地区，所以马匹对于北宋王朝而言是十分珍贵的。
而今天，他却特意带了一匹马给我，一匹连无双都有惊讶神色的马给我，又是何用意？
他抚上那马的头，给我看那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马身。“漂亮不？”
“嗯，漂亮。”我是诚实的好孩子，这马的确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却笑着看向负手站在我身后的无双。“这，还要感激一下轩辕，如果不是他当时给了我那个其实不怎么准确的消息，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夺得二百来匹西域好马呢？所以，特意选了那其中最为上佳又温顺的，来送给你。”
他的目光到最后，又回到我身上。
“真要感谢，你也该去谢无双，来送我干什么？”
“哈哈，小怜啊，你以为轩辕他还会有什么是缺少的么？何况，送给你，只要你开心了，我想轩辕也会开心，是吧？”他看向无双，嘴角是温和的笑容。
“怜儿笑得如此开心，自然是喜欢的，也不算辜负了赵王爷你的一番心意，我也就谢过王爷了。”那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他那招牌似的甜甜笑声。
“好说。当时我就和小怜说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满足她。”赵康上前，走到我身边，低头温柔地看着我。
身后，那人也几步到我身边，拉着我向后靠在他身上。“哦？怜儿，你可有什么是想要的？和我说就好啊，何必麻烦了日理万机的王爷呢？”
“有轩辕你照顾小怜，自然是让人放心的。你有女人这么多，经验丰富，又怎么会照顾不好一个呢？”
“哎呀，没想到王爷也有如此……谦虚的一天，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第一次固然会让人吃惊，但习惯了就会见怪不怪吧？就好像……”赵康突然看向我，意味不明的浅笑。“小怜曾经走过一次，如果她再次离开轩辕你，你也不会觉得太惊讶了，是不是呢？”
某人身边气温连降好几度，冻得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提前入冬。
幸好另一个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起身告辞。“我是离了东京直接赶来这儿给小怜惊喜的，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也要早些赶回我王府去。那，轩辕，小怜，我们下次再见了。”
“呵呵，惊喜……我看想给我惊讶多于欢喜吧！”赵康离去后，他拥着我随意在荷园里散步，突然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怎么这么说？”
他停了步，拉着我在湖边坐下，让我靠进他怀里，一手把玩着我被圆圆她们护理地很好的长发。
多亏了有圆圆她们，不然就我这么粗糙的性格，在没有便利的护肤品存在的古代还想保持如今的样子，估计是在做梦。
“你收了别人的礼，当然就帮着他说话了。唉，怜儿真是狠心呀，就为了这么个玉镯子和那匹马，就忘了我所有对你的好，真是个没良心的坏东西，亏我还这么记着你……”
“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呀？”忍不住打断了他唱作俱佳的表演，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场。“王爷对我一直都是很照顾的，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当然，你也知道他对你存的什么心。”
关于这个问题，我保持沉默。
无双，当你在计较王爷对我如何时，我可曾去计较去干涉你的那些女人？
我们都没有忘记，这次对我下毒的云仙，还是我被红莲打下山谷时进门的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你在乎我，可是真的是那样吗？
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也转身拥抱着别人。
若无其事的。
无双，你会单纯的像我所想要的那样，只是在乎“一个人”么？
我不会问你，我知道你是做不到的。
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这是允许三妻四妾的古代。
可是，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无双，身为现代人的我，绝对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去拥抱另一个女人而自己还要一脸理解甚至还要为他煲汤养身。
观念的差别啊，无双，就算撇开了一切一切，光是这一点，我也无法真的有抛弃一切的勇气来爱你，来考虑留在你的身边。
我没有自讨苦吃的嗜好。
“怎么，在想什么？居然在我的怀中还会想着别的而失神，小怜，你会让我有种想要将你锁起来的冲动哦。”他猛一使劲，我几乎是跌进他的胸膛。
“我只是在想，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但你先要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你会最真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哦？”他顺我头发的动作一顿，拉起我，有些玩味地看着我。“怜儿难得如此认真，那我自然不会和你糊弄。来，你问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会认真回答。”
“……那天，在茗斋，如果你怀里是抱着另一个女子，你也会这么照顾她吗？你也会将她保护地这么周全吗？”
他先是不语，沉默地用探询地眼审视般盯着我好久，才慢慢开口。“只要是我的女人，我都会保护好她们。如果我无双门门主轩辕无双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周全，传出去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果然是这样……
我无奈地笑，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冷带些苦。
了解状地点头，我将那笑容再显得灿烂一些。“无双，果然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看着我半响，轻声叹息。“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唯一，但是，你宁愿听见这些会让你不快的真相，也不愿意自我欺骗吗？怜儿，我的傻怜儿……”
他低头，想要吻我，被我用手背挡住。“伟大的门主阁下，容我再次提醒您一下，我还不是你的，请不要擅自使用这样的前缀，会让人误会的。”
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害怕会随着话题的深入而被他发现那些我隐藏起来的心思，那会让我一败涂地的对他的爱，所以我用我的笑容做了面具。
“爱作假的怜儿哟，我不觉得我这么说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你一定会是我的。对了，你真的喜欢赵康送你的东西吗？”他也换了话题，我想这才是他一直都憋在心里想要问我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