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水之赛冰

16、第十五章

　　“王爷，王爷，你让我和峰子回杭州吧？”小怜软语哀求。开什么玩笑！谁想和那个人相处那么长时间？虽然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看见亲爱的王爷，但只要留在王爷府，他总会回来的。
　　“小怜，你听我说……”赵康试图婉言相劝，可惜小怜像是吃定了赵康表现出的温和。
　　“不听，王爷，你就依了小怜吧？小怜知道王爷您宅心仁厚体恤下人爱心泛滥看不惯不平事，你不会让我留着被人欺负的是吧是吧？”
　　赵康有擦汗的想法。好机灵的嘴，给他顶天大的帽子好让他下不了台面好成全了她……真是奇怪，这只见过几次面的，究竟哪里不对盘了？
　　赵康已经知道，小怜就是曾经的轩辕怜，是轩辕无双的女人，那天晚上，轩辕无双就告诉了他。他还知道，轩辕无双对这女子，是不同的，他给了她一切的例外，宠着她顺着她，还有那让他门里所有的女人都眼红的爱怜。
　　这当然不会是轩辕无双说得，这些都是他的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有些也是以前就传来的，当时赵康还不相信，他轩辕无双会对一个女人弯腰？可是如今看来，也没个准。
　　看看说得乱委屈乱诚恳一把的小怜，赵康差点就点了头。不就是回杭州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可是，轩辕是不会同意的，他从在馨阁开始，就有带小怜回自己身边的念头——或许该说，小怜已经是他名下的人。也是那晚在馨阁，自己已经非常有战略伙伴意识地将小怜奉还给轩辕无双了。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赵康真的该说自己没有一点能干涉的余地，可是，这样的小怜……
　　“让我来吧。”和叶峰说完话的轩辕无双让唐四和莫翔带叶峰去另一张桌上用早膳后重又坐下，一脸看不出意味的笑，让赵康心定小怜心慌。
　　“怜儿，”他低声地唤，好笑地看着小怜立刻正襟危坐。“你是赵康属下的婢女，对吧？”
　　“是。”事实，不能不点头。
　　“你主子去哪里，作为一个好下人的你，是否也该欣然跟随？”他笑着抛出第一个套子。
　　“好下人”……多么让人悠然神往的名词？小怜一咬牙，好，就为了这个名声，我钻套子了，反正还有峰子的事情！“……是。”
　　“我和叶峰之间，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他身上的残毒，又是我部下所干，对吗？”第二个圈套开始设下。
　　“是。”是不是，你准备赔偿一下我和峰子的经济精神损失了？小怜不怎么认真地想，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早已踏进圈套中。
　　“既然如此，我邀请叶峰为伴，一可替他疗伤，二可将他和我之间的误会解清。最重要的是，他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反对理由吗？”猎物进帐，绳索收紧。
　　“……没、有！”小怜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的，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离开的可能性。
　　“那就好。”轩辕无双笑得开怀，看见这张带着挫败的小脸让他心情大好。只是，少了些什么……
　　“王爷，王爷……”小怜眼珠子溜溜一转，可怜兮兮地对身边忙着藏笑的赵康道：“王爷，小怜自己也是下人，怎么还能让别人伺候着呢？您把那叫圆圆和小年的，退回给，呃……这公子吧？”圆圆和小年，两监视者，弄得自己一点自由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以留下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虽然看着蛮顺眼的，却都是这紫衣人的手下！爱屋及乌，反之亦然。
　　可惜，这次赵康有了应对之策。“小怜啊，本王是很想满足你的这个小小心愿，只是，”他抱歉地对小怜一笑。“圆圆和小年是轩辕他的人，不服从本王差遣。你若是真的不满意，要不，你自己和轩辕说吧？”
　　小怜哑口，再看看静待她去请求的轩辕无双眼。“……那个，算了吧，我想，我还是可以克服这些问题的。”
　　“峰子，峰子，你为何要答应那轩辕无双一起去洛阳？”当一切努力无望后，小怜低声埋怨着某个可以说是很无辜的人。
　　“嗯？不是你要跟着他们走，我才答应他的吗？”叶峰一脸茫然，他果然是很无辜的人。
　　“那个爱笑的狐狸！！”明白过来的两人低声咒骂，而此时，他们已身在去往洛阳的马车中。
　　“对了峰子，后来秋千被怎么处置？”
　　“不是很知道。你上去后，轩辕门主什么还没说，秋千就自己跪下，把事情都招了，然后，她就交出了解药。轩辕门主让那唐四和莫翔带我去解毒，随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叶峰靠在车厢角落的软垫上，闭着眼养神。
　　“姑娘，既然这么想知道秋千的事情，不如直接去问爷呢？”和小怜叶峰同车的圆圆开了口。
　　“不，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小怜的好奇心还没有那么大到愿意主动去和轩辕无双开口的地步。这种事情，敬谢不敏。
　　第二天晚上，轩辕无双等人投宿在某旅店中，刚坐下准备用晚膳，楼上匆匆跑下一人。
　　“王爷，爷。”来人走到桌前行礼，原来是空儿。
　　“你已经到了，李综呢？”轩辕无双抬头望向空儿跑出的地方，不见有别人。
　　“李大夫说，空儿在赶时间，车行颠簸，他一把老骨头承受不住，所以，所以就给自己服了药，昏睡到现在……”
　　众人沉默。
　　当天晚上，似乎已经很晚了，圆圆都已经替小怜换上了睡衣，青儿来敲门。
　　“姑娘，李大夫醒了，爷让你过去。”
　　“我可以不过去吗？都这么晚了……”小怜的瞌睡虫已经爬了出来。坐了一天的车，小怜觉得自己浑身有点奇怪。
　　门外没有任何回答传来，却可以看见门上人影未动，像是吃定了小怜不敢违抗他家爷的命令。
　　小怜思索再思索，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开了门。“走吧。”
　　小怜的确不敢违抗轩辕无双的话，潜意识中她害怕那男人，那人是强悍的，远比他所表现出的还要强，小怜觉得她知道这一点。他是美丽的，诱人的，就好像黑暗中那唯一的光源，看似救赎却是引诱人堕落的指路灯。
　　小怜知道，作为一个聪明人，在明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不应该过去，可惜，这指路灯旁边估计还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小怜时时刻刻想看见的赵康，一个是要让李综症疗的叶峰。所以，小怜不能不听话地去见他。
　　“轩辕，你到还真是在意小怜呢，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赵康坐在桌边，举着酒杯笑着对站在窗前的紫衣人道，而就在他们的隔壁，李综正在为小怜做检查。
　　“因为像她那样的，这么多年来我也是第一次碰上。不过，也只是在意而已。”轩辕回首，赵康却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在意吗？“那为何执着于她的记忆？”
　　“我不能容许她把我忘记。不管当时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允许，她该是记着我的，深深地将我刻在她的记忆中，不管那是恨，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