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18、第 18 章

　　里德尔的尖叫声消失了，翻滚挣扎的蛇怪也不动了，密室里一下子寂静的可怕。
　　波特捂着他受伤的手臂，福克斯把头轻轻贴上去，透明的大滴眼泪落在上面，在凤凰的轻吟中，伤口迅速地愈合了。
　　趁着他们的注意都在波特的伤口上，我背对着他们，魔杖指向一动不动的蛇怪，默念出了一段冗长的咒语。
　　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曾经暗示斯莱特林养过一条蛇怪，甚至，讲述了他收服蛇怪的方法，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是作者的一段臆想，但也有人尝试着从故事里还原他当时的行动，从而寻找蛇佬腔的秘密，虽然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成功，蛇佬腔也最终被认定为只能通过血脉传承获得的魔法天赋。
　　我在禁书区某个脏兮兮的小册子里面找到了这个咒语。作者坚信这是斯莱特林能过获得蛇佬腔的根本原因：他与蛇怪订立了契约，从而能够分享蛇怪的思想、语言和能力。
　　虽然不加试验地尝试一个效果不明的魔咒是极为鲁莽的行为，但在唯一可能面对蛇怪的机会面前，我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地面上巨大的蛇怪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但没等我确认自己是不是因为急切而看错，身后的波特发出了一声舒适的长叹。
　　凤凰的眼泪是最好的解毒剂，转过身我就看到波特站起来，惊奇的舒展着手臂，抬头谢过福克斯，然后向我走来。
　　“呃……霍伊尔，谢谢你……”他展开一个害羞的笑
　　“我只是为了德拉科。”我冲他点了点头，“日记本被破坏了，他们也应该醒了。”
　　他赶忙跑过去察看韦斯莱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福克斯——这个有着烈火一样耀眼的羽毛的凤凰在密室上空盘旋着，墨色的眼睛一直围着波特打转。现存的最后一只凤凰啊，往石柱后面走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
　　不过等我看到德拉科的时候，其他的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被我严严实实得裹在墨绿色的厚羊毛毯里面，只露出一小半白皙的脸蛋和略微散乱的铂金色头发，闭着眼睛，精致而又脆弱，安安静静地沉睡着。
　　像极了我儿时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我跪在他身前，俯下身，虔诚地吻上了那双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嘴唇，柔软娇嫩，带着微微的香气。我反反复复地用嘴唇去触碰、去摩挲着他的，轻轻重重地压上去，就有种奇异的安心感觉。
　　冰凉的唇瓣被我摩擦地温暖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但他用潮湿的舌尖轻轻舔上我的嘴唇的触觉，那种微妙的、扣动心弦的感觉，让我的心都柔软起来。
　　我本想像之前那样抱着他，他却挣扎着自己站好，只肯让我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难受么？”我伸手理理他的头发，拂过他细腻白皙的耳垂——不，现在已经变成淡粉色了。
　　“还，还好。”他似乎是惊异于我亲昵的动作和语气，不太自然地盯着地面。
　　我拉着他走出去，看到了已经在前面等着的波特和韦斯莱，“走吧。”

　　福克斯在前面带路，长长的金色和红色尾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出明亮的光芒，我顾不上赞叹它的美丽，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我和德拉科交握的双手上。
　　白皙的手掌和想象中一样柔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韧。随着我们的脚步，掌心的皮肤也微微摩擦着，带来轻微的、触电似的感觉。慢慢地，他干燥而冰冷的手在我掌心里变得温热起来。我小心地握紧他的手，感觉像是把此刻温顺柔软的德拉科拢进我的掌心。
　　我曾经无数次在黑夜中站在他的床前，借着月关注视他熟睡的侧脸，也几乎每一日都能够收到关于他一天大大小小行程的报告，甚至，那片诱人的、柔软的嘴唇，我也曾吻上过不止一次。但哪一个，都没有现在让我觉得安心又笃定——德拉科是我的，他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待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只需要安静地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不论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我都会解决。

　　我们沿着地道向前走，经过了一个拐角之后，透过石墙上一个小洞，我们听到了韦斯莱的声音。
　　“哈利，你们没事！太好了！”标志性的红头发闪现出来，我听到德拉科低低的“哼”了一声。
　　“我们都没事。”波特回答道，帮着那头的韦斯莱把他的小妹妹从洞口拉了过去。
　　福克斯跟在她后面穿过了石洞，接着波特爬了过去，他回过头，冲我伸出了手。
　　韦斯莱像是这才看到了我和德拉科，“马尔福？你怎么在这儿？”他并不记得我的名字，只冲着德拉科喊道。
　　德拉科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难堪地撇过头，拉紧了我的手。
　　我乐于接受他的亲近，挥手示意波特他们后退，“消影无踪”，横贯了整个密道的石墙马上消失了。
　　韦斯莱“哇”地叫了一声，上下审视着我，“你是……你是斯莱特林那个！”
　　“没有教养，难道你家里就是这么教你跟别人说话的吗？”德拉科厌恶地拉长调子，扬起下巴用魔杖拍掉他指着我的手。
　　“马尔福，你这个小人！别用你的魔杖碰我！”韦斯莱看起来也想要去找他的魔杖，但一抬起来，却只看到小半截木头和里面露出一半的杖芯。
　　“哈！”德拉科大声嘲笑一声。

　　波特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怎么高明地转移话题，“罗恩，洛哈特呢？”
　　韦斯莱正低头摆弄他的魔杖，闻言，兴致又好了起来。他向旁边晃了晃头， “那边，”他心情突然好起来，“不过他的情况可不太妙”。
　　他指的刚好是通道的入口，我们走过去，看到洛哈特正坐在地上，低着头哼着什么。
　　“他失忆了，”韦斯莱说，“魔咒反弹，正好打在他身上。他现在记不住他是谁，我们是谁，他在哪，这真是自作自受。”
　　我看向洛哈特，他水蓝色的眼睛现在变得茫然又干净，带着婴儿般的懵懂和天真。我侵入他的大脑，里面一片混沌，被绞碎了的记忆纷乱的飞来飞去，找不到一点有用的内容。
　　他茫然地看着我，“你是谁？你们住在这里吗？”
　　没人理他，波特忙着抓住福克斯的尾羽，让它带着所有人一起上去。
　　“……马尔福，你抓着罗恩的手，霍伊尔……”
　　没等他说完，德拉科就一脸厌恶的说道，“我才不碰这个纯血叛徒！”
　　“……好吧，那，霍伊尔，你拉着罗恩的手，马尔福拉着你……”
　　“不行！”德拉科又马上反对，“我们谁也不会碰那个红毛的！”
　　“那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吧！”韦斯莱终于忍不住了，他气冲冲地拉着他妹妹和波特，波特后面是洛哈特，随着福克斯一声轻吟，几人很快消失在我们眼前。

　　没有了福克斯火红羽毛发出的耀眼亮光，地道里重新变得一片黑暗。德拉科害怕地握紧了我的手，这成功地让我念出的咒语从火焰熊熊变成了荧光闪烁。
　　微弱的光芒中，德拉科带了点惊恐和不安的表情更显得可怜又可爱。我冲他笑了笑，安抚道“没事的。”
　　“他们，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办？”他结结巴巴的问，脸上带着后悔，“我们……”他翕动着嘴唇，却没再发出声音。
　　“不怕，”我回想着记忆里安抚小孩子的方法，似乎身体上的接触似乎能带来很大的安全感？我拥抱住他，“我在这儿，没事的。忘了吗，我还教你们飞行咒的。”
　　“嗯。”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他试探着双手搂住我的腰，把脸埋进我的肩膀。
　　我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划过脸颊的酥痒感，他呼出的热气更扑的我肩膀上那处热乎乎的，“谢谢你。”他低声咕哝着。
　　我拍拍他的后背，这似乎鼓舞了他，这回我听到的声音更清晰了些，“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能够看到你，我真开心。”他把脸在我怀里蹭了蹭，“谢谢你能来。”
　　我没有说话，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蹭够了，从我怀里直起身体。
　　“我们走吧。”我环着他的腰，等他点了点头，带着他顺着管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