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只因为我是你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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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只因为我是你的学生
（一）缠绵的战斗
化疗很成功，小北老师真的觉得不该用成功来形容，这只是一个星期的其中一次，未来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中，都要重复着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洗一次血罢了，可是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硬生生的挺下来了，这真的算是很成功，他打心里高兴，热泪盈眶的那种，还有就是一种悲哀，不希望这种痛苦在持续下去了。
“老师，今天回去以后，晚上还跑步吗？”
“不跑了，你刚换完血，身体虚，需要买点好吃的补一补。”
“那就是说，今天晚上不用我来做饭了？”
“嗯，我和你魔姐姐做。”
“她听见一定有骂你了。”
“我们可是在医院啊，”小北老师瞬间气焰嚣张的走在楼道里，“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谁敢来撒野，在说那臭婆娘怎么可能来医院。”
“请问，臭婆娘说的是谁？”
声音很熟悉，身上飘出来的味道很熟悉，就连米黄色的衣服都那么熟悉……
“哈，哈哈，哟，这不是美女吗？美女，你好。”
“你好啊，丑男。”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赶紧附上一句：“你好你好，来医院看病啊？”
“不看病难道是常住啊，你以为我是你呀，住了三个月还不给钱，过来抓药，顺便看看小聪，小聪，怎么样啊？姐姐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我没事啊。”正穿着外罩的小聪目光带着几分特有的皎洁，“不过某位老师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任何妖魔鬼怪他都能摆平。”
“哦？是吗，丑男？”九头蛇一样的怪物从瞳夕月的身后隆起，“气焰很嚣张嘛，让我这个妖魔鬼怪来回回你？”
“这里可是医院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小北老师一脸严肃的盯着瞳夕月，印象当中的小北老师似乎还从没有这么严肃过，谁知道紧接着就穿帮了，转身不要命了似的跑，转弯时，跑丢了一只鞋。
“好啊，北田共风，你给我站住！老娘我打不死你！”
“唉，这样真的好吗？”继续穿衣服的林聪，一脸淡然的自言自语，“谁叫你们小看我这个月老了，本月老可是言出必行，童叟无欺。”
说着就招摇撞骗起来，又道：“既然你们不相信爱情，那我就让你们打出爱情，呃，书上是这么写的吧？回去应该温习一遍，不然步骤弄错了会不会少条胳膊，短个腿呢。”
（二）乱点鸳鸯谱的后果
院长办公室
一拎着鞋的女子，一光着脚的男子，同向而立，低着头带着几分惭愧和自责，以及深深怨气聆听着这间办公室主人的教诲。
“懂不懂规矩，这里可是医院啊，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你们还当你们是三四岁大的小孩吗？什么都不顾及，就知道一个在前面疯跑，一个在后面狂追，你们以为你们还多年轻吗？农村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七八个了”
“噗嗤”这一声把小北老师和院长吓了一跳。
“小月，你笑什么？”
抬起头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你说孩子都七八个了，那是猪，哈哈哈！”
“笑笑笑，成天就知道傻笑！猪？我看你才是猪！你爷爷和我可是一个村子的发小，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们家一共十一个孩子，怎么？你爷爷是猪，生出你们一窝猪？”
“噗嗤！”这一声彻底把小北老师逗乐了。
身边正窝火的瞳夕月死命的踩着他的光脚板子，一个踩，一个躲。
“停！你们真当我老眼昏花啊，还踩！真是唉，小瞳真是教女无方，明天我就去你家好好给你爹上上课。”
“哎呀，爷爷，不要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都，都怨他！你看他天生长了一张欠揍的脸，脑袋就像是被门夹了似的，要不然怎么会是一个方块脸，都是他，是他先惹我的。”
小北老师冷笑道：“美女，说话得讲良心，你既然是瞳爷爷的孙女，瞳爷爷我也不是没见过，正八经儿的方块国字脸，怎么？你爷爷也是被门夹的？就连我们家伟大的院长大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堂堂的国字脸，谁见了不说一声英俊非凡啊，啊？也是被门夹的？”
“咳咳咳，行了行了，唉，我也老了，管不动你们这些小年轻了，都走吧，去外面闹，想怎么闹，怎么闹，就是不准在医院里疯。”徐院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道。
两个人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哎，我的鞋！”
等到两个人都走了以后，扮演年买的徐老爷爷重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远处的镜子前，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脸一番，随后有些自豪的道：“确实如那臭小子所说，年轻的时候我这国字脸谁不说一声帅呀，老瞳都是甘拜下风，只可惜呀，他早早的远去了，只能独留我自己回忆青春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还被一个女孩倒追过……”
要是瞳夕月的爷爷真的还活着的话，听到他这么说非得喷他一脸，感情自恋也是传染的，指不定小北这小子的自恋毛病是怎么被这老头传染上的呢，还倒追过，正着追，那个时候你也追不上啊，你追的那是我老婆，你大爷的。
天堂里瞳夕月的爷爷早已经骂翻天了。
（三）胡萝卜，大白菜，各有所爱
“喂，这个菜应该怎么切？”
“去皮，挖杨？你这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家里面有保姆嘛。”
“我去，吃奶有奶妈，做饭有保姆，你们家到底有多地主啊，不行，我要斗地主！”
“斗地主？我也玩！”远处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林聪听到了微小的声音，便喊道。
“日！”小北老师隔着两条山川一般剜了远处看书的林聪两眼。
小北老师答应了要做晚饭吃就不能失言，特意随便找了个办法让瞳夕月当助手，结果助手成猪手，主厨成猪厨，各种菜叶子不只是在地上乱飞，还在天上乱飞，各种土豆皮不止在地上乱掉，竟然还粘到了天花板上，这种巧夺天工的本是让小北老师看的自叹弗如。
最厉害的要属鸡蛋，鸡蛋和鸡蛋皮打在一起，然后搅拌，竟然分不出哪个是蛋哪个是皮，尼玛！这到底多逆天！
最后无奈之下的小北老师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瞳夕月，问道：“请你严肃我的告诉我，你平时在我对面是吃什么吃饱的？你不会连你们家养的老鼠粮都抢了吃了吧。”
“你才抢老鼠粮食吃呢，我平时都是定外卖，披萨啦，牛排啦，糕点啦，还有炒菜啦，不过炒菜我比较挑剔，一般只吃附近五星餐厅的。”说完，又道，“不如我们定外卖呀，你放心，钱我出，我看你炒菜抄的这么辛苦，决定请你吃顿饭安慰你一下。”
小北老师内心在哭泣，你是该安慰我一下，我的心灵早已经被你的刀工弄崩溃了，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污染，你配的起嘛。
不过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拒绝了。
“为什么呀？外卖总比你做的好吃吧？”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虽然是个吃货，但是我的厨艺可是和我吃的性格成正比的，虽然没有那孩子那么妖孽，但是最起码不必一般人差，尤其是你！”
“切，好女不跟男斗，好狗不吃烂肉，本姑娘才不稀罕你呢，我就定外卖去，定个五星级的，我看你怎么跟我比。”
“随便，谢谢，永远别进来。”随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北老师自己开始有条不紊的重做起来，从前他也是一个人生活，甚至生活了很多年，做饭早已经成为了他生活当中的一部分，只是最近或许口味真的变了，又或许喜欢人各有命，吃不死算自己的，吃死了算社会的。也从来没想过仅仅是为了多赚两千块钱竟然从一个合格的主治医师变成了一名教师，同样是师，不过跳跃的距离有点大，甚至可以说成“太跳了”。
他也没想到三天之后的一名插班生会给自己的人生重新点上点颜色，甚至印象当中每天守在黑漆漆门口张牙舞爪像怪物似的獠牙女人，也并不是黑夜里看到的样子，仔细想想，或许是自己在晚上真的没有看清楚，楼道里是有灯光的，不过为了省电，他把自己家门外灯泡拔了，费钱的事情他尝尝会生下来，就好比厕所的灯不亮了，他会接着把对面门上的灯也拧下来插在自己家卫生间上边。
所以就导致了他们这一层每一次走路都是黑的，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也很正常，在正常不过了。
而门外和门内讲述的则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小聪，你可千万别被你们老师那张欠揍可怜的脸给欺骗了，他内心特别黑暗，而且经常喜欢打击报复。”瞳汐月添油加醋的说。
“有吗？”放下书的林聪很好奇。
“有，当然有，我跟你讲，他曾经骂过楼上的，说他夜猫子，早出晚归，随后他就把自己家的门口的灯拔了……”
“呃……”林聪真有点想不到，更像是被吓到了。
“还好我门口有个灯，照亮了，不然那位楼上住着的大哥，早都不知道摔倒哪去了。”似乎讲出激情来了，拨了一个橘子。
“还有还有，他最坏了。我朝他要房租，他不给，然后就偷偷的把我门上的灯也拔掉了，就让我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他家门口那蹲着，到最后我看见他回来了，急忙站起来朝他要钱，谁知道刚一伸手，他就啊啊的乱叫，然后对我一顿乱踹，踹的我不要不要的，最后哭爹喊娘的。他可倒好，看我躺在地上不动弹，自流钻到了屋里，然后隔着门才给我说好话，你说这种人，天打雷劈了算了。”
按照瞳夕月所讲述的，林聪仔细的推敲了一番，发现竟然不是恨谁入骨的悲情故事，反而像个无厘头的搞笑情节，仔细想想，或许是自己推敲错了。
“其实老师人挺好的，月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里吗？”
“为什么？”还没等林聪说话，瞳夕月就抢着说，“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不良老师又要办坏事，他肯定把你卖了，咦，好像不对。如果要把你卖了也不至于带你去医院，而且他也不可能这么点背，随便抓一个就抓到一个要死的。”
林聪此时此刻肚子里里面有三升的火，他是真真正正理解到了老师的难处，不过想想自己尽职尽责，他决定厚着脸皮当没听见，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友情的波动。
“呀，他难道收了你房租，可恶的，收了你房租，却没把你的房租给我，房子是我的呀！”猛然间不知道醒悟了什么的瞳夕月急忙跑过去朝正在炒菜的小北老师要房租，经过一段时间翻译和自猜，小北老师终于弄明白了对方要啥，原来对方要房租，而且还不是自己的房租。
他一边炒着菜一边哭泣着：“天杀的，你到底念到几年级呀，竟然这么厉害，这种无厘头的房租你都能发现，你太狠了”
“哼，别解释，我知道你是在夸我聪明，不过你夸归你夸，房租一分不能少！”
“妈妈呀！你到底是念到几年级的，求你别再折磨我了行吗！”
门外魔女还一脸自豪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本姑娘一本学历南京大学毕业，正八经考来的文凭，随后美国波士顿大学带过三年，英国剑桥大学呆过两年，怎么样，佩服本小姐的天才智商吧，我还是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博士！信不信，不信我回去给你拿文凭去。”
“文凭有什么用啊，你智商这么低！”
“你智商才低呢！”
“你智商不低，你连房租费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你好意思说你是南京大学毕业的吗？南京大学以你为耻啊。”
“我怎么可能算错呢，”转过头细想了一遍，似乎真的存在一些问题，却还是想不到，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林聪，“小聪，我算错了吗？”
林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是十二岁但至少大学数学都全学一遍了，更别提高中和初中了，像瞳夕月这种问题，就算是没念过书的也知道吧。
“你已经将房租费算到北极星去了，可以瞑目了。”最终林聪只能用这种方式平淡的为魔姐姐默哀。
“哇哦，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哦。”
厨房里的门开了，第一盘菜出锅放到了桌子上，紧接着小北老师拎着勺子就走出来了，还气势汹汹的，逼不得已瞳夕月往后退了两步，以显示弱。
“你告诉我，其实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考试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你，而是每天因病而我在床上的你的妹妹，你们俩就这样兑换生活了好几年，最后，请把你双胞胎妹妹交出来，我再也不想和你这个二货一起吃饭了！”
“你才是二货呢，还有，我没有妹妹，是我凭借着自己的优异成绩，以663分考到南京去的，哼，爱信不信。”扭头衣服不服气的样子。
“切，信你才有鬼。”懒得理这个疯丫头，小北老师转身去厨房继续炒菜。
“那月姐姐，你是不是发过高烧啊，或者摔倒脑子了？”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好啊，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而且经常一个人清晨跑步，你不也看见了吗，那天你们上学，我跑着不呢就把那个身材魁梧的欠揍男撞飞了。”
林聪心里憋着笑，脸上却面无表情，不过也真正的感受到了小北老师内心深处的挫败感。
“先说好啊，我根本没有看见你们，更没有看见他，谁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然后撞到我一个跟头就飞走了。”瞳夕月脸上有些羞涩，他似乎觉得就这样把责任都推到一个人身上好像不太好。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林聪终于绷不住脸露出了一丝苦笑。
没过多久所有的菜都上齐了，饭也闷好了，可是所谓的五星级的菜却还没给送过来，等了一会几个人终于等不下去了，开吃了。
“喂，傻妞，你不等五星级的啦？”
“谁是傻妞！”
“你呀。”
“你才是傻妞，你们全家都是傻妞！我饿了，等不下去了，以前也是也不知道五星级饭店是怎么回事，送个饭还没有楼底下的自助餐快呢。”
小北老师和林聪两个人同时选择了闭嘴，当做听不见，有为她矫正错误的时间，还不如多吃两口饭呢。
“老师，你的菜也很好吃，不比食堂的差。”
“哈哈，他的饭菜也就比你们食堂的强一点。”瞳夕月对自己这次说的话表示十二分的满意，食堂，那可是传说中做出来的菜最烂的地方，号称黑暗料理的聚集地，只要你进入食堂的一楼，绝对能找到那家百年黑暗料理店，那是不折不扣的料理店，他们隐藏的很好，你绝对发现不了，但是你能从他们的菜色中品尝出他们就是黑暗的代表。
林聪有些可怜的看着没经历过风雨的月姐姐，随后道：“月姐姐，我们学校食堂的做饭师父，是个五星级厨师……”
瞳夕月满嘴的欢笑，瞬间化作了飞灰……
（四）该走的你留不下
教室里面的人已经坐满了，只不过北田共风却没有来，早晨的时候接到了院长的电话就匆匆的离开了，早餐都没吃，这里的同学开始吵闹的自习着。
院长办公室
“最新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椅子上的小北老师气喘吁吁的问着，本来还有一辆别克威朗的，不过碍于没钱，卖了之后只能跑着来。
“有恶化的迹象，三年或许真的坚持不到，不过从医学的角度来讲，这种血细胞异变方式应该是很少能有见到的，我们检查林聪的体内，竟然发现那颗基因细胞还在，而且分化出了两种不同的细胞，类似于病原体，都是可以寄生的那种。”
小北老师气喘吁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办公桌上的老院长清楚地看到他的眉毛拧到了一起，每当这个时候，熟悉他的院长都能猜到，他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挣扎中，就好像难以抽身的泥潭，不能自拔，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别多想了，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唯一能有希望的办法就是重新制造基因细胞，一个完整健康，能够适应人体的基因细胞，不过你也看到了，碍于技术，我们的工作人员，和中科院生物系那里都很难实现。”
“关键的问题是，还能多少时间，他还能有多少时间？”他面色凝重的问。
“两年，如果细胞发育的缓慢的话，两年多，至少应该能挺到他在初中照完一张完美的毕业照。”
小北老师累了，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坐了这么多年的椅子，从来没有想到，今天坐的这张椅子竟然会这么硌挺，很不舒服。
“导师，你说，我能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问题同样困惑着满脸皱纹的老人，时光匆匆他的光阴不也要走到了尽头吗？可是他却无法容忍一个刚刚新生充满活力的少年就这样要先他一步而去，哪怕他是个医生，也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可是他今天必须要给他的学生一个答案，让他告诉他学生的学生。
“活着，就像你一样就够了。”
“……我懂了。”
目光定了定，重新归附于平静，起身要走的时候将一张合同书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
“冯主任的，虽然不能原谅，但是他毕竟用他的双手拯救了无数个苦难的人，这份合同应该是他应得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件错误就给他一个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真正刑法。”
拿着手中的合同书，上面清晰地表明了冯主任曾经在医院里的丰功伟绩，他这才发现原来那位已经年迈的老人也做出了那么多令人佩服的事，好与坏真有些叫人回味无穷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送过去。”
“嗯，反正你也路过，就辛苦一下吧，不过最好快点，听说他正在搬家。”
“嗯。”
……
回来的路上，小北老师双手放在兜里一直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苦难，病痛，生死……总之，这思考更像是胡思乱想，他甚至还会回想起刚才冯主任拿到合同书的痛哭表情，看到他三个孩子的一脸希冀，人生，总有点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两棵站岗的杨树下，想想曾经年轻的时候对科学的向往，他不禁叹了口气，不过他看到身上的白大褂心里有安逸了下来，不论是科研工作者，还是医生，至少穿的都是白大褂，这就很好。
教室里面空无一人，班主任的责任就是平时多来班级看看，没人代表着所有人都去上课了，今天有户外的课，不过他也只是隐约记得。
转身他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一个人，一杯水，安逸的看着电脑上面的科研新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只因为我是你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