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某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女魔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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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某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女魔头
（一）漆黑的楼道里
“快帮我上楼上看看，有没有一个面色狰狞的女人守在门口。”
“哦。”
林聪踏踏踏的跑到楼上，又从楼上走下来，望着下面龟缩在角落里的小北老师，平静的回答道：“楼上没有女人。”
“哦，还好还好。”小北老师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领着林聪来到棕色防盗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入之后，小北老师深处脑袋在黑暗中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这才将门关上。
“小聪，把灯打开吧，就在客厅的左边呢。”
“哦。”
灯打开了，小北老师很从容的从鞋架上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可是猛然间发现地上多了一双黑色高跟鞋，整个身体瞬间就僵住了，弯着腰一动不动的。
“老师？”林聪有些差异的接过小北老师手中的书包，里面都是自己的衣服，已经渐渐习惯眼前的班主任有些中二的发病了，便见怪不怪的转身走了。
“我自己去找空房间了，晚饭好了叫我，谢谢老师。”
小北老师此时此刻真想叫住他，然后拉着他转身夺门而出，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见到房间就像狮子见到了肥肉一样死不松口，径直就往里走进去了，他突然发现整个客厅只剩下他自己了，内心的焦急与不安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没动静……难道她不在，可是为什么会有她的鞋呢？”挣扎了很久小北老师还是穿上了自己的拖鞋悄悄地往里面自己的房间走，他突然发觉自己的三室一厅实在是太大了，连自己的房间都需要走好几步，而且离门竟然这么遥远，可气，可恨。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看到自己的被子散乱的铺在床上，等到他稍有警觉的时候，被子里面钻出来一位短发少女，玲珑的大眼睛，红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虽然身躯娇小，却拥有不小的资本。
“咦，你回来啦。”她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随后从床上一下跳到了地上，伸出小手在小北老师的眼前。
“还钱。”
“没钱。”小北老师一脸悲哀将头转过去回答道。
“快点还钱。”
“我真的没钱！”他快哭了。
“你到底还不还钱！”
“没钱啊，大姐。”他摊了摊手。
女孩小鼻子一禁，一脸愤怒的走到了客厅，随后便开始大喊大叫着：“来人啊，非礼啊！强-奸啦，强-暴啦！强抢民女啊！”
小北老师心惊胆颤的跑到她面前将她的嘴捂上，紧张的说道：“求你了，别再这么玩了，上次你一呼，全楼上下全听见了，警察瞬间就来仨，你害我在局子里蹲了七天啊，你还想怎么样啊！”
“唔唔唔！”
小北老师缓缓地松开了手，谁知道对方又将手伸到了他眼前。
“还钱！”
“你等着！”沉默中，小北老师恨恨的盯着她，说完转身就往厨房里走。
女孩看到他又要去厨房，指着小北老师大喊道：“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是你这次再将菜刀放到脖子上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再可怜你的了！”
尼玛！转过身走向厨房的小北老师此时此刻，泪流满面……
“看看看！”
砰砰砰！小北老师将三大灌储蓄罐摆到了桌子上，随后又将双手插到了口袋里，所有的钱，信用卡，甚至连家门的钥匙都翻出来了，洁白的裤兜一览无余。
“我的全部家当，如果还想要就全部拿走吧，大不了我明天喝西北风去！”小北老师带着一丝决然道。
“全拿走就全拿走。”女孩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小北老师故作决然的表演，反而是很平静的抱起三大罐储蓄罐里的钱，又勉强的伸出手抓向桌子上的钱和信用卡。
“喂喂喂，你别这么过分好不好啊，好歹我也是租客你也是房东啊，你不能这么把我往绝路上逼吧，你放心，这个月的工资一发，我肯定连本带利将欠你三个月的工资还给你，肯定，肯定……”说罢，伸手就向着仅存一点的保命钱抓去。
“不要，给我！”
“不行，不能！给你我吃啥花啥！。”
女孩脸上充满了愤怒的道：“这是你的事，给我！”
用力的拉扯下，小北老师死不从命，拼命挣扎道：“宁死不屈！我就算是卖身，也不会把这些钱给你！”
“卖身？！你想的美。”尽力的拉扯，女孩的额头青筋暴起，“就你这小身板，够滋润谁的呀。”
“你个荡-妇！我身高180呢！”小北老师双目一瞪，眉毛竖起，把手里的存钱罐、信用卡拼了命的往后抓，“要是我这样的‘小身板’都满足不了你淫-荡的欲望了，那就只能把你卖到妓院去，才能满足你欲求不满的私欲！”
“呀呀呀！你敢骂我是荡-妇！老娘跟你拼了！”
“拼了！我也不活了！”
两个人正在激情似火额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紧接着一位身穿白色运动衫的消瘦少年手握着一杯开水从厨房里走出，神情重新回归到了多年来的宁静，只不过平静的目光有些好奇的盯着两个人。
“你们在干什么？”他喝了口水。
小北老师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道：“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去厨房的？”
他又喝了一口水道：“我一直就在厨房啊，烧开水的时候就看见你急匆匆的进来，然后从柜子里搬出来三罐婴儿奶粉就出去了。”
“什么！这三个铁罐子竟然是婴儿奶粉！”女孩一愣，愤怒的盯着上面的上面印着的微笑婴儿。
她一松手，小北老师可算是抢过来了一样东西，将它们搬到了桌子上，呼哧带喘的杵在桌子上歇了好一会，才一脸鄙夷的看向女孩道：“你个傻丫的，连奶粉罐都不认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你才傻丫的呢！你妹的！我是吃我奶妈的母-乳长大的，谁像你呀，你是不是吃三鹿长大的？长得这么畸形！”
“你够了你呀！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相貌呢！我明明是帅哥的脸好不好！”他一脸愤怒的指着自己的方块脸，还有那一双因愤怒而微眯的小眼睛，转头第二次求证旁边的林聪。
“噗！”本想再喝一口的水的林聪猝不及防，被那张欠揍的脸搞笑的喷了出来，“不好意思，我去拿拖布。”
明智的跑掉。
“你大爷的……”
“北田共风！你现在连最基本的人品都没有了，就算是没钱你怎么可以拿出三罐奶粉骗我呢！你是想报复我，让我喝了它们变得和你一样畸形吗。”
小北老师一脸的黑，道：“能别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吗？你脑子究竟藏了多少的氨基酸呀，连脑细胞都生成不了，谁跟你说奶粉罐里只有奶粉的啊，我打开给你看看！”
打开其中的一个盖，里面除了硬币更多是一张张五块十块，甚至还有少见的一百元钱，将里面的空间塞得满满的！
“哇塞！”女孩突然追悔莫及的往前冲想把它们重新抱在怀里，梁少飞早料到这个不着调的女子要枪，急忙抱着它们挪开了一段距离。
“呀呀呀，不要嘛，我错了，大侠，到了你兑现你诺言的时候了。”
“免谈，刚才你撒手了就代表咱来两清了，这钱还是我的，我还欠你三个月房租，仅此而已，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的！”
“不要，我要那里面钱，我现在就要钱，爸爸不给我生活费，我都没钱买衣服了，给我钱，我要钱！”
“不给，就是不给！”
两个人一追一跑，还有一个小不点，正拿着拖布，将刚才一不小心喷出来的水擦干净。不过眼神却一直盯着在屋子里狂奔的两个人，少年人的脸上愁容满面，他向往的安静早已不知在何方。
（二）那方消失的安宁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杯子里的谁早被林聪喝光了，又倒了一杯，给左右两边的两位同时各倒了一杯。
“是他！他欠我三个月的房租，每天除了躲着我就是躲着我，我就住在你们对面看着他，可是他就是不还钱！臭男人，快还钱！”女孩愤怒的直视小北老师道。
林聪将目光移向了小北老师，小北老师则一脸羞涩的低下头，紧接着如狼似虎的盯着对面的女孩：“有钱我还不给你吗，你逼我逼的也太紧了吧！”
本来还在怒视着的女孩突然面带笑容，一脸娇媚的柔声道：“我很紧吗？”
本来怒气还在身的小北老师在她的表情下就好像吃了什么东西被噎住了似的！怒气直奔头顶看着对方的表情时还无处发泄，无奈之下拼命的用头撞桌子！
“啊啊啊啊！你看见了吧，她就是这样子折磨人的！”小北老师愤怒的站起来怒视着女孩吼道，“有种一对一单挑啊！像男人一样的战斗啊！”
“哈哈哈！”女孩笑的前仰后可，“人家可是窈窕淑女呢，才不和你这样雄壮魁梧的男人一对一呢，我认输了哟。”
“呃……啊啊啊啊！”小北老师哭着望着女孩，“瞳夕月，我还你钱还不行吗！给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肯定还你，加倍还你！”
“你说的啊，小家伙也听见了，不能在耍赖啦！”被小北老师叫做瞳夕月的女孩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说的我说的。”小北老师精疲力尽了，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林聪安静的喝着白开水，有喝没了一杯，起身又倒了一杯热水，重新坐下来，目光瞄向两个人。
“你怎么还不走？”缓过气来的小北老师看向对面的瞳夕月。
瞳夕月的眼睛盯着小北老师桌子面前的三罐钱，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被逼无奈的小北老师双手搂住钱罐怒声道：“你休想！”
“哼，不给点利息休想赶我走。”瞳夕月扭过头去了。
沉默中林聪又喝了一杯水，突然很想尿尿，摸了摸快要喝饱的肚子，才想起来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吃呢，学校食堂的饭菜开始让他想念了。看着两个人还没有分出雌雄的样子，一脸无奈的站起身，在小北老师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喂，小鬼，你在说什么呢，今天就算是说破了大天我也不走！”禁着鼻子目光看着钱罐，“哼，说不走就不走。”
小北老师愤怒的脸渐渐平息了，突然一下变得很惊奇，突然一下又有些兴奋，就好像一个被疾病折磨的人，终于中了这辈子第一张中奖彩票，这种感觉让人难以言喻。最后他惊奇的看向林聪道：“行啊，小子。不亏是我的学生！不过……你才多大呀，怎么懂得这么多呀，三十六计都没学全就开始学宫心计啦？”
做到座位上静静地喝了杯水，淡然的说了声：“男女之妨不外如此。”
“我去！”小北老师一翻白眼，真想不到这小鬼装起大人来还真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难看死了。
转头看向贪婪的盯着钱罐的瞳夕月，眼神一冷，威胁道：“你最好下一秒就消失在这个房子里，否则，我就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切，来呀来呀！用啊用啊，你当我怕你呀，你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小鬼还能出什么好主意？”
“呵呵呵呵”小北老师冷笑了四声，“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边说话的时候，双手放到了裤腰上，又说道：“我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出卖自身□□的表现……”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看到他的双手放到裤腰上，瞳夕月冷不提防的站了起来，紧张的往后退道。
“不过对付你这种级别的女魔头，老子就算牺牲□□，也要换回内心渴望已久的自由！”他的手继续插进裤子里，从裤腰上将裤子一点点往下扒。
“你你你！”瞳夕月被小北老师无耻的行径逼的又往后退了两步，“你，别别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了。我，我瞳夕月阅尽天下无数男人，你别过来啊！”
“走不走！”裤子已经脱下了一点了，深蓝色的内裤显露了出来。
“不走！你脱啊，你敢脱我就敢看！”
这句话让小北老师心中一虚，眼角移动到了一脸平静喝着白开水的林聪那里，林聪露出轻蔑一笑，小北老师心领神会，大喊道！“那我就脱啦！”
“啊啊啊啊！你这个色狼，啊啊啊啊！”瞳夕月脸色通红，转身疯了似的逃跑了。
留下了脱下外裤留着内裤一脸得意的小北老师，一脸得意的望着被关上的门，心中狠狠地出了口恶气，随后低下头扭了扭双腿，自言自语道：“小伙，身材不错，就是大腿有点肥了，真该减肥了。”
坐在桌子旁的林聪一脸黑的站起来，径直往卫生间走去，只留下了一句平淡的话：“记得做晚饭，我饿了。”
“知道啦！”小北老师重新提起运动裤，转身像厨房中走去，几分钟以后，在林聪小同学耐心的等待之下，饭菜终于上桌了。
“这是……”
“正宗康师傅泡面，没见过？”小北老师将两桶方便面端出来道。
一脸沉思的林聪盯的看着泡面，平声道：“没见过……听说过。我一般都是自己做饭和菜，从来不吃垃圾食品。”
“我去！你会做饭？”
“会一点，喜欢做应该是做好饭菜的一大动力。”他缓慢的先开上面的铝纸，闻了闻上面飘出来的热气，“味道，蛮特别的，不过油的味道让我有些反胃，我尝尝。”
在小北老师一脸见鬼的眼神中，平静的剜了一撮，嚼了两下便吐到了回去，看得小北老师一阵反胃。
转头海蓝色一般的目光中，平静的道：“难吃。”
“那，那，吃啥？”小北老师冷汗淋漓，就好像遇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可怕的差点从此产生心理阴影。
“我去冰箱看看还有什么。”
林聪起身来到厨房的冰箱旁，打开以后看到为数不多青菜，下层格的瘦肉，平静的撸起袖子，准备起食材来。
切菜、炒菜、焖饭，甚至没到两分钟，颗颗饭粒的香味瞬间钻进了小北老师朝天的鼻孔里，香！明明只是普通的大米，普通焖米饭的锅，竟然能将米闷到这么想的程度，不可思议！这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闷出来的饭！
“为什么这么香，小聪，为什么这么香啊。”他不得不问，这个问题就好像熊熊烈火一样，炙烤着自己的心，烤的难受，烤的焦急，烤的必须要知道答案。
一边洗菜的林聪，一边平静的回答道：“焖米饭的时候，我习惯加点料酒进去，酿酒的原理，我相信老师你是知道的，发酵，蒸发，加入料酒之后的大米就会起到类似的效果，米饭的味道会提前从电饭锅里蒸发出来。”
“哇哦！”
小北老师彻底惊叹了，甚至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是个吃货，一个纯天然不折不扣的吃货，小小少年竟然是传说中的厨神，小北老师要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学生的份上，他都给跪了，太尼玛逆天了！
已经进行到切菜工序的林聪又道：“反倒是我比较好奇，听徐爷爷说，老师应该是北京医科大的大夫吧，而且是研究人体医学的，为什么会吃泡面呢，方便面是经过过滤油炸出来的，不营养你该知道的。”
“我，呵呵”小北老师神情尴尬的苦笑着，“首先我不是像你一样的小厨神，我喜欢吃大于喜欢做，其次呢，或许这么多年一直养生的关系，一般垃圾食品我真的都没吃过，所以想尝尝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味道，看见厨房柜子上的两包方便面了吗，我这是才吃没几天的，顺便，省点钱嘛。”
“吃泡面有害健康，今后不要再吃了。”
“好好好。”小北老师真的从来没有这般尴尬过，竟然被自己的学生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没过多久两道热菜就盛到了盘子里，小北老师不承认自己是废物似的主动端起盘子里的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个星期不用的碗和筷子，盛出两碗米饭摆到了桌子上，敬请大厨吃饭了。
“尝尝吧，不知道好不好吃。”
小北老师贪婪的吸着飘出来的猜想，神情陶醉道：“就这味道，你要是觉得不好吃我可以帮你全吃了。”
林聪淡然的夹着菜回答说：“那倒不必。”
小北老师再也忍不了了，夹起菜来率先吃进去咀嚼起来，一股青菜的芳香仿佛大山里的野花香充斥口中，最后顺着食道滑爽而下，他仿佛站在一片草地上，感受着大自然散发出来，自然芬芳。
“不可能！你这是什么菜！”小北老师瞪大了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菜。
“芹菜呀。”
“那，为什么我竟然吃出了花的香味，而且这菜本身，太好吃了。这，这，五星饭店的大厨吃一口也要跪了吧。”小北老师快吃出神经崩溃了。
少年，你太逆天了，心里细想，怪不得老天不待见你呢。小北老师一脸怀疑的盯着对面淡淡然吃饭的林聪。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放心，我没放花露水。”
“啊！你放花露水啦！”果然少年人不能信。
林聪一脸无奈的吃着饭菜，看都不看前面那白痴老师一眼，道：“我说我没放，我看到你冰箱里有花茶，所以就沿用了我平时做芹菜的方式，将花茶泡好，抛却茶叶，将茶倒入翻炒的芹菜里，因为你喝得是野花茶，所以自然会有花的香味，不过芹菜本身的香气在花香的陪衬下显得更加爽口，有一次看意大利食谱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说完，整个人又埋头苦吃，他想到今天中午吃的学校的菜也不错，至少很健康，林聪是一个喜欢健康饮食的人，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一种习惯。
一旁的小北老师看呆了！不用说另一道菜也会更好吃吧，深处筷子将菜夹入口中，感动的快哭了。
“太好吃了！”肉片一口下肚，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放下筷子，小北老师一脸希冀的望着林聪，“要不，你嫁给我吧？”
“噗！”
饭粒全喷到小北老师的脸上了，小北老师用卫生纸将饭粒擦掉后，悲伤地道：“至于这么惊讶嘛，我可是人见人爱的高富帅呀，身高一米八零，体重六十公斤，样子就不用说了，标准的高富帅啊。”
林聪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家伙了，目光从他的脸移动到了旁边仅剩下的三罐储物罐的财产，一脸鄙夷的有重新看向小北老师。
本来还一脸自豪的小北老师瞬间就蔫了，闷头边吃边道：“真是的，高富帅也有经济危机的时候嘛，至于嘛。早晚有一天我随随便便就分分钟千万上下！”
“吃你的饭吧。”这好像是林聪从出生到现在对别人说过的最难听的话了，果然应对没有下限的人，你要比他更没下限。
“切。”小北老师再不说什么了，他怕一不小心把今后幸福的吃货生活弄没了。
“咚咚咚！开门！”
刚吃了个半饱的小北老师一脸无奈的站起来道：“我去，这魔女又来嚣张了。”
转头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一脸严肃道：“干嘛？还想看啊。”
“滚蛋。”少女果然很强大，一个挥手就将魁梧雄壮的小北老师甩到了墙上。
“怪力女！要不是干不过你，早和你势不两立了。”小北老师早在从前也是领教过的，关上门，可不能让这个魔女把楼上楼下的全招来。
“呀，果然这味道是从你们这里传出来的，好香，好香啊！”瞳夕月站在桌子前兴奋地拍着手道。
赶过来的小北老师一脸冷漠的看着她道：“干嘛？想吃啊？”
“嗯嗯。”瞳夕月双眼含星的看着小北老师。
“想吃也不给。”
“呃……我偏要吃，我就要吃！我吃你的喝你的！”魔女的魔性又复发了，风言风语的对着桌子上的两道菜。
“吃！你吃一次减一天的房租！”小北老师眼看两道菜就要保不住了，急忙想到下下策道。
对于一个费脑细胞的问题，瞳夕月想了好久，最后一脸算不出来结果的样子，大大咧咧道：“成交。”
“那你等着，我给你拿碗和筷子去，我说你鼻子怎么那么灵呢，这边吃着饭你那边就能闻到，这可隔着两道门呢。”从厨房拿出碗筷放到她面前道。
夹着菜放到口中，享受的闭起双眼，又跳到饭锅前盛了碗饭，吃了几口才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我从门缝那就闻到了有一股香味从外面飘过进来了，楼上楼下找了好久才确定是你家的，我都不敢相信，你屋子里平时飘出来的都是泡面的味道。”
“我去！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狗鼻子，太灵了吧！”他确实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了，不过没想到有人能知道，尴尬。
“你才狗鼻子呢。说，你是在哪买的外卖，我今后就吃他家的了。”
小北老师被气乐了，呵呵两声道：“仅此我家，别无分号！”
“不可能！你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还用天天吃泡面？老实交代！”
“告诉你也行，减半个月的房租。”小北老师道。
“不行，五天！”
“呀，你竟然会算算数！”
“哼，敢小看本小姐。”
“十天，多一天我都跟你急。”
“不行，十五天！少一天我跟你急！”瞳夕月愤怒的咆哮。
“……成交。”
“咦？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她终于有些意识到了有问题，可是最终还是想不明白。
“就这算数天赋，得跟我差了好几百个等级。”小北老师转头跟他说，“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是咱俩眼前这位少年人做的，少年人，跟这位年幼无知的姐姐打声招呼吧。”
“我吃饱了。”两个人拌嘴的时候，林聪早就吃完了一碗米饭，对于晚饭他一般只吃五分饱，有助于消化，早晨起来还有强烈的饥饿感叫自己吃早饭，这是他看生理书上说的养生之道。
“我叫林聪，大姐姐你好，饭菜确实是我做的。”说吧倒了一杯饭前又烧好的白开水，泡了一杯花茶，自饮起来。
“哇！真的是林聪小弟弟你做的呀。”瞳夕月重新审视起了林聪，充满了希冀的目光，这目光让他想起了刚才某个不愿想起的瞬间。
“嗯”
林聪刚要起身离开，就听到身后女人说：“小弟弟，要不你嫁给姐姐好不好？”
果然……
林聪脸一黑，嘴角抽搐了半天，什么话都不想说，沉默着足有两秒钟，旁边的小北老师憋着嘴偷着乐。
“放心，姐姐可是传说中的白富美，你一点也不吃亏。”
两位妖魔，放过我吧……林聪心里在哀嚎。
再不管其他转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宁可无聊的看书也不远面对眼前这两位洪水猛兽。
“傻了吧，你这招我之前就用过了，你这是套用！我在想要不要你交点版权税呢。”
“你先把房租给我交了吧，怪不得不好使呢，你这个人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你是个男的啊，无耻啊，耻在何处啊！”
“切，比你胸大无脑强吧，你脑子到底装了多少斤稀泥在里边！”
“呀！你竟敢说我，我跟你拼了！”
“来！势者不惧！怕你就不叫男人！”
“呀呀呀！”
“哇哇哇！”
身后两个活宝不知道已经在林聪离去之后凝成了一团，他现在突然没兴致看书了，耳边烦躁的连书都看不进去了，这场面真感人……走过客厅外的阳台，却没想到阳台很宽敞，竟然还摆放着一套木桌茶几，关上窗，趴在水泥做的护栏上，他仿佛觉得世界都宁静了，外面的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竟然是这么悦耳，黑色的马路上彩色的灯光在门外照耀，霓虹的夜晚，充满了不一样的色彩，可惜却没有天空的星星自然。
这一切他虽然不会用言语去形容，但是却能深深地体会到，拘谨与捆绑。遮挡住星星的光芒在晚风中是乌云的过错，他坐在椅子上慢慢欣赏乌云遮住星光，遮住月亮。
他孤独的坐在霓虹闪烁的阳台下，沉默着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的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这种放空的状态很好，从小每当他有心事的时候，他就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先把自己放空，然后按部就班的迎接一切。这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他看过很多的书，有用的没用的，知道的不知道的，读懂的没读懂的，全都有，所以脑子里总是杂乱的排列着这些或许下一秒就用到的东西。
放空，放空……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总是心绪不宁的放空不了，他脑子里似乎有无数的头苍蝇在嗡嗡乱叫，或许是窗内两个为人师表的大好青年做出来的表率吧。这一天过得很不平静，从转校到这里，或者从没见到父母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结局，他唯一的想法是，剩下这不到三年的时间应该去做什么，父母舍弃了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
父亲是冷漠的盲目，他喜欢他自己世界的东西，他读得懂。母亲喜欢眼前的一切，当眼前的东西不在身边时，她或许就去忙其他眼前的事情，这个家庭是个病态的家庭，但是他不怨，从来不怨任何人。每个人的生活特征就是自己的生活态度，在正常不过了，所以他沉默着接受着身边给予的一切压力。
只是这么多年，从懂事起就不会哭的自己，竟然今天在这个白痴老师面前哭了，还哭的很伤心，或许他的傻传导给了自己，让自己傻傻的哭了一场，毕竟哭泣，其实真的没什么用，因为它改变不了结局，只能改变你的肾上腺激素增加了一些而已。
“啊！”正在心事重重想事情的时候，脖子一凉，好像冰块突然掉进了脖子里一样。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了小北老师戏虐的笑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将两瓶铁听啤酒放到茶几上，小北老师找到另一张椅子坐下来问道。
“忘了。”林聪报复似的说了一句，将头扭过去。
“小气鬼。”小北老师摇着头潇洒的拿起一瓶，“要喝吗？”
林聪终于安奈不住心中愠怒：“你可是老师呀，竟然让自己的未成年学生喝啤酒？”
“对，还是冰镇的。”起开一罐，小北老师看着他又道，“你算过自己还剩下多久了吧，少年人。告诉你，人这一辈子做的事会有很多，娶妻生子，喝酒应酬，出国旅游，创造社会价值，还有找到自身价值……。”
“你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的，你要想清楚你接下来的时光里到底要做什么，做好最坏的打算是，我们活不到三年，但怎么因为就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灰心？你可以用剩下的三年，去创造别人难以企及活着的三十年。就像是我手中的啤酒，你下定决心就比其他人早喝了八年，早八年知道他的味道，当然我是个老师，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教一个快要嗝屁了的学生，我只知道，该享受时光时，请你别拖拉。”
“拖拉？”
“就是墨迹的意思。”小北老师刚要将起开的啤酒喝进去，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
“给我。”
“好，”递给了他，小北老师又起来了一瓶，抱怨说，“医院里面的元老们整天跟我说要隐瞒死者的病情，这是好事，因为可以毫无压力的活好几年，可是事情嘛总有两面性。”
“呀！”一口酒入肚，林聪的肚子即凉又热，还有点想打嗝，果然尝一口就够了，将酒重新放到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茶水漱了漱口。
“坏的一面有可能真正想做的事却没做了，最后追悔莫及。”他出来的正好听到小北老师说这句话。
“让你听到是一个意外，也或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他希望你能找到最后你想要，你希望过得最后几年，况且你是个心性特别沉稳的少年，我得承认，比我还要沉稳。”
“恩，这是我听到你这一天说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林聪，手里还开着一本书，在看，也在说。
“我！唉……”小北老师无奈的长叹口气，没想到十佳老师的完美形象这一天就崩塌到地底世界去了。
“啧，这个该死的臭婆娘，在我手上留下好几个爪印。”喝酒时接着外面的霓虹才发现。
“是吗？”
“你看看，这血淋淋的三条道子。”小北老师悲伤地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你不是很吃亏？”
“我吃亏，哈哈，怎么可能，她在我手上留下爪痕，我就在她腿上留下牙印，看谁能干过谁！大不了玉石俱焚！”他眼中绽发出熊熊战火。
“嗯，看出来了，你们是对方一生的死敌。”
“何止是一生，我能感觉到强烈的杀气，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已经是死敌了，哈哈。”说这话好像是在骗小孩，觉得开心又喝了口。
“我想起来了，冰箱里好像还有花生，我前天买的，我去看看。啤酒配花生，绝配！”不管不顾的起身就往房间里面的厨房跑。
一旁喝着茶看着书的林聪一脸无语的看着如此天性使然的老师，他有一句话说的确实不错，他比自己这位班主任成熟了好多，只有在这位天真的老师身上才能发现自己原来超出了成年人成熟这么多。
不过他却不知道，其实那只是林聪自己的错觉。
“不到三年……我到底能做什么呢？”放下书，目光空洞的望着夜空，霓虹的光亮好像弱了很多，真的弱了很多，他好像看到了天上的启明星。
三年能做的事不多，想做的事，目前也没想到，他小时候坐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小孩子在欢快的玩耍，他有过一个想法，他希望默默地站在无人的角落，像神一样操纵着一切，无形中实现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愿望，只是哪怕现在还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却也明白了，神似乎不存在现实，神只有在书里和人们的幻想中。
不过除了知道这个真相，他也知道了有些事，人也是可以做到的，实现别人的愿望，看到别人开心的笑容，虽然不是笑给自己的，但至少微笑了，他看到了。
“要做吗？实现别人的向往的事情，是给了别人希望，改变了他们原有的轨迹，那是因为我，所以……所以……”或许是他还太小，就算是看了很多书，也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
“所以，他们活着就有了你曾经活着的足迹。”小北老师从后面拿着一盘花生米有些悲伤的望着他。
“嗯！”转头，他笑了，小面瘫脸的他竟然像枯萎花重新活过来一样，笑了。
“别笑了，你再笑，我就该哭了。”小北老师声音颤抖的道，眼圈开始慢慢变红了。
“嘿嘿，我要帮助班级的同学，实现每个人一个改变他们人生轨迹的愿望！”
“好好好。”对于一脸兴奋，从没有过这么兴奋地少年，小北老师不想浇灭他的激情，坐下来吃着花生，喝着啤酒。
“我还要做一回月老！把你和小魔女姐姐凑在一起。”
“噗！”小北老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不知道早恋不好吗！”
他突然想起来这话好像老院长也对自己说教过，心里突然有点尴尬，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这才隔了几个小时就因果报应了。
小面瘫脸突然变化了，一脸委屈的看着小北老师道：“我这么小是等不到未来结婚的时候了，所以至少让我变成月老，撮合一对恋人永远走在一起，可以吗？你可是我的老师啊，你不能不答应我临死前最后一个要求啊。”
小北老师好像又吃到什么东西噎到了似的，花生好像噎不死人，不过这小子的话却快把小北老师噎死了，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咯？”
“喂喂喂，谁跟你说定了，这件事免谈。你要变身成为小月老，就去撮合别人去，我和那个疯女人，这辈子不可能。”说完，一口酒灌下去。
林聪淡淡一笑再也没说话，没人了解他是一个怎样固执的一个人，不管小北老师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自立人独有思想独立。
“咦？夜空中的星星好像更明显了，越来越多了。”
“恩，这里的光是有时歇性的，八点之后光就会弱一些，有些人家拉帘了，有些店面关门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阳台能独享别人看不到的美丽。”
“嗯，我看到了。”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看到了繁星满天的星空，“很美。”
“嗯，挺美，还有月亮呢，南边。”
“嗯？”带着好奇，目光所指果然淡淡的月亮撒下了淡淡的月光。
“书上说，月亮和星星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夜空下的，看来好像不是那个样子。”
小北老师道：“当然不是，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书上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就连人说的有时候也是错的。”
“那人们常说奇迹，难道也是假的吗？这个世界其实根本没有奇迹？”好奇的抱起书，孱弱的身体突然有点冷。
这酒肉和尚脑子里想着要是有烤串就更好了，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当然没有。”
“没有？”
小北老师神情严肃的放下手中的花生米，在林聪的目光中转身仰头看向月光，眼睛微眯，灌进去一大口啤酒，整罐都让他喝完了，这才转身道：“没有奇迹，如果真的有奇迹，那为什么我们又要去创造呢？”
“原来奇迹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他有些惊叹的自言自语着。
“你可以这么理解。”将林聪只喝了一口的啤酒拿了起来，刚要喝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哦，对了。咱们班的张果看不过你坐在他的位置，要和你比呢。”
“战国？”歪着头。
“是张果，就是坐在你身后的那个深蓝色男孩。”
“哦，只要不是体力上的，题随便他出。”
如此自信的话小北老师真怀疑自己听错了，目光诧异的看着他说：“你说大话的水平和从前的我有一拼呀，少年。”
“我没说大话呀，从四年前我生病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病房里看书，也喜欢做一些奇怪的题，可以缓解我的无聊。出院的时候学校要进行毕业考试，我是除了体育，我是全科满分考出去的。”
“哇，小天才呀，求签名！”他伸出衣服。
“没笔，谢谢。”
“那你究竟在病房都看些什么书，做什么题呀？”
“看懂的看不懂的，都看。看不懂的只能从里面挑出来公式做题，看懂的就比较简单了，我比较喜欢学以致用。”
“哇！别吓唬我呀，再怎么说我在医学领域也算是天才了。”小北老师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好像是外面冷风吹的。
“没骗你，爸爸说我看书比吃书还快，所以特意给我买了一大堆看不懂的大学书，还有题……”
小北老师嘴角微翘，冷笑道：“果然，每一个成功儿子身后都站着一位凶残的父亲。”
“那这么说我就不用担心了。明天的会发这学期的修学项目，你从中抽取一项，我从中抽取一项，他在从中抽取一项，分数由高到低，以这个方式排列座次。你要是比他低的话，免不了一番嘲笑。”
“这道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端着书，认真的翻页道。
“我有所谓，我都把你吹到天上去了，你在掉下来砸我脸上，我这张脸往哪放啊？”
“老师的脸大，要不也没地儿放。”
“呵呵！”冷笑两声端着盘子和两听空啤酒便往屋子里走，“早点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嗯。”
（三）月色无色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有人一定会说，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一列不同意就要全班串座，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请找我们的张果同学，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当然，我不建议打架，不过打架要记得，不要下狠手哟，碰到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
班级26名同学集体沉默，大家此时此刻想的倒不是串座的问题，是在想眼前讲台上的班主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场的同学或许只有林聪最明白，早晨来的路上白痴老师又被魔女姐姐虐了一遍，身心全虐。砸到的全都是公园里的花花草草……
“那，我就先公布这学期修学的科目，以及未来三年的固定科目。”小北老师想了想还是让高小烟来念吧，“来，小烟班长你来念。”
“哦，这学期修学的基础科目有历史名人故事系列，生物孵化系列，奥数系列，古文文学系列，英语系列，本学期的实验科目有模拟创造系列，生存空间模拟初级，户外训练，野外求生系列，科学游戏测试系列，老师，三年固定修学目标用念吗？”
“念呀，那就是你们的三年固定科目，不念你们学什么。”小北老师说完，班级里传来笑声。
“三年固定修学目标有，医学药理，宇宙学启蒙篇，五千米素质长跑，千米游泳，高空跳伞，生存衍生科学幻想，社会与科学，生物基本科学，以及荷尔蒙环境侦测与鉴定。”
“哎！”小北老师捂着脸，急忙拿过白纸解释道，“最后一项你们当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好了，张果同学开始选吧我要选英语系列的六级测试。”
“哇哦，厉害。”小北老师吓一跳，看向林聪，“你呢。”
“可以随便选一个项目里的任何东西？”林聪好奇的问。
“哼，果然是乡巴佬，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谁在后面在说话，很静的教室，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小北老师看着林聪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也懒得管了。
“可以。”
“那奥数系列的微积分好了。”
全班只有一个人听懂了，其他人全部茫然的看着小北老师。
“呵呵，你自己回头看，别人连名字都没听过，要不你换一个？”
“好。”
“不用换，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也知道。”张果站起来看着他。
林聪平静的转过头终于时隔一天看到了这位讨厌自己的人的样子，小平头没什么出奇的样貌，只有一脸的冷漠，他在想，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应该这么冷漠才对呀，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沉稳。
“你们俩都坐吧，既然不只是一个人知道那就定了，那我再选一个吧，就这个游戏测试好了，也不知道王导又高出了什么新花样。”小北老师一脸笑嘻嘻的道，“就定下了这三个项目了，三个月以后期末考试我们班就以这三科项目作为学期总结，不准偷懒，全都动起来，分数达不到要求可是会留级的，没谁想一辈子被困在这种实验学校吧，把你们当小白鼠一样关着。”
“至于这学期的作为，我早就想好了，大家看！”小北老师按出了一个抽奖箱，“每个人抽一次，抽到的号码从做到右从上到下，一次排列开，就是你们的座位号，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开始抽吧，嗯，你先来。”
很快班级所有同学都抽完了，之后每个人
“好了，根据你们抽到的号码，全班开始调整座位！”
之后所有的作为上的人开始来回窜动，找自己的位置，最终位置都确定下来了，张果还在第二排，脸上似乎有寒雪飘过，秦牧以及婴儿肥的小胖子都在最后一排。
“哟，两位，这是冥冥中的缘分啊，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作弊的？”小北老师一脸嘲笑的望着门口这两位同桌，他们正是之前中间的原同桌，林聪以及高小烟。
“老师，我也是缘分啊，我原来就坐在小烟的身后。”林聪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点稚嫩传出。
“哦，小凤同学不错，你也是个喜结善缘的人，可惜我没有喜糖。”
疯子……林聪没办法堵上自己严重受伤的耳朵，只能闭上严重被污染的眼睛，全班同学或许只有他能听懂这个思维严重超脱之人说话的意思，他甚至有些怀疑，班主任的脑子是不是被学校里的基因污染了。
“虽然今天是正式上课，不过有很多学校的规定以及制度是必须要提前说一下的，这方面我做的不好，对不起，因为这三天我一直在看学校的大纲以及教学规范，所以没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那就用这节课来弥补吧。”
“你们在这里从小学就开始上了，我想对学校的规章制度都熟悉，不过鉴于某个同学是新来的哈，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遍。”
“某位老师也是新来的，我想应该改成共同进步。”
“算你狠，小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小北老师声音很小，可全班都听见了，都诧异的看向林聪，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
“喂，你可以出学校？”身后叫做小凤的同学用小手拍了下林聪的肩膀。
“是呀，不可以吗？大家不都是自由出入的吗？”
“你不知道吗？不是呀，就算是在这里上班的父母们想要领着孩子出去玩，也需要校领导的认可，你竟然可以出学校……”
“嘘，小凤同学，请安静。”小北老师做出了一个噤声，小凤急忙用两只不大的手掌捂住小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小北老师。
“这所学校呢，名字叫做无名。嘛，就是没有名字的意思。学校一个学年分为两个学期过，每个学期上学三个月，然后放假三个月，在上学三个月，在放假三个月，放假的时候嘛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你们如果偷偷的进行小型聚会也是可以的，不过……”
小北老师突然一笑道：“不要忘记叫我，呵呵呵。学校内部每天有两节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一节时间根据老师讲述的具体特征而定，下课的时间，大家可以到学校后面专门建设的，科技园，果然，植物园，生物园……总之，各种园去玩，不过要记住不要玩坏了，水果的话，旁边有自来水，记得洗洗再吃。”
他眉头紧皱翻着一页页的表格，默哀道：“还有什么呢，都念烦了，还有，每个项目都是按照一段时间完成进度进行的，如果本学期完不成会在下学期继续，以此类推。剩下的，还真没什么重要的了，学校后面的食堂的厨师是学校聘请的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你们打饭的时候记得恭敬一些哦。听见了吗？”
“听见了。”
“嗯，好，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小北老师想了又想，“真的好想没什么了，到时候想起来再说吧，那就上午的课就上到这儿吧，下课。”
所有同学都吃惊的望着要踏出门口的小北老师，好像他做出了让人无法不盯着他看的事情了事情似的。
仿佛感受到了这帮熊孩子们的目光，不禁停下了脚步问：“怎么了？下课了，玩去吧？”
还是没有人动，大家都是用同一个眼神盯着他自己，他不禁真的有些诧异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转移到了林聪的同桌班长高小烟的身上：“怎么了吗？”
“啊？没事，就是从小学上课到现在，没有哪个老师向您这样？”
“像我这样……帅？”小北老师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可能嘛……”林聪拿起书本随便一说道。
“边去。”转过头依旧希冀的看着她。
“像您这样上课上的这么短的，一共就上了十分钟，前五分钟串座，后五分钟……闲聊。”
本来一脸激动地小北老师突然一黑，愤怒道：“我怎么在闲聊了，你们知道，我不是不知道吗。”
“终于说实话了……”林聪面无表情的道。
“边去。”他又看向班级的所有同学，“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上课，那就自习吧，我走了。”
小北老师一走，整间教室便开始嘈杂了，说说笑笑的，吵的让人心烦意乱，只是林聪却很好的适应了这里，也多亏了昨天魔女姐姐和白痴老师的“提携”。
“喂，喂。”身后的那名叫小凤的同学又叫了。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哦，那林峰？”
林聪终于明白被叫错姓名的痛苦了，身后这名小凤同学到底有多蠢呀，竟然连班级同学名字都记不住，老师刚念了好几遍都记不住？猪脑子能比过她吗？应该可以了吧。虽然内心想法很多，但他还是很平静的目视着小凤。
“是林聪。”
林聪眼中的温柔少女放下书，回过头耐心的为小凤解释道，长发飘然而至，从他的面前划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心不在焉，明明只是来班级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明明只是昨天不小心倒在地上狼狈相被她看见，难道就因为这两个原因才会这么在意？他不清楚，也不懂。
“哦，林聪。呀，我叫对了。”
“不至于这么难，你有什么事，同学。”
“我……”她悄悄地看了看四周的同学，看到没人注意，便小声的在林聪而便说，“我想出去，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我怎么帮你呀？”林聪诧异道。
“你可以被一个大书包，然后我钻进书包里，不就可以了吗，啊，你放心我不去其他的地方，我就是出去透透气。”她希冀的说道。
“你还真能奇思妙想。”
“呀，那这么说你是同意啦？”小凤同学兴奋的挥舞起手臂道。
林聪整个脸瞬间凝固，这人和自己说话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这让人怎么办。
正在为难之际坐在旁边的高小烟转身道：“他的意思是说，很困难，帮不了你。”
“哦。那没事，那我等放假好了，我就是放假没玩够。”她突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慌乱之中不断地来掩盖显现出来的悲伤。
天啊，三个月你都没玩够，林聪可是知道其他正经的学校都是上四个月放一个月的，看她又不像玩，难道另有隐情。
“我，我尽力吧。”林聪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呀，真的？那我能钻进去你的书包里了？咦，你竟然没背书包！”小凤的语气风格让林聪突然想到了那个久违了一天的魔女姐姐。
“我会用其他办法的，别担心了。”林聪安慰着她说道。
“啊，谢谢。”小凤有些不好意思的摊开书，低着头，默默地念起书来。
“那个胆小鬼？那个只会生活在老师脚下的胆小鬼？”班级里突然安静了，不过还是嘈杂着，似乎注意到了这声音，却没在意。
“被赶走的滋味怎么样啊，老师都不能拿我怎么样，要不是可怜你，你连老师那里都住不了。”声音的源头是秦牧身旁的婴儿肥男孩，他就是喜欢仗着有人撑腰在人前挖苦别人，这个班级里的人大多数都被他挖苦过，虽然来到这所学校时间短暂，但是坏事这两位兄弟都做到了。
不过他们今天却认识到了硬骨头是啃不下来的，一旁的林聪确实听到了他们在说他，不过他没心情里他们，奥数微积分其实比想象当中的要难得多，再加上都是一年前自学的，还有很多东西看不懂，他想看懂，所以一分时间也不想浪费，时间对他来说太宝贵了，宝贵到甚至不想和骂自己的人，挖苦自己的人说话。
默默地看书，和他很相似的竟然是身边这个班级的班长，同林聪一样安静的看书，她看的是莎士比亚全集，不过对于有些情爱之间的故事，她看不懂，旁边的笔记上记载的都是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对人物，文笔，修饰用法之间的描写。
直到中午时分，班级的同学全散了之后，婴儿肥的小男孩终于不再骂了，他整整骂了一个多小时，这是林聪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牛的人，曾经小学的时候在班级里也有人骂过他，甚至打过他，不过对方只是骂了两句，打了两下便也不再继续为难了，这个人竟然很有毅力的一直骂到下课，林聪突然觉得这感觉挺好的，从没有发现有人会这么在乎自己。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昨晚自己的那个想法，改变班级这二十五位同学生命的轨迹，让他们的生命中深深烙下自己的影子，这个想法每次想到的时候，他都会有些兴奋，只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只能安静的坐在石阶上，想着不言不语。
“哟，少年，在想什么呢？”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彻底打断了林聪的思路。
他坐在他的身旁，一起望着小小的操场，奔跑着的孩子们。
“没想什么。”
“刚刚徐院长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妈妈要见你，我说你现在住在我家，如果相见晚上就来吧，没问题吧？”小北老师有些不放心，怕其实这孩子根本是不想见他的父母，毕竟他父母因为五千万就把这孩子给卖了，他还听说他爸爸可是北京有名的大老板呢，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果然应了那句话，每一个成功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凶残的父亲。
“哦。”他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静。
“没想法？”
“嗯？能有什么想法，只是妈妈想见我了吧，那就见呗。”
“好吧。”
（四）妈妈也是有苦衷的吧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北老师也不想开口，他真没想到当个老师竟然会这么累，一共八个班，他需要去四个班讲书同一件事情，更加让人奇怪的是，语气都得是一样的，他甚至看到了四个自己，有三个站在自己面前，他们每个人没说一个字，另一个人就接着说刚才那个字，以此类推，他感觉好恐怖。
“老师，你没有车吗？”
“呵呵，你觉得老师像开得起车的人吗？”
“不像。”
“那不就结啦。”
林聪正要小小的挖苦他一下，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等到他转身的会后。楼区的尽头走过来一位少妇，容颜却有了几分苍老，甚至能看到飘扬在风中的几根白头发。
“妈妈。”
“哎！想死妈妈了，快来，让妈妈抱抱。”说罢，也不管不顾林聪的感受温柔的将他抱在了怀里。
“聪儿，妈妈已经彻底和爸爸离婚了，不过你放心妈妈是要你的，妈妈怎么能舍得聪儿呢，妈妈要为聪儿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少妇边说边流泪道。
两个人一个被抱，一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终于分开了，少妇抬头看向一直注目自己的小北老师，擦了擦眼泪尴尬的一笑道：“让您见笑了，您就是聪儿的班主任吧。”
“是是是，我是！”哪怕头上已经飘出了几根白丝，可是却改变不了脸颊的美丽，好美，少妇的温顺与柔情，完全写在了微笑的脸颊上，尤其是当他听到对方离婚了时，他甚至快要把持不住坠入爱河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位温柔善良安静的姑娘陪伴自己走过余生，她不用做什么，只要温柔的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就够了，一切艰难险阻都由他一个人来抗，可是上天好像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多年过去了，这样类型的女孩不是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就是连孩子都有了。
“聪儿今后就麻烦你了，我要出国一趟。”
“咦？你不陪小聪了吗？”
她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对着一脸淡然的林聪，随后说道：“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能在他身边，但是请放心，在聪儿活着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聪儿，一定要等妈妈回来，一定哟，妈妈，妈妈走了。”
她的心一颤，带着浑身不想离开的理智离开了了。留下两个人目光带着忧伤望着林聪的母亲。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只会顾着眼前的女人，她有她的事要做，哪怕是没离婚之前，她也不曾在我身边陪我多久。”
小北老师也看出来了远去少妇的决然，左手拦住少年道：“别难过，你的后半生老师陪你！”
“嗯！”他眼泪突然像崩塌的堤坝，汹涌而下，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在他的肩膀下，看不到。
此时此刻，拐过居民区的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少妇正趴在自己的双腿上拼命的哭泣。
“不跟他说明真的好吗？”她旁边竟然做着徐院长。
“嗯，本来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就让他一直误解下去好了，我能看到小北老师是个可以依靠的好人，聪儿在他身边一定会过的很开心，既然他已经开心了，那么做妈妈的就只剩下一个目标了，为他的活着付出一切！”
“你还像以前那么坚强，这不是好事。”徐院长平淡的话中却透露着几分苦涩。
少妇有心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欲言又止之中徐院长抬了抬手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走吧，俄罗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打听出来秘密的国家，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合作医院，你要小心些，你的医术很多年没用了吧，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我自己也不知道，谢谢你，徐，徐院长。”
“嗯。”
（五）小北老师的家里
“喂！你又来蹭饭啊！”端着菜的小北老师很不满的望着身材娇小力气却大得惊人的瞳汐月。
“怎么，又不是蹭你的饭，小聪，你姐姐我饿了，快给我做好吃的。今后姐姐我罩着你。”
“女流氓……”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放下凉菜，小北老师骂了一声急忙躲到了屋子里面。
没到一会，门外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干嘛？”
“开门。”
门里小北老师从裹着自己的被子里钻出来望着门口怒声道：“你想干嘛？强-奸啊。”
“就你这外强中干的样，我强-奸你？根本不值得，能不能让我舒服够了都不一定呢，忘了今天一拳把你打到了南天门了？”门外瞳汐月举着小拳头说道。
门里面的床上，小北老师愤怒的咆哮道：“你还说！你这个怪力女，少来烦我，本大爷睡觉了。”
“哟哟哟，你丢不丢人啊，你让一个十二岁男孩给你做饭，你竟然在屋子里睡觉，你还算是男人吗。”
“你是女人吗？自己啥也不会，饭做不来，就别埋怨别人，怎么说咱俩也是难兄难弟，别那么寒酸的对待彼此，行吗。”
站在门外的瞳夕月当场就不乐意了：“你把门给我打开，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不开，既然要被你打死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孝女，你说说你，平时疯疯癫癫，就差头上带40号补丁的脚套了，手上再拿个破蒲扇，你活脱脱的就是女版济癫大师呀，你说你到底是是有多想不开，竟然出家去当了尼姑。”
“谁当尼姑啦！北田共风！你出来，我保证不弄死你！”外面瞳汐月被气的脸色胀红。
门里面小北老师，懒散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拄着脑袋，继续嘲讽道：“大师，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出家当了尼姑，就要六根清净，要一心向佛呀，唉，佛法无边，一定会度化你如今浑身的杀气。就是可惜了啊，好好一个丫头，怎么说疯就疯呢。”
“北田共风，我把门给踹开拉啊！”
“咚！”
“我尼玛！这魔女要玩真的啊！”小北老师下的从床上跳下来，急匆匆的找个地方躲，可惜竟然找不到。
“一，二，三！喝！砰！”
门开了，不过屋子里却没有人，连被子都没了。
“人呢！北田共风，让我找到你，你就废了！”于是瞳夕月开始了整个房间的地毯式搜索。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小北老师。
“呵呵。”瞳夕月的指骨骨节咔咔直响
“喂喂喂，女侠，女警，女王！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北老师抱着被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道。
“真遗憾，我不是君子，说吧，你是想死还不是想活！”她一脸杀气。
小北老师泪流满面的望着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告诉我小聪到底怎么了？做菜做的魂不守舍的，有几次差点没切到手指。”冷静下来的瞳汐月目光冷冷的盯着小北老师。
小北老师在衣柜里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了，整个人就好像被一群复杂的事情锁链锁住了一样。又一口长叹将所有玩笑的气氛全都被打破了，扔下被子穿着黑色运动服走了出来，做到窗边的时候，顺便把门掩上了。
“他妈妈今天来了。”
“嗯，然后呢？”
“然后又走了，就连我也想不通，一个还有不到三年光景的儿子在她面前，她竟然能忍心走！我倒是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时代的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我就不是！才不像她一样呢。”
小北老师一脸嘲讽道：“那是你还没有下蛋，等你下了鸡蛋之后很可能你都会把蛋黄砸出来。不，是踩出来。”
“你还敢说！”愤怒的脸突然一个转变，瞬间柔化了无数倍 ，小北老师心中一寒，紧张的后退两步。
就看到瞳夕月盈盈一笑道：“要不咱俩试试？”
小北老师先是一愣，随后脸色扭曲，脑袋不由自主的撞向了衣柜。
“哈哈哈哈。”瞳夕月似乎最喜欢的就是小北老师无可奈何撞墙这段。
“大姐，我求你了，放过吧，都怪我嘴欠，什么都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林聪的并请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小北老师悲愤的说道。
“好好好，本王答应你。”
直至过了很久，在两个人沉默着互相叹息的时候。
“吃饭了……”外面传来了林聪的声音
“我们吃完饭过一会跑步去。”小北老师突然在饭桌上说道。
“跑步？”林聪茫然的看他。
“不跑步怎么办啊？就算是游戏也需要有体能基础的好不好，你当我选的是小儿科的东西呐。”
“我真的能跑步吗？”林聪有些担忧道。
“理论上是不能的，跑步会让你血液流动加快，让你本身的异变血细胞更强烈的吞噬细胞壁。”
“那你还让我跑！”林聪吓了一跳，一蹦多老高。
小北老师沉思道：“或许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总感觉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说得没错。”
“一个人运动之后会产生比血细胞流动还要迅速的新陈代谢，新陈代谢是将堆积出来的变异细胞从身体里清理出去，血细胞大多数已经开始互相传染，开始变得不安定了，对了，这周日……”
“你需要化疗换血。”小北老师心思沉重的道。
“嗯，我知道了。”林聪很平淡的回到道。
小北老师听到这一声“嗯”心一疼，手想要抬起，最后还是放下了，一脸愠怒的看着林聪道：“你知道什么，每一次换血都相当于从人体上扒一层皮，这种痛苦你真的能承受吗？”
林聪苦笑着道：“不然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我做了，或许还能活个两三年，如果我不做，甚至连一年都困难吧，这也是那一天我听到的，没事，我不怕。”
“我怕！”小北老师站起来想要说什么，筷子一摔，转身又离开了，走到了窗外的阳台，傻傻德趴在栏杆上望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一辆辆汽车。
很久之后，瞳汐月从里面走出来。
“喂，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呀？”身后瞳夕月轻声的问道。
“唉，我是人体医学的大夫，治疗一位又一位濒临死亡的人，到最后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见到从我手中快要溜走的生命，都是去做了化疗，虽然我手术是成功的，可是病情却不允许手术成功的人免遭痛苦。我能听见，站在门外我就能听见，屋子里嘶嚎的声音，那还是一个中年男人啊，你想一想，如果换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到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能让打过麻醉的你瞬间疼醒！”
“这么……厉害。”瞳夕月脑子糊里糊涂，又不是太能听懂，但还是装懂似的回答了一句。
“老师，我吃饱了，我们什么时候跑步去呀？”后面林聪也跑了出来，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
小北老师转过身，望着林聪有些畏惧自己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怕你受不了那种折磨人的痛苦。”
林聪脸上又露出了罕见的微笑道：“真的没事的，我能坚持，我的愿望还有很多，我希望能实现一个，哪怕只是一个。”
“一定能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徐老约好，六点拿药，抑制你血细胞的药今天刚成型，你们俩聊吧。”说吧小北匆匆的离开了。
阳台上留下了林聪与瞳夕月两个人。
“他是个好老师，虽然有时候有点不着调，还不知道怎么教育学生，甚至做事总有一股随心所欲的劲儿，但是不置可否的是，他是每个学生都希望能叫自己的老师。”林聪不褒不贬的说出这些话来，眼神平静的望着视角的平面。
“嗯，我能看出来。”瞳夕月点头说道。
“那他是个好男人你能看出来吗？”
“咯咯咯！”瞳夕月捏了一下林聪精致的小鼻子道，“你这个小鬼，想什么呢。”
“没呀，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你们俩很合得来。”
“合得来？我觉得在我们俩之间最不应该听到的词汇就是合得来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你是不是有阴阳眼，能看到前世今生。”
林聪一脸无语的道：“我说我有你也不会信的吧，我还看到了前世你们俩就是欢喜冤家，可惜有缘无分，最后都死了，今生再次相会，为了前世真情。”
“嗯，说的真好。”
林聪淡然的说道：“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这几年我也看了好几本这样的小说，只不过结局实在看不出来正本小说到底在诉说着什么。”
……
这个星期的课程很快就上完了，这周日小北老师就要领着林聪到医院进行换血化疗，两个人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都不愿主动说上一句话，他们的步伐很沉重，明明是夏天，阳光本来应该很热，照在人的脸上应该冒汗才对，可是他们却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一点汗也挤不出来，反而是觉得冷，很冷。
抬头时，门口的老人家正拄着拐杖在门口等待小北老师二人。
“徐院长。”
“徐爷爷。”
“哎哎，乖，徐爷爷带你去玩好玩的东西去。”
呵呵，好玩的东西去，鬼才信呢，指不定要怎么抽血你，小北老师也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目光看向前面的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径直的跟在他的身后，进入门口拐了几个弯，他们来到徐院长的办公室里，只见徐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架航天模型。
“我的天！神舟六号模型！多么古老的数字啊，这个，等等！”他有些兴奋要抓过来好好看看，可是却被徐老头抢回来了，递到了林聪手里。
“这是给孩子玩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玩什么玩具，边呆着去。”
小北老师伤心至极，甚至拿出了一股不要脸的气质，粘着他道：“尊敬的，可爱的，帅气的徐院长大大，求求你让我玩一会把，我就抓一下，我看一下，不不不，我就轻轻地碰一下，看看它是不是限量版的。”
从没有被小北老师拍过马屁的徐院长听到小北老师讲话就特别的舒服，和往常对着干的风格不同，今天好像找到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想想一个以医为道的老医生研究了无数光阴，竟然被一个半大小伙子破解了，别提当时出题人的徐院长是什么心情了，从那以后他就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来用目光挑衅自己，今天，终于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小聪，愿不愿意借给小北老师看看呀？”
“哦。”林聪很淡然的将神舟六号航天飞船的模型递给了小北老师。
小北老师如获珍宝一般轻轻的将神州六号航天模型放在手里，抚摸着如贞子一般的感觉，轻轻摩擦不忍放手，他观察着机身的每一个细节，当看到底座上刻着某些不一样的纹章之后，彻底肯定了这就是科研院所用的拿航天模型。
“徐院长，你真是太能藏了，竟然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在抽屉里尘封，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小北老师惋惜的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徐院长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小北老师如同小孩子摆弄心爱的玩具一般，摆弄手里的模型，笑着道：“有这么好吗？不就是一个模型吗？”
“不就是一个模型？这可是中国十三亿人共同凝结成的结晶，知道吗，如果这玩意在飞天的那一刻突然像蹦爆米花似的爆了，十三亿人的心血就全白废了，这个模型，肯定是中科院院长送给您的，这么珍贵的礼物您竟然不珍惜呀，哎呀，太可惜了，浪费。”
“臭小子，给你看，你还挑肥拣瘦的，看不看，不看还给小聪玩。”
“看，怎么不看，我要看个够，我要看个过瘾，谁也别烦我。”说罢，一个人就躲在沙发上默默地仔细的研究起了神舟六号载人航天飞船的模型来。
“老师的举止好像比以前变得更夸张了。”
“呵呵，他就是这个样子，你别看他是我们医院的人体医学的天才，以前他最热爱的其实是航天，并且呀，凭借他的智商，完全可以成为中科院的骨干人物，中科院的院长爷爷呀，三番四次的指责我，说赖我把一个好好地航天苗子愣是弄成了舞刀弄枪的屠夫，有的没的。”
林聪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起小北老师从前的是，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的小北老师真的没有听见，他能感觉到他专心致志的眼神，以及形态，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对航天如此着迷的热情。
“听说航天飞行的道具都是中国航天局弄的，怎么中科院会有呢？”
徐院长有些吃惊的看了这小家伙几眼，随后露出微笑夸赞道：“还真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航天书上说的，我还知道美国有载人航天飞机，俄罗斯没有，中国也没有，虽然俄罗斯也有太空站，但是航天飞机的产生，让本来消耗的资源大大的降低了，从可持续性和性价比来分析，其实美国的航天事业比俄罗斯和中国要强出很多倍，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徐院长嘴里的烟早已经叼不住了，掉到了烟灰缸里，老眼昏花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左思右想之下，将自己的新眼镜拿出来好好的审视着眼前身体孱弱，骨骼纤细，脸色甚至有些苍白的少年，足足一分多钟的时间，他一直在盯着林聪看，看了很久很久，也不说话，其中眼神当中的复杂神情相信只有徐院长自己能够体会，因为他看林聪的眼神，充满了希冀和无奈。
“可惜，可惜了一个苗子啊……”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还在念叨着：“可惜啊，天妒英才啊，可惜啊……可惜啊……”
“徐爷爷……”林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早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只能用自己的小手擦着落下来的眼泪，到最后手擦的速度竟然赶不上眼泪掉下来的速度了。
远处小北老师终于从沉迷中清醒过来，不过冷静的眼神看到徐院长在哭，又看到小林聪在安慰徐院长时，反而笑了一下，乐在其中一般继续咕哝起神舟六号航天飞船的模型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北老师就这样将航天模型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无聊当中的林聪特意数了一下老师拆装的次数，53次，而且最让林聪惊叹的是，小北老师组装的速度，从原来的缓慢，到最后已经变得眼睛跟不上安装零件的速度了，他那个时候终于只道了，原来自己的老师真的是一位天才，不仅是在医学上的，还是在航天上的，虽然这个天才长得确实对不起观众了一些。
“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啊。”
“啊？”小北老师这才抬头看到，徐院长和林聪都在等他，“时间到啦？”
“到了，再不去人家就午休了。”小北老师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他重新放到了院长办公桌上。
“院长，今后别把他放在抽屉里了，摆在桌子上多好。”
“有什么好的，我宁愿桌子上摆一堆骨头架子。”徐院长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嘴，领着林聪和小北老师来到了二楼，这里就是要为林聪化疗的地方。
“是你来，还是请别的医生来？”徐院长目光平静的看着小北老师。
小北老师突然心里在打怵，当了医生好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似的感觉到恐惧，恐惧是医生的宿敌，每一家医院都有明确的手术准则，如果你害怕，今天宁可休息也不能上班，如果你手抖，宁可辞职也不能残害生命，甚至有些大夫不能过量的饮酒，甚至吸烟，像院长这种等级的人物，早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因为老眼昏花的他早在三年前就不再给别人做手术了，医学叫做，封刀。
“我……”
“好吧，我知道了。我去叫小张来。”
小北老师有些魂不守舍的向到等候区走。
“等等。”叫住他的人是小聪。
“小聪？”
“老师，你来！”
小北一怔，目光有诧异，有惊讶，有不可置信。
“为什么？”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双眸中闪动着的坚定与信任，他知道，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论是谁帮自己临床，都是痛苦的，痛苦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比四年前生病的时候或许还要痛苦，可是就算是在痛苦，他也要去面对，学生如此，难道学生要看着老师逃避？
“因为我是你的学生……”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某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女魔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