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可奈何》轮回者

53、合法爱人

　　“嘶，脑袋好疼！”修泽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而愣了一下。
　　这是哪儿？
　　他疑惑的四处张望，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修泽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一片海，蓝色的海面上散落着橘色的晨光，水波粼粼，入眼竟是一片暖色。
　　修泽目光里的疑惑更甚。他分明记得自己昨晚被灌了两杯酒，然后，，，然后？
　　他不记得了。
　　腰间这时候传来一阵酥痒，接着，便是一股温暖而醇厚的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身后有人在背后搂住了他。
　　修泽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了，那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修泽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僵硬。
　　“贺总。”他叫了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把这称呼改成了这样子。
　　“叫我子寒。。。”男人的呼吸拂在他耳际，修泽却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麻麻的。他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转头看向他。
　　贺子寒的身形在这几周里真的瘦了许多，他的眼神抛去了几个月以来的遮掩，赤裸裸的看着他，仿佛在宣誓主权，就像多年以前他看向自己的那种目光。
　　曾经他沉浸在那种目光中无法逃脱。
　　可现在。。。理智告诉修泽，自己不能再想之前那样心软，那样和这个男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他必须得说清楚，即使在这个早晨，修泽知道了这个男人并没有把他放下。
　　可是真的要说，修泽发现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还没有决定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个瞬间，即使这个瞬间早就在他脑海里仿佛已经演示了千万遍。
　　“对不起。”
　　“子寒，我要回巴黎了。”
　　真是没趣的说法啊韩修泽，修泽在心里头想着兀自惊奇于自己在这个瞬间里居然还会想着自己的说辞是否有新意。
　　他抬头看向在床头坐下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男人没有暴怒，只听他问：“回去？找你在巴黎的爱人？
　　听到这句话，修泽的耳根有些微红。
　　他怎么知道？可是，爱人么？
　　修泽终于再次正视男人的眼睛，那一双浅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脸。修泽似乎觉得是自己背叛了他。而背叛这个词竟然让他感觉十分羞愧。
　　他的脸因为这份羞愧而变得微红。
　　最后终于舒一口气承认：“是！”
　　修泽定了定心神，一双眸子也逐渐变的坚定起来。而这种坚定在贺子寒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瞬间，男人如同猎豹一般像修泽扑来，他粗暴的吻上修泽的嘴唇，似乎怕他再多说一句话。修泽被男人的大力退的往后踉跄一部。可是男人的双手却一把将他禁锢，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
　　修泽的嘴唇很快的被他含住，男人的舌头带着滚烫的温度撬开了对方的牙关，瞬间将修泽的舌卷了起来。这个吻粗暴的根本不留给两个人喘息的时间，铁锈味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蔓延在啧啧的水声中。
　　修泽的脸憋得通红，在男人疏忽的那一刻，他瞬间反手抓住男人的双臂，将他撂倒在地。
　　他大口的喘气，男人的呼吸也无比粗重。过了几分钟，修泽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耳朵和脸颊依旧微微泛红。修泽伸出快要麻痹的舌头舔了下自己的下唇，一股子锈味又一次沾满口腔。
　　忽的，修泽觉得很委屈，这种我委屈竟让他无名火起。
　　“贺子寒，你他妈疯了么！”他出声，竟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倒在地上的男人却是一笑。
　　“疯了？自从我爱上叫韩修泽的男人，我就没有哪一天不是为他而疯的！”
　　“我们之间终究不可能，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以为我就不痛？你以为我当初对你的爱少么？你以为我韩修泽就是个铁石心肠的烂人？”委屈和憋屈在一瞬间泛滥成灾，
　　眼泪终于决堤，修泽兀自对着男人吼着。就好像不这么吼出来，自己这这五年攒下的那么多思念和抑制，仇恨和痛苦就要把它撑爆了似的。
　　贺子寒起身抱住了他。
　　“不，不是这样，修泽，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你哥的命我会用自己这一辈子来还。修泽。。”
　　贺子寒声音急促，还没说完，修泽一把将他扯开。
　　“你知道了？”他问。问出了的时候又愣了一下。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傻。
　　白笙都已经要和贺长平结婚了，在他做这种决定之前，怎么可能没有把这张底牌甩给贺子寒？
　　修泽嗬的笑了一声。
　　“既然都清楚，你就该知道，我哥的死，是我翻不过去的一道心墙。”修泽想到了韩修堂曾经一手带大他时的点点滴滴，又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傻子一般的迷失在这个城市。他就不由得觉得心凉。
　　你这混蛋！
　　修泽在心里头骂自己。
　　贺子寒想说些什么，可是修泽却是真真觉得累了，如果说之前他还能骗自己这男人只是不知者不罪，那现在。。。
　　脑子里不断强调的“一刀两断”这四个字终究在这一瞬间牟足了劲儿。
　　“我不爱你了。”
　　说出这几个字，修泽的肩头都在微颤。他一只手拖着窗沿，才找到支撑身体的力量。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闷棍打在贺子寒的头上。
　　那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抓住修泽的手。
　　“把，把这句话收回去，不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不然，你又为什么回来？”
　　修泽不再去看男人，也不敢去看。他的脑子也逐渐空白，而就是这片空白让他口中的言语更是无情。
　　“我不爱你了，我回来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白笙，报复你。我是为了让你心痛，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年的那种痛！别再妄想了，贺子寒！”
　　“放手吧，贺子寒！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放我走吧。。。”
　　贺子寒听得红了眼睛，他猛地把修泽甩到墙上，修泽吃痛，面色不由得一白。他的肩膀被男人的双手钉在墙面上。
　　修泽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刺痛，身体的温度都在慢慢变冷。
　　贺子寒，在这时候用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四目相对，修泽被男人眸子里那骇人的疯狂震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响起，似乎没了什么情绪，只剩冰冷。
　　“我放不了你，你逃不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在这座岛上么？因为过了明天，韩修泽就是贺子寒合法的爱人！”
　　修泽瞳孔一缩，脑子居然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你做了什么？”
　　男人充耳不闻，只是亲了下他的额头。
　　“别再骗我了，阿泽，你还爱我，我曾经傻到放你溜走那么长时间，难道你觉得我会傻到看不清你的心？”
　　修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像是男人疯狂中的一叶扁舟，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走，得阻止这男人这荒诞的玩笑。
　　他用尽力气挣脱男人的双手，可贺子寒却并没有用力阻止。
　　修泽有些踉跄的跑去门前，却发现门怎么都拉不开。
　　他竟然把他们两个人都反锁在这间屋子里。
　　背后滑下一股冰凉，空气中多了些血腥味，修泽终于没了力气。背后的伤口渗透睡衣，在贺子寒的眼里晕做一片血红。
　　修泽当然知道他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就像他对这个人的感情，永远都治不好。
　　修泽像断了弦的风筝倒了下去，落入那人迅速冲来的怀抱。
　　“修泽！！阿泽！！”
　　听着那人的声音，修泽竟然从心里都没了想要抵抗的意思，理智终于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沉沦，意识模糊的前一瞬，他脑海里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b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