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上我在下》爱笑的巫婆

20、第 19 章

　　进不来？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去看段水流，只见他眉头紧皱，沉吟半晌突然道:“第一道门被封了。”
　　殷教主微微一笑:“除非我亲自开门迎他进来。”
　　段水流脸色难看:“教主这番举动着实令段某不解，玉佩教主已经得到，我二人于教主亦无用处，何不放我们离开。”
　　殷教主点头：“你可以走。”
　　段水流将信将疑：“真的？等等，你说的是‘你’……”
　　殷教主指着我：“她不能走。”
　　“为什么？”我俩同时问道。
　　殷教主面向我：“你是我曼陀罗圣教的弟子，自然要认祖归宗。”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教的了？”
　　“你娘是我教圣女，你自当女承母业，为我教效力。”
　　“教主您说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能为圣教做些什么？还是放我回去祸害我二叔吧。”
　　“我教中多的是人给你祸害，你还是放了江锦青吧……”他虽笑着和我说话，但眼中冷意不似作假，“老家伙想你想得紧，不跟我回去走一趟，我怕逼得他出山，那时候就不是南疆而是整个天下大乱了。”
　　虽然我不知他口中的老家伙是谁，但直觉告诉我，不能跟他走，我求助地看向段水流。
　　段水流咬咬牙朝我道：“段某自身难保，江小姐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原路跑了。
　　目瞪口呆地看他跑掉，只听殷教主幽幽道：“别看了，没有钥匙他也出不去。”
　　我：“……”他出不去怎么给二叔报信？

　　殷教主带我进村长家里等消息，黑衣人回来时，天已大黑。
　　此时，殷教主脸色阴沉，变幻莫测，很显然黑衣人并未给他带来好消息。
　　沉吟半晌，殷教主对黑衣人道：“今晚在此驻扎，连夜找，找不出来回教领罚。”
　　黑衣人听到“领罚”二字抖了抖，低声答“是”，立刻飞了出去。
　　殷教主淡淡对我道：“你先去休息，明天启程回圣教。”
　　我坐着不动，开玩笑，眼前是个当着我面杀了全村的魔头，他在这里，我一夜都闭不上眼。
　　“怎么？要和我对坐到天明？”他见我不动，挑了挑眉，“还是要我陪你睡？”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慢慢走向我，脸上被黑夜打下的阴影遮住，看不清楚表情：“你说我要是睡了你，江锦青会有什么反应？”
　　“你和我二叔多大仇……”我尽量离他远一些，“你要是恨他，睡他好了……”
　　殷教主：“……看不出你口齿倒伶俐，放心，我对江锦青没兴趣，至于你，再不听话，直接了你。”
　　他到底没有睡了我，毕竟人生地不熟，他的东西还没找到，我迫于淫威还是在村长房间找了个毯子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在轻声唤我，睁开眼，我那风华绝代的二叔蹲在床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别问我如何看出含情脉脉，二叔对着我永远都是这个表情。
　　我激动地差点喊出来，二叔适时地捂住了我的嘴，用手示意我跟上，我被他半扶着弯腰走到里屋，柜子底下赫然一个地道。
　　我们没有迟疑，沿着地道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我看到了皎洁的月光和段水流那张黑黝黝的脸，刚要说话突觉一阵晕眩，接着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我已在裴山。
　　挺不好意思的，我是闻着香味儿醒来的。
　　二叔端着碗鸡汤嘴角挂着笑：“还以为你醒不来，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有些委屈：“姓殷的人如其名，太坏了，只让我吃馒头，我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儿了。”
　　“难怪饿晕了……”二爷将碗递给我，一边看我一边笑道，“吃吧，虽说没吃饱，抱着分量可不轻。”
　　“我就是胖死了，你也不能嫌弃我。”我轻声嘀咕。
　　“不嫌弃你。”
　　伺候好五脏庙，我问二叔怎么找到我的，原来段水流沿路留下的记号让他们顺利找到了极乐村，但石门被封死，四块玉佩钥匙都在殷教主身上，二爷便让士兵挖地道顺利将在洞口徘徊的段水流和我救了回来。
　　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二爷坐到床头轻轻搂住我的肩，吻了吻我的额头：“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被姓殷的杀了，你会怎么办？替我报仇然后孤独终老？”
　　他想了一会儿：“……二叔会陪你。”
　　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难受，我紧紧回抱着他，嗅着他独有的味道，闷闷地道：“你别对我这么好。”
　　他轻笑：“乖了，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回去。”
　　说着就要起身，我闭着眼睛不让他走，他低下头看我：“怎么了？”
　　我豁出去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二叔，我们睡吧……”
　　他身子明显一僵，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认真的？”
　　我低低地应了声“嗯”。
　　他声音有些低哑：“不后悔？”
　　我一咬牙，对着他的嘴亲了下去：“做了记号就是我的人了，你才不能后悔！”
　　许是看我猴急的样子实在不像话，他轻叹了一句口气翻身将我压在下面，一边轻轻吻我安抚我的情绪，一边伸手解我的衣裳，夜很长，我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从未觉得月色是如此漂亮。
　　事实证明，书生文弱那都是表象，二叔才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斯文，整晚我被翻来覆去折腾，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这二十多年的洁身自好绝对没有一丝浪费，全践行在我身上了，当骤雨初歇，我俩并肩躺在床上休息时，他竟还有精力和我谈心。
　　“感觉如何？”
　　“累……”
　　“只有累吗？没有其他感觉？”
　　我笑了，侧过头来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脸：“累并舒服着。”
　　与我头首相抵，二爷轻轻对我道：“回京以后，我会和大哥商量我们的事，等到太子继位，朝纲稳定，我带你去归隐可好？”
　　“好，都听你的。”
　　纵欲过度的后果便是第二日早晨我腰酸背痛起不来，更令人气愤的是二爷竟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神清气爽地谈事情。临出发，见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他便不顾众人的眼光将我抱到了马车上，我用余光看到太子的脸，不是一般的臭。
　　段水流和我都是骑马过来的，现在无坐骑，只好一起坐马车。目光在我和二爷身上来回打量一番，他摇了摇头：“太傅这样的都被你祸害了……”
　　我心情好，并不理会他，只安心枕在二爷腿上小睡，二爷的手自然地放在我耳边，轻轻摩挲，特别舒服，不一会儿我就呼呼大睡了。
　　然而并未睡多久便听到车外打斗的声音，我昏昏沉沉睁开眼，想要拉开帘子看看，被二叔止住了。
　　“曼陀罗教似乎对你执念颇深，你待在车里不要出来，我去助太子。”
　　殷教主追来了？可是二叔，你一个书生出去凑什么热闹？我想要拉住他却是来不及，只见他纵身一跃，飞入战局，以扇为兵，衣角随风而扬，动作利索洒脱，竟是个武艺精湛的！我不禁看痴了。
　　“收收你那口水……”段水流满脸嫌弃，“太傅一向文武双全，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男人真威风……”
　　段水流：“……”
　　外面打斗颇激烈，二爷很快被团团围住分不开身，我见他身后一把剑堪堪刺过去，忍不住叫道“小心身后”，然而不待我反应，我已被迎面而来的白绫拦腰卷去，落地的那一刹那，我在心中骂了句娘，姓殷的真是阴魂不散。
　　“可以停了。”殷教主朗声道，“曼陀罗圣教教徒听令，人已追回，无需恋战。”说着抱着我的腰飞身上马疾驰而奔，我看着被围着脱不了身的二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