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高杉晋助今天心情不好》矢车菊的断章

45、爆发

　　“他们绝不会想到，”一桥，不，德川喜喜说，“——你竟然会躲在这里。”

　　穿着华丽制式衣服的男人向前两步，靠在屏风边。过大的和室里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摇曳的昏黄烛光照映着德川喜喜握紧的拳，以及那双眼底阴霾与屈辱的神色。

　　片刻之后，屏风轻轻一动。一根叫人眼熟的烟管伸了出来，向下磕了磕烟灰。

　　高杉重新把烟管放回嘴里，含了一口烟。那只绿眼睛冷淡地望向现在这个国家身份最为尊贵的男人：

　　“忍耐。”高杉讥讽地说。

　　德川喜喜克制不住地深呼吸了一下。“我知道！”他暴躁地说，原地走了两步，“可是、这群……”他到底没把话全部说出来，忍耐了片刻，怒气冲冲地抱怨：“……竟敢侮辱我！我要砍了他们的头！！”

　　高杉讽刺地看着他。德川喜喜踱了两圈步，才冷静下来。

　　这个本该傲慢自大、野心勃勃而目光短浅的男人，此时含着憎恨与报复的快意，望了望护卫严森的室外，又回头望向高杉：

　　“是。没错。我确实是天道众的傀儡，但我现在已经是最尊贵的将军了！这群乌鸦竟然还敢不将我放在眼里！”

　　德川喜喜盘腿坐下来，凑近上半身。阴狠的神色闪烁在他眼睛里：

　　“这一次，我要挺直胸膛、堂堂正正，作为将军活下去！天道众只是把我当做工具而已，我管他们去死！”

　　高杉冷眼看着德川喜喜发疯。他并不厌恶这样富有野心的男人，虽然也不至于欣赏，但也有种“合作对象终于懂得自己奋起”的慰藉。“你打算怎么做？”于是高杉问。

　　德川喜喜并不意外这个问题。“我要坐稳这个位置，我需要大量的功绩——我会继续根据天道众的命令发布剿灭攘夷令，奈落肯定会混进去，你那边不是还有大量红樱吗？你们自己杀吧，别把自己搞死就行了。我回头把具体位置告诉你。”

　　这位新任大将军堂而皇之说着渔翁得利的话，“虽然奈落生生不息，但是作为一个暗杀集团，它的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德川喜喜压低了声音，“我并不是个傻子，高杉。不管你为了什么要把奈落逼到这一步，你所渴望的那个时刻都快要到了。——站在奈落背后的天道众毕竟是天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可不希望你把这个国家直接炸上天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在德川喜喜逐渐睁大的惊悚的目光中，高杉什么都没说，简短地笑了一声。

　　“你这个疯子……”德川喜喜忍不住咬着牙说。而高杉站起了身，德川喜喜仰着头瞪他：“干嘛？你现在出去是想找死吗？”

　　高杉维持着那个叫人毛骨悚然的笑：

　　“哪里。我只是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未曾当面拜访过而已，”他甚至很有礼貌地低下头来问：

　　“前任大将军——德川定定。”

　　“他在哪个房间？”

　　森冷如刀锋的杀意一瞬间弥漫开来，刺得德川喜喜皮肤激痛。

　　高杉却仿佛全所未觉，露出学生般乖巧的模样：

　　“——有一句话，需要他带给老师才行。”

　　2023年8月9日